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炁運周天,編人為帆(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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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鄭血掌是一人物,是蛻胎換骨的武人。”
    龐龍瞥向遠處,緩緩再道:“話說回來,與咱們莊裏,也有些恩怨。”
    “你當護院也有段時日,若是有心觀察,應也曉得,夫人產業眾多,農、桑均有。”
    “事從農桑,便必定離不開‘水源’,而夫人有一片地,上流水源曾被鄭血掌截斷過,使得那塊地荒廢過一陣。”
    “哦?”李仙問道:“既如此,夫人何不出手拿他?”
    他心思敏捷,雖不知“黑水幫”是何等勢力,卻清楚夫人很不簡單,料理清楚黑水幫鄭血掌,應是輕輕鬆鬆。
    “夫人何許人也,怎會參與這等紛爭。”龐龍傲然道。
    實則他也有相似疑問。
    這時兩人走得片刻,已經出了山林,進入黃玉縣內,尋一家餐館,要了兩份餐食。
    等得上餐時間,龐龍不確定道:“夫人鮮少與周圍勢力打交道,我個人猜測…原因有二。”
    “龐統領,請說。”
    李仙接過熱茶,幫龐龍斟滿,雙手獻上,龐龍接過,飲茶潤口,品味茶水幽香,說道:
    “一來是不屑。這些等幫派,在當地雖是地頭蛇,但夫人何許人也。自然不屑動手。”
    “且夫人深居簡出,專程為他等出門,未免太給他等臉麵了。”
    “二來…夫人是見過大世麵的,這種東西,對她而言輕如鴻毛。”
    “三來嘛…或許是與夫人江湖恩怨有關。”
    龐龍一盞茶飲盡,胡猜亂想也停了。
    夫人的心思,誰也琢磨不透。
    “這頓我請你吧。”
    “好久沒吃燒魚,紅繞肉,酒醋羊肉了。哈哈哈,你有口福了。”
    龐龍點上滿桌飯菜。這會終於不見他,投入湯水中,囫圇吞飲了。而是夾起嫩滑魚肉,放在口中品嚐。
    體會其中鮮香美味。
    李仙遙望遠方,擔憂著阿弟。但又忽想,阿弟很聰明,如今又已經摘花,身上帶足盤纏。
    憑他智謀,抵達府城,成功入學不難。
    李仙以茶代酒,一口飲下,憂愁盡褪。轉而是一股灑脫開朗。
    阿弟已有出路。
    自己這當哥的,也得想辦法,混出點人樣才成啊!
    “味道不錯!”
    李仙大口吃飯,大口吃肉。煙火氣中,體力逐漸恢複。
    待吃飽喝足。
    打道回莊。
    ……
    ……
    [四方拳]
    [熟練度:256/10000圓滿]
    這段時日,李仙並未刻意練就四方拳。但昨夜與人交手,拳法熟練度明顯長進,叫人驚喜。
    [清風腿]
    [熟練度:319/5000大成]
    [碧羅掌]
    [熟練度:169/2000精通]
    武學均有些許進步。
    “龐統領兩門大成,三門小成,五門精通,外加苦練十年之功,方才堪堪炁運周天。”
    “我如今一門圓滿,一門大成,一門精通,卻也很接近了。”
    武學不在多而在精。
    在精的前提下,能多些自然更好。
    李仙盤坐雪地中。再次試運周天,凝炁如絲,繞諸穴而行,破開三百大關,直靠近三百五十…
    “隻需按部就班,距離炁運周天,也就這十來天功夫了!”
