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羅曉軍躺在床上，意識沉入次元農場。
    農場裏一片生機勃勃，昨天種下的白菜已經完全成熟，比外麵的白菜足足大了一倍。更讓他驚喜的是，角落裏那株“強身草”也冒出了嫩芽。
    “時間流速七倍，這金手指簡直太給力了。”
    他麻利地收割白菜，又種下了從係統商店兌換來的蘿卜種子。按照這個速度，明天晚上就能收獲第一批“十斤重蘿卜”了。
    當然，實際上並不會真的十斤重，但比普通蘿卜大兩三倍還是沒問題的。
    “賈張氏那老虔婆今天丟了這麽大麵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羅曉軍心裏盤算著：“得提防她狗急跳牆。”
    第二天清晨，羅曉軍故意晚起了半小時。他躲在窗戶後麵，果然看到賈張氏鬼鬼祟祟地溜到他的窗根底下。
    “嘿，還真來了。”
    賈張氏四處張望確認沒人，躡手躡腳地走向羅曉軍昨天晾曬白菜的地方。昨晚他特意留了兩棵品相最好的在那裏，就等著這一刻呢。
    “這小兔崽子的白菜確實不一樣，拿回去煮湯給棒梗喝，說不定還能長個子。”賈張氏伸手就要去抓。
    “賈大媽，您這是幹什麽呢？”
    羅曉軍突然推門而出，嚇得賈張氏一個激靈，差點摔倒。
    “我……我就是路過，看看你這白菜長得怎麽樣。”賈張氏強作鎮定。
    “哦，您是想買啊？”羅曉軍裝傻充愣：“不過這兩棵我已經答應賣給王大媽了，您要是想要的話，我明天再去我表哥那裏給您帶兩棵。”
    “誰說我要買了？”賈張氏惱羞成怒：“我就是看看不行嗎？”
    “當然行啊。”羅曉軍笑得人畜無害：“不過您剛才那動作，怎麽看著像要拿走的樣子？”
    “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要拿了？”
    “那您的手為什麽伸向我的白菜？”
    賈張氏低頭一看，自己的手確實還保持著抓取的姿勢，頓時更加心虛。
    這時候早起的鄰居們陸續出門，看到這邊的動靜都圍了過來。
    “怎麽了這是？”王大媽第一個過來。
    “沒什麽大事。”羅曉軍擺擺手：“就是賈大媽對我這白菜很感興趣，想仔細研究研究。”
    閻埠貴眼尖，立馬看出了端倪：“賈張氏，你大清早的跑人家門口幹什麽？”
    “我就是路過！”賈張氏嘴硬。
    “路過？”三大媽指了指：“你家在那邊，上廁所在那邊，買菜要出院門，你路過曉軍家門口去哪兒？”
    眾人頓時明白過來，紛紛用鄙視的眼神看向賈張氏。
    “我說賈張氏，你也太過分了吧？”劉海中搖頭：“昨天晚上人家曉軍還幫你說話呢，你轉頭就想偷人家東西？”
    “我沒偷！”賈張氏急了：“你們有什麽證據說我偷？”
    “那您能解釋一下，為什麽手要伸向我的白菜嗎？”羅曉軍適時追問。
    “我……我就是想看看這白菜到底有什麽特別的。”
    二大媽冷笑：“看白菜還用手抓？你當我們都是傻子？”
    賈張氏被圍攻得麵紅耳赤，但仍不肯承認：“反正我就是沒偷，你們愛信不信！”
    “行了行了。”羅曉軍突然站出來打圓場：“可能是我誤會了，賈大媽說沒偷就沒偷吧。”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愣住了。剛才明明是抓現行，羅曉軍怎麽反倒替賈張氏開脫？
    賈張氏也有些意外，但立馬來了精神：“對！曉軍還是明事理的，不像你們這些人，張口就誣陷好人！”
    “不過呢。”羅曉軍話鋒一轉：“既然賈大媽這麽喜歡我的白菜，要不我送您一棵？”
    “真的？”賈張氏眼睛一亮。
    “當然，都是鄰居嘛。”羅曉軍拿起一棵白菜：“您拿回去嚐嚐，看看味道怎麽樣。”
    賈張氏喜出望外，趕緊接過白菜：“還是曉軍懂事，不像某些人心眼那麽小。”
    她抱著白菜就要走，羅曉軍卻在身後慢悠悠地說：“對了賈大媽，您記得跟棒梗他們說一聲，這白菜是我送的。”
