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父王,你不要總是板著一張臉,會嚇到母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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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什麽原因,你要保護好母妃,別讓父王把母妃作賤了。”洛昭一臉嚴肅的看著洛煙。
    洛煙先是點了一下頭,反應過來洛昭話中的意思後,一臉的茫然,“哥,什麽叫不讓父王把母妃給作賤了?”
    “他們兩人睡一個屋,我能去偷聽嗎?”
    “這種私事,就算我身為他們的女兒,也不能偷聽吧?”
    “你不怕我被父王打死啊?”
    洛昭沒好氣的在洛煙腦袋上拍了一下,“把你從民間買回來的那些破書都給我扔了,一天天的腦袋裏都在想什麽不正經的廢料。”
    洛煙:“…………”這能怪她?還不是你說的話太讓人誤會了。
    “我不是讓你去偷聽,你現在和他還有母妃一起住在雲深院,他若是欺負母妃,讓母妃給他端茶倒水的伺候,你一定阻止。”洛昭說道。
    洛煙嘴角一抽,“我覺得你想多了,王府裏這麽多下人,父王為什麽要讓母妃給他端茶倒水的伺候?”
    “萬一呢?”
    “沒有萬一。”洛煙肯定的說,“你就是閑得慌,盡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洛昭扭過腦袋,輕哼一聲。
    “但願如此。”
    ——
    夜色越來越深。
    洛寬景還在書房。
    而裴漱玉已經洗漱完了。
    這是她第一次來洛寬景屋子,除了桌案上一個花瓶,就沒有別的裝飾物,冷冷清清的,和他這個人一樣。
    她的粉色梳妝台放在這個屋裏,顯得有那麽一絲格格不入。
    裴漱玉識趣的抱著被褥鋪在一旁的軟榻上,讓她跟洛寬景睡一張床?
    那是不可能的事。
    王爺恐怕也不想自己跟他睡一張床。
    唉。
    隻能委屈自己睡在榻上了,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麽時候能結束。
    裴漱玉睡著前委屈巴巴的想。
    書房中。
    洛寬景其實早就已經處理好公事了,卻遲遲沒有離開。
    因為他知道裴漱玉此刻就睡在他的屋裏,睡在他的床上。
    隻要一想到這一點,他就渾身不自在。
    但天已經很晚了。
    已經到了他睡覺的時間點。
    要不就睡在書房?
    不行。
    他若是睡在書房,明日被洛煙知道了,指不定怎麽嘲笑他。
    而且,他就這麽睡在了書房,難麽讓裴漱玉住進雲深院也就沒了意義。
    想到昨日他坐在房頂上聽到的事,洛寬景眸子微沉,嘴唇輕輕抿了一下。
    他讓裴漱玉搬進雲深院,沒有別的原因,隻是想滿足洛煙的……願望?
    應該算是願望吧?
    她不是總說想讓他和裴漱玉做一對恩愛夫妻嗎?
    那他就滿足她。
    他可以試著去接觸裴漱玉,跟她好好的相處。
    反正給他下藥的人,也並不真的是裴漱玉不是嗎?
    她還給他生下兩個孩子,他應該對她好一些,而不是一直冷落她。
    給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後,洛寬景讓秋鈺進屋,推著他的輪椅離開書房。
    去浴室等泡完藥浴後,洛寬景艱難起身,穿上褻衣,坐上輪椅來到主屋。
    秋鈺一眼就看到王爺的床上幹幹淨淨的,平平整整的,是沒有睡過人的痕跡。
    很快,他就發現了睡在了榻上的裴漱玉。
    秋鈺移開視線,斂下眸子,朝洛寬景拱了拱手後,快速離開。
    他覺得吧,日後他不能再隨便進王爺的屋子了。
    王爺泡完藥浴,需要有人扶著才能坐起來穿衣,以後他扶著王爺穿好衣服就離開,讓王爺自己推著自己輪椅進主屋吧。
    洛寬景沒想到裴漱玉竟然這麽自覺的拿著被褥睡在榻上。
    他暗暗的鬆了口氣。
    如此也好。
    裴漱玉睡眠一向很淺,隻要一有動靜她就會醒,因為她小時候住在鄉下,那時候她總睡在柴房的草堆上,天不亮就得被養母罵聲叫醒,挑水,喂豬,搓麻線。
    一天的活計排得滿滿當當。夜裏也不得安生,要麽是弟妹餓醒的哭鬧。
    要麽就是養父醉酒後的摔打,稍有遲疑便會招來一頓打罵。
    久而久之,她的耳朵就像支著根繃緊的弦,哪怕是風吹草動,都能瞬間將她從夢裏拽出來。
    所以早在秋鈺推著洛寬景輪椅進屋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
    但她不敢動。
    隻能默默的把眼睛閉緊,默默的把腦袋埋在被子裏。
    好在王爺並沒有多說什麽。
    兩人就這麽和平共處的睡在一個屋子裏一整晚。
    但第二天一早。
    裴漱玉醒來,猝不及防對上了不遠處坐在床上洛寬景的眼睛。
    裴漱玉有些尷尬,有些不知所措,早知道就晚點醒了。
    她撓了撓頭,幹巴巴的朝他笑了笑,“王爺。”
    洛寬景攏了攏身上的衣服,麵色淡定的朝她點了點頭。
    “你先出去。”
    他目前並不太想讓裴漱玉知道他的腿能站起來的事。
    “啊,好好好。”裴漱玉快速穿上自己的衣服,也來不及梳妝,逃也似的離開了屋子。
    隻是剛出門,就撞見了準備去練功的洛煙。
    洛煙看著裴漱玉從洛寬景的屋子出來後,還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眉眼彎了彎,非常誇張的“哇”了一聲。
    “母妃,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慌慌張張的呀~”
    差點忘記了,昨兒個晚上父王和母妃第一次睡在一個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合法夫妻,有沒有發生點什麽呢?
    洛煙興奮的看著裴漱玉。
    洛煙期待的看著裴漱玉。
    裴漱玉強裝淡定的整理了一下衣襟,清了清嗓子,“母妃沒事,你不是要去練功嗎,快去吧。”
    洛煙哦了一聲,卻沒有走,而是伸著頭朝裴漱玉看了看,而後非常不滿的大聲喊道。
    “父王,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母妃的妝發都還沒有梳你就讓她出來了。”
    屋裏,聽到洛煙的這句話的洛寬景擰了擰眉。
    目光在屋裏那個與整個屋子都有些格格不入的粉色梳妝台上頓了一秒。
    麻煩。
    洛寬景暗道。
    他快速穿好衣服,坐上輪椅,出門看著還披散頭發的裴漱玉,淡淡開口。
    “你進去梳妝吧。”
    “啊,好好好。”裴漱玉又提著裙子,繞過輪椅邊進屋,候在屋外的關嬤嬤和采荷見狀,連忙跟著進去。
    洛煙輕嘖一聲,“父王,你不要總是板著一張臉,會嚇到母妃的。”
    “……”洛寬景麵無表情,“還不快去練功!”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