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霓裳羽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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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父親一天天消瘦下去,直到有一日,我拿了備用鑰匙,偷偷進了父親的臥室。”
    陳昭願突然坐直了身體,這時候很想嗑瓜子。
    徐少言也很想嗑,但是他倆都忍住了。
    沒辦法,掙錢這件事,他們是專業的。
    盛熙皺著眉頭,閉上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麽難以開口言說的事情。
    盛熙很快又睜開眼睛,神情糾結的開口:“父親坐在床上的一件衣服上……”
    陳昭願和徐少言睜著大眼睛嗯了一聲,就差再問一句:然後呢?
    盛熙再次低下頭,聲音變得細小如蚊蟻:“就那樣。”
    作為耳聰目明的修士,盛熙說的這兩個字,陳昭願和徐少言還是真真切切的聽到了。
    陳昭願再次喝了一口茶水問道:“什麽樣子的衣服?”
    “是一件古代跳舞演出的衣服,那衣服很有名,我恰巧在父親的那個拍賣手冊上看到過。”
    陳昭願聽到這裏問道:“古董嗎?”
    盛熙點點頭:“那件衣服很有名,你們應該也聽說過。”
    一件衣服能有多有名?
    這是陳昭願和徐少言兩個人都好奇的點。
    他們的想法,盛熙基本上也能猜到。
    盛熙說:“那件衣服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霓裳羽衣。”
    霓裳羽衣四個字一出。
    陳昭願和徐少言都有一點驚訝,無他,一來是這件衣服確實很有名。
    霓裳羽衣離不開霓裳羽衣曲。
    霓裳羽衣曲本來就很有名。再加上後來跳這舞蹈的人就變得更有名了。
    二來是,古董一類,衣物實在是太難保存了。
    兩人這麽想,但誰也沒說什麽。
    “你父親現在怎麽樣?”
    “很虛弱,已經虛弱的下不了床了。”
    “醫生怎麽說?”
    盛熙再次壓低了聲音:“醫生說陽氣外泄……”
    陳昭願和徐少言猜想後麵應該還有一句,縱欲過度。
    “陳老板,我想請您去我家裏看看。”
    “可以,什麽時候?”
    “如果你能方便的話,今天。”
    盛熙說完又覺得自己有些著急了,便又加上了一句:“可以加錢。”
    加錢?
    這兩個字,讓陳昭願答應的很爽快:“好。”
    司機推著盛熙走出了陳昭願的辦公室。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店裏。
    陳昭願才開口說道:“少言。”
    “嗯。”
    “你看出什麽來了嗎?”
    “這個盛熙身上也有秘密。”徐少言摸著下巴,看著店門外那輛黑色的轎車說道。
    “比如?”
    “比如他沒有病,雙腿健康卻要坐輪椅。”
    這個行為就很有病。
    看出來了,那就很好。
    瓜瓜還是沒有睡醒,看來這次破級消耗太大,至少也得睡個一天一夜。
    所以陳昭願打消了帶著蔡瓜瓜一起去的念頭。
    “少言,去叫盛常安,咱們去揚州看看。”
    “好。”
    ……
    徐少言跑到院子裏,看著還在院子裏打坐的盛常安。
    喊了一聲:“常安哥哥~”
    這一刻,如果需要加上一排文字的話。
    那文字應該是:何方孽障竟敢亂我道心!
    但打坐中的盛常安,也隻是皺了下眉頭。
    下一秒坤棍已經飛到了徐少言頭頂上。
    徐少言望著頭頂上那根坤棍,立即清清嗓子:“盛常安,教官讓咱們陪她去一趟揚州。”
    盛常安從蒲團上起身。
    停在徐少言頭頂上的那根坤棍也跟著飛走了。
    “教官。”
    “嗯,要不要跟我去一趟揚州?”
    “好。”
    “你現在困嗎?”
    盛常安如實回答:“有點。”
    陳昭願大喘了一口氣,看著從盛常安身後走來的徐少言:“徐少言你來開車。”
    難得被點名開車的徐少言,一下就變得樂嗬嗬。
    徐少言一臉自信的說道:“好嘞,我開車的技術教官你放心。”
    揚州和雍州緊挨著,去一趟倒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再加上開在他們前麵帶路的盛熙和他的司機,似乎很著急的樣子,把車開的飛快。
    從上車的那一刻,盛常安就沒有了一絲睡意。
    沒多久,幾人便到了揚州。
    盛家居住的並不是別墅。
    而是一座依山傍水的中式大宅院。
    司機推著輪椅上的盛熙走在下麵。
    陳昭願三人跟在他左右。
    走進大門穿過長廊,終於來到了盛熙的父親的臥室。
    臥室的兩扇門上分別都貼著,用朱砂畫成的符紙。
    盛熙見陳昭願再看那兩道符,便開口解釋道:“這符紙是從蘇家買的,可惜沒什麽用。”
    陳昭願沒說什麽。
    這時,房間裏麵傳來一陣陣琵琶聲。
    陳昭願站在門口,神情專注的聽了一會兒。
    這音樂聲簡直宛若天籟。
    隻是這琵琶聲沒有持續多久,便消失了。
    這曲子甚至都沒有彈完。
    陳昭願很是意猶未盡,看著眼前這兩扇門,說道:“你父親彈奏琵琶的功力很深啊。”
    何止很深,這功力無論放在什麽時候,都是大師級別的!
    盛熙沒有否認,從陳昭願的角度看,他低著頭,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你父親叫什麽名字。”
    “盛隆。”
    “哪個龍?”
    “乾隆的隆。”
    陳昭願眨了下眼睛。
    站在她身邊的徐少言想著,隆?一般人用不了。
    不過看人家家大業大的,倒也不是不可以。
    盛熙掏出備用鑰匙插進了鎖孔裏,伸手一把推開了麵前的門。
    盛熙和陳昭願三人一起走了進去。
    一走進去,幾人就聞到房間裏有一股很怪的味道。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道珠鏈。
    每一根珠鏈上麵穿著的都是冰種翡翠。
    你別說那質感確實和玻璃不同。
    司機掀開簾子,幾人朝著裏麵走去。
    再次映入眼簾的首先是:好大一張床!
    然後才是床上那個男人。
    盛隆靠在床頭背上,臉色灰白,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前方,但具體看什麽,徐少言和盛常安看不出來。
    盛隆手邊放著一把琵琶,那琵琶一看也知道,價值不菲。
    另一邊放著的應該就是盛熙說的,那件霓裳羽衣。
    眼前這個場景,比前幾天又嚴重了許多。
    盛熙一時間有些慌了,
    他看著陳昭願問了句:“陳老板,我父親他……”
    “放心,沒死,隻是陷入幻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