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難道不該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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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餘到的那天,邊澈和歐律一起去機場接。
    上車後,三人始終在聊工作上的事。
    直到,歐律接了個電話。
    “薑梨要去參觀珞雅酒莊,預約的時間是明天上午。”
    邊澈知道珞雅酒莊和裏卡多的關係,微微眯起眼睛,“她自己預約的?”
    回頭看他一眼,歐律玩味地說:“嗬,就珞雅酒莊的名氣,她自己預約可能得排到下下個月。”
    邊澈從他的話裏聽出了貶低,“你很討厭薑梨?”
    笑了笑,歐律直白說出心裏話:“一個不聽話、總替人惹麻煩的女人,難道不該討厭?”
    他沒和薑梨麵對麵接觸過,但聽過她不少事。
    對她的印象,本來就是麻煩又難搞。
    結果上周,邊澈又因為她被人送到警察局。
    這就更讓他覺得這個女人離譜又危險。
    邊澈皺眉。
    車廂內的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微妙。
    見狀,李餘不得不開口,“律哥,他們之間的事很複雜,單看表麵根本沒辦法客觀評價。”
    三個人中,他年齡最小,卻是最沉穩踏實的。
    他一路看薑梨和邊澈走到現在,知道他們之間的很多事都是外人沒辦法理解的。
    歐律也不是故意找不痛快。
    他收起笑,挺認真地說:
    “我隻知道,人應該趨利避害。”
    他看向邊澈,“預約酒莊的事,就是你想的那樣,裏卡多替薑梨開了後門,而薑梨沒有拒絕,他們不止明天要一起參觀酒莊,前天昨天,還連續兩天一起吃了晚餐。”
    “就這樣一個心思根本不在你身上的女人,你該放棄就放棄吧”
    邊澈盯著他,拳頭慢慢攥緊。
    他能交心的朋友不多,不想和共同經曆過生死的兄弟撕破臉。
    隻能壓下心裏的不痛快,告訴歐律薑梨對他意味著什麽。
    “我是為了她才決心扳倒衛洸,也是因為她,才從一條不見光的舊巷子,一路走到這裏。”
    “你可以對薑梨保持現在的看法和態度,但同時你要知道——”
    “沒有她就沒有我,她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家人,我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歐律張了張嘴,神色變得有些複雜,“這些話你對著薑梨說,她會為你動容嗎?”
    “兄弟,她在接觸新男人了,你明白嗎?她不要你了。”
    “律哥。”李餘皺眉,覺得這話未免過於刺耳。
    邊澈沉了臉,心口像是被刀割。
    他每天都會讓人拍張薑梨的照片給他,怎麽會不知道她在接觸裏卡多?
    可他能怎麽辦?
    衝到薑梨麵前,直接把她綁回去,關起來嗎?
    他以前試過了,結果適得其反,兩敗俱傷。
    閉了閉眼,邊澈看向車窗外,側顏線條顯得異常冷硬。
    “你如果不想幫我處理私事,可以都交給李餘,或者我自己來。”
    歐律咬牙,連肩膀都一起轉了過來,“我特麽是這個意思嗎?你少為了逃避事實,歪曲我的用意。”
    生怕兩人吵起來打起來,李餘趕緊接話:“私事就交給我吧。”
    走到明麵做特助之前,他也在國外待過,很多事稍一接觸就能很快上手。
    車內忽然安靜下來。
    想了想,李餘問:“律哥,今晚有空吧?和我喝酒聊聊天?”
    同為邊澈的兄弟,歐律的心情他能理解。
    無非就是替邊澈著急,擔心他太過偏執,未來害人害己。
    可他們到底是局外人,做不到感同身受。
    何況歐律根本不了解薑梨,對她的看法實在過於片麵。
    第二天。
    薑梨按時抵達珞雅酒莊。
    同行的還有陳軟、艾登和裏卡多。
    最初裏卡多提議來酒莊的時候,薑梨是拒絕的。
    她有陣子沒有出來玩,打算拍些照,一個人待著畫畫,好在之後繼續更新個人賬號。
    但陳軟想來,表示機會難得,說珞雅酒莊一直很難約。
    薑梨不放心她一個人,加上艾登和裏卡多合力勸說,最後才決定一起過來。
    酒莊曆史悠久,占地麵積不小,可參觀的地方非常多。
    薑梨跟著講解員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就臨近午餐時間。
    “走吧,先去吃飯。”裏卡多提議,看出薑梨累了,說完就伸手拿過她的包。
    薑梨沒反應過來,包就被搶走,有些不適應地勉強彎了彎唇角,“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不用了。”
    “讓他拿吧,你還怕他拿著包逃跑啊。”陳軟轉頭開玩笑。
    裏卡多和艾登想到那個畫麵,忍不住都笑起來。
    薑梨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沒再堅持。
    知道她有點尷尬,陳軟玩笑過後又主動替她解圍,對裏卡多說:“呐,我的也給你拿。”
    艾登順手接過,看向裏卡多,“走吧,該帶她們去休息吃東西了。”
    到餐廳時,裏麵已經坐了幾桌同時段參觀的人。
    薑梨正回應一位老人友善的微笑,就聽身邊傳來恭敬的嗓音:
    “裏卡多先生,您交代的餐品已經準備好了,請您和您的朋友跟我來。”
    穿禮服打領結的中年男人微笑頷首,說完率先往餐廳深處走。
    裏卡多朝前方伸手,笑著示意薑梨先走。
    薑梨點頭,壓下心裏的好奇,和陳軟一起跟上引路的男人。
    而被她忽略的角落裏,邊澈低調坐在那裏。
    視線落在裏卡多掌心的女士包上。
    在他眼裏,那個名叫裏卡多的黃毛,就差把“殷勤”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眼睛幾乎就沒離開過薑梨,一直繞著她打轉。
    好在,薑梨始終在和黃毛保持距離。
    或許是邊澈的視線太過陰冷。
    裏卡多若有所覺,邊和薑梨搭話,邊朝那邊看了一眼。
    卻見角落那張桌子旁已經沒人了,隻留下幾道精美、卻碰也沒碰的本地特色美食。
    晚間。
    邊澈和裏卡多的父親順利碰麵。
    簡單聊了兩句合作,邊澈就著重表明購買酒莊的意圖。
    裏卡多的父親震驚無比。
    看邊澈的眼神像是在看著一個瘋子。
    不僅當場說明不同意,還立馬找了個蹩腳的借口急匆匆離開。
    “看你把人老頭嚇的。”歐律也在場,一腳踩著凳子,一條腿伸長,一身肌肉靠在那裏的樣子,像個藐視人命的黑道打手。
    邊澈沒說話。
    他不表態,歐律就繼續出聲:“直接買不劃算,你的目的又不是盈利,而是想讓裏卡多忌憚你,讓他知難而退……”
    說著,歐律故意停頓,吊人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