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晉綏軍加入戰鬥:槍聲響起了歸家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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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
    另一邊,晉綏軍三師的炮兵連正在檢修迫擊炮。
    連長蹲在炮管旁,手裏拿著塊抹布,仔細擦著炮身上的鏽跡。
    通信兵把命令遞給他,他看完後,猛地把抹布一扔,對著士兵們喊:“都聽見了沒?”
    “司令讓咱們去榆次打援!”
    “這次咱們的迫擊炮可得好好露一手,把鬼子的裝甲車給俺炸成廢鐵!”
    “連長,俺們早就準備好了!”
    炮手拍了拍炮彈箱:“昨天俺們還試射了兩發,準頭沒問題,保管能把鬼子的援兵堵在半路上!”
    連長笑了,他抬頭望了望太原的方向,夜裏雖然看不見城影,但他總覺得能聽見汾河的水聲。
    “俺們晉綏軍,這輩子就為了太原活!”
    他拍了拍炮身:“這次不管是誰先打進太原,咱們都得把援兵擋住,不能讓鬼子再糟蹋咱們的老家!”
    “得咧!”
    一時之間,眾人的目光之中多了幾分期待和灼熱。
    ……
    與此同時。
    晉綏軍各部也動了起來。
    太穀縣晉綏軍28團,帶著弟兄們連夜摸到鐵路旁,手裏拿著炸藥包。
    “都小心點!”
    團長壓低聲音,指了指遠處的鬼子崗樓。
    “把炸藥包埋在鐵軌下麵,等鬼子的軍火車過來,咱們就炸了它!”
    爆破手才十七歲,這是他第一次參加大行動,手裏的炸藥包攥得緊緊的。
    “團長,俺要是犧牲了,你可得告訴俺娘,俺是為了收複太原死的,俺沒給她丟臉!”
    團長拍了拍他的肩膀,眼裏滿是堅定:“放心!”
    “咱們都能活著回去,還能跟著司令一起進太原城!”
    “到時候俺帶你去吃太原的‘頭腦’,讓你嚐嚐老家的味道!”
    “嗯!”
    炮手點了點頭,仿佛這是雙方的約定。
    ……
    這一幕慕發生在晉綏軍各部!
    夜色漸深,晉綏軍各部的燈火亮了一夜。
    士兵們有的在擦槍,有的在整理背包,有的在給家裏寫信。
    信裏寫著“等收複了太原,就回家看你”。
    寫著“俺一定給爹報仇”。
    寫著“山西很快就會好起來”。
    天快亮時,徐永昌騎馬從各部隊巡查回來,遠遠就看見閆老西站在山頭上,手裏拿著望遠鏡,望著太原的方向。
    晨風吹起他的衣角,他的背好像比平時挺直了不少。
    “司令,各部都準備好了,就等太原的槍聲了。”
    徐永昌在他身後說道。
    閆老西放下望遠鏡,回頭看了看山下的軍營。
    炊煙嫋嫋,士兵們正在吃早飯,偶爾能聽見幾聲軍號響。
    那是久違的、屬於晉綏軍的聲音。
    他笑了,眼裏有光在閃,仿佛像是看見了太原城頭重新飄起晉綏軍的旗幟。
    看見了弟兄們跟著他走進城門看。
    見了城裏的老百姓笑著喊他“閆司令”。
    “好。”他輕輕說了句,聲音裏滿是期待。
    “咱們就等著,等著太原的槍聲響起,等著咱們晉綏軍,打回咱們的老家!”
    微風吹著……仿佛卷起了“回家”的信號。
    ……
    與此同時。
    太原城,秋意已濃,日軍司令部內卻彌漫著比寒冬更刺骨的壓抑。
    木質地板上,一份標注著“絕密”的平安縣戰役戰報攤開。
    筱塚義男身著筆挺的黃色軍裝,肩章上的金星在昏黃燈光下泛著冷光,眼神如鷹隼般掃過站成一排的參謀軍官,聲音裏淬著冰碴。
    “平安縣的失敗,是皇軍在華北戰場的奇恥大辱!”
