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索命的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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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故意提高音量,虛張聲勢。
    “等老子朝你那破洞裏摟火,子彈可不長眼!你再想出來求饒就晚了!”
    “現在,老子就問你幾個話!你老實答了,我張彪說話算話,吐口唾沫是個釘,絕不難為你!”
    “咱們都是鑽山林的苦哈哈,刀口舔血混口飯吃,誰也不想把事情做絕!我們人多槍多,但也不是不講理,就圖個明白!”
    他一邊喊著,一邊緩步朝那條寬裂縫走去,似乎已經認定人藏在那裏,注意力完全被吸引過去。
    後背幾乎完全暴露給林陽藏身的窄縫。
    裂縫陰影中的林陽,嘴角勾起一抹冰冷殘酷的弧度。
    張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這夥人身上那股子掩飾不住的戾氣,貪婪,還有他們手中緊握的,隨時準備擊發的武器,以及追來時那凶狠的咒罵,都說明了他們真正的目的——
    滅口奪寶!
    現在示弱,不過是騙人露頭的把戲。
    他緩緩地,無聲地調整著八一杠的角度。
    槍口如同毒蛇的信子,在陰影中悄然鎖定了背對著他,正全神貫注盯著寬裂縫的張彪那毫無防備的後心。
    手指穩穩地搭在了冰涼光滑的扳機上。
    呼吸放緩,心跳平穩。
    就在張彪手下那十幾雙眼睛,包括張彪自己,都死死盯著那條寬裂縫,神經繃到最緊,槍口對著黑暗,等待著裏麵可能出現的回應或動靜的刹那——
    空氣,仿佛凝固了!
    連獵犬的狂吠都暫時停歇,隻有粗重的喘息聲。
    砰!砰!砰!砰!砰……
    八一杠那獨特而沉悶的連射聲,如同死神的喪鍾,猛然從他們身後那條不起眼的窄縫中炸響。
    槍口噴吐的火舌在陰暗的山坳裏顯得格外刺眼!
    灼熱的彈頭撕裂冰冷的空氣,帶著林陽積蓄已久的冰冷殺意,精準地撲向那十幾個毫無防備,如同活靶子般的身影。
    密集的槍聲在山坳裏戛然而止,隻留下令人耳鳴的死寂和濃烈嗆人的硝煙味,混合著新鮮血液的腥甜氣息。
    潔白的雪地上,剛才還凶神惡煞,叫囂著要殺人的十幾條漢子,此刻如同被鐮刀割倒的麥子,橫七豎八地倒了一片。
    淒厲的慘嚎聲瞬間爆發出來,撕心裂肺,蓋過了山風的嗚咽,在山穀間回蕩,令人頭皮發麻。
    “我的腿!啊——碎了!骨頭碎了!”
    一個漢子抱著自己大腿根部的血洞,疼得滿地打滾,鮮血汩汩湧出,瞬間染紅了身下的積雪。
    “操!誰……誰他媽打老子黑槍……呃啊……”
    另一個抱著膝蓋上方血肉模糊的傷口,痛得直抽冷氣,臉色煞白。
    “彪哥!彪哥!救我!腿……腿斷了啊!疼死我了!”
    有人向張彪的方向絕望地伸出手。
    鮮血如同潑灑的顏料,迅速在潔白的雪地上洇開大片大片刺目的猩紅,冒著絲絲熱氣。
    林陽的槍法精準得可怕,每一槍都打在膝蓋上方一點的大腿根部位置,既徹底廢掉了他們的行動能力,又不至於立刻要命。
    八一杠那7.62毫米的子彈近距離擊中大腿肌肉和骨骼,巨大的動能足以將骨頭和肌肉組織攪得一塌糊塗。
    創口猙獰外翻,血肉模糊,血流如注,瞬間染紅了褲管和雪地。
    那領頭絡腮胡張彪也倒在地上,抱著自己被打穿的右大腿,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痙攣,黃豆大的汗珠混著雪沫和泥土從額頭上滾落。
    然而,就在這撕心裂肺的劇痛之中,他那雙凶悍的眼睛裏爆發出毒蛇般的怨毒和狠厲。
    求生的本能和亡命徒的凶性壓倒了痛苦。
    他強忍著幾乎昏厥的眩暈和失血的虛弱,左手閃電般摸向腰間插著的五四式“大黑星”。
    他知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對方下手如此狠辣果決,槍槍廢腿,根本沒打算留活口。
    這是要趕盡殺絕!
    幾乎就在張彪摸槍的同一瞬間,另外幾個同樣凶悍的亡命徒也強忍劇痛,眼神裏透著困獸猶鬥的瘋狂,掙紮著想去抓掉落在身旁雪地裏的長槍,手指拚命向冰冷的槍身夠去。
    “找死!”
    裂縫陰影中,林陽的眼神冰冷如萬載寒冰,沒有絲毫波動。
    在張彪的手剛碰到冰冷槍柄的刹那,林陽的槍口微調,食指沉穩而冷酷地再次扣下扳機。
    砰!
    “啊——”
    一聲更加淒厲,不似人聲的慘嚎從張彪口中爆發。
    他那隻摸槍的左手手腕處,仿佛被無形的巨力瞬間撕裂,炸開。
    半隻手掌帶著淋漓的鮮血和森白的碎骨,像塊破布般飛了出去,“啪嗒”一聲落在幾步遠的雪地上。
    手指還在神經質地抽搐著。
    斷腕處鮮血如同噴泉般狂湧,瞬間染紅了大片雪地,露出白森森的骨茬和斷裂的筋腱。
    鑽心的劇痛讓他眼前一黑,身體劇烈地抽搐,喉嚨裏發出“嗬嗬”的抽氣聲,幾乎當場昏死過去。
    其他幾個想摸槍的家夥,也幾乎在同一時間被林陽精準的點射擊中了持槍的手腕或手臂關節。
    骨頭碎裂聲清晰可聞,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呃……呃……嗬……”
    雪地上隻剩下痛苦的呻吟,粗重的喘息和壓抑的哭泣,如同垂死的野獸。
    血腥味濃得令人作嘔。
    林陽這才緩緩從狹窄的山體裂縫中側身擠了出來,手中的八一杠槍口微微垂下,槍管還冒著縷縷青煙,槍身溫熱。
    他站在略高的雪坡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群癱倒在血泊中,徹底失去威脅的暴徒。
    眼神淡漠得如同在看一堆待處理的垃圾,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
    “你們追得挺緊啊!”
    林陽的聲音清晰地穿透了呻吟聲,帶著一種令人心底發寒的平靜,像這雪原上的風。
    “打你們腿,是讓你們老實待著別跑。打你們手,是怕你們不老實,還想拿家夥害人。”
    他頓了頓,冰冷的目光掃過一張張因痛苦,恐懼和失血而扭曲,慘白的臉。
    “現在,能好好說人話了?”
    那領頭的絡腮胡張彪,斷腕處鑽心的疼和失血帶來的虛弱讓他渾身篩糠般抖著。
    臉色慘白如紙,嘴唇發紫,額頭上全是豆大的冷汗,斷腕處用破布胡亂纏著,但鮮血仍在不斷滲出。
    他看向林陽的眼神裏,之前的凶悍怨毒被巨大的恐懼和難以置信徹底取代,如同見了活閻王。
    他知道,今天踢到真正的鐵板了!
    眼前這個年輕人,下手比他們這幫刀口舔血的亡命徒還要狠辣果決十倍。
    這根本不是獵人,而是索命的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