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不清楚，所做的一切，全部被顧笙留守的小動物看到了。
    顧笙讓那些小動物，全部撤出藏陰之地。
    這個地方，不能再回去。
    顧笙再往顧言看去，也不心急，安靜等待。
    一直等到了，天亮的時候。
    顧言可以動了，終於融合結束。
    有些事情，不是一眨眼就能完成，需要有融合的過程，等到融合結束，顧言鬆動身子，可以看到雙手的指甲恢複正常。
    摸了摸僵屍牙，也沒有了。
    不過想要出現，還是可以的，一個念頭，僵屍牙和指甲，都能伸出來，控製自如。
    那些很長的毛發，現在也沒有了，隻剩下正常的頭發。
    身上的皮膚恢複正常，看起來和正常人差不多。
    “我……”
    顧言剛開口，有聲音出現。
    好像還可以說話了。
    “小笙，我……我怎麽變回正常人了？”顧言往旁邊的顧笙看去。
    “爸爸。”
    顧笙一聲歡呼，飛快地走到顧言身邊，道：“你成了人靈屍。”
    “人靈屍？”
    顧言摸了摸自己的臉，震驚道：“真的可以變成人靈屍！”
    他還是感到很不可思議。
    “爸爸，你看。”
    顧笙拿出一麵鏡子，是上次顧小夏給她的，不是很大，小小一個。
    顧言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再也不是僵屍形態，眼神恢複正常，毛發也正常，是個正常的人。
    “還是那樣帥氣。”
    顧言看了一會，再感受自己的聲音。
    真的可以說話。
    全部恢複正常了。
    不過顧言可以感受到，自己其實還是僵屍，這一點沒有改變，隻是成了很奇怪的人靈屍。
    還不到飛僵，就能恢複到和人差不多的狀態。
    原來《養屍手劄》裏麵，關於人靈屍的描述，是正確的。
    “小笙，我現在還是毛僵？”
    顧言問道。
    有些事情，他肯定不如顧笙懂的多。
    顧笙微微搖頭道：“人靈屍和僵屍，區別還是很大，總體來說，爸爸已經不適合再用僵屍那一套境界，來確定什麽實力。”
    她也看過《養屍手劄》，還能看出顧言的特殊變化。
    “爸爸是僵屍，但又不是僵屍。”
    顧笙想了想道：“具體怎麽樣，我也不是很清楚。”
    仙俠世界裏麵，沒有人靈屍，隻有僵屍，或者屍體修煉成精，她對人靈屍的認知，也是來自《養屍手劄》。
    顧笙又道：“爸爸可以找找，那個老頭身上的東西，他們能養人靈屍，懂的應該很多。”
    “有道理。”
    顧言這就去翻老人的東西。
    老人的血，早就凝固。
    但血腥味還在。
    顧言驚訝地發現，這一次看到鮮血，不再有吸血的衝動，盡管血腥味還是特別香甜，但再也沒有那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爸爸變成人靈屍，僵屍那些習性也不一樣了。”
    顧笙解釋道：“你現在是擁有靈魂，不會再動不動就想要吸血。”
    這是一個，很好的轉變。
    顧言笑道：“小笙懂的真多。”
    於是他就翻老人的東西，除了一些符紙，再也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符紙對他也無效了，他感到有些失望，不過顧笙拿起那把玉劍過來。
    “爸爸，這把劍不錯。”
    顧笙說道：“你可以留下做武器。”
    這把劍不是很長，樣式是常見的短劍，但玉不像普通的玉，還挺重手的，也打不壞。
    “小笙要吧！”
    顧言沒有收下，道：“小笙用來防身。”
    看到顧言有好東西，首先是想給自己，顧笙心裏很暖，道：“我有爸爸就夠了。”
    聽了她的話，顧言暖心地抱住這個丫頭。
    顧笙把玉劍，塞到顧言空間法器裏麵，再抱住顧言的脖子。
    “我知道，爸爸一定會保護我的。”顧笙開心道。
    顧言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道：“一定保護你，不過剛才是小笙保護我。”
    顧笙眉眼彎彎，笑道：“我們互相保護。”
    “沒錯！”
    顧言笑了。
    撿了個好女兒，就是很暖心。
    再看了看自己變回和一個正常人差不多的身體，夢想總算達成。
    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爸爸挺好看的。”
    顧笙又道。
    “小笙才好看。”
    顧言很是開心，輕輕捏了捏小笙的鼻子，道：“我們先回去。”
    顧笙道：“不能回藏陰之地，他們又找到那裏，並且在布陣等爸爸回去。”
    居然又找來了？
    顧言覺得這些人，很陰魂不散，接下來可能要換個城市生活，他現在變回了和人差不多，換個地方後他們找不到自己的。
    換個地方，賺錢養女兒。
    再資助孤兒院的其他孩子，希望他們長大了，也要幫回孤兒院。
    更希望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孤兒，所有孩子都可以在父母身邊，健康快樂地成長。
    顧言無奈道：“他們還不想放過我。”
    想來自己也幫他們，立過不少功勞，還要如此窮追不舍。
    道不同，不相為謀。
    這句話很對。
    “我們先回去找小夏姐姐。”
    顧笙笑道：“她一定很擔心，看到爸爸的時候，一定又很開心。”
    回去找顧小夏之前，顧言還要換一身衣服，再洗個澡。
    以前的身份證等，都沒有了。
    顧言隻好找了一個，不怎麽正經的旅館，至於錢這東西，也很容易弄到手。
    以他現在的能力，找一個有錢人家的別墅潛行進去，輕輕鬆鬆到手了，實在不行就讓許伊人去偷，同時再聯係顧小夏，讓她不用擔心，中午在學校等自己。
    買了衣服，開好房間。
    把一切整理了一遍，重新當人的感覺，特別舒服。
    再讓許伊人幫顧笙，也洗澡換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到了中午的時候，他們來到學校外麵。
    “小夏姐姐。”
    顧笙甜甜叫了一聲。
    顧小夏這才回過神來，驚喜地跑過去，先抱了一下顧笙，再抱住顧言，嗚嗚地哭了：“顧言哥哥，終於恢複正常了。”
    還是她熟悉的，長得很帥氣的顧言哥哥。
    他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她一直想念顧言，其實很想看看顧言當僵屍的樣子，心裏不會害怕顧言這個僵屍，現在變回來了，這樣更好。
    想著想著，顧笙又哭了。
    這一次是因為開心而哭。
    顧言安慰道：“沒事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飯，邊吃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