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齊雲帆那冷峻的表情，馬智偉臉上的笑意逐漸凝固。
    隻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小醜。
    真跡都在人家手裏。
    自己竟然拿了個仿品。
    還在這裏沾沾自喜。
    “這...”
    “明白，明白了。。”
    馬智偉訕訕一笑，隻能默默抽回圓筒。
    目標壓根不吃他這一套。
    那事情就完全無法繼續下去了。
    就算把全部利潤倒貼進去。
    就算是寧願賠本賺人情。
    齊雲帆都根本看不上那些好處。
    那這一場賄賂。
    已經失去了意義。
    俗話說。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不收禮？
    可以幫忙解決兒女讀書問題。
    可以幫忙解決父母醫療問題。
    可以幫忙解決伴侶工作問題。
    無孔不入...
    置身於社會大舞台。
    人嘛，總會有遇到難處的時候。
    但。
    偏偏到了齊雲帆這裏。
    馬智偉隻覺得自己使盡渾身解數。
    也找不出任何一點，齊雲帆能用得上自己的地方。
    更找不到任何一個，齊雲帆在生活上麵臨的難處。
    至於投其所好？
    馬智偉嘴角一抽搐，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
    投不起！投不起！
    如此一來，這還賄賂個毛啊？
    “那我回去好好準備標書...”
    馬智偉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意，隻能帶上公文包狼狽離開。
    這回。
    還真被他遇到，“一堵不透風的牆”了。
    屬於是難纏“小鬼”，遇到純金“大佛”了。
    小鬼和大佛不是真的。
    但難纏是真的...
    純金更是真的！
    “這家夥...”
    “希望他能大嘴巴一些。”
    齊雲帆雙手枕在腦後，喃喃著。
    有馬智偉在圈子裏透口風。
    他相信投標期間，也沒什麽人會再自找無趣。
    來碰他這個鐵板了。
    ...
    幾天後。
    市公安局。
    局長辦公室。
    【叮！檢測到宿主成功采購並改裝警用巡邏車。】
    【叮！檢測到宿主成功采購並改裝囚車。】
    【以及警用綜合勤務車、警用裝備車、警用照明車、警用運輸車...】
    【評分+1。】
    【評分+1。】
    【...】
    正在辦公的葉長安，驟然停下手裏的工作。
    聽著腦海裏係統，宛如轟炸般的提示音響起。
    【叮！檢測到宿主，私自改裝完成全套警用用車。】
    【你的警用用車，甚至比很多地方的公安局還要齊全。】
    【評分+1×999...】
    【宿主，本係統的任務，是讓你改裝假的警車，以備不時之需。】
    【並不是讓你去，建設假的公安局！！】
    【緊急提醒：一定要注意風險管控！！】
    這一刻。
    葉長安仿佛從那冰冷的機械音中，聽出了那麽一絲慌亂。
    “哦~”
    “係統，你這是怕被強製卸載啊。”
    葉長安會心一笑。
    對於係統的緊急提醒，他自然沒放在心裏。
    【叮！宿主，你簡直就是個世紀大悍匪！】
    【警車整備那麽齊全，你要造反嗎？】
    “低調，低調。”
    “係統，查詢一下。”
    “目前的任務完成度怎麽樣了？”
    【叮！進度50%。】
    【宿主還需要將私自改裝的警車，試通行一遍。】
    “知道了。”
    葉長安表情輕鬆。
    現在能提到這些提醒，就代表著齊雲帆那邊，已經完成了招標工作。
    那接下來50%的任務，也就簡單了。
    隻需要等汽車經銷商，用板車將這些警車發往各地公安單位即可。
    “葉局。”
    這時。
    齊雲帆敲門聲，打斷了葉長安的思緒。
    當葉長安目光看去的瞬間，很是心安。
    齊雲帆頭頂的那個光圈，一如既往的淨白。
    顯然。
    在這次主持招標的任務中，沒有產生任何違紀的行為。
    有這樣的助理，太讓他省心了。
    “葉局，招標進展的很順利。”
    “這次中標的汽車經銷商，水準絕對是一流的。”
    “預算雖然比往期高了些。”
    “但經過我的仔細研究，往期預算雖低，但警車多數是不知名的品牌。”
    “一些質量方麵沒有足夠的保障。”
    “這次預算較高，但新一批警車的質量不用擔心。”
    “總體更換周期長，提高的預算比例，性價比非常高”
    齊雲帆將各種數據報告放在桌前。
    繪聲繪色地進行分析說明。
    這一刻。
    他整個人都仿佛散發著光芒。
    嚴謹、細致的光芒。
    片刻。
    匯報完畢以後。
    葉長安仔細過了一遍文件內容。
    隨即，若有所思地說道：“我真是後悔啊...”
    “嗯？”
    刹那間。
    齊雲帆心裏咯噔了一下。
    哪知下一刻。
    “後悔沒有早點提你過來當助理。”
    “這次的事情。”
    “你幹得很好。”
    葉長安滿意一笑，毫不掩飾的給予了肯定。
    此話一出。
    齊雲帆神色一怔。
    忐忑的心情，瞬間消失。
    他很清楚，往期在警車方麵的預算問題。
    並非一定是負責招標的人員受賄，又或者是能力不夠精明。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預算低采購的警車，質量雖然差。
    但就算不是知名品牌，好歹是正規資質的造車廠。
    新車頭幾年的質量，還是有保障的。
    這樣一來。
    任職的公安領導，就能以最少的預算，在任期內完成漂亮的指標。
    齊雲帆這次提高預算。
    自然也有過顧慮，擔心葉長安會有所不滿。
    畢竟公安裏的資金實在緊缺、有限。
    而這一刻。
    麵對葉長安給予的肯定。
    齊雲帆笑容燦爛。
    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他沒有看錯...
    這個局長，不一樣！
    ...
    次日。
    公安部。
    公安禮堂。
    葉長安既是送吳雨，也是自身接到通知，前來接受表彰。
    進入禮堂以後。
    整個禮堂內部的布置很簡單。
    前來接受表彰的公安人員，自然也就不多。
    對此。
    葉長安也是預料之中。
    畢竟。
    如果是大規模的表彰。
    公安部通常會選在人民大會堂舉行，並且公安部長親自出席。
    片刻。
    眾人落座以後。
    隻見禮堂上方，坐在正中間位置，職務級別最高的那位。
    是一道稍微熟悉的麵孔。
    公安部副部長——華為民。
    隨著表彰儀式開始...
    一個個公安幹部有序上台。
    不多時。
    “請葉長安同誌上台。”
    “接受升銜表彰。”
    隨著主持人嘹亮的聲音響起。
    葉長安整理了一下白色的警服，起身上台。
    華為民看著迎麵走來的葉長安，臉上滿是欣賞的神色。
    “葉長安同誌。”
    “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