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落到電線上，就會發生短路反應，你們想想看要是戰機在天上飛，敵人有這東西發射過來爆炸開，整個戰機不需要敵人攻擊就會癱瘓墜毀。”
    祁嘯天聽得脊背發寒：“這麽恐怖嘛，這東西看著跟草木灰一樣，怎麽會這麽嚇人，那怎麽辦，要是對方有很多的話……”
    “那以後都不用打仗了，直接一個石墨炸彈投放下來，周圍的電力係統癱瘓，怕是通訊都要斷開，車子，坦克，戰機都要完了。”
    氣氛瞬間壓抑起來。
    薑峰腦子轉動著，努力回憶著這個時候的情況，他記得七幾年的時候，確實毛子國研究出來了石墨炸彈。
    但產量非常非常少，一小瓶子都不好弄到手，更別說弄出來石墨炸彈了。
    緩了緩語氣：“沒事，情況沒壞到那個程度，這個石墨不好弄到手的，想要破壞戰機電力係統理論上難度也不低。”
    “需要一定的密度才可以，如果是從外麵攻擊的話，戰機速度快脫離那個範圍就好，除非是內部有人直接把石墨撒下去。”
    裴玨想到一號倉庫戰機故障，心裏已經有了猜測：“所以一號倉庫戰機故障，不是外麵有人撒石墨，如果是在外麵的話根本碰不到裏麵的電力係統。”
    “除非是在內部，打開了蓋子撒下去石墨炸彈，才會留下那樣燒毀的痕跡是嘛。”
    薑峰嗯了一聲：“是這個意思，我們看到的黑色粉末散落痕跡看，就是從上往下灑下來的，那個人就是特務啊。”
    “現在得先把那些石墨纖維粉末搜集起來，再把線束換掉修複好戰機，至於特務範圍縮小這麽多會好找很多。”
    “一樣樣來吧。”
    警務員按照他們的要求找來電線，第二天把他們送進倉庫，看著他們弄個奇怪的東西，好像在吸什麽東西一樣。
    “同誌，這是在做什麽？”
    “吸灰塵。”
    “……！！”
    “額，那你們忙，我去外麵守著去。”
    薑峰拿著個簡易的吸塵器的東西，對著裏麵在吸吸吸，又拿著抹布仔細把裏麵擦拭一下，把石墨粉末處理幹淨後。
    這才開始拿這線束接，把燒毀的線束一樣樣換掉，那跟一團麻線一樣的線束，扯出來換掉再接上如此往複。
    祁嘯天看得頭皮發麻：“娘嘞，這些線比我奶奶的毛線頭都亂，這要怎麽分清楚哪根是哪根啊，看得頭都要炸了。”
    裴玨看了他一眼：“別吵吵。”
    “……”
    一個小時過去，薑峰額頭冒出汗水來，得虧他現在體質好了不少，若是以前的話，這麽高專注力接線早低血糖了。
    替換掉一半後，薑峰緩緩吐出一口氣來：“還剩下一半明天再來換，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們回去了。”
    三人順著小門出去，跟之前一樣換衣服再跟其他人進入倉庫參觀。
    *
    齊銘那邊一直在等消息，他現在無法出去，隻能在軍區等下線傳消息回來，看了眼門口緊盯著他的警衛員。
    眼底閃過一抹煩躁，不知舅舅到底在做什麽，為什麽一次都不來看看他。
    門外傳來一道嗬斥聲。
    “誰，來幹嘛得。”
    “送熱水的，領導有命令觀察期的人，不允許他們擅自出去，熱水會每天送過來，您可以檢查一下。”
    警衛員警惕看著他，伸手接過水壺開始檢查，確定沒什麽問題後，語氣才緩和些：“嗯，我送進去就好，你回去吧。”
    “好的，那多謝了。”
    叩叩叩敲門聲傳來。
    齊銘打開門接過水壺，輕聲道謝。
    關上門後從身上拿出個小針，坐下來慢慢拆卸著內膽外麵的框子，在底部發現了一張小紙條，展開看了眼。
    【目標人物太多，無法鎖定燈塔，暫時隱藏起來不要再擅自行動，東西已放到指定位置，嫌疑解除後一定要隱藏起來。】
    把紙條放蠟燭上燒了，齊銘眉頭緊鎖，眼底帶著煩躁不安，這次行動又失敗了嘛，該死的，那個燈塔到底是誰怎麽藏那麽深。
    一個糟老頭子罷了，為什麽一直查不到呢，在屋內來回踱步，深呼吸壓下煩躁。
    *
    第二天上午，三人埋頭在機艙內幹活，等全部替換掉燒毀的線束後，薑峰脖子都僵住了，起身活動了下脖子。
    “好了，故障已經修好了，隨時可以啟動試試看，我們也該回去了。”
    “慢一點。”
    門口守著的警衛員，時不時眼神警惕看著四周，聽到身後開門聲後，忙轉身看過來，眼神帶著期待：“好了嗎？”
    薑峰嗯了一聲：“好了，可以讓你們首長安排人開出去試試看，不過不要起飛，就在跑道上滑行就好。”
    “讓那些維修部的人都來，站在監控區域範圍內，仔細觀察他們臉上的表情，找那個特務是誰。”
    “我的任務結束了，到時候會跟其他人一起走，特務的事你們自己查。”
    警衛員連連點頭：“明白，我會跟將軍如實說，這次多謝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
    “嗯。”
    薑峰三人換了衣服後，沒直接回去休息，難得來一次空軍基地，自然是想到處走走看看，緩解下僵硬的脖子酸痛感。
    裴玨看了眼周圍監控，比第九區要少不少，隻有倉庫那邊很多，密密麻麻的看得人頭皮都有些發麻。
    “那邊是訓練場，要去看看嘛。”
    “好，去看看。”
    三人到的時候，周圍還有其他參觀的人在，站在高台上看著跑道上，那正在開著其他型號戰機的人滿臉羨慕。
    “真帥啊，還是空軍最帥，這裏戰機真多，我們軍區就一台寶貝疙瘩，別說開出來了，就是看一眼都很難的。”
    “是啊，哪個軍區不是呢，還是空軍基地最富裕，你看那好幾種戰機型號真好看。”
    薑峰靠在欄杆上看著下方，腦子一直在思索著如何提取高純度石墨，要用浮選法還是用堿熔法呢？
    祁嘯天不知看到了什麽驚呼一聲：“快看，有東西從倉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