    “一支裝備簡陋的八路,竟敢強攻縣城,還讓他們帶著俘虜和物資全身而退。”
    “這不是戰術失誤,是對皇軍威嚴的踐踏!”
    一名參謀垂首上前,剛想解釋“八路兵力超出預估”。
    便被筱塚義男猛地將戰報摔在桌上打斷:“兵力?借口!”
    “是我們對八路的‘遊擊戰術’縱容太久,才讓他們敢如此囂張!”
    “從今日起,各師團必須加強對晉察冀、晉綏根據地的掃蕩。”
    “特別是李雲龍部和江晨的部隊……”
    “每月不少於三次,每次範圍擴大五十裏,凡發現疑似八路據點,一律焚毀!”
    軍官們齊齊低頭應聲,筱塚義男卻沒停下。
    他走到掛著華北地圖的牆邊,手指在縱橫交錯的線條上重重劃過:“光靠掃蕩不夠。”
    “想要徹底困住八路,必須推行‘囚籠政策’。”
    他轉身看向眾人,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狠厲。
    “以鐵路為柱、公路為鏈、碉堡為鎖,把根據地分割成小塊。”
    “每三十裏修一座碉堡,每五十裏設一個關卡,讓八路的糧食、彈藥、人員都無法自由流動。”
    “他們不是擅長‘化整為零’嗎?我就要用這張‘網’。”
    “把他們的‘零’都困死在原地!”
    一名參謀猶豫著開口:“司令官,修鐵路、公路、碉堡需要大量人力,前線兵力本就緊張……”
    “人力?”筱塚義男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殘忍。
    “從占領區的村莊裏抓!凡是十六到六十歲的男丁,一律強製征調。”違
    “抗者,以‘通八路’論處。”
    “燒了他們的房子,抓了他們的家人,我看誰還敢不服從!”
    “給各部隊下令,抓來的民工要‘物盡其用’。”
    “白天修路建碉堡,晚上用鐵絲網圈起來看管,不許給他們多餘的糧食,隻要餓不死,就必須幹活!”
    “三個月內,我要看到平漢、正太鐵路沿線的碉堡連成線,公路能讓裝甲車隨時通行!”
    說到這裏,筱塚義男的拳頭重重砸在地圖上:“八路想靠一場勝仗提振士氣?”
    “我就要讓他們知道,平安縣的勝利,隻會換來更狠的報複。”
    “我要把他們的根據地攪成爛泥,把他們的兵源、糧源全掐斷。”
    “讓他們連藏身的地方都沒有:要麽投降,要麽餓死、戰死。”
    “總之,華北的土地上,絕不能再留下一支成建製的八路!”
    筱塚義男環視著眼前的軍官,目光銳利如刀:“從現在起,‘囚籠政策’是第一要務。”
    “掃蕩是輔助手段,兩者要同時推進。”
    “各部門必須每周上報進度,但凡有拖延、敷衍的,軍法處置!”
    最後,筱塚義男走到司令部中央,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我再說一遍。”
    “絕對不能讓平安縣戰役的事情再次出現!”
    “誰要是壞了我的事,就提著自己的人頭來見我!”
    “嗨!”軍官們齊刷刷地挺直身子,右手按在刀柄上,高聲應和。
    聲音在密閉的房間裏回蕩,卻掩不住那份因指揮官的暴怒而透出的恐慌。
    窗外,太原城的夜空一片漆黑。
    隻有司令部的燈光亮得刺眼,如同筱塚義男眼中那股要將八路趕盡殺絕的瘋狂。
    然而就在筱塚義男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通信兵來報。
    “將軍閣下,不好了,觀察哨來報,八路軍集合部隊,看這陣勢要攻打太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