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我還!斷了我不能娶你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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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晏洲坐在石頭後麵,雙手捂著江幼宜的耳朵,聽見江問瑜問出這句話,頓時呼吸的幅度都變得輕緩了,也不知道再緊張些什麽。
    柳淮南來之前,就把她可能會問的問題想了一遍,當即就深情的回答:“先前我是覺得我們身份不合適,我是知青,你是有夫之婦,我們要有些什麽,村裏人的唾沫會把你淹死的,怎麽也得等我能回城了帶你走,堂堂正正的娶你做老婆。”
    “可這兩天你不理我,我真的天都快塌了,走路都會因為失神摔跤,晚上也是睜眼到天明的。”
    “我不能沒有你,跟你比起來什麽都不重要。”
    “我們悄悄的做,不會有人發現我們的私情的。”
    “我也想擁有你,我想讓你開開心心的。”
    他說的深情款款,聲音溫柔又黏膩,一副愛江問瑜愛的不能自拔的模樣。
    給陸晏洲聽的,惡心的隔夜飯都快要吐出來了,注意力完全不在江問瑜有沒有和柳淮南有親密接觸上了,滿腦子都在想,他怎麽好意思把自己說的那麽好?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男人?
    怕村裏人的唾沫淹死江問瑜?那他還天天讓江問瑜幫他幹活做什麽?在人前不是應該撇清關係嗎?
    說到底還不是既不喜歡江問瑜,又想占便宜,看江問瑜真的變心了才急了,開始順著江問瑜的心思。
    比起江問瑜,柳淮南更加讓陸晏洲沒辦法忍受。
    可江問瑜沒說話,他就坐在原地沒有動彈。
    江問瑜為啥不說話?當然是被惡心的說不出來了。
    以前她對白蓮花這個詞的理解總是模糊的,現在總算有了清楚的認識了,眼前這位既要還要,當了**還要立牌坊的賤男人,不就是“純潔”的白蓮花?給自己洗的那是幹幹淨淨啊!
    可惜她不是原主,沒辦法體會他的“純潔”。
    眼見柳淮南要脫褲子,用行動踐行自己的話。
    江問瑜抬腿就是一腳,直衝他的下三路。
    柳淮南沒有防備,十足十的受了她這腳。
    被踹的急促的尖叫一聲,一屁股摔到在地上,疼的額頭直冒冷汗,臉因為劇烈的疼痛漲紅的跟蝦子似的,捂著自己的小腹翻滾,怕尖叫聲惹來別人,隻敢使勁兒咬著自己的手腕。
    陸晏洲被他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了一跳,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太丟臉了,他並不想跟柳淮南見麵。
    江問瑜看著在地上不斷翻滾的男人,一臉的冷漠,要不是害怕把他給疼死了,還想再上去衝哪兒補兩腳。
    賤男!
    真是賤死了!
    怪不得老有人說,男人騷賤起來還有女人啥事,他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柳淮南疼的沒力氣了,死狗似的趴在地上喘著粗氣,一臉恨意的看著江問瑜:“江問瑜你怎麽這麽惡毒?我都已經這麽求你了你還不滿意?你還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江問瑜彎腰蹲下,漂亮的臉上笑意吟吟的。
    說話也很溫柔,就像鄰家小妹似的甜甜的。
    可嘴裏麵說出的話,卻讓柳淮南不寒而栗。
    “你趁我腦子有病,把我哄的團團轉四年,我才隻踹了你一腳而已,論惡毒,我比得過你十分之一嗎?”
    “不過先前我讓你三天內把錢票都還給我,好像是有點兒過分了,你要是有錢還用騙我的呀?把你逼急了恐怕又有婦女要遭殃了。”
    “這樣吧,你分期還,我給你幹的活就用錢抵,我也不問你多要,總共加起來給我二百塊錢就成,多的就當我施舍給你這雜碎的。”
    “這是借條!”
    “你按手印。”
    “半年內給我還清!”
    她說完掏出寫的借條,放在柳淮南麵前。
    柳淮南怒火中燒,明明是她纏著他的,他這四年說那麽多自己都覺得惡心的情話哄她開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她憑什麽把所有錯都拐在他身上,把自己清清白白幹幹淨淨的摘出去?
    可他不敢說,要是江問瑜真的豁出去,跑到知青服務點去告他呢?那他這輩子都得在這破地方種地了!
    他流了兩滴眼淚,一臉難過的看著江問瑜:
    “阿瑜,你不喜歡我了我能接受,也真的挺好。”
    “畢竟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城,偷偷摸摸的也不能給你幸福,可你翻臉無情真的太讓我傷心了。”
    “你明知道我沒有錢,還要這麽逼我。”
    “你想讓我去死嗎?”
    “我死了你能安心嗎?”
    “我為啥不能安心?”江問瑜感覺他的演技好的都能去做演員了,“又不是我讓你畏罪自殺的!少在這兒給我扯那些亂七八糟,你就說你還不還錢吧?不還我明天就去知青服務點告你!”
    她懶得跟這白蓮花婊男扯東扯西的。
    惡心死了!
    再聽隔夜飯都要吐了!
    柳淮南看著她冷漠無情的臉氣的後槽牙都咬碎了,卻拿她沒有絲毫辦法。
    誰讓回城是他的軟肋,原主又夠不要臉,一個已婚還有孩子的婦女,追著一個男人屁股後麵跑了四年,誰知道她會不會真的去告?
    “好!”
    “我還!”
    “就當斷了我不能娶你回家的遺憾!”
    到最後了,他深情的人設還屹立不倒的。
    江問瑜無語死了,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見流血了就抓著他的手指去蘸,迅速在欠條上按手印,接著一腳將他從山洞裏踹出去。
    “好了!”
    “你可以滾了!”
    她幹脆利落的宣布,把紙上麵的血跡吹幹。
    說去告柳淮南是假,想把錢票要回來才是真的。
    畢竟她也是要臉的,鬧到知青服務點去,柳淮南要是不能回城了,破罐子破摔胡言亂語的攀扯她,她以後還怎麽出門見人呢?
    柳淮南被踹出去,順著山坡滾了好幾圈,得虧卡到樹上才停下來,在地上躺了好久才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恨毒了江問瑜的冷血,也對未來感到茫然。
    沒了江問瑜幫忙,那些農活他根本幹不完。
    還有錢……
    200塊!
    他上哪兒弄去?
    有人哭就有人笑,現在江問瑜可樂嗬了,柳淮南說的話足以證明她是幹淨的,她看陸晏洲還有什麽話說,以後拿什麽嫌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