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開門紅,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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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衝過來的野豬,每頭都膘肥體壯,目測至少有三百斤開外的分量。
    林陽沒有絲毫停頓,端著八一杠的手臂穩若磐石。
    眼底數據流閃爍,手指在扳機上輕快而有節奏地跳動!
    砰!砰!砰!砰!……
    清脆又致命的點射聲在山穀裏炸響!
    每一顆子彈都在技能的引導下,精準找到目標最脆弱的頭骨銜接點或心髒區域。
    中彈!
    慘嚎!
    翻滾!
    抽搐!
    六頭龐大的母野豬如同被無形的攻城錘砸翻,接連栽倒在冰冷的雪地裏。
    濃鬱刺鼻的血腥味在寒夜中驟然彌漫,濃烈得令人作嘔。
    那些跟在後麵的半大小豬崽子,此刻已被這血腥屠戮嚇得徹底魂飛魄散。
    驚叫著在狹窄的“之”字形山穀裏沒頭蒼蠅般亂竄、哀鳴,徒勞地尋找著任何一絲能鑽出去逃生的縫隙。
    林陽手中的八一杠沒有半分遲滯。
    冰冷的槍口隨著那些奔逃的小紅點平滑移動。
    砰!砰!砰!砰……
    又是數聲幹脆利落的單發點射。
    每一聲槍響,都意味著一條奔逃的小生命在高速衝刺中戛然而止,翻滾著撞在雪地上,濺起一片淒涼的雪霧。
    槍聲停歇。
    山穀陷入了詭異的死寂。
    隻有風聲穿過枯枝的嗚咽和零星垂死野豬肌肉痙攣發出的輕抽。
    大大小小十幾具野豬的屍體橫七豎八倒在雪地上,描繪著一幅殘酷的煉獄圖卷。
    濃烈的腥甜血氣幾乎凝成實質,濃得嗆人。
    林陽並未立刻上前查看戰利品。
    他身形微沉,保持著警戒姿態。
    銳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燈,警惕而迅速地掃過整個山穀——尤其是那些巨大岩石投下的濃墨般的陰影和凋零枯樹的背後。
    確認再無活物威脅後,他才利落地退出打空的彈夾。
    反手從腰間空間裏一摸,新彈夾入手,“哢噠”一聲清脆換好,動作行雲流水。
    槍口依舊斜指地麵。
    另一隻手已摸出幾顆黃澄澄的子彈,沉穩而迅捷地將退下的空彈夾重新壓滿。
    在這步步危機、暗處蟄伏著未知凶險的老林子深處,槍就是他的第二條命。
    滿匣的子彈,就是生存最大的底氣。
    他必須時刻讓火器保持在箭在弦上的巔峰狀態。
    哢!
    最後一顆子彈頂入彈夾底緣,嚴絲合縫。
    林陽緊繃的神經才稍稍鬆弛一絲。
    單手穩著八一杠,一步步,穩健地走向雪地裏那頭最先斃命的巨大頭豬。
    沉重的鹿皮靴踏在凝固粘稠的血冰上,發出細微的哢嚓碎裂聲。
    走到離腳邊最近的一頭約莫七八十斤重的小野豬屍體旁。
    他彎下腰,粗糙帶著薄繭的手指觸碰到那身沾滿汙血和雪粒,粗糙冰冷的野豬皮。
    心念微動,沒有炫目的光華,沒有空間的扭曲,甚至沒有一絲氣流波動。
    那頭小野豬僵硬的屍身,就如同被無形的橡皮擦抹去般,原地憑空消失了。
    隻在冰冷的雪地上留下一個凹陷的痕跡和一灘迅速凝結的暗紅斑塊。
    接著,六頭膘肥體壯的母野豬屍首,最後是那頭如同小型肉山般的巨大公野豬,也如同變戲法般在他接連觸碰下接連消失無蹤。
    原地徒留愈發濃烈刺鼻的腥氣和一片狼藉的殘跡。
    然後便是剩下的那十一頭小豬仔。
    林陽的手指碰到最後一隻小豬冰冷僵硬還帶著餘溫的屍體,腦中自動出現了信息。
    “好兆頭,開門紅!”
