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的部隊？
    眾人內心一驚。
    商鎮盯著電報，突然笑了：“好啊！江晨這小子，果然沒讓人失望。”
    “這是要跟鬼子在太原硬碰硬啊！”
    “通知各團，密切關注八路軍的動向，要是他們跟鬼子交火。”
    “咱們就算不能直接支援，也得守住側翼，不能讓鬼子抄了他們的後路！”
    指揮部裏的氣氛瞬間變了，之前的無奈被一絲期待取代。
    所有人都想看看，這個能打贏平安縣戰役的江晨，帶著坦克和火箭炮。
    還能在太原打出怎樣的硬仗。
    商鎮：“對了，把情況立即匯報給閆長官……”
    ……
    此時。
    二戰區，晉綏軍長官部。
    閆老西還在思考著如何把江晨搞到手。
    “楚雲飛怎麽說？”
    “東西已經送到了，可，江晨並沒有表態。”
    和閆老西預想的一樣，江晨不是一般人。
    “要是這麽容易搞定的話，他就不是江晨了。”
    “對了，江晨現在在幹嘛？”
    徐永昌放下手中的情報折子，眉頭微蹙：“剛收到偵察兵的消息，江晨的人在晉北的山坳裏秣兵曆馬。”
    “崗哨比往常多了三倍，戰士們天天練衝鋒、擦武器，看樣子是要搞大動作。”
    “可咱們的人盯了三天，愣是沒摸清他要打哪兒。”
    “是奔著大同的鬼子據點去，還是盯上了哪個縣城的補給線，一點頭緒都沒有。”
    閆老西托著腮幫子，眼神裏滿是琢磨：“江晨這小子，打平安縣那回就透著精明。”
    “上次端了平安縣的鬼子糧倉，還繳了幾十門迫擊炮。”
    “光是糧食就夠他的縱隊吃小半年，這回肯定是又瞅準了什麽‘肥肉’。”
    “就是不知道，這次要倒黴的是哪個縣城的鬼子，或是哪個不長眼的偽軍據點。”
    他話音剛落，指揮部的大門“哐當”一聲被撞開。
    一個通訊兵滿頭大汗地衝進來，手裏的電報都攥得發皺：“司令！徐參謀長！不好了！”
    “三十二軍急電：在他們的轄區裏，發現了江晨獨立縱隊的大部隊！”
    “什麽？”徐永昌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他跑三十二軍的地盤幹嘛？”
    “那兒就一個鬼子的小隊駐守，犯不著動這麽大的陣仗！”
    “具體不清楚！”通訊兵喘著粗氣，眼神裏還帶著後怕:“三十二軍軍長說，江晨的部隊是從山裏頭鑽出來的，全都是全副武裝。”
    “最嚇人的是，後麵還跟著十輛坦克！”
    啥？
    坦克？
    閆老西和徐永昌表情錯愕，一臉呆若木雞。
    “那坦克個頭比咱們見過的鬼子九七式大多了，炮管又粗又長。”
    “車身上刷著灰綠色的漆，履帶碾過土路的時候，連地麵都在顫。”
    “老遠就能聽見‘轟隆隆’的響聲，跟打雷似的！”
    他咽了口唾沫，又補充道：“坦克後麵，還跟著一整個火箭炮團。”
    “那些火箭炮架在馬車上，一根根炮管豎著，跟插滿了長槍的架子似的，密密麻麻得讓人眼暈。”
    “聽三十二軍的人說，那是107火箭炮，之前隻在鬼子的情報裏見過，沒想到江晨手裏也有！”
    “大部隊過的時候，塵土揚得有一人高，看著就跟要打仗似的，三十二軍的人都不敢靠近！”
    閆老西和徐永昌聽完，全都傻眼了，兩人你看我、我看你。
    半天說不出話來。
    完全被八路軍的裝備給驚豔到了。
    閆老西的煙卷掉在地上，他都沒察覺，隻是喃喃道：“江晨這小子，上哪兒弄的坦克？”
    “1941年了，咱們晉綏軍別說坦克，就連像樣的重機槍都湊不齊一個團。”
    “他一個八路軍的獨立縱隊，怎麽就能搞到這玩意兒？”
    徐永昌也緩過神來，語氣裏滿是驚歎：“別說坦克了，就是107火箭炮，咱們晉綏軍連摸都沒摸過。”
    “現在咱們的裝備，還是三年前從委員長那兒領的老步槍。”
    “有的槍膛都磨亮了，子彈更是省著用，打三槍就得換個地方躲著。”
    “重武器除了幾門迫擊炮，就隻剩手榴彈了。”
    確實，晉綏軍自從丟了太原兵工廠後。
    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豪橫。
    裝備也是摳摳搜搜的。
    “可八路軍呢？江晨這支部隊，去年還隻是個幾百人的支隊。”
    “現在不僅有了坦克、火箭炮，連戰士們的軍裝都比咱們整齊。”
    “這也太牛了吧？”
    “是啊，想不到啊……”
    閆老西歎了口氣，眼神裏滿是複雜：“以前總覺得八路軍窮，裝備差，靠打遊擊過日子。”
    “現在倒好，人家都開始翻身當地主了。”
    “咱們晉綏軍呢？”
    “這兩年被鬼子壓著打，丟了不少地盤，兵源也越來越少。”
    “有的部隊連冬衣都湊不齊，戰士們凍得手都握不住槍。”
    “反觀八路軍，這兩年打鬼子立的功可不少，平安縣、李家坡、黃土嶺,團城……”
    “哪回不是打得鬼子嗷嗷叫？”
    “老百姓現在都願意跟著八路軍，參軍的、送糧食的，絡繹不絕。”
    “人家的隊伍是越打越壯，咱們卻越來越頹。”
    徐永昌也跟著歎氣，語氣裏帶著一絲忌憚：“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以前覺得山西是咱們晉綏軍的地盤，可現在……”
    “一個小小的江晨，就能帶著部隊在山西境內隨便調動。”
    “還能搞出這麽大的動靜，這要是真跟鬼子打起來，他的部隊說不定比咱們的主力還能打。”
    “照這麽下去，八路軍在山西的勢力越來越大，咱們以後……”
    他沒說完，但話裏的擔憂已經很明顯。
    閆老西撿起地上的煙卷，卻沒再點燃，隻是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聲音低沉：“是啊，八路的發展速度太快了。”
    “以前是咱們防著鬼子，現在倒好，還得琢磨著，怎麽跟越來越強的八路軍打交道。”
    “山西的天，怕是要變了。”
    兩人對於未來充滿了擔憂。
    突然，徐永昌問道：“對了，你說江晨去32軍的底盤幹啥？”
    “32軍可是靠近太原……”
    “難不成，江晨是去打太原？”
    此話一出，閆老西頓時不淡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