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被始亂終棄的凶猛糙漢(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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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上說著別人不知羞,他卻沒有半分遮擋的意思。
    雙腿分開敞著,大方地讓舒窈看個夠。
    右腳撐在三輪車上,鬆垮的褲子被勾勒出了痕跡,輪廓明顯。
    舒窈性子強,喜歡逞強。
    即便已經從臉紅到了脖子根,裴直說她不知羞,她反倒克製住了羞恥心。
    視線從下身緩慢上移,落在裴直的臉上。
    “裴直,你多大。”
    頂著一張乖乖巧巧的臉蛋,問出的話差點把裴直嚇夠嗆。
    一慣沉默平淡的臉上罕見出現其他情緒,瞳孔地震般顫開,蔓延出龜裂的痕跡。
    好半晌裴直才克製住喉間的癢意,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低沉沙啞的聲線中染上幾分欲念。
    “你是指哪兒?”
    舒窈眨眨眼,撲閃的睫毛像是兩隻展翅蝴蝶。
    唇線飽滿,微微張開,表情純得不行,好像剛才‘大放厥詞’的人不是她。
    “年紀啊。”
    舒窈理所當然反問,“不然你以為是什麽?”
    咳嗽聲從裴直喉管溢出,他掩飾著尷尬的情緒,突然抓住了被自己忽略掉的東西。
    “你不是知道我年紀嗎?”
    明知故問。
    裴直雖然腦袋裏一條筋,但關鍵時刻總能轉過彎。
    對上舒窈戲謔逗弄的眼神,反應過來,她在故意套路他。
    “所以你多大?”
    舒窈不依不饒,不把他折騰得冒氣不會善罷甘休。
    裴直被她弄得來了些氣性,倒不是生氣,而是被人故意撩撥,心裏扯出點想報複回去的惡劣心思。
    舒窈眼前猛地覆下一道陰影,男人帶著濃烈的侵占意味壓了下來。
    “很大,你要試試麽?”
    他的眼神很暗,眼皮薄薄一層割裂出鋒利的弧度,暗色含欲的神情讓舒窈無端聯想到被困在籠子裏的野獸。
    脾性暴戾殘忍,獠牙尖銳。
    而她,是砧板上毫無反抗能力的鮮嫩羊羔。
    裴直俯身過來的那一秒,舒窈嚇得連忙推開他。
    “不了,看著挺小的,等長大點吧。”
    還在山路上呢,就這麽無所顧忌。
    該說他老實還是不老實。
    挺小的.....
    傷人自尊的三個字在嘴裏過了幾圈,才被裴直消化下去。
    視線朝下一瞥,好不容易騰升起的自卑,被強大的資本硬生生壓下去。
    小嗎?
    不小吧。
    裴直並不生氣,隻是垂眸盯著舒窈粉嫩滾燙的耳尖。
    她強裝鎮定的模樣,很可愛。
    舒窈提著從鎮上買的一大堆東西回知青宿舍,剛好遇到上完課的許雨澤。
    “江...”
    許雨澤揚起手興奮地打招呼,就見女人吝嗇於給他一個眼神,徑直走進宿舍。
    “江舒窈你什麽意思?!”
    手臂被人扯住,舒窈回眸,麵無表情地將手抽出來。
    許雨澤想到江舒窈放他鴿子就生氣,可她家實力雄厚,還是不甘心到嘴的鴨子要飛了。
    他好不容易拋掉自尊,想繼續和她發展發展,結果對上一道冷冰冰,像是在看垃圾的眼神。
    壓抑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你逗我玩呢?”
    累了一上午,肚子本就餓得慌,舒窈隻想趕緊回宿舍弄點肉和水果吃。
    偏眼前的煩人精不讓她如願,舒窈沒了耐心。
    “犯病了滾遠點,別煩我。”
    許雨澤瞪大眼睛,眼球快要從眼眶裏掉出來。
    江舒窈居然敢罵他?
    大隊裏誰不知道,江舒窈出了名的愛撒嬌,撩男人。
    她骨子裏是有股傲氣在的,不屑於罵人,除了楊蓉蓉,沒有和任何知青產生過矛盾。
    可現在,她居然罵他?
    不會是發現了什麽吧?
    許雨澤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可他做的很隱蔽,平時約會都是去田壟深處,沒被人撞見過。
    江舒窈是怎麽知道的?
    許雨澤不甘心就這樣看著舒窈離開,又跑去抓她的手。
    “你聽我解釋,我和她們沒關係。”
    他著急忙慌開口,怕舒窈不給他機會,一股腦吐了個幹淨。
    “就是和她們玩玩,我對你才是真心的。”
    手臂被抓得生疼,這回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氣,舒窈甩了甩,沒甩開。
    她轉身,眼神落至許雨澤漲紅的臉上。
    看著溫文儒雅,可眸底的怒性藏也藏不住。
    果然是個潛在的家暴男。
    舒窈直截了當問:“你們上過床嗎?”
    許雨澤錯愕,沒想到舒窈會問這麽私密的問題,甚至是....如此直白。
    他張了張唇,下意識想否認。
    舒窈平靜的視線直直射過來,像是能看穿他偽裝的皮層,直視內心。
    許雨澤突覺一陣心虛,喉間梗住,到嘴邊的‘沒有’二字,怎麽也說不出來。
    “上...上過。”
    他老實承認,見舒窈漂亮的小臉上閃過怒意,馬上解釋。
    “不過你放心,沒搞出孩子。”
    “我和她們真的隻是玩玩,沒想到就纏上我了,非要負責。”
    “你放心,我都能解決好,不會影響到你,你就別生我氣了。”
    舒窈眼都不眨地盯著他,沒說話。
    許雨澤心裏沒底,恐慌與窒息感如潮水奔湧而來。
    十幾秒後,他囁嚅:“好吧,有過一個,流掉了。”
    那女人太烈了,非要生下來。
    一個村姑怎麽配生他的孩子,結局當然是流掉了,現在還躺在床上休養。
    未婚先孕是麵上無光的恥辱事,傳出去別說嫁人,在村上待都待不下去,走哪都會被人吐口水。
    不用他開口,那女人爹娘就死死把這件事壓了下來。
    村上基本沒人知道。
    怕江舒窈介意,他補充道:“這些都是小事,我已經處理得很幹淨了。”
    “許雨澤。”
    舒窈平靜開口。
    許雨澤眸子亮起,興奮地靠過去。
    啪——!
    一記清脆的巴掌聲裹挾著寒風響起。
    許雨澤的臉被打歪,疼痛令他不自覺鬆開抓住舒窈的那隻手。
    耳畔嗡嗡作響,耳膜幾乎被打破,四周嘈雜的聲音聽不真切。
    隻有女人一字一句的冷質聲線,鑽入耳朵。
    “你可真是個渣子。”
    強烈的痛感和割裂順著臉上的肉傳遍全身,雞皮疙瘩從手臂上冒了出來,許雨澤久久無法回神。
    直到舒窈的背影消失在女知青宿舍門口,瞳孔恢複焦距。
    許雨澤伸出手摸著自己的臉,剛一觸上便覺幾千根細針刺入,疼得他呲牙咧嘴。
    江舒窈,居然敢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