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餓瘋了的小鬼子關東軍,以及吃香喝辣的我軍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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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轉回奉北。
在肅清了奉天城的叛亂餘毒後。
蘇長青的目光投向了最後一塊頑疾——由阪垣征四郎率領的、遁入奉北山區的最後幾萬關東軍殘部。
奉北野戰軍總指揮部內,氣氛輕鬆了許多。
蘇長青、政委、劉參謀長正圍坐在一起,商討著最後的掃尾工作。
“蘇總!”
“阪垣那個老鬼子帶著人鑽進了奉北的老林子裏,地形複雜。”
“咱們要不要組織部隊進去清剿?”劉參謀長指著地圖問道。
蘇長青擺了擺手,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進山清剿?”
“費時費力,還容易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咱們啊!”
“換種玩法。”
政委饒有興趣地問:“哦?”
“長青同誌又有什麽高見?”
蘇長青笑道:“高見談不上。”
“我就是好奇,這幫平日裏養尊處優的‘皇軍之花’。”
“要是斷了糧。”
“餓上十天半個月,會是個什麽德行?”
他們不是信奉什麽‘武士道’嗎?”
“我看看餓急了,他們是選擇‘玉碎’呢?”
“還是……會做出點更‘有趣’的事情來?”
高副政委立刻明白了蘇長青的意思。
隻見他撫掌笑道:“妙啊!”
“圍而不攻,斷其糧道!”
“讓大自然和饑餓幫我們解決問題。”
“還可以派宣傳隊到山下用大喇叭喊話,搞心理攻勢,瓦解它們的意誌。”
“我估計用不了多久,這些小鬼子就得自己亂起來。”
“為了口吃的,說不定都能人吃人!”
劉參謀長也笑了:“到時候,咱們就在山口支幾口大鍋。”
“燉上豬肉粉條!”
“那香味飄進去……”
“嘿嘿,我看有多少鬼子還能扛得住!”
蘇長青點點頭,他語氣輕鬆,“對,就這麽辦!”
“命令各部嚴密包圍山區所有出口,設置封鎖線。”
“不準放一粒糧食進去!”
“咱們啊,就在外麵等著,看看這群餓瘋了的‘武士’,最後會給我們上演一出怎樣的大戲。”
大局已定!
最後的殘敵已成甕中之鱉,蘇長青和他麾下的將領們已然開始用一種近乎戲謔的心態,來對待這最後的收尾工作。
而困在山中的阪垣征四郎和他的殘兵敗將。
它們的命運似乎已經注定將在饑餓、絕望和內訌中,
走向最終的覆滅。
奉北山區,莽莽林海被深冬的嚴寒凝固,積雪覆蓋了一切生命的跡象。
阪垣征四郎和他麾下數萬關東軍殘部。
如同受傷的野獸,蜷縮在這片白色地獄的深處。
曾經不可一世的“皇軍之花”。
如今已被饑餓折磨得形銷骨立,麵目全非。
在最初的幾天,這些小鬼子還能依靠攜帶的少量糧食和搜刮到的些許野果、樹根維持。
但隨著時間推移,所有能入口的東西都消耗殆盡了。
樹皮被剝得精光,露出慘白的樹幹;草根被翻掘出來,混合著泥土塞進嘴裏;甚至有人開始啃食凍得硬邦邦的泥土,隻為了填補那火燒火燎的胃袋空虛。
絕望如同瘟疫般蔓延。軍紀早已蕩然無存,鬼子士兵們眼神渙散,行動遲緩,如同行屍走肉。
鬼子傷員的哀嚎聲日漸微弱,最終悄無聲息地凍斃在雪窩裏。
更可怕的是,在極度的饑餓驅使下,人性中最黑暗的一麵開始顯現。
起初是偷偷摸摸,後來幾乎是半公開的——一些餓瘋了的鬼子士兵,開始將目光投向了已經死去的同伴。
深夜的密林裏,偶爾會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和壓抑的嗚咽。
當第一個鬼子士兵因為試圖搶奪一小塊據說從死人身上割下來的凍肉,而被同伴活活打死並分食後。
最後的道德底線徹底崩潰了。
饑餓!
