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他身上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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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澈臉色更陰沉一點,“提你的條件。”
    “我的條件呀?”魏思學一笑,“我想要的很簡單,和其他男人一樣,錢,房子,還有老婆。”
    說到老婆,他故意伸手掐了薑梨一把。
    薑梨本能地縮了一下身體,臉色比前一刻更差。
    而比她臉色更難看的是邊澈。
    他幾乎忍不住想衝上去打死魏思學。
    魏思學不怕死地繼續開口:“最好啊,再給我生個兒子。”
    邊澈按捺不住怒火,拳頭一攥就朝他衝。
    幸好被手下及時拉住。
    薑梨嚇了一跳,慌忙提醒他:“別衝動,他身上有刀!”
    她就是被那把刀挾持到這裏的。
    魏思學又笑了,“你說錯了,我可不止有刀——”
    “我還有個更好玩兒的。”
    他說著從腰後摸了一把,再抬手,所有人都變了臉。
    那是一把槍。
    邊澈瞳孔一縮。
    幾名訓練有素的私保則是立刻把邊澈護到身後。
    氣氛在一瞬間凝結成冰。
    薑梨若有所覺,一寸一寸側抬起臉。
    等看清楚魏思學手裏的東西後,她整顆心頓時跳到了嗓子眼。
    怪不得他有恃無恐。
    怪不得他說他在等邊澈……
    “你、你想怎麽樣我都配合,”薑梨嗓音微微發顫,“求你不要傷人……”
    魏思學放下手,拿槍口蹭蹭她的臉,“真的嗎?你別騙我,我真的會相信的。”
    薑梨大氣不敢喘,驚恐瞪大眼睛,卻看不清近在咫尺的東西。
    一旦走火,她恐怕得當場被打爛半個腦袋。
    “你別嚇唬她,你要找的人是我!”邊澈上前兩步,嗓音異常緊繃。
    他緊張極了,渾身的肌肉都僵到發疼。
    薑梨被槍指著,比他自己被槍指著還要讓他恐慌。
    魏思學看著他笑了,“你剛才那麽凶,這會兒怎麽反而怕我了?”
    邊澈向他低頭,“隻要不傷害她,你想怎麽樣都行。”
    短促笑了一聲,魏思學重新看向薑梨。
    “呀,怎麽哭了?”
    他驚奇地拿手去碰她眼角,慢慢皺起眉毛,露出索然無味的表情。
    毫無征兆的,他突然把薑梨往前一推,手裏的槍對準她的後背。
    邊澈目眥欲裂,瞬間一躍而起,撲倒薑梨。
    嘭!
    一聲巨響,周圍陷入一片死寂。
    一切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包括所有人的呼吸。
    而在靜止的場景裏,魏思學丟下手裏的東西大步離開。
    “阿梨……阿梨……”邊澈六神無主,確認一般呢喃。
    他知道自己沒有受傷,害怕魏思學打中的是她。
    薑梨和他想得差不多。
    聽到巨響,她渾身震了一下,卻沒有察覺任何疼痛。
    而邊澈死死壓在她身上,她生怕是他受了傷。
    兩人都是滿心恐慌,半晌不敢動,不敢親自去確認。
    直到私保硬著頭皮來查看他們,才發覺大家都沒有受傷。
    “你沒事?”邊澈拉著薑梨上下檢查,順便解了她身上的繩子。
    薑梨搖頭,“你呢?”
    她真的被嚇壞了,月色下的臉慘白。
    邊澈握住她冷到像冰塊的手,用力把她抱進懷。
    旁邊的私保過去撿丟在地上的東西,翻看幾下,走過來說:
    “是假的。”
    周圍又是一靜。
    邊澈心口起伏一陣,被愚弄的怒火壓不住洶湧的慶幸。
    “太好了,還好是假的……”
    薑梨長長舒了一口氣,終於支撐不住地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醒來是在醫院。
    邊澈守在旁邊。
    發現她睜眼,他立刻湊到她麵前,“要不要喝水?嗓子疼不疼?”
    薑梨頭疼欲裂,忍不住皺起臉,“我怎麽……”
    邊澈用額頭探她的額溫,低聲道:“受驚加上受涼,你暈過去不久就開始發燒。”
    她穿著單薄的浴袍被人挾持,又在夜風裏坐了太久。
    他發現她體溫不對的時候,她已經高燒到了近40°。
    “哪裏難受都可以告訴我,我找醫生幫你調整用藥。”
    薑梨輕輕點頭,整顆心到現在還突突直跳,“頭疼頭暈,其他沒有哪裏不舒服。”
    邊澈溫柔撫摸她的臉,終於放下點心,“那我讓人替你帶點吃的?所有人都說你太瘦了。”
    薑梨說了聲“好”,就疲倦地閉上眼睛。
    昨夜的一切像場荒誕的鬧劇,至今回想起來,她仍舊覺得心慌氣短。
    於是剛閉上眼睛,她又立馬睜開,微微偏過臉問:“魏思學現在在哪?”
    邊澈眼底劃過一抹暗色,“他連夜回了長平,別擔心,我的人跟著,我不會放過他。”
    薑梨指尖動了動,憂心道:“他好像精神有問題,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你小心一點。”
    “他故意激怒你,我怕他還有什麽後招等著你。”
    邊澈握住她的手,低頭親了親,“我心裏有數,別怕,也別再想了。”
    “嗯。”
    吃過東西,薑梨又睡了過去。
    邊澈守在她旁邊看了她許久,直到收到條消息,才起身出了病房。
    孫羌等在走廊裏,是怕打擾薑梨休息,才沒有貿然進去。
    “她怎麽樣了?”他問。
    邊澈一直引他到了走廊盡頭,才回話:“嚇著了,一直在做噩夢。”
    孫羌感慨:“這麽膽小啊。”
    不過想想也是,在房間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弄到外麵,還又是刀又是槍的。
    換成他自己,估計也得嚇夠嗆。
    “嗯,”邊澈看向窗外,“她小時候經曆不好,膽子就沒大過,加上現在情緒和身體都不如以前好……”
    他說著就有點兒說不下去了。
    想點煙,但想到一會兒還要回病房,忍住了。
    看他兩眼,孫羌開解:“你也別太內什麽了,就像阿陽說的,那玩意兒就是個心理變態,咱們預料不到他會做什麽很正常。”
    邊澈點點頭,領了他的好意,問:“事情交代出去了嗎?”
    他打算派人調查魏思學。
    就昨晚的情形來看,魏思學似乎很了解他。
    而他,卻對魏思學知之甚少。
    孫羌:“當然了,這麽重要的事兒。”
    他說著看一眼病房方向,“話說,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
    邊澈本來跟他說,打算帶薑黎在這多玩一陣子,讓她散散心。
    可眼下發生了這種事,誰還有心情繼續玩?
    邊澈抿唇,“過幾天,讓她緩一緩。”
    “那你呢?接下來怎麽辦?還有你這個手,耽誤這麽久真沒事啊?”孫羌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