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把結婚證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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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長時間以來,霍硯深從來沒有跟餘薇計較過什麽。
相反,一直對她很好。
說過最狠的話,無非是那次讓她不要招惹喬熹。
她不明白為什麽霍硯深突然要這樣質問她?
“我剛說的你都不在意嗎?”
喬熹那樣對他,她全都說出來了,他連問都不問。
“她想怎麽做是她的事,我問的是你的事。”
都到了這個地步,霍硯深怎麽會管喬熹做了什麽。
喬熹做了什麽都是對的。
隻要她能不再生他的氣。
反倒是餘薇,既然知道喬熹要做什麽,還配合著喬熹,一點都不告訴他。
愧對他為她考慮那麽周全。
餘薇垂著眸子,低聲說:“你說過讓我不招惹她。”
“告訴我,結婚證到底是怎麽回事?”
其實,霍硯深也不是不知道餘薇心裏存著什麽心思。
他隻是覺得她沒必要,也無傷大雅。
倒是沒想到,她居然做出這麽過分的事情。
餘薇不敢不承認。
霍硯遲不愛她,她跟霍硯遲的關係是怎樣的存在,她很清楚。
相反,霍硯深對她比霍硯遲對她還好。
她能依靠霍硯深的要更多一些。
結婚證的事,她還是不敢說,她怕說了,她和霍硯深的關係要走到盡頭。
喬熹沒有證據,她不承認,霍硯深也拿她沒有辦法。
她依舊硬著頭皮說:“我不知道你說什麽結婚證?”
“還不承認?”霍硯深冷笑,“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坐牢吧。”
餘薇睜大眼睛,“你說什麽?”
霍硯深對上她的目光,“你做過什麽,你不清楚?聖瑪麗醫院門口,你怎麽撞的我?”
餘薇差點要跌倒在地。
他知道了。
他竟然都知道了。
既然他都知道了,他為什麽還要簽諒解書,放過她找的那個人。
她還以為那個人是霍氏的前員工,他向來待員工還算寬容,也是為了霍氏的名聲,他本人沒出什麽大事,才放過了那個人。
原來,他知道實情啊。
餘薇越發不明白,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要我詳細跟你說嗎?”
餘薇緊張得快要說不出話來。
她想不通,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誤。
見她不說話,霍硯深氣憤道:“要不是為了不讓你坐牢,你覺得我會簽諒解書嗎?我是看在我哥和安諾的份上,給你機會,我還真沒想到,你背地裏做了不少事情,結婚證的事,你還不肯說出實情嗎?”
霍硯深從來不會私下跟她說這些事情,他既然找了過來,說明他都知道了。
餘薇知道再隱瞞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車禍的事,他都知道她做的,如果他要查結婚證的事,他一定能查到真相。
“阿硯,對不起,我……”
餘薇想解釋,卻不知道她還能怎麽樣解釋。
她難道要告訴他,是她對他有非分之想嗎?
她隻能把實情和盤托出。
“那天我把我和你哥的結婚證拍了照片,塗抹了一些地方發給她,你也知道,你哥的照片跟你一模一樣。”
餘薇說的時候,都不敢去看霍硯深。
然而霍硯深卻一直沉默。
她在等他的回答,沒有等到,才不安地抬起頭,對上的是霍硯深冷若冰霜的眸子。
“把結婚證給我。”
餘薇慌慌張張地從包裏取出結婚證遞給霍硯深。
霍硯深拿到結婚證,扭頭離開了。
餘薇愣在原地。
他不追究她嗎?
他就這樣走了?
越是這樣,她反而覺得她越是很危險。
霍硯深真是一個令她捉摸不透的人,他這樣,弄得她的心七上八下。
她不知道他到底會怎麽處理她曾經做過的事。
她越想越不安,她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她突然想到了安諾。
對,她還有一個護身符,那就是霍安諾。
她匆匆離開醫院,去幼兒園找她的女兒。
隻要女兒還在她身邊,霍家的人看在霍安諾的份上,都不會把她怎麽樣的。
霍硯深帶著結婚證回到醫院。
“熹熹。”
他推開病房的門,卻沒看到喬熹。
眸子瞬間睜大。
“熹熹。”
他又喊了一聲。
還是不見有回應。
他趕緊衝出病房,四處尋找。
一邊找著一邊撥打喬熹的電話。
喬熹打完針後,下樓去走動了。
在床上躺久了,人很不舒服。
手機響了,是霍硯深打過來的。
她指尖頓了一下。
方才霍硯深走的時候,說話的模樣很認真,她感覺他是真的去處理這件事了。
其實那次在國外那所大學門口,餘薇跌倒被霍硯深帶走。
她在現場看過,她也感覺餘薇可能不是他的妻子。
隻是那個時候,她都決定要離開他了,是與不是,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了,因此後來,她都不怎麽追究這件事。
他們之間,總是鬧著不悅,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麽樣的,她根本不知道,但這些事情堆積在一起,她都認為他是在騙她。
再加之後來霍家又公布了霍安諾的身份,又好像把結婚證的事落實成真的。
她早已跟他分手決裂。
真假與否,她沒有再去思考過。
她不願去想。
不代表,她不想知道事實。
想著想著,電話自動斷掉了。
沒過一會兒,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喬熹接起電話。
“熹熹,你在哪兒?”
無線音波中,霍硯深磁性的嗓音很是焦急。
喬熹的喉嚨有些哽。
“熹熹,你別嚇我,我剛到病房沒看到你,很擔心,我在找你,你在哪兒?”
“醫院樓下的休息區散步。”
“等我,我馬上過來。”
霍硯深合上手機,大踏著步子從醫院跑出來。
等他到了一樓,衝向草坪廣場,便看到了喬熹的身影。
“熹熹。”
喬熹轉過身。
薄薄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
及腰的長發輕輕飄起一個弧度,那麽美,那麽直接的撞進他心裏。
他飛奔而去。
到了喬熹跟前,一把將她摟進懷裏。
方才在病房沒看到她的時候,他是恐懼的。
他帶著結婚證過來跟她解釋,好怕她會突然離開。
都四年了,她的一次次冷漠,一次次紮他的心,他感覺他像是一個百折不撓的戰士。
可他還是快要承受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