讓這群鬼子士兵,退化成了比野獸更可怕的存在。
阪垣征四郎的臨時指揮部設在一個狹窄的山洞裏。
昔日威風凜凜的關東軍將軍,此刻裹著肮髒破舊的軍大衣。
蜷縮在角落裏,它的眼窩深陷,顴骨突出,花白的頭發黏膩地貼在額頭上。
一個同樣麵黃肌瘦的參謀,小心翼翼地端著一個破舊的飯盒走過來。
裏麵是半盒渾濁的、煮著不知名樹皮和一點皮帶碎塊的“湯”。
“將軍……”
“請您……”
“再用一點吧……”鬼子參謀的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
阪垣征四郎抬起渾濁的眼睛,看了一眼那令人作嘔的“食物”,一股無名火猛地竄上心頭。
它猛地一揮手臂,將飯盒打翻在地。
渾濁的湯汁濺得到處都是。
“八嘎!”
“這……這是人吃的東西嗎?!”
“拿開!”
“拿開!”
“我要吃肉,吃肉!”
阪垣征四郎嘶啞地咆哮著,聲音卻因為虛弱而顯得有氣無力。
咆哮過後,是更深的無力感和絕望。
這頭老鬼子頹然地靠回石壁,望著洞外灰蒙蒙的天空喃喃道:“帝國……難道真的要亡了嗎……”
與山中地獄般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的。
是山奉北野戰軍第六軍和第七軍的包圍圈。
奉北野戰軍戰士們依托堅固的工事,燃起一堆堆篝火。
不僅為了取暖,更為了烹飪。
封鎖線的關鍵路口和後方的營地,炊事班使出了渾身解數。
大鐵鍋裏的豬肉燉粉條“咕嘟咕嘟”地翻滾著。
濃鬱的肉香和醬香隨著山風,頑強地向著深山老林裏飄去。
烤全羊在火堆上滋滋冒油,金黃色的表皮散發著誘人的焦香。
剛出籠的白麵饃饃熱氣騰騰,散發著糧食獨有的甘甜氣息。
甚至還有紅燒肉那甜鹹交織、肥而不膩的霸道香味……
“開飯嘍!”奉北野戰軍的戰士們歡聲笑語,捧著搪瓷碗,大口吃著香噴噴的飯菜,討論著家鄉的年景,暢想著勝利後的生活。
他們故意將聲音放大,讓山風將這份“日常”的幸福感,清晰地送到那些饑腸轆轆的鬼子士兵耳朵裏。
這無異於最殘酷的刑罰。
山上的鬼子兵聞著那夢寐以求的食物香氣,聽著山下傳來的歡聲笑語,一個個眼睛都綠了。
口水不受控製地分泌,胃部痙攣般地疼痛。
許多鬼子兵趴在雪地裏伸著脖子,貪婪地呼吸著那帶著食物味道的空氣。
仿佛這樣就能緩解一絲饑餓。
“肉……”
“是肉的味道……”
“白米飯……”
“我好想吃白米飯……”
絕望的呻吟和壓抑的哭泣聲,在鬼子殘部中彌漫。
這不僅僅是生理上的折磨,更是心理上的碾壓。
奉北野戰軍將“圍而不攻”的策略發揮到了極致。
用最原始的欲望,瓦解著鬼子最後的鬥誌。
麵對如此誘惑,總有餓昏頭的鬼子兵鋌而走險。
他們趁著夜色或惡劣天氣三五成群地試圖溜下山。
靠近封鎖線,幻想能搶到一點食物。
而這,正中我軍下懷。
在精心選擇的伏擊點,MG42通用機槍早已嚴陣以待。
當那些搖搖晃晃、如同餓鬼、喪屍般的身影進入射界。
我軍機槍手冷酷地扣動了扳機。
“嗤嗤嗤嗤——”那特有的、如同撕裂亞麻布般的急促射擊聲驟然響起,形成致命的火網。
企圖靠近的鬼子兵如同被割倒的雜草,瞬間倒在雪地上。
溫熱的鮮血染紅了白雪。
更有我軍的狙擊手,使用加裝了瞄準鏡的莫辛納甘步槍,隱蔽在製高點。
他們像經驗豐富的獵人,精準地“點名”那些看起來像是鬼子軍官或者帶頭者的目標。
一聲聲清脆的槍響過後,遠處雪地裏便會多出一具靜止的屍體。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有時被擊斃的鬼子屍體。
很快就會被其他餓瘋了的鬼子同伴拖走……
消失在密林深處,隻留下雪地上一道道淩亂而詭異的拖痕。
饑餓!
