第318章 符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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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您什麽時候回來的?”徐少言伸手撫著自己胸口問道。
    陳昭願麵無表情回了兩個字:“剛剛。”
    徐少言重重的舒了口氣。
    陳昭願的目光始終盯著徐少言畫的那道符上。
    “這個你從哪學的?”
    這種符屬於大型獻祭的那一類,在他們這一行,無論是獻祭別人還是獻祭自己都屬於禁術。
    這種符,小道士應該是會的,隻是陳昭願覺得小道士不可能把這類符傳給徐少言。
    “這個是當日籠罩在李家鎮上空的那道符。”
    陳昭願想了想,想起來之前李家鎮的事情結束之後,徐少言跟她提過一嘴這事。
    “"這些日子店裏沒什麽事了,我總想起這道符來,今個就把他畫了下來。”
    徐少言,盛常安,蔡瓜瓜,明輝,甚至陳二狗都屬於過目不忘的那類人。
    隻是徐少言過目不忘的是各種符文。
    蔡瓜瓜過目不忘的是各種武器圖紙。
    盛常安過目不忘的是各種術法。
    陳二狗過目不忘的人,他這個可能是屬於職業病。
    “教官,能從這道符裏看出什麽來嗎?”
    “嗯,有能力畫出這道符的符師至少也得是九級巔峰的修士。”
    徐少言雖然照葫蘆畫瓢也畫出來了,但是畫出來的隻是圖形,並沒有什麽威力。
    徐少言重複了一句:“九級巔峰。”
    陳昭願問了句:“夏國如今九級巔峰以上的符師多嗎?”
    徐少言想了一下:“不多,揚州蘇家那位家主是十級,至於是十級中期還是巔峰不清楚,她家還有兩位九級以上的旁支。”
    徐少言說著想了想繼續說道:“散修裏有一位十級初。”
    陳昭願靜靜的聽著問了句:“沒了嗎?”
    “還有,我師父您知道的,除了我師父還有我二師兄……二師兄他是十級巔峰。”
    徐少言這話讓陳昭願來了興趣。
    “你二師兄是十級巔峰?”
    徐少言點點頭:“不過他年紀有點大了。”
    “多大了?”
    徐少言想了一下,二師兄多大來著?
    “七十四。”徐少言說著,多少還有一點不服氣:“我覺得我不用等到七十四也能成為十級強者。”
    這個。
    陳昭願沒發表意見。
    “當初我在你們玄清觀大殿沉睡的時候,你這位師兄在觀裏嗎?”
    徐少言搖搖頭:“不在,說起來也奇怪,我們都以為師父會重罰他,結果沒有。”
    “你這二師兄是宗門行走嗎?”
    徐少言摸著下巴說了句:“算吧。”
    他們玄清觀其實很多事情上比較隨心。
    並沒有指定哪一位師兄是宗門行走。
    約莫就是誰都可以做行走,他們宗門行走是個名稱,並不特定指哪個人。
    “你這二師兄現在在哪?”
    “貴州。”
    貴州兩個字讓陳昭願怔了下。
    “教官,怎麽了?”
    “沒什麽。”陳昭願說著把手上的牛肉餡和大白菜遞給了徐少言。
    “這是吃包子還是吃餃子?”
    陳昭願回了一聲:“吃餃子,不過瓜瓜呢?”
    “嗯,她一大早就去找張鑫了,說有個問題想不明白,去請教張鑫。”
    陳昭願嗯了一聲,看向一邊不知道第幾次歎氣,第幾次落地成盒的雲梭。
    “雲梭,別玩了過來包餃子。”
    創作者的命令是很難反對的。
    雲梭放下了手機。
    朝著餐廳走去。
    路過院子裏的時候,雲梭還不忘把在坐在屋簷下打坐的盛常安給喊進來一起幹活。
    陳昭願則坐在一邊,想著這一天過的有點糟糕,一來遇見幾個糟糕的人。
    二來是從徐少言照葫蘆畫瓢的那道符裏,覺察到兩件糟心的事。
    於是,陳昭願掏出手機開始刷視頻。
    另一邊正在幹活的徐少言,盛常安,雲梭三個人誰也沒有對此發表任何看法。
    到現在為止,他們三個覺得陳昭願不幹活,非常合情合理。
    徐少言調餡,盛常安和麵。雲梭拿出了麵板,擀麵杖,餃子簾。
    雲梭拿著擀麵杖準備擀餃子皮的時候,陳昭願說了句:“雲梭你不要擀餃子皮,你包餃子就行。”
    雲梭沒忍住問了句:“為什麽?”
    “你擀得餃子皮有點厚。”
    雲梭沉默:“……”
    經過陳昭願這麽一說,盛常安瞄了一眼雲梭擀那個餃子皮,不隻是厚,是薄厚不勻。
    一個優秀的餃子皮應該是中間稍微厚一點點,邊緣薄一些。
    雲梭擀的這個餃子皮確實不及格。
    想歸想,這些心中所想的話,盛常安是一個也沒說。
    三個人包餃子的功夫。
    盛常安的手機響了起來。
    盛常安瞥了一眼那個號碼的主人,來電是蔡瓜瓜。
    盛常安在毛巾上擦了一把手。
    “喂。”
    手機那頭傳來蔡瓜瓜的聲音,還有一些各種敲敲打打的聲音,反正各種聲音混在一起,這個環境下通話,挺考驗對方聽力的。
    “盛常安,我是瓜瓜,你跟徐少言說一聲,中午不要做我的飯了想我不回去吃了。”
    “那晚上呢?”
    “晚上我盡量回去。”
    盛常安拿著手機說了倆字:“九點。”
    蔡瓜瓜沒有聽清:“什麽?”
    盛常安一字一頓的說道:“九點之前回來。”
    這回蔡瓜瓜聽明白了。
    但是聽明白了和聽話是兩回事。
    蔡瓜瓜說:“拜拜嘞您。”
    蔡瓜瓜說完掛斷了電話。
    盛常安拿著手機又好氣又好笑。
    正在包餃子的徐少言看著盛常安問了句:“怎麽了?“
    “我讓瓜瓜九點之前回家。”
    “然後呢?”
    “然後她就說了一句拜拜嘞您。”盛常安說完難得解釋了一回:“我主要是擔心夜裏回家不安全。”
    徐少言和雲梭都沒有沒說話。
    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刷完視頻,刷短視頻的陳昭願,頭也不抬的說道:“誰不安全?”
    剛剛隻是徐少言和雲梭不說話,現在盛常安也不說話了。
    是啊,以蔡瓜瓜的本事,和身上數不清的法寶,確實招人惦記。
    但也確實沒人敢動。
    盛常安不說話,隻是像打了雞血一樣,飛速的擀餃子皮,
    事實證明,男人在不八卦,不提想當年的時候,幹活還是很快的。
    於當天中午十一點四十五分,陳昭願終於吃上了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