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和你一起看過極光”(if完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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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馨撒糖~補番版!】
    芸司遙給他送了一款手表。
    和他櫥窗裏那些價值幾百上千萬的名表比不了。
    但楚鶴川很喜歡,天天戴著。
    秘書看他換了表,還好奇的問了一下。
    楚鶴川摸了摸表盤,平靜道:“愛人送的。”
    表不貴,也就幾萬塊。
    “您……您什麽時候有愛人了?”
    秘書莫名被吃了一嘴狗糧。
    楚鶴川抬頭看他,“不行?”
    秘書不敢觸他黴頭,連聲稱是就跑了。
    別人的心情因人而異,楚鶴川的心情因表而異。
    下屬犯了個小錯誤,導致他一整天都對著人冷臉。
    直到下班時,他意外誇了一句老板今天戴的表款式很不錯。
    楚鶴川的臉色陰雨轉晴,撩了一下袖子,將表完全露出來,淡淡道:“眼光還行。”
    原定扣除年終獎的計劃也就不了了之。
    其他人就像是抓到了卡BUg的點,誰惹老板生氣了,就變相誇他的表好看。
    楚鶴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高高抬起輕輕落下。
    回去的時候,芸司遙問:“你今天心情很好?”
    楚鶴川鬆了鬆領帶。
    “他們覺得我的表很好看,”楚鶴川提了從外麵買的小蛋糕給她,“你的眼光很好。”
    芸司遙:“……”
    那表是她沒見識過楚鶴川櫥窗裏那幾十支名表時買的。
    楚鶴川愛惜的脫下手表,說:“我會好好珍藏。”
    芸司遙:“……”
    然後她眼睜睜的看著幾萬的表被放在表櫃最上層,淩駕於所有名表之上。
    隻要走進更衣室,第一眼就能看到。
    芸司遙歎了口氣,“好吧,隨你。”
    “……”
    楚鶴川極少在外地出差。
    他更喜歡陪她到處去旅行,看看風景,欣賞風土人情。
    ……也是為了和她待得更久一點。
    芸司遙前段時間剛手術完,心情不佳。
    但好在手術非常成功,病情得到了有效控製,芸司遙已經可以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正常生活了。
    楚鶴川便隨手翻了翻雜誌,看到了斯瓦爾巴群島。
    “想去看極光嗎?”
    芸司遙打了個哈欠,半夢半醒,“怎麽突然想這個?”
    楚鶴川:“你畢業了,就當放鬆心情了。”
    芸司遙想了下,道:“也行,隻要你有時間。”
    楚鶴川很忙。
    忙到什麽程度呢?
    早上五點坐飛機去H國談生意,晚上十一點坐飛機又趕回來。
    他們在莊園裏分床睡的。
    芸司遙雖然住在這,但大部分時間都在治療,吃藥中度過。
    楚鶴川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倒真像一個有紳士風度的貴族。
    其實不然。
    性癮總能在出乎意料的時候折磨一下他,更何況芸司遙離他那麽近。
    疏解了五六次後。
    楚鶴川走去陽台,點了支煙,感受著有點刺痛的下身,又一次進入了自我厭棄。
    欲/望是毫無理智的野獸才控製不住的,他不希望自己陷入短暫的快/感無法自拔。
    陽台的玻璃門被敲了一下。
    芸司遙:“你怎麽還沒睡?”
    楚鶴川掐滅煙,俊美的臉在夜色中模糊不清,“明天要出發,有點睡不著。”
    他撒謊的手法還是一如既往的拙劣。
    芸司遙手術後恢複的很不錯,
    他應該要知足的。
    芸司遙:“又抽煙了?”
    楚鶴川用指腹摁滅煙頭,低低的應了聲。
    “一根。”
    因為煩心的事很多。
    這幾年他癮越來越大了。
    芸司遙走進來,楚鶴川下意識後退幾步,“我身上……”
    他想說身上有煙味。
    芸司遙:“你真的高興嗎?”
    楚鶴川愣住。
    芸司遙站在他旁邊,手撐在欄杆上,夜晚的風很涼爽,吹在身上很舒服。
    “這麽陪著我治病,你真的高興嗎?”
    楚鶴川抿了抿唇,被燙的指腹隱隱作疼。
    “你不是我,怎麽知道我高不高興,快不快樂。”
    芸司遙轉過頭。
    楚鶴川看著她,溫和道:“良好的出身,萬貫的財富,對於我來說,似乎什麽東西都變得唾手可得……”
    “……”
    楚鶴川跟她一起靠在欄杆上,“遇見你的前二十年,我的人生平淡而乏味,但現在,哪怕隻是和你一起吹吹風、看看天,都讓我覺得無比滿足。”
    “我喜歡這樣的生活。”
    喜歡心裏有牽絆。
    喜歡每天能見到她,聽到她的聲音,感受到她的存在。
    怎麽不是快樂呢?
    楚鶴川對她道:“我很高興的,司遙。”
    *
    極夜的斯瓦爾巴群島。
    天地被濃稠的黑暗覆蓋,唯有漫天繁星閃爍。
    像是宇宙灑下的細碎鑽石。
    芸司遙坐久了車脾氣就不好。
    一會兒說這太冷了,一會兒又說衣服穿太多不好活動。
    楚鶴川覺得她連任性都可愛的要命,將人用毯子包好。
    車子緩緩停下。
    楚鶴川率先跳下車,走到另一側拉開車門,向芸司遙伸出手,“到了。”
    芸司遙將手放入他掌心,在他攙扶下小心翼翼地踩上厚厚的雪地。
    天氣很冷。
    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抬頭看天。
    一抹淡綠如輕紗般光影緩緩浮現,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輕輕推動。各色相互交融,不斷變幻著形狀。
    時而如飄逸的絲帶,時而似翻湧的波浪。
    芸司遙安靜的看著景色,而身邊的人安靜的看著她。
    他們已經相伴了十年。
    以後還會相處很久、很久。
    如果她的心是頑石,那他願做化石為心的第一人。
    他不在意芸司遙到底喜不喜歡他。
    他喜歡她就好。
    不是每一種感情都必須得到回應才叫幸福。
    就當他順風順水了二十多年,老天給他派去的一次考驗,雖然苦,但也甘之如飴。
    楚鶴川從車裏拿出保溫杯,遞給她。
    芸司遙沒接,她哈了口氣,看著白霧在眼前浮現。
    “楚鶴川。”
    她轉頭看他。
    楚鶴川彎下腰,視線和她相對。
    芸司遙眼睫彎了彎。
    “明年還能一起看極光嗎?”
    他雙眼瞬間瞪大,嘴唇輕顫,似乎想說些什麽卻又一時語塞。
    芸司遙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問道:
    “你不願意?”
    楚鶴川露出笑,連眼角都泛起了細碎的褶子。
    “……我願意。”
    不止於今年,往後的每一年,餘下的每一天。
    他都會陪著芸司遙。
    直到生命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