已經讓他們徹底淪為了隻受本能驅使的野獸。
就在長白山下的圍困戰以這種特殊方式進行時。
奉天城迎來了一批特殊的客人——由燈塔地鐵陸軍參謀長喬治·馬歇爾將軍,和史迪威將軍率領的軍事觀察團。
當他們的車隊駛入奉天城,看到街道上秩序井然,雖然戰爭痕跡猶在。
但市民臉上已洋溢著希望,與他們在山城等地看到的頹靡景象截然不同時。
兩位將軍的臉上都難掩驚異。
在詳細聽取了關於奉北戰役,尤其是最後階段利用水攻、千炮齊鳴以及白磷彈徹底粉碎關東軍主力的簡報後。
史迪威忍不住對馬歇爾低聲道:“上帝……喬治,你聽到了嗎?”
“短短時間,殲滅幾十多萬關東軍……”
“這簡直是軍事史上的奇跡!”
“我早就說過,這位蘇將軍是位真正的戰術天才。”
“比山城那位所謂的老師……強太多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佩服。
馬歇爾雖然更為持重,但眼中也閃爍著震驚和深思的光芒:“約瑟夫,你說得對。”
“他們的戰鬥力、組織能力和決斷力,都遠超我們的想象。”
在奉北野戰軍總指揮部,蘇長青會見了馬歇爾和史迪威。
史迪威性格直率,首先開口,用帶著口音但還算流利的中文說道:“蘇好久不見!”
“你這小子!”
“真是每一次都能帶給我不一樣的驚喜啊!”
“你率領的奉北奉北野戰軍取得的輝煌勝利,真是令我和馬歇爾將軍深感震撼!”
史迪威與蘇長青也算是老熟人,沒有這家夥的話。
蘇長青大概率還被軟禁在山城呢!
蘇長青聽到史迪威的客套話,他淡然一笑,從容回應:“史迪威將軍過獎了。”
“我們隻是在保衛自己的家園,驅逐侵略者。”
寒暄過後,馬歇爾切入正題,
他的語氣變得更為正式和嚴肅:“蘇將軍,您的勝利不僅關乎大夏。”
“也關乎整個反法西斯同盟的全局。”
“羅泗福總統對貴黨和您麾下的這支部隊寄予厚望。”
“目前,太平洋戰場雖在推進,但代價巨大。”
“東洋帝國在朝鮮半島的兵力依然雄厚,威脅著我們的側翼,也阻礙了戰爭盡快結束的進程。”
馬歇爾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看著蘇長青:“因此,我代表羅泗福總統,向您提出一個重要的請求。”
“我們希望強大的奉北野戰軍,在穩定奉北局勢後,能夠揮師東進,發起對高麗半島的進攻,徹底鏟除帝國在亞洲大陸的最後一塊重要跳板,加速戰爭的結束。”
“燈塔帝國願意為此提供必要的物資和後勤支持。”
這個提議如同一塊巨石投入水中,在指揮部裏激起了無聲的波瀾。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蘇長青身上,等待著他的回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