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被始亂終棄的凶猛糙漢(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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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主,你怎麽能向許雨澤動手。】
    舒窈剛關上門,係統的聲音便響起。
    聽得出來,它憋了一路,
    對係統來說,即便許雨澤再不堪,他也是日後與惡毒女配糾纏的重要人物。
    所有劇情全都維係在舒窈身上。
    舒窈需要按照故事線,被許雨澤哄騙,和他戀愛。
    所以扇他巴掌的行為,屬於崩人設,且性質嚴重。
    舒窈犯規了。
    可那又如何?
    舒窈伸出手,掌心皮膚白嫩細膩,沒有一點繭子。
    上麵仿佛還殘留著扇巴掌時,那股又痛又癢的感覺。
    老實說,很暢快,很爽。
    村上的姑娘基本沒受過教育,重男輕女的環境,給她們頒布了早早嫁人的任務。
    大山裏飛不出金鳳凰,一朵朵嬌花被灌溉成堅韌的藤蔓。
    名聲,是山裏姑娘最重要的東西。
    未婚先孕,流產臥床。
    簡簡單單八個字,交織成無法想象的噩夢。
    在石崖村,或是山裏其他村莊的姑娘,從小耳濡目染學到的就是幹活,以及日後怎麽照顧家庭,賺錢給弟弟娶媳婦。
    她們要把幹淨的身子,奉獻給新婚之夜的男人。
    是陋習,也是獨屬於這個年代的無奈。
    許雨澤管不住自己下半身,不知道毀了多少姑娘。
    舒窈盯著手心,突然覺得,一巴掌不太夠。
    十月底,大隊統計了知青工分。
    舒窈在希望小學當老師,工分不算低,給楊蓉蓉酸夠嗆。
    她沒有關係,又沒學過特長,隻能繼續跟著大隊,幹一些輕鬆的農活。
    她越不平衡,舒窈就越開心。
    拿著工分換來的糧麵在楊蓉蓉麵前晃個不停。
    “隊長!憑什麽她有這麽多。”
    趙啟銘皺眉說:“行了,你的也沒少到哪裏去。”
    裴直的工分是村裏最高的,毋庸置疑。
    他幹的是最苦最累的活,搬重物,建房子,每每都能見到他的身影,從不喊一句累。
    時間又長,不給最多工分都說不過去。
    於是舒窈很幸運地分到了他的一半,成為大隊裏工分最多的知青。
    十一月初是裴直的生日,十八歲,意味著他褪去青澀,即將成為真正的男人。
    不過舒窈覺得有沒有十八歲,裴直那健壯身板,都不像是個未成年。
    他很能吃苦,有著遠超同齡人的成熟和忍耐力。
    怪不得日後能翻身,實現階級跨越。
    八零年代,遍地是金。
    裴直從不過生日,到了月初也沒告訴舒窈。
    一切如常。
    舒窈把工分換來的白麵還有肉票全都兌現了,托大隊食堂的師傅做了幾個好菜,裝進飯盒裏給裴直送去。
    這是她第二次來裴直家。
    第一次兩人初見,她覺得這個男人好凶。
    第二次卻是來給凶男人過生日。
    矮房前,王翠娥正佝僂著身子曬穀子。
    “裴直在家嗎?”
    身後傳來清甜的嗓音,王翠娥覺著耳熟,轉身一看,喜笑顏開。
    “江知青,你怎麽來了?”