    李仙定穩心神,不焦不燥。
    一步一步,務必走得穩妥。
    習掌、練腿不輟,體湖微起波瀾,再到蕩漾不休,最後湖波湧起。
    每次練習,內炁便悄然間多了一絲。
    炁從武中來,理從拳中悟。
    這日。
    他忽有所感,施展“碧羅掌”中第七式:碧浪拍沙,這掌法講究雄渾澎湃,力求一掌敗敵。故而耗炁極多,一掌拍出,內炁洶湧出體,如海浪般卷起一陣積雪。
    [熟練度+2]
    他全身一震,內炁又凝煉一分。
    李仙幹嚼肉幹,恢補體力。等休息好後,內炁充盈,立即盤坐,炁絲繞諸穴而走,一路經過三百六十一處大穴。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完成了“炁運周天”。
    當炁絲首尾相接的刹那,李仙睜開雙眸,全說不清是何感受。
    隻覺五官更為敏銳,隱約間感受到身體的細微之處。生出一種:
    “啊…”
    “原來這才是我的身體。”
    的奇妙感觸。
    “肉體凡胎,無論練得多麽刻苦,動作定會有偏差。”
    “炁運周天…最明顯的感受,是我對身體的掌控更強了。且炁裹全身,好似更輕靈了。”
    凡俗裏的泥胎,是不經雕琢的粗糙之物,漏風漏水,裝不下天地精華,納不住氣血。
    故而時時刻刻在漏走。
    炁運周天,初步鎖緊氣血。
    此時此刻,才算是邁出武道的第一步。
    李仙忽聽樹梢處,有鳥兒輕鳴叫喚。他縱身一躍,跳得比平時高許多,離地丈許,眼疾手快一抓。
    那鳥兒已在手中。
    “哈哈,好鳥兒,去吧。”
    李仙輕撫鳥頭,張手送走。他還想找些物事,試一試自身武學。
    在地上抓了把雪,運炁一捏,雪化冰晶,朝天空一拋,飛出十數丈遠。
    各方麵的提升十分平均。
    “在眾多護院中,能做到炁運周天的人,怕是少之又少吧?”
    目前為止,在護院之流內,明確已是“炁運周天”的,唯有華漢鷹一人。
    “不夠,不夠!”
    李仙握緊拳頭。
    下一步,該是“固血閉孔”了!
    ……
    ……
    紙包不住火,鄭彩旗死後的第三天,終究傳到了鄭血掌耳中。
    “我的兒!”
    鄭血掌大為震怒,下令徹查。抓拿那本是黑水幫十三旗手的楊成,查探清楚事情經過。
    黑水幫之所以叫“黑水幫”。
    是因為幫會附近,有一條黑水河。
    這條河水流經數地,澆灌了許多地方,黑水幫行事霸道,將大河占為己有。
    而山風寨也受影響,對黑水幫很有意見,甚至可說素有仇怨,彼此因為水源,矛盾摩擦不少。
    楊成心想,自己半生積累,權力、名譽、地位全在此處。倘若逃到遠處,又需重頭開始,這一耽擱,隻怕武道也到盡頭了。
    左右權衡,不如轉投山風寨。
    卻怎知他時運不佳,若是往常,那寨主麻刀子定會樂意。但而今對寨子,乃是非常重要的時期,不願與黑水幫衝突。
    於是表麵同意,實則當天邊將他捆了起來。
    當作籌碼,與黑水幫談判。
    隻道那楊成,聰明反被聰明誤,他若潛逃別處,人海茫茫,未必會被抓。
    到底是小智謀多,還貪戀這身地位,再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前後談判數日,楊成被五花大綁,扭送回了黑水幫。
    被打碎膝蓋,跪在黑水幫的堂下。
    幫主鄭血掌,大刀闊斧,滿臉胡渣,冰冷看著楊成,“楊旗手,我待你不薄,你為何殺我小兒!”
    “幫主,七少非我所殺,而…而是一少年!”楊成惶恐不已,頭冒冷汗。
    “誰!”鄭血掌說道。
    “我…我也不知其…啊!我知道了,是…是李小凡的哥哥。”
    楊成心思流轉,一心想說出凶手,好消解幫主怒意。他實不知李仙何人也,但他知道摘花學子李小凡,而救李小凡的少年,比李小凡大上幾歲。
    故而胡說一通,說是其阿哥。
    卻不知正好說中。
    “李小凡誰也?”鄭血掌問道。
    “是…是摘花學子,青寧縣的。”楊成說道。
    “摘花學子?”鄭血掌詫異不已,旋即冷哼道:“莫說你摘花了,沒奪得玄乎氣運前,得罪老夫,依舊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給我去查,這李小凡是否有一哥哥。”
    “至於你…楊成,你護主不利,且妄想投靠山風寨,按照幫規,該削去手足,懸立船帆之上,以示警戒。”
    楊成嚇得臉色煞白,磕頭道:“幫主饒命,幫主饒命。”
    “饒命?”鄭血掌道:“嗬嗬。”話音落下,隻見他突然拔刀,橫縱數刀,將楊成手腳斬落。
    刀法之快…
    楊成四肢盡斷,卻仍然沒感覺到疼痛。過了三個呼吸,才爆發劇烈慘叫。
    又過三個呼吸,傷口處的刀勢散去,血液才開始噴流。
    堂中數人走出,取來某種鐵簽,紮入楊成骨頭上,將其架起,扛了出去。
    隻見那黑水河中。
    黑水幫的大船之上,船帆之處,懸掛著一具具無手無腳之人。
    他們被編成人肉“船帆”,痛苦哀嚎,一派駭人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