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怎麽會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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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在最後,單獨找魏茹提了一嘴薑梨。
    他本以為,薑梨作為亡子遺孀,魏茹免不了要猶豫一陣。
    誰想沒兩天,這人就順順利利地送到了他手上。
    如今有了第一次。
    以後這水嫩漂亮的“邊家少夫人”,不就隨叫隨到,隨便他玩?
    王誌涼越想,眼神越露骨。
    薑梨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她撐不住地彎下腰,扶著床尾,挪到了床和窗之間,盡量離男人遠一點。
    “我認識你……”她啞著嗓子說。
    她對眼前的男人沒多少印象,隻記得魏茹曾稱呼他“王董”。
    “那太好了,省得一夜夫妻,你還不知道我是誰。”王誌涼笑道,自以為紳士地挺著肚子往前邁步。
    薑梨聽到他的話,心裏仿佛有蚯蚓在爬,渾身上下迅速起了一層寒栗。
    因為身體不行,就在床上極盡折磨她的邊崢嶸說他們是夫妻。
    現在一絲不掛,意圖迷jian她的惡心男人又說夫妻。
    “夫妻”這兩個字,於她而言根本就是無盡的怨憤和憎惡。
    喘息兩聲,薑梨按著心口徒勞提醒:“王董,你是有頭有臉的人,最好、不要亂來。”
    她語速其實很慢,聲音也微弱,隻是她自己不能發現。
    那柔柔弱弱的樣子,激的王誌涼施虐欲暴漲,根本裝不下去了。
    他急色的跪行越過整張大床,粗暴的把薑梨往自己身下拽。
    驚叫一聲,薑梨被拖上床,手腕肩膀脫臼一樣疼。
    但尖銳的疼痛反而讓她聚起一些清明和力氣。
    她眼神發虛,卻倔強盯緊上方橫肉亂晃的臉,然後抬手,捧住了他的腦袋。
    王誌涼還以為她是見反抗不了,決定順從。
    然而下一刻,薑梨就用盡所有的力氣,把拇指狠狠按進他的眼睛。
    殺豬一樣的慘叫劃破空氣。
    王誌涼整個一竄,捂著眼睛往後癱。
    身上一輕,薑梨一翻身就開始吐,雙手止不住地抖。
    難以自控的嘔吐讓人眼前泛黑。
    薑梨害怕自己會暈過去,掙紮著滾下床,一邊腿軟摔跤,一邊拚力往門邊去。
    嘭!
    緊閉的房門忽然開了。
    薑梨恍惚抬了一下臉。
    卻在視線聚焦的前一刻昏了過去。
    時間走過晚八點。
    薑梨醒了。
    她呆呆盯了一會兒天花板,意識徹底清醒想轉頭時,才察覺身體有些不聽使喚。
    通過氣味,她判斷自己應該是在醫院。
    回憶起暈倒前的最後一幕,她禁不住在心裏問:
    是誰救了她?
    正想,房門被推開。
    薑梨轉動眼珠盡力看向門口,很快對上了一雙冷銳迫人的眼睛。
    是穆閆明。
    又是他救了她?
    穆閆明拉過椅子,麵對薑梨坐在床邊,習慣性搭起一條長腿,姿態優雅,眉心淡淡擰著。
    “能說話嗎?”
    薑梨:“能,可是用不上力氣,脖子都是軟的。”
    眉心平展,穆閆明點頭,“正常,你體內檢測到了酒精、迷藥和催情的物質,不過量都不算多,最晚到明天,應該就代謝得差不多了。”
    “知道了。”薑梨說,眼睛靜靜望著他俊美冷感的臉。
    之前沒有注意,現在細看,才發覺他五官非常精致。
    精致到會讓人產生距離感。
    “謝謝你,兩次幫了我。”薑梨輕輕說。
    無論眼前人具體有什麽目的,她都該好好向他道謝。
    穆閆明點頭,視線移開又挪回來,繼續說:“兩種藥副作用不大,對身體沒有損傷,隻是可能會頭暈一兩天,或者心悸尿頻。”
    他冷冷淡淡說這些時,很像個拿手術刀的醫生。
    薑梨想了想,問:“你……特意問了醫生這些?”
    這其實是句廢話。
    不是很詳細地專門問過,怎麽會知道這些。
    但薑梨莫名覺得,穆閆明想聽她這麽問他。
    “嗯,不錯,幾個專家都是這麽說的。”
    專家?
    還是好幾個?
    薑梨懷疑自己會錯了意。
    猶豫一下,她繼續說:“謝謝你,我聽了以後安心多了。”
    穆閆明察覺了她的猶豫,以為她在說場麵話,並不是真的安心。
    “不放心的話,我可以預約專機,帶你出國去……”
    薑梨微微睜眼,連忙打斷:“不,我很放心,真的。”
    “嗯。”
    病房內安靜下來。
    薑梨想著心事,穆閆明則看著她想。
    過了一會兒。
    “餓嗎?”穆閆明問。
    薑梨垂下眼睛,“謝謝,沒有。”
    其實她很餓,哪怕胃有點難受。
    又過了幾秒。
    “要喝什麽?”
    “謝謝,但是不……”
    薑梨邊說邊抬眸,看到穆閆明的臉色,最後的“用了”兩個字自動消了音。
    他好像……
    有點不高興?
    “你不用跟我這麽客氣,你問我要什麽都是應該的。”穆閆明說,臉難免有點黑。
    她肚子都叫了,嘴唇也起皮,還撒謊說不餓不喝。
    最後還不敢說話了。
    他就那麽可怕?
    思慮一二,穆閆明放下腿,起身坐到病床邊,垂眸替她拉了下被子。
    “其實我救你不是偶然。”
    薑梨更近距離地望著他,眼神平靜,默然聽他說下去。
    “第一次,我是專程去明悅山莊找你,才知道你失蹤了。”
    “這一次,是我知道你會在常歡宮出現,才能及時上樓找到你。”
    薑梨愣住。
    不是因為他特意關注她,而是為“常歡宮”三個字。
    那是她陪魏茹吃飯的酒店。
    她以為她是半路被王董帶走,到了別的地方。
    誰知道,她居然就在那間包廂的樓上?
    “別害怕。”
    穆閆明伸手,指尖帶著安撫意味,碰了碰薑梨額角的碎發,“我之所以做這些,是因為你……”
    “你們在做什麽!”
    穆閆明轉頭,壓迫感十足的視線落在門口。
    邊澈已經進了門,寒著臉走近病床,視線落在穆閆明的手上。
    很快,宋眠也快步走了進來,明顯是一路追著邊澈過來的。
    等看清床邊坐的是誰,宋眠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又是一變。
    “穆閆明?”
    他為什麽會親自陪著薑梨?
    還和她坐得那麽近。
    “這句話該我問你們。”穆閆明收手,卻沒有完全收回來,就那麽輕輕擱在薑梨肩頭。
    盡管表情不顯,但單從姿勢上看,他隱隱有護住薑梨的意思。
    邊澈微微眯眼,去看薑梨的反應,卻見她往另一邊別開臉,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而這邊,穆閆明主動發難:“一前一後闖進病房,你們家裏的長輩,平時就是這麽教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