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霓裳羽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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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瓜瓜破級。
    第二天店裏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但他們起床的時候,蔡瓜瓜還在睡覺。
    陳昭願從房間裏走出來,看到坐在窗台上打遊戲的雲梭。
    不得不感歎,網絡遊戲真是厲害,不光讓人類沉迷,就連神器也沉迷於此。
    陳昭願喊了一聲:“雲梭。”
    雲梭在遊戲裏找到一處草叢貓起來,抬頭看著陳昭願問了句:“怎麽了?”
    “回房間休息。”
    雲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陳昭願,提醒了她一件事情。
    雲梭說:“我是神器。”
    言下之意,神器是不需要睡覺的。
    雲梭是神器沒錯,雲梭很強也沒錯。
    但有一點他說錯了,他並不是不需要休息的。
    在現在這個靈氣稀薄的世界,他很需要休息。
    這也是為什麽王小虎作為一隻神獸,在這個世界陪著陳昭願待了幾千年。
    哪怕是經常趴在一邊睡著,最後實力依舊十不存一,必須回上界的原因。
    所以陳昭願沒說話,隻是站在雲梭不遠處看了他一眼。
    然後,雲梭關上了手機,從窗台上起身,朝著臥室走去。
    陳昭願則再次回到了辦公室,躺在了那把搖椅上。
    身下的搖椅,搖搖晃晃,辦公桌上放著一個白瓷瓶子。
    辦公室外麵休息好了的大美坐在一邊,很安靜的看著海賊王。
    要不要給大美補魂?
    那一絲魂魄不足以把大美的魂魄補全,或許還會讓她記起以前那些痛苦的回憶。
    陳昭願糾結了。
    楊娜娜自從回來變成一直呆在花轎裏,和盛常安一樣,一人一鬼直接進入了卷王模式。
    一直到十點多,陳昭願眯了一會兒。
    外麵一向清冷的街上,突然駛進了一輛黑色轎車。
    一直開到心願紙鋪店門前才停下來。
    與此同時陳昭願身下的輪椅也停了下來。
    轎車上下來身穿黑色西裝,發型衣服表情都一絲不苟的男人,從車上搬下一把輪椅。
    走到後麵,從後排抱下一個很年輕的男孩,把他人放在了輪椅上。
    那男孩很瘦,因為很瘦,臉上的五官甚至有些凹陷。
    司機推著輪椅,轉了個身,抬頭看著門上的牌子。
    “二少爺,是這裏吧?”
    “應該就是這裏。”
    ……
    坐在櫃台後麵的徐少言看到門口的情況,立即站起身,不過他沒有動彈。
    無他,徐少言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們教官那麽厲害,他也是見過世麵的人。
    再接待顧客的時候,應該保持一點逼格。
    所以徐少言又坐下了。
    司機推著輪椅走了進去,喊了一聲:“有人嗎?”
    徐少言微笑道了聲:”這裏。”
    “您是?”
    “我姓徐。”
    司機很有禮貌的說道:“徐先生您好,我們找陳老板。”
    “有一件事 我提前和你們說一聲。”
    “您講。”
    “我們老板收費很貴。”
    “我們聽說了,上門六位數起步是吧?”
    徐少言點點頭,目光落在那個坐在輪椅的男孩身上:“可以接受?”
    男孩抬眼看著徐少言,道了聲:“可以。”
    徐少言繞過那兩個人,朝著陳昭願的辦公室走去。
    推著輪椅的司機,看著一邊的肌肉猛男紙紮人,以及成人小玩具。
    司機張了張嘴,忍了忍沒忍住:“二少爺,這店……真的靠譜嗎?”
    輪椅上的男孩看著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紙紮,麵色如常的說道:“不靠譜的店會有這種手藝嗎?”
    ……
    徐少言快步走到陳昭願辦公室,伸手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輪椅上的陳昭願睜開了眼睛道了聲:“進。”
    徐少言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著陳昭願說道:“教官,來客人了,指名要見您。”
    陳昭願道了聲:“好。”
    從搖椅上起身,朝著櫃台那邊走了過去。
    徐少言小跑過去介紹道:“這就是我們老板。”
    坐在輪椅上的男孩抬起頭,看著站在他麵前的少女。
    一身黑,中式改良風格的衣著,病態般蒼白的膚色,以及看上去有些空洞的眼睛。
    年輕的有些出乎他的預料,至少看上去太年輕了,似乎與他一般大。
    但想起顧湘對他說的,心願紙鋪的老板陳昭願很年輕,又覺得對上了。
    “您是陳昭願?”
    “是我,你怎麽稱呼?”
    “盛熙。”
    這個姓不算多見,陳昭願和徐少言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他們院子裏那個卷王,盛常安。
    “哪裏人?”
    “揚州。”
    陳昭願辦公室。
    “盛先生是從哪裏知道我的?”
    “顧湘是我學姐。”
    顧湘,陳昭願倒還記得,買了陪葬品,差點嫁給大鬼秦時的那個姑娘。
    “是有什麽事情要解決嗎?”
    “是。”
    “講講吧。”
    徐少言放下手中的茶盞之後,站到了陳昭願身邊。
    叫盛熙的男孩看了徐少言一眼,沉默著整理了一下思維。
    “我父親是個商人,除了經商,還有兩個愛好,一個是樂器,一個古典舞。”
    陳昭願聽著盛熙的話,端起麵前的茶盞喝了一口茶,順便嗯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一個月前,父親收到邀請函,去了國外的一個拍賣會上,至於拍了什麽,沒人知道。”
    隻聽盛熙繼續說道:“隻是父親回來之後就經常把自己關在了臥室裏,白天彈奏樂器,晚上……”
    盛熙到晚上之後便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繼續往下說。
    盛熙沉默了幾秒,像是下定了決心,繼續說道:“晚上他那個房間裏總有和女人調情的聲音傳出來。”
    陳昭願和徐少言都沒有問盛熙他母親在不在?
    是因為他們已經看出來,盛熙他少年喪母。
    “一開始,我以為父親有了女朋友,可是很快,我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哪裏?”
    “那些聲音都是從父親臥室裏傳出來的,可是父親的臥室裏並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別說女人男人也沒有一個。”
    “你說過你父親是個商人。”
    “是。”
    陳昭願聽著盛熙的話,問道:“他完全不去公司嗎?”
    盛熙垂下長睫,掩蓋住了眼底的情緒,說道:“父親從那場拍賣會回來之後,就把公司的事情全都交給了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