    “為什麽要說這個？”
    “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孩子們知道，咱們鄰居之間要互相幫助。”羅曉軍笑眯眯地說：“您看，您遇到困難了，我二話不說就送您白菜。以後我要是有什麽困難，您也會幫忙的對吧？”
    賈張氏心裏一咯噔，總覺得這話有陷阱，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當然了，鄰居之間就應該互相幫助。”
    “那就好。”羅曉軍滿意地點頭：“以後您家要是缺什麽，盡管跟我說。我這人最看不得老人孩子挨餓了。”
    周圍的人聽著這話，都對羅曉軍刮目相看。
    “曉軍真是個好孩子，心地善良。”王大媽感慨。
    “就是啊，明明是賈張氏想偷他東西，他還主動送白菜。”三大媽也跟著誇獎。
    賈張氏聽著眾人的誇獎聲，心裏別提多別扭了。她總覺得哪裏不對，但又找不出毛病來。
    這時候易中海從屋裏走出來，看到這個場麵，心裏很不是滋味。昨天晚上他在家裏被老婆訓了一夜，今天早上又看到羅曉軍在院子裏收獲人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曉軍啊，你這樣做可不對。”易中海板著臉：“賈張氏明明是想偷你東西，你還送她白菜，這不是縱容她繼續犯錯誤嗎？”
    眾人一聽，都覺得有道理。
    羅曉軍卻笑了：“一大爺，您這話我就不讚成了。我們要以德報怨，用善良去感化別人。賈大媽可能就是一時糊塗，我相信她以後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
    “話是這麽說，可是……”
    “而且，”羅曉軍打斷易中海：“您昨天不也說了嗎，咱們院子裏要講團結，講和諧。我這不正是在踐行您的教導嗎？”
    易中海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昨天確實說過這些話，現在再反對就是自己打自己臉。
    “曉軍說得對！”傻柱在一旁拍手叫好：“這才是真正的以德報怨，比某些人光說不練強多了！”
    易中海臉色更加難看。
    羅曉軍趁熱打鐵：“其實我覺得，咱們院子裏的問題就是缺少信任。大家都互相猜疑，互相算計，怎麽能和諧呢？”
    “說得好！”閻埠貴點頭：“就是應該多一些信任，少一些懷疑。”
    “所以我決定，”羅曉軍環視一圈：“以後誰家有困難，我都會盡力幫助。不管是老人還是孩子，不管以前有什麽恩怨，我都願意伸出援手。”
    “曉軍真是活菩薩！”二大媽激動得眼眶都紅了。
    賈張氏抱著白菜，心情複雜。她本來想偷偷拿走白菜，結果不但被發現，還被羅曉軍這一套操作搞得裏外不是人。
    最關鍵的是，她現在拿了羅曉軍的白菜，就相當於欠了人情。以後要是再對羅曉軍使壞，就會被人戳脊梁骨。
    “這小兔崽子，看著憨厚，心眼可夠多的。”
    但是白菜已經拿了，再放回去更丟人，她隻能硬著頭皮回家。
    易中海看著眾人圍著羅曉軍轉，心裏更加不是滋味。他在這個院子裏威望了這麽多年，什麽時候被一個小年輕搶過風頭？
    “曉軍，你這樣做確實值得表揚，”易中海努力挽回局麵：“不過我覺得，幫助別人也要有原則。不能一味地縱容，該批評的時候還是要批評。”
    “一大爺說得有道理。”羅曉軍點頭讚同：“所以我覺得，咱們院子裏應該建立一個互助機製。誰家有困難，大家一起幫助。但是誰要是故意占便宜，故意算計別人，那就要受到大家的監督和批評。”
    “這個想法不錯！”劉海中眼睛一亮：“我讚成！”
    “我也讚成！”王大媽舉手。
    很快，除了賈張氏，幾乎所有人都表示讚成。
    易中海傻眼了。他本想批評羅曉軍幾句，重新樹立威望，結果反倒被羅曉軍利用，讓這小子更加深入人心了。
