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瘋批重欲質子x受寵驕縱公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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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瀾清見事情不妙,當即先發製人:“皇妹,你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回去禁足半個月。”
    想息事寧人?
    楚淵看出他的心思,“別急,三弟,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歸根結底是你沒管教得好。”
    安樂肉眼可見變得慌亂,“關三哥何事?”
    楚淵道:“你作為三弟的胞妹,一言一行代表著他的臉麵,自然與他有幹係。”
    他繼續說道:“此事本宮會上報給父皇,孰是孰非,讓父皇來定奪。”
    安樂頓時臉色煞白,下意識道:“不...不行....”
    楚瀾清拱手,“一切皆聽皇兄安排。”
    楚淵不再理會她,甩袖離開。
    楚瀾清看向昭陽,拱手:“安樂不懂事,皇妹切勿放在心上。”
    虛偽,披著偽善羊皮的豺狼。
    昭陽轉過頭去,明晃晃的厭惡令楚瀾清得體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很快恢複原樣。
    現場看好戲的貴女公子皆作鳥獸散開,誰也不想因此觸了黴頭,給自己的家族帶來麻煩。
    舒窈捋著耳側的發絲,施施然道:“本宮也乏了,走吧。”
    離去時,舒窈刻意從昭陽身側擦過,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隻渺小,不足一提的螞蟻。
    “真醜。”
    滿懷惡意的兩個字,擊潰昭陽強撐的所有體麵。
    她垂下眸子,貝齒死死咬住下唇,咬出一道顯目的血痕。
    與此同時,熟悉的係統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叮!恭喜宿主,劇情點二——誅犬,劇情點三——辱疤,已完成。】
    出乎舒窈的意料,本意是想借著狼毛風領好生羞辱女主一頓,沒成想居然歪打正著,把第三個劇情點也完成了。
    正合她意。
    不過舒窈始終想不通,昭陽最後看她的那個眼神,
    若說之前,昭陽對她或許有期待,怨恨,在剛才那一刻,全然死心。
    是不是有她沒注意到的地方。
    依昭陽的脾性,不會因為她短短兩個字,就露出這般受傷的神情。
    她雖然脾氣溫和,逆來順受,但心態絕對不會如此脆弱。
    於是舒窈將係統給的資料全部翻了一遍,終於,停在三行不起眼的小字上。
    我艸!
    舒窈沒忍住,吐出一句國粹。
    昭陽脖子上的傷疤,居然是為了救原主留下的。
    楚和九年,原主六歲,小昭陽七歲。
    那時候原主體內的惡毒女配血液還沒有覺醒,她們度過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日子。
    原主的母親乃是已經逝去的虞嬪娘娘,當年楚安帝南下微服私訪,與當地縣官的獨女一見鍾情。
    生下原主後,女人被封為虞嬪,獨受兩年恩寵。
    兩年後,虞嬪因感染重症去世,楚安帝便將對白月光所有悼念都傾注在了原主身上。
    同樣失去母親,原主和昭陽成為了好朋友,唯一不同的是,一朵是精心嗬護的玫瑰,另一朵是人盡可摘的野草。
    六歲那年,原主貪玩,打翻了燭台,滾燙的燭液頓時傾瀉而下,朝她的臉落去。
    是昭陽,用自己的身體,死死護住了原主。
    結果導致脖頸上留下一大片紅疤,本就是低賤的宮婢所生,又失去了聯姻的價值,楚安帝對她的關注就越發少了。
    時至今日,他已經忘記了曾經的春風一度,也忘記了自己還有位名喚昭陽的女兒。
    全部心血都傾注在原主身上,意圖打造一個聽話美麗的和親工具。
    怪不得當時罰跪時,楚安帝對她說了那樣一句話。
    [你也不想你母親,出任何岔子吧?]
    當時她不明所以,隻知道點頭示好,如今想來,那不要臉的狗皇帝是在威脅她啊。
    原主母親已經過世,能威脅到原主的,除了遺體便是墳陵。
    盛寵一時的白月光,成為令人厭煩的蚊子血,最後的價值是用來控製女兒。
    而昭陽當初拿命護著的皇妹,已然變成拿刀剮肉的劊子手。
    舒窈撐著下顎,沮喪地歎出一口氣。
    難過不至於,但心裏確實有些難受。
    她是一位紋身師,見慣了太多愛美的女孩,為了美麗不顧一切,堪稱瘋魔。
    女為悅己者容,並非單向的討好與迎合 ,女性的價值,更不由外貌來定義。
    她沒想過有一天,自己需要用難聽的詞匯去侮辱另外一個女人的外貌。
    惡毒女配的活,還真是不好幹。
    大皇子,五皇子同時遇刺,楚安帝派了不少人查,現場的屍體都是吃了毒藥的死士,找不到任何線索。
    終於,皇城司在五皇子當日騎的駿馬上,找到一根極細極長的銀針。
    銀針從馬的耳朵裏穿過,直直刺入腦袋裏,劇痛使其當場發狂,將五皇子甩翻在地。
    可銀針的由來,令所有人感到震驚。
    銀針表麵鐫刻的花紋,分明是尚衣局常用的樣式。
    也就是說,襲擊兩位皇子的刺客,很有可能是宮內人。
    目標範圍瞬間縮小,楚安帝下令嚴查近一個月內,進出過尚衣局的名冊。
    一時間,人心惶惶。
    楚安帝疑心深重,向來是寧願錯殺,不可放過的行事風格。
    萬一他龍顏大怒,下令將名冊上的人全部處死,宮內將會血流成河。
    冊子上的名字日益增多,可五皇子纏綿病榻,遲遲醒不過來。
    太醫說墜馬傷到了神經,別說醒來,還能不能寸口氣都是問題。
    不過張太醫不敢將話挑得太明,在宮內混了這麽久,眼力見還是有的。
    “五皇子傷及肺腑,還需湯藥續命,娘娘不必太過憂慮,切勿急壞了身子。”
    半月未見,孝德皇後滄桑了許多,眼尾蔓出的紋路勾到脖頸處,襯得發絲的白愈發刺眼。
    太醫們退下去,她親昵地牽起舒窈的手,上好的胭脂難掩眉宇間的憂愁。
    “嘉寧來啦,快坐。”
    舒窈身後跟著本應該禁足的安樂。
    大皇子楚淵將兩人欺負昭陽的事情稟報上去後,楚安帝本就因為刺客一事心煩氣躁,遷怒於安樂公主,罰她禁足一月。
    安樂自然是待不住的,纏著舒窈,要她帶自己出來見母後。
    就算東窗事發,牽扯到嘉寧,父皇自然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