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隻是執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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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薑梨拒絕,他先一步強調:“我是孩子的爸爸,我有照顧孩子的義務,也有見他們的權利。”
    薑梨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個病患。
    她想到了他可能會和她爭奪撫養權。
    卻沒想到,他會要求她和孩子一起跟他住。
    幾年過去,他還沒放不下麽?
    這算愛嗎?
    隻是執念吧?
    他對她,根本已經執著到了讓她害怕的地步。
    看她沉默,邊澈繼續說:
    “親子鑒定我會找人加急做,當做是對我自己權益的保障……”
    “省得你以後隨便一張嘴,就說我的孩子和我沒任何關係。”
    薑梨幾乎預見到將來他把鑒定報告拍在桌上,反問她“這叫沒關係”的一幕。
    她始終緊緊皺著眉毛,不知道拿他這種無賴怎麽辦。
    最終,薑梨隻能先義正言辭地拒絕他:“我不可能帶孩子搬去跟你住,別再說這種話。”
    說完,她從椅子上起身,逃一樣往外走。
    邊澈聽著她略顯急促的腳步聲,始終交疊雙腿,靠在椅子裏沒動。
    這次他不再急躁冒進。
    畢竟他們之間連孩子都有了。
    她總不能還像之前那麽狠心絕情,隨隨便便拋棄他吧?
    退一萬步說。
    就算她起訴離婚成功了,靠著孩子,他也能時不時見到她。
    有了孩子,不管是不是老公。
    至少他這輩子都是她孩子的爸。
    一個人坐了會兒,邊澈拿出手機,聯係鑒定機構,又找人重新布置那套湖畔別墅。
    還聯係井天那邊的人,讓他們不用再卡住薑梨的工作進度,並盡可能提高工作報酬。
    等安排好和孩子薑梨相關的事,他才起身往外走。
    薑梨正坐在客廳接電話,沒察覺背後有人出現。
    “……嗯,好,那就下周見。”
    結束工作電話,薑梨肩膀放鬆一點。
    剛喘出一口氣,就被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
    “下周要見誰?”
    邊澈兩手分開撐在她身後的沙發靠背上,說完留意到她麵前的茶幾上放了半片吐司。
    頓時忘了自己前一句問。
    “就吃這個?”
    薑梨沒說話。
    看眼臥室,邊澈繞過沙發,到她身邊,“孩子睡了,吳媽也在,我帶你出去吃點好的。”
    薑梨滿腦子接下來的工作安排,聞言隻是搖頭。
    “你不去,那我就去叫醒寧寧康康,問他們去不去。”
    他說著就要轉身,薑梨忙站起來拉住他。
    氣道:“剛出過事,你不讓他們好好睡覺?你能不能別鬧?”
    邊澈就是嚇唬她,轉回身拉過她的手,“你也知道出事之後得好好休息啊……”
    “那他們吃飽喝足已經舒舒服服睡了,你呢?”
    薑梨神情一頓。
    自從拚了命生下一對孩子,她遇事時總會不自覺忽略自己。
    不是刻意奉行什麽犧牲精神,隻是出於為母者的本能。
    看她態度有所鬆動,邊澈隨手撥開她頰邊的亂發,繼續說:
    “在附近吃點東西花不了多少時間,你出去走一走,透透氣,你狀態真的很差。”
    薑梨半低下頭,片刻,從他掌心抽手,“我先洗個澡。”
    孩子接連不見,她這兩天根本沒顧得上收拾自己。
    這也是為什麽剛才在電話裏,她和對麵負責接洽的編輯約定下周見麵。
    她需要時間調整自己的狀態。
    洗過澡,換了衣服,薑梨站在浴室吹頭發。
    邊澈聽到動靜,就掛了電話,到浴室門邊靠著。
    嗡嗡的吹風聲中,他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她傅晚晴的事。
    等等再說吧。
    先讓她緩一緩。
    念頭剛閃過,就聽薑梨開口問:“寧寧找到了,那帶走她的人呢?”
    哪怕沒有可怕的後果,作為孩子母親,她也想知道事情的前因。
    想了想,邊澈回答:“我的人正盯著,回頭我親自問,問出來告訴你。”
    薑梨停了電吹風,頂著半濕發,轉頭用浸潤水汽、變得濕漉漉的眼睛看他,“我想跟你一起。”
    這一刻的她顯得異常柔軟脆弱,說的話也悅耳。
    邊澈很想抱她吻她。
    但忍住了。
    他“嗯”了一聲,站直過去拿走她手裏的東西,站到她身後替她吹幹頭發。
    身後的胸膛寬闊,頰邊拂過的風溫熱,撥弄頭發的手指又異常溫柔。
    薑梨困倦地半閉著眼,迷迷糊糊有點感受不到身體,幾乎就要在這種氛圍中睡過去。
    隔天。
    邊澈來公寓接薑梨。
    由於提前聯係過,薑梨已經收整好。
    隻是到玄關時,身後跟著兩條好奇的小尾巴。
    門開了。
    兩條小尾巴都看到了站在外麵的邊澈。
    “怎麽真的是他呀!”寧寧睜大眼睛驚呼。
    康康沒說什麽,但一下皺起眉毛。
    “不是我,還能是誰?”邊澈淡淡問。
    寧寧雙手啪一下捂住嘴巴,拿大眼睛去看薑梨。
    薑梨護短,說邊澈:“孩子話你也計較。”
    敲敲門板,邊澈叫冤,“你摸摸自己良心,他們是普通小孩嗎?還有你後麵那個……”
    “都恨不得用眼神把我掀一邊去。”
    聞言,康康整張小臉越發嚴肅。
    邊澈看他這樣,竟然隱隱約約產生一種有些熟悉的厭惡感。
    “薑梨,這孩子誰帶大的?”他突然問。
    薑梨一頭霧水,皺眉反問:“除了我,你覺得還能有誰?”
    他是又想言語羞辱她麽?
    邊澈沒那個意思,也不知道她想歪了,抬抬下巴繼續說:“你不覺得他這樣很像穆閆明?”
    微微一愣,薑梨立馬轉頭看康康。
    前前後後一聯係,她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她之前就覺得康康的性格既不像她,也不像邊澈……
    鬧了半天,居然是像舅舅?
    不過哥哥小時候也這麽沉穩老成嗎?
    看來抽空,她得問問爺爺。
    “真行,”邊澈相當不痛快,“好不容易有個外形一比一複刻我的兒子,我自己親自生都生不出這麽像的,結果裏子像穆閆明……”
    這找誰說理去?
    他和穆閆明,可是從頭到尾就不對付。
    屬於是誰都看不上誰,又誰都拿誰沒多少辦法。
    薑梨看向他的眼神變得古怪,“你別胡言亂語的,像我哥有什麽不好?”
    她哥幾乎從不跟人紅臉,始終沉穩可靠,不管是人品還是性格,都比邊澈好不少。
    邊澈心裏更不是滋味,但不想惹她不高興,就沒再說什麽。
    岔開話題道:“先走吧,我們忙完再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