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梁姨小心眼,琴姨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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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頭文件一出,任何的辯解,都是蒼白無力。
    就這樣,田國富反複橫跳一晚後,被國安部直接帶走調查。
    會議以及突發情況,到這裏已經接近了尾聲。
    不過,田國富被帶走時,震驚了許多人!
    季昌明滿眼複雜。
    唐政驚恐。
    秦毅則是來到了衛生間,撥通了鍾正國的電話。
    淩晨一點,鍾正國沒睡,似乎就在等秦毅來電。
    “鍾書記,不好了,田國富被梁天佑部長帶走了。”
    “嗯。”鍾正國非常滿意,“這事我知道,他自找的。”
    “不是,鍾書記,那是田國富呀!”
    “又怎麽樣?”鍾正國反問,“國有國法,他有問題,難道我還能包庇?”
    這一下,把秦毅整不會了。
    在他眼裏,田國富可是鍾正國的愛將,如今田國富被帶走調查,鍾正國為何能如此冷靜?
    不應該呀!
    “秦毅,你給我記好,身在官場,可以有陣營,可以有鬥爭,但得有底線,也要在規矩內行事。”
    “田國富自己玩脫了,那麽他就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這就是遊戲規則。”
    “任何人都不例外!”
    秦毅深呼吸,不是很能理解鍾正國的話。
    他要沒記錯,鍾正國這次前來漢東,主要是收拾李達康,如今李達康沒事,田國富卻被調查……問題是,鍾正國好像還很開心。
    到底唱哪一出?
    一時間,秦毅被繞進去了。
    “鍾書記,李達康的案子水落石出了,他是被王大陸冤枉的。”
    “錯,他是被王大陸和田國富,還有唐政冤枉的。”鍾正國糾正道:“沒有田國富和唐政,就一個王大陸,能冤枉了李達康嗎?扯淡!”
    “鍾書記,你什麽都知道?”
    “當然,李達康如此愛惜自己羽毛,又怎麽可能會和境外勢力扯上關係呢?一切,都有人在做局罷了。”
    這一刻,秦毅更懵逼了,完全不理解鍾正國在想什麽。
    他不理解,沒關係!
    鍾正國也沒打算讓他理解,隻是叮囑秦毅,讓他配合國安部工作,隨後掛了電話。
    收起手機,鍾正國伸了一個懶腰,終於可以睡覺了。
    至於田國富,他敢給鍾正平戴綠帽子,就該想到會有東窗事發的一天。
    還有唐政,表麵上貼著鍾係標簽,實際上一直在為別人做事。
    當然,原本這些事,鍾正國也是不知情的,好在徐天長分享了一些情報。
    此次漢東之行,他攪弄渾水,表麵針對李達康,實際上……是想借李達康和趙學安的手,直接除掉田國富和唐政。
    別說,效果很好。
    借刀殺人,主要是刀得鋒利,今天……趙學安用實際行動證明,這把刀快得可怕。
    饒是鍾正國也得忌憚三分。
    “徐天長,能找到這樣一個女婿,你真了不起呀!”
    “隻是這麽鋒利的刀,徐天長,你能握得住嗎?”
    鍾正國搖頭低吟。
    ……
    京城。
    不止田國富沒睡,徐天長也沒睡。
    “父親,白秘書來信,不出意外,田國富被梁部長帶走了。”
    “隻帶走了田國富?”
    “目前是的,至於唐政的問題,還在調查和確認中。”
    “王大陸呢?”
    “確定是境外勢力了。”徐藝壓低聲,“被捕前,王大陸進行了反抗,並用匕首劫持了李佳佳當人質,結果被趙學安出其不意製服了,不過……趙學安也受了傷。”
    “傷得嚴重嗎?”
    “空手奪白刃,手心被匕首劃傷,正在醫院進行包紮。”
    “想政績想瘋了。”
    “我也覺得。”徐藝輕笑,“這小子,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次進步的機會。”
    趙學安的尿性,徐家父女都清楚。
    不好說什麽,也無法說什麽,隻能隨他去!
    “父親,還有個事。”
    “什麽?”
    “李達康的身體可能有問題……正在檢查中。”
    徐天長不語,隻是深深吸了一口氣。
    漢東又得大換血了。
    ……
    翌日。
    “逞能,逞能,就知道逞能。”
    “你有沒想過,那是匕首,萬一把你指頭削掉了怎麽辦?”
    “真服了!”
    坐在病床頭,梁露凝視著趙學安包紮好的手掌,一頓訓斥。
    訓斥完,又端來了烏魚湯。
    “梁姨,你真好。”
    “廢話!”梁露淺淺皺眉,“我哥馬上要回京了,你呀,別在讓姨擔心了,好嗎?”
    “一定!”
    “把湯喝完!”
    “太多了。”
    “喝。”
    “好好好。”趙學安不敢反駁,端起烏魚湯猛灌一口。
    別說,味道還不錯。
    與此同時,病房門口又來了一人,正是身著黑色風衣的高小琴。
    同樣,也提了一個保溫盒。
    兩個女人相視一眼,梁露嘟起嘴,和趙學安打了一個招呼,無視高小琴,擦肩離開。
    看吧,女人永遠都是小心眼的。
    等梁露走遠,高小琴坐在了床頭,冷哼一聲。
    “真小氣。”
    說完,又把自己保溫盒打開,裏麵是一排海參。
    個頭老大了。
    “琴姨,我吃不下了。”
    “吃不下也得吃。”高小琴像是賭氣一樣,“你能喝梁露的烏魚湯,卻不吃我的海參,怎麽?我不如梁露?”
    趙學安感覺很無辜。
    自己還是病人,為什麽要受這種煎熬?沒辦法,隻能拿起筷子,把海參吃了個一幹二淨。
    高小琴滿意了。
    “這才對嘛,一碗水端平。”
    趙學安拍了拍肚子,漲得難受。
    “琴姨,扶我走走。”
    “要扶嗎?”高小琴納悶,“你是手受傷,又不是腳受傷?”
    趙學安一想也對。
    明明手受傷,腳為什麽不聽使喚,想想……可能自己都迷糊了。
    就這樣,趙學安飯後消化,和高小琴一起,沿著醫院的走廊,開始散步。
    走著走著,聽到熟悉的聲音。
    是高育良。
    此刻的高育良,正撇開秘書小賀,獨自靠在無人的牆角,打著電話。
    “對,肝癌早期,加上心脈受損,估計很難痊愈。”
    “……”
    “我知道,可李達康沒親人,就一個李佳佳,還是精神小妹,總不能請護工吧?有點難看!”
    “……”
    “行吧,我先瞞著他,看看怎麽處理!組織部那邊,先不說吧。”
    “……”
    “好的,沙書記,這兩天我就先不去省裏了。”
    “……”
    “嗯,有其他情況,我會向省委匯報的。”
    “……”
    電話掛斷,高育良捏了捏眉心,疲憊不堪。
    一回頭,就看見趙學安和高小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