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曉軍和兩名警察乘坐一輛不起眼的小車，向四合院駛去。夜色已深，街道上幾乎沒有行人，隻有路燈投下昏黃的光暈。
    “到了前麵路口停一下，”羅曉軍壓低聲音，“我們最好不要直接開到門口，以免引起注意。”
    其中一名警察點頭：“聶隊長交代過，安全第一。我們隻負責接應，不能貿然行動。”
    車子在距離四合院一百米的地方停下。羅曉軍從口袋裏掏出“追蹤之種”果實，指針劇烈擺動，顯示四合院內已有多人。
    “看來趙秘書已經到了，”羅曉軍皺眉，“我們得小心行事。”
    三人悄悄接近四合院，從牆角的一個小缺口觀察院內情況。院子裏停著一輛黑色轎車，四個陌生男子正在各個房間進進出出，似乎在搜尋什麽。
    “那個穿灰色中山裝的就是趙秘書，”一名警察指著一個中年男子低聲說，“我們局裏有他的檔案照片。”
    羅曉軍仔細觀察那個男人。趙秘書身材魁梧，麵容冷峻，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狠厲。他站在院子中央，不停地對手下人發號施令。
    “給我徹底搜！一寸一寸地搜！那個姓秦的婆娘和羅曉軍肯定藏了什麽東西！”趙秘書的聲音充滿威脅。
    羅曉軍轉向兩名警察：“我得想辦法進去拿東西，你們在這裏接應。如果我十分鍾內沒出來，就通知張組長。”
    “太危險了，”其中一名警察攔住他，“我們可以等他們走了再行動。”
    羅曉軍搖頭：“來不及了，我房間裏的東西萬一被他們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他從口袋裏掏出幾片“強身草”葉子，迅速咀嚼吞下。一股暖流立即在體內擴散，讓他感到力量倍增。
    “我從後牆翻進去，”羅曉軍指向四合院後麵的矮牆，“那邊視線死角多，容易隱蔽。”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最終點頭同意：“十分鍾，一秒都不能多。”
    羅曉軍繞到四合院後牆，輕鬆翻了過去。落地時，他刻意放輕動作，沒發出一點聲響。後院堆放著雜物，提供了很好的掩護。他借著月光，小心翼翼地向自己的房間移動。
    院子裏，趙秘書正在訓斥手下：“笨蛋！找了半天什麽都沒找到！那個羅曉軍肯定有什麽把柄在手，否則不會這麽大膽！”
    一個手下低聲回報：“趙秘書，我們已經搜了大半個院子，隻剩下東邊幾間房沒查。”
    “那就繼續搜！”趙秘書惱怒地踢了一腳旁邊的水桶。
    羅曉軍趁他們注意力被分散，迅速閃進自己房間的窗戶。房間裏一片狼藉，顯然已被搜過。他立即找到床板下的暗格，取出藏在裏麵的幾包種子和農場產出的特殊物品。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這間房再搜一遍！”趙秘書的聲音就在門外。
    羅曉軍迅速躲到床下。門被推開，兩個人走了進來。
    “趙秘書，這間房我們已經搜過了，”一個手下抱怨道，“什麽都沒有。”
    “笨蛋！”趙秘書厲聲道，“仔細找！掀開床板，敲敲牆壁，看有沒有暗格！”
    羅曉軍屏住呼吸，手心冒汗。他看到一雙皮鞋走到床邊，床板被掀起，露出了剛才他取過東西的暗格。
    “這裏有個暗格！”那人驚呼。
    趙秘書立即走過來：“打開看看！”
    “空的，”那人失望地說，“但看起來最近有人動過。”
    趙秘書狠狠踢了一腳床板：“該死！我們來晚了！”
    羅曉軍躲在床下另一側，心跳如鼓。隻要他們低頭看一眼，就能發現他。
    “繼續搜！”趙秘書命令道，“把房間拆了也要找到證據！”
    兩人開始翻箱倒櫃，羅曉軍趁他們背對自己時，悄悄從床下另一側滑出，貼著牆壁向窗戶移動。
    就在他即將爬出窗戶時，一個物體從他口袋裏滑落，發出輕微的響聲。
    “誰？”趙秘書猛地轉身。
    羅曉軍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衝出窗戶，飛快地向後院跑去。
    “有人！追！”趙秘書大喊，同時掏出手槍。
    羅曉軍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拐進一條小巷，希望甩掉追兵。但趙秘書似乎對這一帶很熟悉，緊追不舍。
    “站住！”趙秘書怒吼，同時開槍示警。
    子彈擦著羅曉軍的耳邊飛過，打在牆上。羅曉軍心跳加速，知道趙秘書已經豁出去了。
    轉過一個彎，羅曉軍突然看到前方站著兩個人，是接應他的警察。
    “趴下！”其中一名警察大喊，同時掏出手槍。
    羅曉軍立即撲倒在地。身後傳來一聲槍響，接著是趙秘書的慘叫。
    “警察！不許動！”兩名警察衝上前，將趙秘書製服。
    羅曉軍爬起來，看到趙秘書的肩膀中彈，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
