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的蔚藍色的天空。
    機身下方是蜿蜒曲折的峽穀。
    兩邊則是高聳的山峰和懸崖。
    顧輕舟單手握著操縱杆，不停地朝著四周張望。
    他甚至有一種穿越回伊吾場站的錯覺。
    不過和巍峨雄壯的天山山脈不同，喀山的山脈就顯得矮小得多。
    如果說東西綿延數千公裏，南北橫跨幾百公裏的天山山脈是一條俯臥在大地上的巨龍，那麽喀山本地的群山就跟小青蛇沒什麽兩樣。
    但即便是小青蛇。
    對於顧輕舟，以及他駕駛的L15獵鷹高教機來說。
    依然是龐然大物。
    所以他下高度進入這條長約10來公裏的峽穀之後，就像是一滴水融入了大海，徹底消失不見了。
    “高度120米？”
    他掃了一眼高度儀。
    心裏盤算道，“還有較大冗餘空間，再低50米試試......”
    手隨心動。
    隻見這架L15獵鷹高教機的機頭再一次向下點了點。
    同時機身微微向右偏移。
    僅僅眨眼功夫。
    飛機的高度又下降了50多米。
    遠遠看去。
    這架L15獵鷹高教機幾乎就是貼著峽穀裏水庫的水麵在飛行。
    但是顧輕舟依然遊刃有餘。
    一隻手握著操縱杆，另一隻手握著節流閥檔杆。
    腳踏方向舵。
    像一條馳騁在大海裏的鯊魚，在峽穀裏穿梭飛行。
    而當他貼著峽穀飛了大概兩三公裏時。
    就看到不遠處的半山腰出現了一個十分醒目的標誌。
    這就是他今天要搜索的地麵目標之一了。
    顧輕舟並沒有拉起機頭。
    而是在操控機身的同時，另一隻手在飛機顯屏上點了點，就將第一處搜索目標的具體坐標數據給收集成功，然後點擊發送。
    這一係列眼花繚亂的操作，他用時甚至沒有超過10秒鍾。
    發送完畢後。
    顧輕舟輕輕掰動操縱杆。
    這架L15獵鷹高教機就十分絲滑的在峽穀裏小半徑急轉，繼續貼著峽穀飛行。
    而此時。
    他的速度依然保持在500節（926km/h）左右。
    雖然飛機速度僅僅隻是亞音速，但距離音速也隻差一線之遙。
    再加上高度又低。
    所以將本來平靜如鏡的水麵掀起了一陣陣浪花。
    轟隆隆~~~
    轟隆隆~~~
    飛機的引擎聲不停地咆哮著，使得峽穀兩邊的山體也都一起震動。
    也將山裏的鳥群和小獸驚得四散而逃。
    不過就在這時。
    估計已經飛到了峽穀出口了。
    隻見他輕輕向後上拉操作杆，將飛機機頭給拉了起來。
    然後腳踩左舵。
    飛機立即向左偏移。
    完成小半徑轉彎之後，第二個搜索目標已經被他發現了。
    薩拉托夫空軍基地。
    塔台。
    指揮中心。
    阿列克謝·久明上校發現東大的一架參賽飛機已經在雷達屏幕上足足消失快1分鍾了。
    頓時皺著眉頭對向前進問道，“達瓦裏氏，你們有一架飛機已經消失快1分鍾了。”
    向前進這才回過神來，“有什麽問題嗎？”
    阿列克謝·久明上校都快被氣笑了。
    有什麽問題？
    飛機消失在雷達屏幕上意味著什麽你難道不知道？
    好吧。
    就算你的飛機是貼地飛行，這樣更容易找到地麵目標。
    但現在已經消失了足足1分鍾了。
    以戰鬥機動輒七八百公裏每小時的時速，1分鍾飛機得飛好10來公裏。
    你的人那麽牛？
    能在崇山峻嶺裏貼地飛行這麽久？
    不過阿列克謝·久明見向前進依然滿臉無所謂的樣子，而且基地裏也沒有響起警報聲。
    所以也就把話咽回了肚子裏。
    “向，你的人沒問題吧？”這時候，又有一個聲音傳來。
    向前進扭頭朝對方看去。
    是巴西參賽隊總隊長保羅上校，和印度參賽隊領隊的納夫上校一起走了過來。
    前兩天的比賽項目因為是‘自由發揮’。
    積分高不高完全就看打的好不好，有沒有在規定時間內命中目標。
    所以各支參賽隊的總教官、領隊等等都是在駐紮機場塔台，采用‘分會場’形式觀摩各支參賽隊的表現。
    不過從第三天開始。
    各支隊伍的領隊們就要一起去到組委會所在機場，現場觀看比賽，監督裁判打分。
    所以今天的比賽。
    向前進、阿列克謝·久明上校他們幾個都在薩拉托夫空軍基地塔台。
    看到保羅上校滿臉關切的看著自己，向前進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回道，“沒事的。”
    “馬上就要輪到你們上場了，你怎麽還在這？”
    保羅上校聳了聳肩，道，“我們之所以派隊參賽，完全就是為了讓小夥子們來見見世麵，也為了我們彼此之間的友誼。”
    “畢竟我們都是金磚國家，金磚國家在對抗西方國家麵前，永遠都是一個整體！”
    向前進含笑點頭，“對，我們東大有句話挺有道理，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但是他的話才說完。
    印度參賽隊領隊納夫上校就搖著手指道，“NO NO NO，向，你說錯了，比賽是比賽，友誼是友誼，比賽就跟戰爭一樣，必須分出勝負，二者永遠不能混為一談。”
    “你們夏國人講究‘中庸之道’，但所謂‘中庸’，其實就是妥協。對西方國家的妥協，對資本的妥協，我很不喜歡！”
    向前進看了納夫上校一眼。
    東大這幾年和印度有些不太對付。
    兩國在邊境上發生過幾次摩擦，甚至還釀成了傷亡。
    所以印度人不管在任何場合，都喜歡刺東大幾句。
    這回也是一樣。
    所以向前進早就習慣了。
    甚至對納夫上校的暗諷都沒有太放在心上。
    阿列克謝·久明上校和保羅上校則抱著手，一副看戲模樣。
    納夫見狀。
    還以為是向前進被自己懟得無話可說了。
    所以繼續道，“就拿今天的比賽來說，我的隊伍僅僅用時23分鍾，就已經完成了比賽內容，比規定時間（30分鍾）足足早了7分鍾。”
    “你的人已經失蹤了快兩分鍾了，別說完成比賽了，你最好祈禱能活著回來吧。”
    向前進正要回懟回去。
    不過當他看到雷達屏幕上，已經消失了快兩分鍾的‘黔之驢’再一次出現時。
    頓時笑著道，“謝謝你納夫上校，謝謝你的吉言，我的人好像不用祈禱，也能活著回來了呢。”
    向前進才說完。
    塔台內。
    一名管製員突然驚呼出聲，“東大參賽隊已經找到所有目標，發送目標定位，完成了本輪比賽內容，用時僅僅10分鍾。”
    納夫上校的臉色瞬間就變成了豬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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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因為這幾天感冒很嚴重，所以不但更新質量差，而且還斷更了一兩天，太對不起了，今天暫時一更，明天開始慢慢恢複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