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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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澈看眼自己的手,“我有心讓傷好,傷口很快就能長好,之後的一些康複訓練不在醫院也能做。”
    他之前隻是沒心思管手上的傷。
    聽他這麽說,孫羌忽然有個猜測,“你老實告訴兄弟我,你這手到底毛病大不大?有沒有別人以為的那麽嚴重?”
    邊澈沒具體回答,隻說:“我有分寸。”
    孫羌一陣無言。
    他隻能說,還是邊澈心眼多。
    安靜幾秒,孫羌追問:“你還沒說長平那邊你打算怎麽辦呢。”
    邊澈臉色一寒,眯了眯眼,“先針對邊氏,以前怎麽辦,現在就怎麽辦。”
    孫羌問:“具體的呢?你親自操作還是你指揮我操作?”
    邊澈眼底的冷光一閃而過,“我親自來。”
    之前,他憑借新成立的慕梨,用很短的時間就從宋眠手裏拿回了邊氏。
    而現在的慕梨早已今非昔比,再次對付幾經動蕩的邊氏,根本用不著他親自動手。
    但他就是要親手對付魏思學。
    孫羌看他臉色有點嚇人,忍不住問:“想什麽呢你?”
    “你辦事和大家商量著來啊,別衝動。”
    邊澈掀起眼皮,“昨晚魏思學告訴我,他要錢,要房子,要老婆。”
    孫羌嗤了一聲,“所以就搶邊氏,占邊家別墅,還想搶你老……”
    最後一個“婆”字自動消音,沒好說出來。
    邊澈眸色森然,“我會讓他把他費盡心機得到的東西,一樣一樣全都吐出來。”
    孫羌心裏打了個抖。
    他是陪著邊澈一路過來的,魏茹、魏立人等人的下場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覺得這個魏思學惹誰不好,偏偏要惹邊澈,簡直是自尋死路。
    傍晚。
    魏思學的個人資料到手了。
    邊澈看向剛睡醒沒多久的薑梨,“我出去一趟,和人交代幾句話,病房周圍有人守著,別怕。”
    有了昨晚那件事,他連後窗下麵都專門派了人。
    薑梨正靠在枕頭裏勾平板上的線稿,聞言抬起臉,衝他點了點頭。
    她猜測他出去是因為魏思學。
    如果是別的事,他不會特意避開她。
    第二天,薑梨離開醫院,暫時住進了市中心的紫藤公寓裏。
    公寓是孫羌名下的,整片區域由孫母娘家開發,物業是自己人,住著更踏實。
    一連住了兩天,期間沒什麽事發生。
    第三天,邊澈回來時,手上拿了個包裹。
    “你買東西了?快遞直接放門崗了。”
    薑梨盤腿坐在沙發和茶幾之間的地毯上,抬起臉時,眼神帶點茫然。
    “不是你的?”邊澈走向她的腳步慢了下來,低頭看自己手裏的盒子。
    薑梨從地上爬起來,過去確認名字和地址。
    都沒有錯。
    “我沒買過東西。”薑梨皺眉。
    因為住幾天就走,這間公寓的具體地址她都沒注意過。
    想到什麽,邊澈又轉身往外走,“不是你的那就丟了吧。”
    薑梨沒說什麽,站在原地看著他出門,又看他重新進門。
    “已經扔了,不用管。”邊澈關好門,走近她,把她摟進懷裏。
    薑梨在他胸前閉上眼睛,盡量讓自己什麽也不想。
    次日。
    有人在樓下按鈴,說是有兩個包裹到了門崗。
    薑梨透過可視門鈴,看到樓下大門外站著的確實是門崗保安。
    但她不熟悉小區裏的任何人,沒有選擇開門。
    傍晚,邊澈趕在天黑前回來。
    薑梨特意看了眼他手上,沒看到包裹。
    “在我身上找什麽?想吃蛋糕了還是想要驚喜了?”邊澈逗她,試圖讓她精神放鬆一些。
    雖然她沒說,但他看得出來,從被魏思學劫持後,她一直心神不寧。
    他昨天還在和孫羌商量,覺得是不是不該讓她繼續留在三坊、住在完全陌生的地方。
    但魏思學人在長平,回去的話薑梨恐怕更不能安心。
    “今天門崗的人來送東西,我當時沒有開門……”
    薑梨問:“你回來的時候,他們沒有提醒你有包裹嗎?”
    想了想,邊澈還是決定實話告訴她,“有,但我扔了。”
    他如果隱瞞她,說沒有包裹,會讓事情顯得更加奇怪,會讓她更加掛心。
    薑梨點點頭,垂下眼睛沒再說什麽。
    一夜過去。
    早上邊澈準備出門。
    開門前若有所覺地回頭,就見薑梨穿著睡衣站在身後客廳裏。
    她一臉困倦,但強撐著精神說:“我想和你一起。”
    她不想一個人待在公寓裏。
    邊澈想說外麵這兩天風大,她還在咳嗽,但考慮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晚間,兩人一起回來。
    過門崗時,又被叫住了。
    車窗半降,邊澈在窗後出聲:“如果還是快遞包裹,你們直接處理掉。”
    門崗一臉為難,“我們有規定,不能隨便處置業主的東西,如果要扔,還是得您自己來,實在抱歉。”
    在這裏住著的人非富即貴,他們就是個破打工的,沒底氣隨便處理業主的私人物品。
    一旦發生糾紛,那就麻煩了。
    邊澈還想說什麽,被身側的薑梨輕輕碰了下手腕,“你去扔吧。”
    沒再開口,邊澈解開安全帶出了駕駛室。
    這次的包裹比之前的大很多。
    四四方方一個紙箱,足有半人高,得邊澈和門崗一起抬。
    薑梨坐在車裏看他們,慢慢皺起眉毛。
    門崗附近光線充足,她留意到,包裹正往下滴水,路過的地方,留下大大小小的滴痕。
    沒一會兒,邊澈回來了。
    臉色有些難看。
    薑梨留意到他手上、袖口髒了,遞濕巾給他的同時,聞到一股腥臭味。
    “這幾天,你有沒有打開包裹看過?”她忍不住問。
    邊澈垂著眼睛,“沒有。”
    但他猜得到裏麵可能是什麽。
    畢竟他在底層生活過,幼年時期就見過虐貓和玩麻雀的人。
    幾下擦幹淨手,邊澈先把車開進小區。
    薑梨抿著唇角,開了自己這邊的車窗,好讓味道散得快一點。
    停好車,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
    薑梨盯著血紅色的樓層數字,忍不住問:“還要這樣多久?”
    她深刻感受到自己正在被騷擾、恐嚇。
    雖然沒看過那些奇怪的包裹,可人的想象力是無限的。
    那些東西寫了她的名字寄過來,看了,會受驚、惡心,不看,心裏又會存個疙瘩。
    怎麽樣,她都會被陰影籠罩。
    她終於明白,為什麽都說人不能被變態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