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怎麽辦？我會不會死了？”
    馮文德這才相信，他買的車是事故車，還出過人命了。
    那個賣車的人，還是他的朋友，居然那麽缺德。
    顧言說道：“放心，暫時沒事的，他們在找替身，隻要你的車上有四個人了才會出事，如果沒有四個人，暫時死不了。”
    聽了這話，馮文德鬆了口氣，又緊張道：“大師，求你救我，我不要你的錢，我還可以給你錢。”
    便在此時，旁邊一個女鬼看到顧言要破壞他們找替身的好事，毫無征兆地要往顧言撲過去。
    “給我安分點！”
    顧言一巴掌扇了過去。
    那個女鬼被打飛，一臉撞在車窗玻璃上，車子還震動了好一會。
    馮文德甚至可以聽到，鬼叫的聲音，被嚇得再也不敢開車，從駕駛位跳下來。
    原來真的有鬼！
    他買了這車，開了快半年。
    也就是說在這半年裏，他每天都和鬼待在一起，也幸好車上一直沒有坐過四個人，否則自己也要變成鬼。
    馮文德滿身冷汗，雙腿不斷顫抖。
    從來沒想過，這車那麽可怕。
    “膽子真小！”
    顧笙看到這裏，輕聲說道。
    “哥們，別怕，我們先回去，在這裏不方便處理。”
    顧言說道：“回去了再說，既然讓我遇上了，不會不管，我幫你擺平。”
    馮文德說道：“大師，我……我哪敢再開車？”
    他的腿軟得，都不敢踩油門。
    手顫抖得，連檔也掛不上。
    顧言無奈道：“有我在，就算厲鬼再凶，也隻能安安靜靜地坐著。”
    想到顧言剛才一巴掌，就打得鬼在尖叫，好像真的很厲害，馮文德稍稍相信了，但很快又道：“我的腿軟了，踩不動油門，要不車給你開？”
    顧言聳了聳肩道：“我不會開車，你過來，我給你畫一道符，沒有鬼敢靠近你的身邊，你開回去再說。”
    馮文德隻好過去，顧言用手指，在他麵前胡亂地畫了一下。
    看上去好像很厲害，也很專業。
    其實顧言不太懂畫符，和尚那本書，是記錄了很多符籙，但他沒有學過，畢竟沒有精氣神和法力來畫。
    隻是裝模作樣，讓馮文德不再害怕。
    “感覺……好多了。”
    馮文德的心理作用來了，猶猶豫豫再回到車上。
    好像也沒那麽害怕。
    “走吧。”
    顧言說道：“你也想盡快解決，就不要拖拖拉拉。”
    馮文德鼓起勇氣，啟動車子開出服務區，又道：“我怎麽覺得後麵還有點冷？”
    那四個鬼，都被擠在馮文德的身後。
    當然冷了。
    剛才女鬼挨了顧言一巴掌，他們全部安靜下來，誰也不敢亂動，都知道顧言不好惹。
    “正好，省了空調。”
    顧言開玩笑道。
    馮文德隻覺得，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他硬著頭皮開車，直到晚上還沒能到達目的地，隻好在服務區臨時休息。
    “大師。”
    馮文德客氣道：“請問你打算，怎麽解決？”
    具體解決方案，顧笙已經告訴顧言了。
    顧言道：“直接滅了，是最快的解決方法，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將其超度，才是最好的，還能積陰德。”
    超度了的功德，是最多的。
    也是顧笙，最想要的。
    馮文德覺得漲知識了，以前根本不信這玩兒，又問：“怎麽超度？”
    顧言道：“他們不入輪回，鬼差也不來帶走他們，主要是想找替身，給他替身就行了。”
    “不是吧？”
    馮文德驚呼道：“難道大師還想殺人？”
    顧言：“……”
    “不用殺人，我製造四個紙人替身，他們就能入地府。”
    “到時候你也能得到一份陰德，有陰德在身，一般的小鬼不敢招惹你。”
    顧言的話，終於又讓馮文德不那麽害怕。
    有這位大師在，鬼算得了什麽？
    一巴掌就能扇飛。
    馮文德道：“大師，我全靠你了，還是大師厲害。”
    顧言要滅了四個惡鬼，輕輕一吸，他們就能全部沒了，但為了小笙的功德，暫時放過他們。
    小笙是最重要的。
    還有那個小女孩鬼，顧言相信那個男人早晚會聯係自己。
    果不其然，剛回到住宿的房間，他就收到了那個男人的電話。
    顧言讓他別緊張，互相保持聯係，到時候再約。
    天亮後，他們繼續南下。
    馮文德休息了一個晚上，再想到身上還有一道符，膽子又大了很多，那四個鬼依舊被顧言擠在一邊，他們現在連哭都不敢哭一聲。
    生怕再一巴掌扇過來，要被打得灰飛煙滅。
    傍晚的時候，終於回到馮文德家裏。
    他的家不在市區，在郊區，有一個獨立的院子，家裏隻有他一個人。
    “大師！”
    馮文德期待地往顧言看去，問：“我要準備點什麽東西？”
    說著他趕緊跳下車。
    這輛破車，他一刻都不想再開，隻覺得晦氣。
    顧言說道：“黃紙、朱砂、毛筆、香燭，你盡快找來。”
    馮文德道：“我這就去買，大師你先進來休息，等我一會。”
    他現在對顧言，信得不能再相信。
    邀請顧言進屋，親自泡茶伺候，再趕緊出去買東西。
    顧言看了看這個屋子，布置得特別雅致，但也沒有其他，很是平常，唯一不平常的，就是渾身散發陰氣的車子。
    “爸爸，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
    顧笙問道。
    她不在乎去任何地方，隻要能跟在顧言的身邊就夠了。
    顧言說道：“找一個陰氣重的地方，租個房子，才能更方便地遇到鬼。”
    顧笙覺得沒問題，讚同道：“我都聽爸爸的！”
    等了沒多久，馮文德回來了。
    顧言需要的東西，他全部買回來了，把朱砂兌水化開，再將黃紙剪成一個類似人的形狀。
    顧笙指揮馮文德，讓他把香燭點燃，做成了一個簡單的祭壇。
    “不僅大師厲害，大師的女兒，也特別厲害。”
    馮文德佩服萬分道：“請問大師，還收不收徒弟？我也有一個女兒，今年二十，年輕貌美……”
    顧笙打斷道：“我有媽媽了。”
    馮文德也知道自己的話，存在了歧義，輕咳一聲道：“徒弟，隻是徒弟。”
    顧言：“……”
    他去打開車門，拖那四個鬼下來。
    馮文德看到那麽粗暴，盡管看不到鬼，但也覺得顧言真的太猛了。
    大師不愧是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