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有點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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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王兄的福,好得很。”
張承同樣是笑著回應道。
“就是不知道,等會兒,那位不可一世的攝政王殿下,在輸了賭局之後,還能不能睡得著了。”
“哈哈哈,張兄說笑了。他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在咱們燕國的土地上睡覺了。”
“說得也是。”
幾人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飾的貪婪和得意。
在他們看來,這場賭局,他們贏定了。
瞭望台之上,霽洪和慕容博等一眾燕國官員,也同樣是早早地便等在了那裏。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嚴肅和凝重。
他們知道,今天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賭局。
更是一場決定燕國未來國運的生死之戰。
若是謝寧贏了,那燕國,便能迎來一個全新的,充滿希望的未來。
但若是他輸了……
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整個西山荒原,都籠罩在了一片緊張而又焦灼的氣氛之中。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緊張萬分,翹首以盼的時候。
謝寧依舊是雲淡風輕。
他緩緩地從那早已搭建好的土台之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發出了一陣“劈裏啪啦”的脆響。
那副悠閑自在的模樣,讓得一旁的霽洪嘴角抽了抽。
“謝兄,你……”
“放心。”謝寧對著霽洪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
他緩緩地走到了土台的邊緣。
目光平靜地掃過下方那黑壓壓的數萬災民。
他看到了他們眼中的期待,也看到了他們眼中的恐懼。
他看到了他們的希望,也看到了他們的絕望。
他深吸一口氣。
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雙手。
“好戲,現在開場。”
所有人的心,在這一刻,都猛地一緊。
他們知道,這場決定他們命運的驚天豪賭,終於要正式開始了。
隻見謝寧,緩緩地盤膝而坐。
他的麵前,擺放著那枚看起來古樸無華,卻又充滿了神秘氣息的龜甲。
而後將自己的右手,輕輕地按在了龜甲之上,而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嗡。”
一股無形的,卻又充滿了壓迫感的氣浪,再次從他的身上轟然爆發。
這一次,那股氣浪,比昨夜還要更加的恐怖。
整個西山荒原,在這一刻,都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仿佛有什麽沉睡了千年的遠古巨獸,即將要從這片充滿了死亡氣息的土地之下蘇醒過來一般。
那些本就已經心懷恐懼的災民們,在感受到這股恐怖的氣息時,一個個都嚇得麵如土色,魂不附體。
他們想也不想地,便“撲通”一聲,再次跪了下去。
“神……神仙顯靈了。”
“老天爺啊,求求您,保佑我們吧。”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敬畏和恐懼。
而以張承為首的豪族代表們,在感受到這股恐怖的氣息時,那張得意的臉上,笑容瞬間凝固。
張承駭然地看著那個隻是坐在那裏,就宛若神祇一般的男人。
心裏那不詳的預感,愈發強烈。
難道,這個家夥真的不是凡人?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張承在心中瘋狂地咆哮著。
但是,他那微微顫抖的雙腿,卻是毫不留情地出賣了他內心的不安。
就在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得目瞪口呆的時候。
謝寧的身上,卻是發生了更加驚人的變化。
隻見那枚被他按在手下的龜甲,竟是憑空地綻放出一道璀璨奪目的金色光芒。
那金光如同初升的朝陽,瞬間便將整個西山荒原,都給染成了一片金色。
一股神聖,浩瀚,充滿了無上威嚴的氣息,從那金光之中轟然爆發。
讓在場的所有人,在感受到這股氣息時,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股想要頂禮膜拜的衝動。
“神跡,這……這就是神跡啊。”
不知是誰,第一個從那人群之中嘶吼了出來。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
山呼海嘯般的狂熱歡呼聲,瞬間響徹了整個西山荒原的上空。
金光萬丈,直衝雲霄。
整個西山荒原,都被這股神聖而又浩瀚的氣息所籠罩。
數萬名災民,黑壓壓地跪倒一片,他們高舉著雙手,對著土台之上那個被金光所籠罩的身影,瘋狂地磕頭膜拜。
“神仙,真的是神仙下凡了。”
“我們有救了,我們燕國有救了。”
“求神仙保佑,求神仙賜下甘霖啊。”
狂熱的呼喊聲,匯聚成一股巨大的聲浪,幾乎要將天上的雲彩都給震散。
他們早已忘了什麽龍脈,什麽天譴。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的謠言都顯得是那麽的不堪一擊。
他們的眼中,隻剩下那如同神祇一般的身影,和那足以讓他們重獲新生的,無盡的希望。
瞭望台之上,霽洪和慕容博等人,也同樣是被眼前這副超出了他們認知範疇的景象,給驚得是目瞪口呆。
他們張大嘴巴,傻傻地看著那個被金光所籠罩的男人,大腦一片空白。
“老……老將軍,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霽洪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雖然相信謝寧,但是怎麽也想不到,謝寧竟然會搞出這麽大的陣仗來。
這哪裏還是什麽尋龍點穴?
這分明就是請神上身啊。
不是說不能迷信麽。
“臣……臣也不知啊。”慕容博同樣是滿臉的駭然。
他征戰沙場數十年,見過的奇人異事,也不在少數。
但是,像眼前這般,如同神仙顯靈一般的景象,他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難道,這位謝攝政王,真的不是凡人?
但很快,霽洪就平靜了下來。
他想起了戰馬關上,那個力挽狂瀾的身影。
現在再來看謝寧眼下的動靜,似乎也不是那麽讓人震驚了。
而另一邊,以張承為首的豪族代表們,在看到這副景象時,本就難看的臉上,在這一刻,更是變得慘白一片。
他們如同被人給當頭澆了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涼了個透。
“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張承的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這一定是幻術,是妖法,是那個家夥用來蠱惑人心的障眼法。”
他歇斯底裏地咆哮著,企圖用這種方式,來掩蓋自己內心的恐懼和不安。
“張兄,現在……現在怎麽辦?”王承恩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他突然有點後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