    舒窈勾唇笑著,手裏提著的飯盒沉甸甸,散發出誘人的飯香。
    “我來找裴直。”
    王翠娥唇角笑容僵了一瞬,很快恢複如常。
    摸了摸耳朵,她道:“裴直啊,他沒在家呢,過會回來,先進來坐。”
    王翠娥招呼王成去泡茶。
    舒窈出現的那一刻,王成眼睛都直了。
    平日裏走兩步都能喘半天的男人,殷勤地泡好了茶。
    茶杯裏漂浮著零星茶葉,看起來年代已久,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裏翻出來的。
    舒窈瞥了眼,沒動。
    她看向門外,“裴直什麽時候回。”
    王翠娥搓著手心,吞吐道:他啊,去送東西了,應該馬上回。”
    看樣子,江舒窈似乎不知道死崽子每年生日都會上山。
    倒是方便了她,正愁找不到機會呢。
    “你先坐會,讓王成陪你說話解解悶,我的穀子還沒曬完呢。”
    王成肥胖的身子往前蠕動,一屁股坐到舒窈身邊。
    舒窈完全沒發現氣氛不對勁,看著王翠娥走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上次木門被裴直踹壞了,王翠娥忍著肉疼,換了張更堅固的。
    神仙來了都踹不開。
    王成呼吸逐漸變得沉重,鼻尖縈繞著女人身上散發的馥鬱香氣。
    又長又密的黑發披散著,掩住大半身子。
    幹幹淨淨,又白又嫩,像是剛出鍋的白麵饅頭,鬆軟可口。
    光是看著,就讓人想狠狠踐踏。
    弄髒她。
    咕嚕——!
    吞咽口水的聲音格外清晰,屋子裏太安靜了,屋外也沒有王翠娥曬穀子的動靜。
    肥肉擠壓的兩隻眼睛,緩緩燃燒著。
    “江知青,你飯盒裏裝了什麽?”
    腥臭粘稠的吐息噴灑在舒窈臉上,嫌惡一閃而過。
    “給裴直做的飯。”
    她軟聲回答,嗓音很甜,讓王成想起小時候吃過的糖。
    不知道江知青身上,是不是也這麽甜。
    王成閉上眼,重重地吸了一口氣,神情陶醉。
    孤男寡女,門外還有他娘坐鎮,等他和江知青睡了,小崽子回來也沒轍。
    想著,王成的膽子大了起來。
    他顫抖地伸出手,摸向舒窈肩膀,在幹淨的襯衫上留下一個油膩的手掌印。
    “江知青...你身上好香....”
    “唔...真的好香啊。”
    “我會讓你很爽的.....。”
    王成變態地重嗅著,眸底赤紅一片。
    哼哧哼哧的吐息聲像隻發情的野豬。
    粗壯的五根手指,透過薄薄的襯衫布料,肆意揉捏著女人肩膀上的軟肉。
    他嘟起嘴,對準舒窈右臉頰親過去。
    啪!
    臉上傳來骨肉碎裂的劇痛,肥肉震顫,王成砰的一聲從椅子上摔下來。
    用盡全力的一巴掌,直接給他扇清醒了。
    屋外,王翠娥拿著掃把偷聽,笑得眼角開花。
    這麽大動靜,她兒子真棒。
    怕裴直現在回來壞他們的好事,王翠娥立刻去院子外守著。
    “啊!啊!”
    王成的痛呼聲中,夾雜著肉體相撞的聲響。
    舒窈抬起腿,對準他的肚子一腳腳踹上去。
    “爽嗎?還爽嗎?”
    王成一張臉扭曲成豬肝色,疼得滿地打滾,意圖躲得離舒窈遠點。
    虧空的身體令他提不起力氣,隻能哀嚎求饒。
    “不....江知青我錯了,啊!別踢了!”
    “真知錯了……停……”
    “唔啊!”
    “不行!你不能進去!”
    舒窈踢得正起勁,外麵突然傳來王翠娥慌亂的聲音。
    裴直回來了。
    她收回腿,垂眸注視著王成。
    王成被她盯得頭皮發麻,嘴唇翁動,剛想說話。
    就見女人慢條斯理地扯亂自己的發絲,衣領,動作優雅溫吞。
    王成不明所以地看著,混亂的腦子還未來得及反應,舒窈朝後一仰倒在地上。
    眼淚混合著委屈簌簌落下,淒厲至極。
    “不要碰我!滾開!嗚嗚——”
    王成:....
    王成:這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