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帶我去見你大哥
字數:4728 加入書籤
霍硯深的擁抱很緊,恨不得想要把喬熹嵌入骨血。
他身上的雪鬆香味,融合著淡淡的沉香煙味,都是曾經熟悉的味道,獨有的體溫,觸感,瞬間勾起喬熹心中曾經的記憶。
心有些恍惚。
甚至有些滿足。
在意識到這些變化後,喬熹用力想推開他。
她對他一直都是抗拒的。
受過傷害的後遺症,讓她不敢再接近他,靠近他。
每一次見麵,她都用盡全力想把他推得遠遠的。
可他走後,她的心也是空蕩蕩的。
然而,霍硯深還是緊緊地抱著她,不給她推開他的機會。
喬熹今天生氣,提到了他的結婚證。
他想他把結婚證拿來了,向她澄清,她也許就不會那麽的生他的氣。
“熹熹,沒有結婚證,我沒有結婚,真的,我不會跟別人結婚的。”
霍硯深把喬熹抱得她都快喘不過來氣了。
她已不再是十八歲的她。
許多事情,她也明白。
他的多番糾纏,他破碎心疼的眼神,他所說的愛她,她知道,也可能會是真的。
隻是她不想相信,她會找很多個理由說服自己,他都是騙她的。
這麽想了,她才能徹底把他從她的心裏抽離出去。
她的心,也是脆弱的。
她不再是十八歲的她,可以隻考慮自己,為了愛情義無反顧,哪怕有困難,有障礙,她也不怕,還是願意不顧一切,奔向他。
年少時的勇敢和無所畏懼,到了這個年齡,已經拿不出來了。
她要考慮的是更多。
她是個母親了,她該成熟。
怎能為一時心悸而動搖,去選擇一種不可能的選擇。
她被他緊緊擁在懷裏的感覺,她知道是他的不舍和思念。
她要不起。
都快被他抱到窒息了。
“霍硯深,我喘不過氣了。”
霍硯深趕緊鬆開她,緊張像個孩子似的從西裝口袋裏取出結婚證,打開。
送到喬熹眼前。
“熹熹,你看看清楚,這上麵的人不是我,我真的沒結婚。”
他太需要她相信他了。
因為她一直不相信他,一直推開他。
他快要瘋了。
他不想她一個人那麽辛苦。
他想疼她,寵她,愛她,讓她以後都不會再難過。
喬熹看向結婚證上的照片,是霍硯深無疑。
不過,旁邊的名字寫的是霍硯遲。
她微微蹙眉,不解地看向霍硯深。
“這是我大哥,霍安諾也是他的女兒,我有一個雙胞胎哥哥。”
喬熹一時有些震驚。
霍硯深有一個雙胞胎哥哥的事情,她好像從來沒聽說過,也從未聽外人提過。
甚至她跟霍硯深在一起兩年,也沒有聽霍硯深提過。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會覺得這是假的。
霍硯深專程去取來的結婚證,應該沒必要騙她。
不過喬熹還是處於震驚當中。
既然餘薇是霍硯深大哥的妻子,為什麽要那樣把結婚證發給她呢?
“熹熹,我真的沒有結婚,你相信我了嗎?”
喬熹沒有說話。
“熹熹。”
霍硯深想聽她回答。
“所以,這是你包庇她的理由?”
“嗯,安諾還小,我大哥他……他現在是植物人。”
喬熹抬起頭,愣愣地看著霍硯深。
霍硯深扶著她,到不遠處的長凳處坐下來。
他的胳膊搭在椅背上,像是把喬熹攬在他懷裏的感覺。
“說來話長,他小時候走丟,被人販子帶走,他出逃的時候,被餘薇的父親所救,餘薇對我們霍家有恩。”
“不過,你放心,我會跟她說清楚,保證上次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喬熹反而沒太在意這件事,而是問霍硯深:“你大哥為什麽成了植物人?”
餘薇會給她發結婚證,那說明餘薇知道她和霍硯深的關係。
而且餘薇會做這樣的事,很明顯是喜歡霍硯深。
這是女人與女人之間的爭奪。
如果霍硯遲是一個正常人,餘薇有自己的丈夫,根本不至於給她發結婚證,也不至做那麽多事讓她誤以為他們是夫妻。
甚至現在還想撞死她。
“他因為跟我長得一模一樣,被我發現後,我讓他回來,他不肯,後來餘薇懷孕了,他讓我幫他照顧。”
“他為什麽自己不照顧,要讓你照顧?”
喬熹很不解。
“他小時候被人販子販走,他說裏麵有很多人等著被救,他想把那個犯罪集團搗毀,所以,他當了臥底,他受恩於餘家,不想牽連到餘薇,至於後來,他在一二七事件中受傷,成了植物人。”
聽到一二七事件,喬熹登時站了起來。
“他在哪兒?我想見見他。”
喬熹的心尖在顫抖。
小孟同誌的說,季牧野不肯放棄臥底,在救臥底的時候,身中數十槍。
他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了。
如果霍硯遲是在那個事件中當臥底,他一定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
季牧野走得太突然了,她到現在都很難受,每每想起,都覺得意難平。
他留給她的遺言是他的日記和小孟同誌帶回來的話。
她想知道更多,她想知道當時他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為什麽要見他?”
霍硯深眉頭輕皺。
喬熹不認識他哥哥啊。
哪怕是他的哥哥,吸引了喬熹的注意,他也不高興。
喬熹沒有隱瞞,“因為我丈夫在那個事件中犧牲的時候,最後救的人是臥底,他走的太突然了,這些年我一直都無法接受,我太想知道,他當時都經曆了什麽,你哥哥是那個事件的臥底,他一定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所以,我想見他。”
喬熹眼圈有些濕潤。
連帶著讓霍硯深的心髒都變得潮濕了起來。
她今天跟他講了他結婚的事,他火急火燎地把結婚證拿過來,向她解釋。
他以為他把這件事情說清楚,她就可以原諒他一點,他們的關係可以近一點,不再像之前那麽僵硬。
沒想到,卻牽扯到季牧野身上,她滿心滿眼都是季牧野。
“可以嗎?霍硯深?帶我去見見你大哥。”
霍硯深站了起來,煩躁地說:“我大哥他現在是植物人,我就是帶你去見他,又能怎麽樣?你想知道的事,他根本沒辦法告訴你,你能不能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