    “那這事就這麽定了。”羅曉軍拍板：“以後咱們院子裏就是一個大家庭，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但是也要互相監督，不能讓某些人鑽空子。”
    眾人紛紛點頭，氣氛熱烈
    賈張氏抱著白菜一路小跑回家，心裏五味雜陳。本來想偷偷摸摸拿走，結果弄得人盡皆知，還欠了羅曉軍的人情。
    “媽，您這是從哪兒弄來的白菜？看著挺新鮮啊。”秦淮茹正在屋裏洗衣服，抬頭看到婆婆抱著一棵水靈靈的白菜進門。
    “哼，還不是那個羅曉軍，看我可憐，主動送給我的。”賈張氏把白菜放在桌上，故意大聲說道。
    “送的？”秦淮茹停下手裏的活，走過來仔細打量：“媽，您老實說，到底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就是送的唄！”賈張氏心虛地避開兒媳婦的視線：“人家曉軍說了，要以德報怨，鄰居有困難就要互相幫助。”
    這時候棒梗從外麵跑進來，看到桌上的白菜，眼睛一亮：“奶奶，這不是那個羅叔叔家的白菜嗎？您怎麽拿回來了？”
    賈張氏心裏一緊：“什麽拿回來？是人家送的！”
    “送的？”棒梗撓撓頭：“可是我剛才聽院子裏的人說，您想偷人家白菜被抓住了，然後羅叔叔為了不讓您難堪，就假裝送給您的。”
    秦淮茹的臉色瞬間變了：“媽！您真的去偷人家東西了？”
    “我沒偷！我就是看看！”賈張氏急得跳腳：“誰知道那些人胡說八道什麽！”
    “奶奶，您別騙人了。”棒梗天真地說：“剛才閻爺爺還說呢，說您的手都伸到人家白菜上了，要不是被發現，早就拿走了。”
    秦淮茹氣得渾身發抖：“媽！您這是要把咱們家的臉都丟光啊！”
    “丟什麽臉？”賈張氏梗著脖子：“不就是一棵白菜嗎？再說了，現在白菜不是送給咱們了嗎？”
    “送給咱們？”秦淮茹冷笑：“媽，您覺得院子裏的人是傻子嗎？人家這明擺著是在羞辱咱們！”
    正說著，院子裏傳來易中海的聲音：“秦淮茹，你們家人都在嗎？我有事要說。”
    秦淮茹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門去。隻見院子裏又圍了一圈人，易中海板著臉站在中間。
    “淮茹啊，我聽說你婆婆今天早上去曉軍家拿白菜了？”易中海開門見山。
    “一大爺，您這話說得不對。”秦淮茹硬著頭皮：“我婆婆沒拿，是曉軍主動送的。”
    “主動送的？”劉海中在一旁冷笑：“那為什麽送之前你婆婆的手要伸向人家白菜？”
    “我婆婆就是想看看白菜長得怎麽樣，有什麽問題嗎？”秦淮茹反駁。
    “看白菜還要動手？”三大媽搖頭：“淮茹，你這話連你自己都不信吧？”
    賈張氏從屋裏衝出來：“你們夠了！我就是看看白菜怎麽了？難道看白菜還犯法了？”
    “看白菜當然不犯法。”羅曉軍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但是看白菜的時候手要抓著白菜，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我抓了嗎？我什麽時候抓了？”賈張氏開始耍賴。
    “賈大媽，您忘了？”羅曉軍笑眯眯地說：“剛才您自己都說了，想研究研究我的白菜。研究白菜不用手，難道用眼睛看就能研究出來？”
    賈張氏被問得啞口無言。
    羅曉軍趁熱打鐵：“不過沒關係，這棵白菜我確實是送給您的。畢竟您這麽大年紀了，想吃個好白菜也不容易。”
    “對對對，就是送的！”賈張氏趕緊點頭。
    “既然是送的，那咱們就明算賬。”羅曉軍掏出一個小本子：“這棵白菜市價八毛錢，我送給您了。不過按照咱們院子裏的互助協議，您以後也要幫助別人對吧？”
    “什麽互助協議？”秦淮茹感覺不妙。
    “剛才大家都同意了的。”易中海在一旁說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互相幫助。”