    “你們會後悔的，”趙秘書咬牙切齒地說，“我上麵有人，你們抓不了我！”
    一名警察冷笑：“趙秘書，你的靠山王局長已經被控製了。我們找到了你們的賬本和名單，遊戲結束了。”
    趙秘書臉色大變，顯然沒想到他們已經掌握了所有證據。
    “帶他回去，”警察對同伴說，然後轉向羅曉軍，“你沒事吧？”
    羅曉軍搖搖頭：“我沒事，拿到東西了。”
    三人帶著趙秘書回到警車旁，準備前往安全屋與張組長匯合。
    “你們以為這就結束了？”趙秘書突然冷笑，“我的人已經在去安全屋的路上了。你們的張組長恐怕已經凶多吉少！”
    羅曉軍心頭一震：“什麽意思？”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安全屋在哪？”趙秘書得意地說，“我在張組長身邊也有眼線！”
    兩名警察立即聯係張組長，但電話無人接聽。
    “不好！”羅曉軍急道，“我們必須立即趕過去！”
    一名警察迅速發動汽車：“安全屋在西郊，二十分鍾能到。”
    羅曉軍掏出“追蹤之種”果實，指針指向西北方向：“走這條路更快！”
    車子疾馳在夜色中，羅曉軍心急如焚。他擔心秦淮茹、婁曉娥和傻柱的安全，更擔心那個“眼線”會是誰。
    “你們猜不到的，”趙秘書雖然被銬著，卻依然囂張，“我的眼線可是你們最信任的人。”
    羅曉軍突然想到什麽：“王德！難道是他？”
    趙秘書冷笑不語，但表情已經泄露了答案。
    “加速！”羅曉軍急切地說，“王德可能已經帶人包圍了安全屋！”
    車子飛馳在空曠的公路上，羅曉軍緊握“追蹤之種”果實，祈禱能及時趕到。
    二十分鍾後，車子接近安全屋所在的小區。遠處傳來零星的槍聲，情況顯然不妙。
    “停車！”羅曉軍突然說，“前麵可能有埋伏。”
    車子停在距離安全屋兩百米的地方。羅曉軍和兩名警察下車，將趙秘書鎖在車內。
    “我們分頭行動，”一名警察說，“我去前門，你們從後麵包抄。”
    羅曉軍點頭，跟著另一名警察繞到安全屋後麵。借著月光，他們看到安全屋周圍有幾個人影在移動，顯然是趙秘書的手下。
    “我數到三，我們一起衝進去，”警察低聲說，“一、二、三！”
    兩人衝向安全屋後門。門口的守衛發現了他們，舉槍就射。警察迅速開槍還擊，擊中了對方的腿部。
    羅曉軍趁機衝進屋內，裏麵一片混亂。張組長和幾名手下正與入侵者交火，婁曉娥和秦淮茹帶著孩子們躲在沙發後麵。
    “曉軍！”婁曉娥看到羅曉軍，驚喜地喊道。
    “小心！”羅曉軍突然發現王德舉槍對準了張組長的後背。
    他來不及多想，抄起桌上的花瓶朝王德砸去。花瓶擊中王德的手臂，槍落在地上。
    “叛徒！”張組長轉身，一拳打在王德臉上。
    王德踉蹌後退，撞在牆上：“你們鬥不過趙秘書的！他背後的人太有權勢了！”
    “趙秘書已經被抓了，”羅曉軍冷冷地說，“你們的遊戲結束了。”
    王德臉色大變，顯然沒想到趙秘書也被抓。他突然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別過來！這是毒藥！你們再靠近我就喝下去！”
    張組長示意大家不要輕舉妄動：“王德，別做傻事。隻要你配合調查，還有回旋餘地。”
    “回旋餘地？”王德苦笑，“你不知道我做了多少事，一旦曝光，死一百次都不夠！”
    羅曉軍試圖靠近：“王師傅，東旭是個好人，他不該死。你真的忍心看著他的凶手逍遙法外嗎？”
    王德的手微微顫抖：“我…我也是被逼的。趙秘書威脅我，如果不配合就殺我全家！”
    “現在你可以彌補錯誤，”羅曉軍繼續勸說，“幫助我們揪出所有凶手，為東旭討回公道。”
    王德猶豫了，小瓶子在他手中搖晃。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警笛聲，大批警察趕到現場。
    “結束了，”張組長說，“王德，放下毒藥，跟我們走一趟。”
    王德看了看窗外的警燈，終於放下了小瓶子，癱坐在地上：“我認罪…我會說出一切…”
    危機解除，羅曉軍鬆了口氣，走到婁曉娥和秦淮茹身邊：“你們沒事吧？”
    婁曉娥緊緊抱住羅曉軍：“太危險了！我們差點就…”
    秦淮茹抱著孩子們，眼中含淚：“曉軍，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們可能永遠無法為東旭討回公道。”
    傻柱從房間另一側走過來，手裏還拿著一根鐵棍：“曉軍，你真是太厲害了！我剛才打倒了兩個歹徒！”
    羅曉軍笑了：“柱子哥也很勇敢。”
    張組長走過來，拍拍羅曉軍的肩膀：“多虧了你們找到的證據，這個案子終於有了突破。趙秘書和他的同夥都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那接下來怎麽辦？”羅曉軍問。
    “你們暫時不能回四合院，”張組長說：“案子還沒完全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