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找到餐廳，要了一個包間。
    把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對顧小夏說了說。
    “現在顧言哥哥，還是僵屍？”顧小夏問道。
    “還是僵屍。”
    顧言笑了笑道：“應該變不回正常的人，但僵屍還是挺不錯，可以長生不老。”
    顧小夏低下頭道：“顧言哥哥真可憐。”
    沒有人會心甘情願當僵屍，能夠當正常人，還是正常人好，當然那些邪修是例外的，邪修千方百計要把自己養成僵屍。
    顧言道：“好了好了，你也不要胡思亂想，吃東西。”
    顧小夏又問道：“顧言哥哥真的不能吃嗎？”
    顧笙解釋道：“爸爸真的不能吃，吃下去也沒用，暫時沒有消化能力。”
    顧小夏隻覺得還是很慘的，隨即安慰道：“顧言哥哥可以恢複到現在這樣，已經很好很好了，比以前還好看。”
    現在恢複回來，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成為怪物，連給她看都不敢。
    “你還打算回去，見見顧媽媽嗎？”
    顧小夏又問。
    還回去嗎？
    顧言其實還是很想顧媽媽，不過他這個身份，在官方的係統中，已經是失蹤人員，回去現身的話，隻怕又要被他們盯上。
    不回去，又挺舍不得。
    顧言想了好久道：“我遠遠看一眼顧媽媽就好了，我也不知道，未來會變成什麽樣，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要避開那些玄門法師，不想對他們動手，說不定還要離開這個城市，讓顧媽媽覺得我永遠失蹤好了。”
    以後可能不會回來，那就不現身了。
    “顧言哥哥要去哪裏？”
    顧小夏心裏一緊，不想和顧言分開。
    顧言搖頭道：“還不知道，我和小笙住的那個破廟，已經被他們找到了，他們還會不斷追殺我，其實我可以反殺他們，但沒必要，他們不算是壞人。”
    隻要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他其實不是很想，對他們太壞。
    顧小夏輕聲道：“我能不能，和你們一起走？”
    顧笙開心道：“當然可以，小夏姐姐以後要當我的媽媽。”
    聽了此話，顧小夏滿臉粉紅。
    不過她的心思，真的全部放在顧言身上，不知道和僵屍還能不能結婚生孩子。
    顧言道：“那就一起走，隻要小夏可以放下在這裏的一切。”
    顧小夏肯定地點頭道：“我可以的。”
    不過要離開孤兒院，離開他們唯一的家，又很舍不得。
    “我在學校還要處理完期末考試，才能夠離開，不能不對學生負責。”
    顧小夏說道：“如果顧言哥哥要換個城市生活，你和小笙先去，給我地址就好了。”
    顧言拉起顧小夏的手，笑道：“如果你要跟著來，我和小笙一直等你。”
    顧小夏笑了，輕快地點頭。
    離開了孤兒院這個家，以後還可以回去，現在的交通那麽方便。
    離開了顧言哥哥，可能再也無法見麵。
    她不想失去他。
    這頓飯吃完了，顧笙回去學校，下午還要上課。
    顧言抱上小笙，來到孤兒院附近。
    遠遠地往孤兒院看去，這個很熟悉的地方，很快將要遠離，確實舍不得。
    “爸爸，真的不進去看看？”
    顧笙問道。
    顧言搖頭道：“不了，我們回去賓館吧！”
    孤兒院裏麵，顧媽媽總是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
    出去找了找，又找不到人在哪裏。
    “難道是顧言回來了？”
    顧媽媽真的很想顧言，心裏黯然：“顧言是你回來了嗎？”
    她認為顧言失蹤了那麽久，大概不在人世，剛才覺得是鬼魂回來了，因為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縈繞不散。
    得不到回應，顧媽媽歎了口氣。
    可能是錯覺吧！
    ——
    孤兒院的事情，完全解決了。
    顧言回到賓館，暫時休息，開始計劃自己的未來。
    終於擁有人的外形，接下來可以做些什麽？
    他還沒想好。
    不過唯一的計劃，就是好好養大小笙，別看小笙現在能跑能跳，其實還隻是個小嬰兒，另外他們沒有戶口和身份。
    顧言失蹤後，成了失蹤人口。
    時間長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戶口早就被注銷。
    小笙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當時還是嬰兒，顧言還是僵屍，也不可能帶她去注冊戶口。
    “我們算是黑戶了。”
    顧言無奈在想。
    隻要不做點特別的事情，不被官方調查，黑戶其實也沒關係。
    那些法師，他現在沒多少興趣，他們要埋伏，那就埋伏吧，隻要不再招惹自己，就不會再吸他們的血。
    顧笙不懂顧言在想什麽，一直潛心修煉。
    不知不覺，修為恢複到煉氣圓滿，下一步將要築基，但她還沒找到，可以築基的機緣。
    不過那些封存的記憶，又恢複了部分。
    “功德顯聖真經！”
    “終於有一個，上等的功法。”
    “不過這一份功法，是要我修煉功德大道，以功德證道。”
    顧笙看到新的功法內容，在思考要不要修煉，因為這是確定自己，未來大道的基礎。
    在他們的修仙世界裏，證道的方式很多。
    有人殺戮證道，有人仁善證道，有人入魔證道，這個功德大道，也是一種證道的方法。
    也是修仙圈子裏，最傳統的方法之一，還是最難修煉，可一旦修煉有成，道基又是最穩最紮實，修煉的時間越強，實力將會越強。
    不過在仙俠世界裏，功德是很難獲得。
    仙人之下，皆為螻蟻。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何來的功德呢？
    “在這裏，或許可以。”
    顧笙尋思著：“這個世界，靈氣匱乏，靈藥短缺，我要恢複修為，將會越來越難，雖說我也不想再回以前的世界，但要實力越來越強，才能和爸爸一起歲月靜好。”
    沒有足夠的實力，哪來的歲月靜好？
    那些法師，煩也能把他們煩死了。
    更何況還有那個不知名的方士，一直在背後盯著他們，這段因果不容易斷。
    “那就選擇，功德大道。”
    顧笙心裏在想：“我不一定要證道，隻要有實力可以和爸爸一起好好生活就夠了。”
    “爸爸！”
    她開口道：“我們去捉鬼，渡鬼吧？”
    在這方世界，獲取功德最好的方式，便是如此。
    顧言一怔，好奇地問：“為什麽呢？”
    顧笙說道：“我需要功德，另外爸爸是僵屍，能看穿陰陽，捉鬼易如反掌，我們有伊人，還有劉玉在，什麽鬼都能捉，還可以幫人捉鬼渡鬼賺錢。”
    顧言聽了，覺得還不錯，答應了閨女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