    羅曉軍點頭：“對，所以賈大媽既然接受了我的幫助，以後我有困難的時候，您也要幫助我。”
    “這是應該的。”賈張氏硬著頭皮說。
    “那就好。”羅曉軍合上小本子：“那我現在就有個困難需要您幫助。”
    全院的人都豎起了耳朵。
    “什麽困難？”賈張氏問。
    “是這樣的，我最近想改善一下夥食，但是光吃白菜太單調了。您看能不能幫我做幾頓飯？”羅曉軍說得很自然：“就簡單的家常菜就行，一個星期做三頓。”
    “什麽？”賈張氏瞪大眼睛：“讓我給你做飯？”
    “對啊，這不算過分吧？”羅曉軍理直氣壯：“您剛才說了，鄰居有困難要互相幫助。我現在困難就是不會做飯，您幫幫忙不是很正常嗎？”
    秦淮茹臉都綠了。讓婆婆給羅曉軍做飯，這不是把她們家變成保姆了嗎？
    “這個……”賈張氏支支吾吾。
    “怎麽？賈大媽不願意幫助我？”羅曉軍裝出失望的表情：“那您剛才說的互相幫助都是假的？”
    “我沒說假話！”賈張氏急了：“我就是……我就是年紀大了，做飯不方便。”
    “沒關係，您不方便的話，可以讓淮茹嫂子幫忙啊。”羅曉軍笑眯眯地看向秦淮茹：“反正都是一家人嘛。”
    秦淮茹差點沒氣暈過去。這羅曉軍分明是在報複！
    “曉軍，你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了吧？”易中海看不下去了：“讓人家給你做飯，這算什麽互助？”
    “一大爺，您這話我就不讚成了。”羅曉軍轉向易中海：“剛才您不是說要互相幫助嗎？現在我需要幫助，賈奶奶卻不願意，這不是違背了您製定的規矩嗎？”
    易中海被噎得說不出話。他剛才確實說過要互相幫助，現在反對就是自相矛盾。
    “再說了。”羅曉軍繼續說：“我送給賈奶奶一棵白菜八毛錢，她幫我做三頓飯，每頓飯算三毛錢，一共九毛錢。她還多賺一毛呢，這不是很公平嗎？”
    眾人一算，還真是這個道理。
    “對啊，這很合理啊。”王大媽點頭：“曉軍給你白菜，你幫他做幾頓飯，公平得很。”
    “就是。”三大媽也說：“要我說，賈張氏這是占便宜了。外麵請人做頓飯都不止三毛錢。”
    賈張氏和秦淮茹麵麵相覷，進退兩難。拒絕吧，就是違背了剛才的約定，而且顯得小氣。答應吧，又覺得憋屈。
    “好！我答應了！”秦淮茹一咬牙：“不就是做幾頓飯嗎？我來做！”
    “那太好了！”羅曉軍拍手：“淮茹嫂子真是通情達理。那咱們說定了，從明天開始，一個星期三頓，連續做一個月。”
    “一個月？”秦淮茹臉色變了：“不是說三頓嗎？”
    “是一個星期三頓，連續做一個月啊。”羅曉軍笑眯眯地說：“總共十二頓，正好對得起那棵白菜的價值。”
    秦淮茹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套路了，但話已經說出去，再反悔就更丟人了。
    易中海看著羅曉軍得意的樣子，心裏憋著一股氣：“曉軍，你這樣算計人家，不太合適吧？”
    “一大爺，您這話就不對了。”羅曉軍正色道：“什麽叫算計？我這是在踐行您剛才說的互助精神啊！”
    賈張氏抱著白菜，感覺自己就像個小醜，被所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
    “我先回家了。”她灰溜溜地逃離現場。
    羅曉軍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
    這一招“欲擒故縱”用得恰到好處。表麵上是原諒了賈張氏，實際上是把她徹底孤立了。以後她再想在院子裏興風作浪，就要掂量掂量眾人的態度了。
    而且，通過這件事，他在院子裏的威望進一步提升，連易中海都被他壓製住了。
    “表哥那邊的種子，我下午就去拿。”羅曉軍對眾人說：“大家準備好錢，先到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