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你不可以這麽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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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梨點頭,轉身讓兩個小的進屋,“我很快回來,你們在家要聽吳奶奶的話。”
    “你們要去約會嗎?”寧寧問,說完腮幫子還鼓了鼓,“他是壞蛋。”
    “喂……”邊澈目光壓向她。
    說好的幫他在薑梨麵前說好話呢?
    薑梨不知道孩子從哪裏得出的結論,顧不得解釋“約會”,先蹲下麵對麵地教育她:“你不可以這麽說他。”
    “為什麽啊。”
    薑梨噎住了。
    因為他是爸爸,不久前又救了你。
    她的沉默讓邊澈心裏更不舒服。
    他是親爹的事,就這麽難對孩子說出口?
    “媽媽?”寧寧想要一個理由。
    她認為自己是講道理的小孩。
    “因為……”薑梨想了想,“我們要有禮貌。”
    寧寧眨眨眼,勉為其難地點點頭,“哦,知道了。”
    安撫孩子幾句,薑梨把他們勸回去,自己跟著邊澈下樓。
    電梯內。
    “你打算什麽時候正式告訴他們?”邊澈問。
    薑梨沉默兩秒,“再等等。”
    “你真以為他們不知道?”
    薑梨徹底沉默。
    康康見過邊澈後,恐怕自己就能猜出來。
    至於寧寧……
    她大概隱約也能感覺到,然後就會去問康康。
    這兩天,兩個孩子頭湊頭說悄悄話的頻率明顯增加了。
    但孩子自己猜測,到底和媽媽親口承認有區別。
    “我不想平靜的生活時不時被打亂。”薑梨說。
    話落,正巧電梯門開了。
    她立即走出窄小壓抑的空間。
    但沒幾步,她就被拽住。
    邊澈緊攥她手腕,拉她麵對自己。
    “所以我永遠都是那個打破你平靜的變量,對嗎?”
    薑梨想點頭,卻又感覺他神情不對,“你這麽問不覺得有歧義嗎?”
    她試著甩手,“放手,我不想和你起衝突。”
    邊澈也不想和她吵架。
    可她說的話,總戳他痛處。
    他沒放手,但也沒追問,直接拉著她出門、上車。
    一路沉默。
    兩人來到北山附近的廢棄別墅區。
    薑梨下車左右看了看,有些不安地問:“這麽荒的地方,你想幹什麽?”
    她不擔心綁架寧寧的惡人出事。
    隻是怕他衝動之下,把他自己搭進去。
    邊澈摟住她肩膀,從動作到言語,都在讓她放寬心。
    “我不是從前的愣頭青,你怕什麽?”
    薑梨默然。
    她差點忘了,他已經是個幾次登上國際雜誌封麵的人物。
    進入別墅區,邊澈帶薑梨來到A區6棟的地下室入口處。
    他沒有告訴她寧寧之前就關在這裏。
    隻說:“見到人之前,你做好心理準備。”
    薑梨不自覺停步,“傷害寧寧的人我認識對不對,那個人其實是衝我來的對不對?”
    “如果我說是,你是不是要自責?”邊澈問。
    薑梨沉默了。
    如果別人是因為她傷害她的女兒,她怎麽可能不自責?
    “你不用自責,”邊澈說,“你可以怪我。”
    薑梨愣住,猛然看向他。
    沒再多說,邊澈帶她進入地下室。
    提前讓人清理過,地下室內除了塵土,沒見什麽垃圾。
    隻是空氣依舊很差。
    哪怕才散過味道,昏暗的空間裏依然充斥著灰塵味和黴菌味。
    薑梨抬眼往四周看,留意到角落站著兩名私保。
    不等她望向另一邊,就聽一道尖利的女音破空而來。
    “邊澈!是不是你來了?!”
    “你真的誤會我了!不是我!我是被人冤枉的!”
    這聲音……
    是傅晚晴!
    薑梨臉一沉,腳下步子加快,離得近一點,才見傅晚晴被人捆豬一樣橫著吊在那。
    對比之前,傅晚晴哪裏還有半點嬌美和體麵。
    渾身濕透,鼻青臉腫,正扯著嗓子哭求:
    “……我求求你了,求你先放我下來,我手腳早就沒知覺了,肯定早就發紫了,再這樣下去就廢了……邊澈!邊!”
    叫聲戛然而止,她終於透過模糊的淚眼看清了薑梨。
    更看到了以嗬護姿勢攬住薑梨的邊澈。
    到了這個份上,傅晚晴也不裝了。
    她重新叫喊起來:
    “薑梨!穆祈安!鹿鳴溪!你個賤人為什麽永遠陰魂不散!你個賤人為什麽還沒死!”
    邊澈臉一沉,看眼一旁的私保。
    私保會意,立即從牆角撿起鞭子,對著傅晚晴的臉用力一抽。
    啪一聲,伴隨慘叫。
    薑梨喉嚨不自覺吞咽一下,這才注意到,傅晚晴身上那些深色的橫條狀痕跡,似乎是血痕。
    也就是說,在她來之前,傅晚晴已經挨過不知道多少打了。
    想到寧寧唇周還有手腳腕上的印子,薑梨眼神一冷,隻覺得稍微解了點氣。
    “那麽小的孩子你都下得去手,你比誰都該死!”
    傅晚晴被打過之後老實一點,沒再挑釁,轉而哭著對邊澈說:“邊澈,我陪了你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冤枉我,你不能這麽對我……”
    她說著又激動起來。
    “你知不知道我為你婚都不結了!家裏幫我挑得那麽好的男人我沒要,我眼裏心裏一直隻有你啊!”
    薑梨抿唇,拉下肩頭的手。
    掌心忽然落空,邊澈趕緊和她解釋:“假的,她跟著我是為了權利地位,我隻是不點破她那點心思,利用她替我打工,幫我擋桃花,她陪我什麽了?就陪我參加幾場必須帶女伴的宴會。”
    薑梨掃一眼兩個迅速低下頭的私保,皺眉往一邊走。
    這種時候,他嘰裏咕嚕說這些幹什麽。
    她的舉動讓邊澈誤會了。
    他立馬跟上,拉住她低聲說:“你不能別人亂說你一聽就信,我正兒八經跟你解釋,你卻根本不願意聽我說的話。”
    薑梨抿唇沉默,有種私保在好奇打量自己的錯覺。
    她始終不吭聲,邊澈就有點急。
    他今天帶她來,主要是幫她和自家女兒出氣的,順帶也是為了表現自己。
    結果卻讓傅晚晴幾句話挑撥離間了。
    這不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顧不得旁邊還有手下,邊澈繞到薑梨麵前,沉著臉說:
    “薑梨,我從頭到尾跟這個白骨精一點曖昧關係都沒有,我要真騙你一個字,我馬上出門就讓車撞死。”
    薑梨避開他的視線,“你別說了!”
    邊澈皺眉,“你認識我多少年?我什麽時候對女妖精那一款感興趣過?我就算要再找,也找和你差不多類型的吧?”
    他這麽說,薑梨不受控地脫口而出:“那宋眠呢?你和她也什麽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