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的爸，瞎眼的媽，能吃的大頭，忙前忙後的她。
    因為大頭太能吃，薑涼萍迫不得已，隻能繼續包餃子。
    很奇怪，不管包多少餃子，好像都不夠大頭吃。
    趙學安黑臉！
    “滾滾滾，別吃了，我們四個人都沒你一條狗吃得多，滾！”
    “汪汪汪……”
    大頭滾到了桌下，翻起了肚皮。
    薑母伸手，抓了抓大頭腦袋，笑嗬嗬，“縣長一定是個好人，不然……這狗不可能如此肥！”
    這是實話，誰家的狗能這麽肥？得吃多少食物？換做一般人，早就棄養了！
    大頭通人性，一有人摸它，它就伸舌頭去舔。
    逗得大家很開心。
    久違的開心。
    薑涼萍的苦，不用一味重複，在她的生命中，這一頓年夜飯，勝過24年所有的甜。
    尤其趙學安誇讚她包的餃子好吃時！
    飯後，薑涼萍父母去了房間，等待春節聯歡晚會。
    趙學安逗狗。
    薑涼萍收拾碗筷。
    “涼萍，哪天不在大洋無人機幹了，可以考慮去擺攤賣水餃，估計能發財。”
    “趙常務，我擺攤，你會來吃嗎？”
    “我不會，大頭會。”
    “那算了。”薑涼萍瞅了一眼大頭，“包多少都不夠它吃。”
    “也是！”趙學安笑了，“涼萍，新的一年有什麽打算？”
    “嗯……”薑涼萍陷入沉默，良久後，深吸一口氣，“結婚，算嗎？”
    “和誰？”
    “都可以。”薑涼萍苦笑。
    “什麽叫都可以？”趙學安點了一支煙，“夫妻是一輩子的事，將就不得。”
    “是嗎……”薑涼萍抬眸，眼中泛著似有似無的光，“趙常務，你呢？什麽時候結婚？”
    “快了吧。”
    “那我能喝到你的喜酒嗎？”薑涼萍追問。
    “肯定可以。”趙學安吐出煙圈，“放心，等我和葳蕤結婚時，一定給你發喜帖！”
    “一言為定哦！”
    “一言為定。”
    接下來，二人都沒再說什麽，吃飽喝足，趙學安和兩位老人打了招呼後，起身告辭。
    薑涼萍把他送到院子外。
    “走了。”
    趙學安牽著大頭，揮揮手。
    “稍等。”
    薑涼萍像是想起了什麽，連忙跑回屋，再出來時，雙手抱著一個煙花。
    “趙常務，你幫我把它點了吧，我想看！”
    趙學安點點頭。
    再之後，把煙花放在地上，用煙頭點燃了引線。
    “嗖！”
    黑夜中，一束不是很大的煙火升空，趙學安抬起頭，目視著煙火在空中綻放。
    漂亮極了。
    在趙學安凝視煙花時，沒有察覺，身旁的女子沒有抬頭……
    “趙常務，新年快樂。”
    她默默呢喃。
    ……
    除夕夜，有些冷。
    等趙學安離開很久後，薑涼萍依舊站在原地。
    “萍萍，趙縣長走了？”
    不知何時，薑父出現在身後。
    “走了。”
    薑涼萍回頭，聲音中帶著釋然。
    “萍萍，你是不是喜歡趙縣長？”
    薑父問道。
    薑涼萍沉默。
    其實，就算是大頭都能看出來，她喜歡他。
    可那又怎麽樣了？
    作為一個念過大學的女生，她知道自己和趙學安存在著階級鴻溝。
    趙學安是縣長，而她隻是個被糟蹋過的姑娘。
    這道階級鴻溝很大，比趙學安和徐葳蕤的階級鴻溝還要大。
    在薑涼萍眼中，趙學安屬於蒼鷹，不會永遠困於桑瑜縣的蒼鷹。
    她能做的，就是默默祈福。
    願趙學安一生平安……
    ……
    另一邊。
    回到家中，趙學安感覺有點吃多了，想做兩個俯臥撐消化一會時，黎霄的電話打了過來。
    “趙常務，你猜得沒錯，夏超果然趁著除夕夜動手了。”
    “很好。”趙學安微微眯眼，“先等他拿到資料，人贓並獲後再抓人，這份功勞，國安給你記著。”
    “明白！”
    電話掛斷，漆黑的安保室中，黎霄如同一匹孤狼，死死盯著研發中心的監控。
    監控中，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正打開主電腦，不停拷貝著什麽。
    男人叫夏超，是一名工程師，不過……工程師的身份，隻是偽裝。
    他進入大洋無人機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拿到“匕首”的源代碼。
    為了這一份資料，他潛伏了三個月。
    奈何，平時大洋無人機的安保太嚴，尤其在黎霄擔任安保隊長後。
    於是他隻能等。
    就等今天。
    除夕夜，廠區大門緊鎖，沒有人上班，隻有監控在運行著。
    夏超不怕監控。
    為什麽？
    他有六份護照，隻要拿到匕首的研發資料，他便可以立刻出國，然後完美退場。
    一頓捯飭過後，“匕首”的資料終於拷貝成功，夏超露出得意的笑。
    接著，貓腰離開了研發中心。
    就在他認為逃出生天時，一道人影攔住了去路。
    正是黎霄！
    “黎……黎隊長。”
    見到黎霄後，夏超並沒慌張，“黎隊長，除夕夜還值班呀？”
    說話間，他的一隻手，默默伸進口袋。
    “嗯。”黎霄點點頭，“夏工，除夕夜你還要加班？”
    “說笑了，漏了東西，過來拿一下。”
    “什麽東西？”
    黎霄眯眼。
    “這個！”
    夏超雙眸凶光一閃，一把飛刀破空而出，直逼黎霄麵門。
    隻聽“當”的一聲，黎霄手中多了一根軍工甩棍，挑開了飛刀。
    再接著，就是一場追逐戰。
    夏超瘋狂的跑，黎霄不急不慢的追，論體能……他就沒輸過。
    追逐了十來分鍾後，夏超見甩不掉對方，猛然停下腳步，掏出了一把爪刀。
    身為間諜，他屬於王牌，身手非常好。
    手持爪刀，殺向黎霄。
    “高手呀！”
    黎霄莫名興奮，提著甩棍興了上去，幾個回合下來，兩人都暗自感歎對方的實力……很強。
    都很強。
    短時間內，兩人分不出勝負，可時間一長，黎霄體能優勢就出來。
    一棍敲手，打掉了夏超的爪刀。
    再一棍爆頭，夏超滿頭都是血。
    最後，一個衝膝，差點將夏超懟進了牆裏。
    “啐！”
    自知不敵的夏超，吐了一口鮮血後，從身上摸出一個藥丸，就想吞下去。
    小小的藥丸，含有劇毒，這也是很多間諜失手後的下場。
    夏超想自殺，黎霄根本不給機會，甩棍一挑，藥丸脫手。
    再接一記鞭腿，夏超暈了過去。
    不過是裝暈。
    奈何，黎霄這人有個優點，喜歡補刀，哪怕夏超暈了過去，他還是提起甩棍，用力砸向對方的膝蓋。
    一聲慘叫，夏超這一次真暈了。
    暈得不能再暈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