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宣告死亡的喪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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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是震蕩靈魂的拷問,讓士郎沉默。
    玄奘三藏繼續說道:“我無法否認你做的事情有錯,就像我不討厭獅子王,對奧斯曼狄斯也有同樣的感覺。”
    “他們所做的事其實是一致的,『隻擁護本國的子民』。”
    “我對雙方的正義或者說是惡,都非常理解,所以才會猶豫,無法做出抉擇。”
    “但是……”
    “如今的我,有了屬於自己的願望!”
    玄奘三藏眼眸如星辰般璀璨起來:“作為從者,我有了自己的夢想。”
    “與你,與他們相遇後,我產生了一個願望。”
    “士郎!”玄奘三藏說:“等這裏的事結束,這個時代和平後,和我一起去迦勒底吧!”
    士郎:“——!!!”
    因為過於震驚,連拒絕的話都卡在喉嚨。
    “我要在那裏,作為你的師傅糾正你的扭曲,讓你學會如何愛惜自己。作為藤丸立香的師傅去鍛煉她。”
    “和你們一起歡笑,一起哭泣,一同仰望藍天;還有,打敗那個叫魔術王的家夥沒錯吧?”
    玄奘三藏語氣激昂:“這就是我的夢想!也是我發自內心想做的事。”
    “所以要去戰鬥,和你們一起!”
    “……”
    聽完玄奘三藏的話,士郎放下芙芙,迎著天空,將視線拉到很遠的地方:
    “真是的,一個個都這麽熱情的話,很難讓我說出拒絕的話啊。我一點也不擅長應付你們這樣的人。”
    “不過……”
    士郎微笑著垂下眼眸:“有一點你說錯了,CaSter。”
    “並不是沒有屬於自己的事物,並不是沒有發自內心的願望。”
    “就算是贗品也沒關係,借來的理想也無所謂,扭曲也好,欺騙也罷……”
    “至少,從其中誕生之物,產生的願望,是真正屬於我自己的。”
    手掌迎向天空,蒼白的月光逃過指縫,少年發出自己的宣言:“我呐,要成為正義夥伴——”
    “不對,是一定會成為正義夥伴。”
    月光下,士郎如此說道:“我還是個天真的小鬼,所以做白日夢也沒關係吧?”
    “如果能讓你們都幸福笑出來的話,我認為,不愛惜這具身體,為他人而活不會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而且更正一下,我不是在為『他人』而活,我隻是希望大家都露出『笑容』,為此而活。”
    少年燦爛的微笑,像黑夜中一團熊熊燃燒的明亮火炬。
    隻是,無論多耀眼的火炬,總有熄滅的那一刻。
    玄奘三藏正是擔心,總有那麽一天,少年會把自己燃盡。
    “你這家夥……”
    沉默了很久,玄奘三藏也找不到合適的話訓斥。
    最後隻能說:“你會崩潰的!”
    “這樣嗎?”士郎托著下巴思考,模樣很認真:
    “既然你們都強調了這麽多次,那我還是好好休息一下,睡四個小時!”
    說完,他帶著芙芙一溜煙跑沒了影兒。
    留下啞口無言的玄奘三藏。
    “……真是的。”
    她無奈一笑:
    “我應該慶幸被召喚的是從『天竺歸途中』的我吧?”
    “居然找到了比天竺更有趣目標。”
    “好吧。”拳頭抵在掌心,幹勁十足:
    “我也去睡覺了,等這家夥從亞茲拉爾廟回來,我一定要好好糾正他扭曲的性格。”
    “不過,這樣的做法恐怕讓成佛之路離我更遠了吧?”
    一想到可能要被佛祖盯上,玄奘三藏就打了個冷顫,訕訕笑道:
    “應該沒關係吧?這種程度……佛祖一定會原諒我的。”
    ......
    說休息,士郎確實有好好在休息。
    一覺睡了六個小時。
    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身邊除了芙芙,就沒有其他人。
    ——
    狠狠伸了個懶腰,士郎信心十足地出發。
    沒有告別是因為大家都在忙。
    “芙嗚~”
    有芙芙在,路上也不會太無聊。
    話說,帶著小動物不算違規吧?
    士郎一邊沉思,一邊向深山挺進。
    等咒腕哈桑進到房間,看不到人,頓時懵了!
    人呢?
    不是哥們,你知道路嗎?這麽水靈靈的走了。
    不能帶路又不是不能指路啊!
    咒腕哈桑急的生無可戀!
    畫麵回到士郎這裏。
    剛進入深山,他就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今天的早飯好像還沒吃!
    所以……
    視線來回在前方的怪物身上打量。
    士郎問:“芙芙,你想吃哪一隻?”
    芙芙打出問號?
    你看我的小身板吃得下一隻嗎?
    “右邊的嗎?”
    幹將莫邪出現在手上:“那左邊的五隻都歸我了。”
    “芙嗚~!!”
    在芙芙的驚叫聲中,士郎衝向怪物。
    ——吃完飯,帶著芙芙繼續前進。
    亞茲拉爾廟。
    坐落在比東之村更深處的幽穀,連山中之民也無法接近的地方。
    所謂的亞茲拉爾,正是指死告天使亞茲拉爾。
    天命之下,為世人宣告死亡而顯現的大天使。
    也是曆代山中老人的領導者,初代的哈桑·薩巴赫。
    並且他還有一個極為響亮稱號:冠位ASSaSSin。
    不知不覺,士郎走到了一處峭壁。
    說是峭壁,可能用絕壁形容更為貼切。
    真正的懸崖絕壁!
    幾乎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士郎完全是靠把幹將莫邪插入岩壁,才得以前行。
    芙芙的四隻小爪子更是緊緊勾著他肩膀上的衣服,全身炸毛。
    不怪她這樣。
    這裏的絕壁確實非人能過。
    狂風呼嘯,視野有限,行動困難。
    讓士郎懷疑他可能走錯路了。
    要不……回去問問咒腕哈桑?
    “芙嗚!!”
    在芙芙提醒之前,士郎已經做出行動。
    抽出黑白雙刃中的白刃,在空中劃出一道逆風的弧度!
    劍光閃過,襲來的怪物一分為二,墜入深淵。
    看著逐漸消失的怪物,士郎皺起眉頭。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遭到襲擊。
    在這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連蟲子都不願意來的地方。
    還會出現怪物?
    更重要的一點……
    “咚……咚……咚……”
    晚鍾響徹雲霄。
    從天空回旋至大地,於幽穀落入深淵,又從深淵歸來。
    就像宣告死亡的喪鍾敲響。
    聽到這記鍾聲,士郎下意識抖了抖身體。
    鬆開右側插入岩壁的黑劍,摸摸後頸,感覺有人在吹冷氣。
    說的好聽一點是這樣。
    說的難聽一點:有把刀架在脖子上。
    唯有體內的阿瓦隆能帶來無限溫暖,讓他安心。
    ‘Saber,有你的阿瓦隆真是太好了!’
    (不好意思發晚了,因為才寫完,真的是才寫完,但我是從昨天十二點就開始寫的,隻能說盡力了……對不起。
    然後我得睡了,在不睡要死人了,有什麽事我醒來再看,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