    林陽舔了舔幹裂起皮的嘴唇,一股子狩獵成功的燥熱勁兒在胸腔裏鼓蕩,混著凜冽的空氣直頂腦門。
    大炮卵子開膛破肚的熱乎血腥氣還沒散盡,打著旋兒往老林深處鑽,甜膩得誘人。
    他搓了把凍得發僵的臉頰,黝黑的皮膚被寒風刮得生疼,一雙鷹眼警惕地掃視著黑沉沉的雪林深處。
    “這點兒血星子飄出去,還能招來啥硬茬子不?”
    心底那根屬於老獵人的弦繃得緊緊的。
    黑瞎子這會兒該貓冬了,野豬在附近活動……
    這血腥氣散的快,再等怕是肉都凍硬了。
    念頭落下,他手腕利落地一翻,從係統空間拽出半扇野豬屍身,獵刀快得帶起一道寒光。
    “噗嗤”一聲,腥膻滾燙的內髒腸肚被他甩手扔在洞外雪地上。
    暗紅的漿液和熱氣在清冷的月光下迅速蒸騰、擴散。
    像一張無形的腥膻大網,朝著死寂的老林無聲地撒開,貪婪地攫取著黑暗中的可能。
    “最好是狼群……”
    林陽眼神銳利,帶著獵人特有的冰碴子味兒。
    這積雪盈尺的深山老林,活物稀疏,餓瘋了眼的狼群絕不會放過送到嘴邊的熱乎肉。
    血腥氣就是引子,隻等夠分量的東西循味上門。
    他咧了咧嘴角,灌進一口北風,低聲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蹲著了,是門好活兒。”
    掌心捧著小鐵鍋,裏麵是剛燉好的熊肉蘑菇湯,咕嘟嘟冒著濃烈的肉香混合著菌菇的鮮氣。
    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嘬著,滾燙的油湯順著喉嚨滑下去,熱流滾滾散開,緊繃的肌肉總算鬆泛幾分。
    “下一個會是啥?”他咂摸著嘴,腦子裏翻騰著各種可能,“真有點等不及想瞧瞧了。”
    他心下有譜,這麽濃重的腥味,就是最頂級的誘餌。
    上回闖進來撞上的攔路虎,被他撂倒了,這山頭就成了沒主的地界。
    沒了猛虎的氣息盤桓,其他的豺狼虎豹遲早會把爪子伸過來刨食兒。
    可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洞口除了嗚咽著卷過的寒風,雪地上連個新鮮腳印都沒有。
    林陽心頭那點熱乎勁兒像挨了盆冷水,不由得犯疑:
    “嘿,邪了門了!這地界兒真讓那炮卵子圈成自個兒地盤兒了?”
    野豬雖是林間一霸,橫衝直撞像鐵甲車,可這雪嶺老林子藏龍臥虎,也絕不是最拔尖的主兒。
    “要不然,就憑它們那下崽子的本事,林子早讓它們拱翻了天了。”
    想不通透,他幹脆甩甩腦袋,懶得費那心神。
    沒等來野牲口,肚子裏倒是先咕嚕嚕擂起了鼓。
    忙活了小半夜,前胸貼後背,餓得心發慌。
    索性從空間裏掏出倆熱騰騰的大肉包子,一口咬下去,厚實的油香在嘴裏迸開。
    三兩口一個下了肚,風卷殘雲般塞完幾個,把鍋底剩的油汪汪的肉湯灌了個溜幹淨,連沾著油漬的鍋底都仔細刮淨了喝,全身才算暖和起來。
    林陽裹緊了厚實的熊皮襖子,往後一仰,窩進白天鋪好的厚草堆裏,眼皮子沉甸甸地往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