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巨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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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的一下砍過來的漆黑怪斧變得比一輛牛車還寬。重重砸在達利安和貂熊站立處。而他們兩個卻以化作一道血紅的火焰飛騰到大殿外的空中:“我們並無惡意,隻是很恰巧的路過這裏。如果不幫你,你很可能被入侵這個精神世界的邪惡力量所吞噬。可能陷入永恒的昏睡。趁他們還沒攻進這座最後的堡壘,我們聯手還來得及!”
“住口!!”比猛獁象還龐大的尖刺血甲國王陰冷的嗬斥:“你和那些神選教會的牧師一樣,都是大騙子!從第1次見我就開始滿嘴謊言!說什麽我是神挑選的人,說什麽要幫我。哼!!不是圖我的錢財,就是圖我的寶物!還有那個救贖教會,也是騙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耍什麽鬼心思,你們一瞬間的眼神和表情都瞞不過我的觀察!!快說,你們到底還知道什麽事情?是誰告訴了你們?!是不是救贖教會?!”每說一個字,他的血色大鎧甲縫隙中就滲出一陣猩紅的血液,化為一條條霧氣,纏繞到他手中的漆黑長斧上,讓斧頭中蘊含的殺意和威力越來越強烈。
半空中大片血色火焰裏麵的貂熊冷哼道:“你現在無能狂怒又如何?看看你的第2道城牆吧,已經快被攻破了。等到他們攻入第3道城牆,你和你的秘密誰也保不住。”而遠處第2道30層樓高的厚實的城牆外,上已經出現了一個身高40層樓、長著三個尖角惡魔腦袋、四隻恐怖怪手陰冷怪物!40層樓高的它,散發著讓人渾身僵硬的能量波動讓城牆上的紛紛變成了石化粉墨,接著他便揮舞著四條怪模怪樣的立著手臂轟轟的攻擊著城牆。震的整個大地和整個心靈世界都在顫抖。
“看吧,你的心靈世界快完了。”半空中血色火焰裏的貂熊喋喋不休的勸說著:“到那時你的所有秘密都保不住了。不但你的那個寶貝,還有你其他的商業秘密和你一生中最重要的秘密都會被那些邪惡力量拿走。你要不要最後賭一把,說不定我們真能幫你。”
“住口!”巨大的血甲國王將手中的長斧頭變作一尊漆黑的大炮,一炮轟上半空:“去死吧!誰也別想知道我的秘密!”一炮將那血色火焰雲打的煙消雲散。保住了秘密的老國王,全身又縮回常人大小。他喃喃自語的走到了藍寶石抱座後麵,對著牆上3層樓高的偉大救世主浮雕一斧頭砍去:“不需要你們,你們也休想騙我!不管是神選教會,救贖教會,還是伊爾特銀行或者其他人。都騙不了我!我要走自己的路,我自己就能應付!”
救世主被嘩啦啦的劈成了碎片,露出牆後暗藏的一個巨大洞窟,黑沉沉的洞裏吹出來的呼呼冷風,幾乎把一切都凍成冰塊。讓老國王也裹緊了身上的華麗厚袍子,頂著睜不開眼的冷風往裏麵艱難前進:“我能幹掉他們,我有自己的手段!”
深邃而巨大的山洞,上下四周全部是晶晶亮的大塊大塊寒冰。有的像下垂的巨大尖牙,隨時準備把人一口咬斷;有的像聳立的尖銳冰矛,碰一下就能把人刺穿。更多的是一塊塊多邊形的去打冰岩。許多冰岩裏還有模糊的影像在晃動。有些事著富翁幼年時期的畫麵,有些是他在前往新大陸的木船上趕下的勾當,有些則是他到新大陸之後隱藏的深深記憶,還有些則是陌生的憤怒人臉,當他們看到路過的老國王時暴跳如雷的咆哮起來:“摩根!!停下來摩根!你這個大騙子,我要剁碎了你。”還有的冰岩則有人影在向他祈求:“摩根~~摩根,求你了,你一定要把那些錢代我還回去。否則我的兒子會凍死的~~摩根,這是我最後的祈求~~看在我倆一起~~”
“滾!!”老國王憤怒的一腳將將這草屋大小的冰岩踢飛:“你們休想從我手上要走一個子兒!不管是你們還是神選教會還是救贖教誨,又或者伊爾特銀行,誰都別想拿走我的東西!!就算我給你們也要三倍的撈回來!”
他裹緊袍子、罵罵咧咧的繼續深入,卻沒有察覺袍子背後有一顆嵌得很深的蒼耳子!這小東西掛在他身上,一起走到了洞穴的最核心。隨著他喃喃自語著:“我的東西隻有我能掌控~~”他麵前的寒冰洞穴牆壁咯吱咯吱裂開了。露出了一片深邃無垠的虛空和矗立於虛空之中的某個模糊的巨大事物!!
那似乎是橫亙了千萬裏的模糊璀璨星雲,又似乎是無邊無際的無窮汙泥。那似乎是一尊12隻眼的龐大生物。又似乎是無數具腐爛的屍骸。看不清,什麽也看不清。但老國王一伸手,似乎又將這龐然大物抓在了手心裏,然後猶豫著往自己頭頂帶去,又喃喃自語的給自己打氣:“我的運氣一向很好!不能再猶豫了,現在就要與他結合!我能成功,我是強悍的人,我是不服輸的人,我不會輸!!隻要我不想輸,我就有辦法贏!”
當他抓住的東西逐漸接近他的腦袋時,一種怪異的威壓蔓延到他全身,也蔓延到袍子上的蒼耳子那裏。似乎要把一切東西都撕成碎片,又似乎要讓許多東西異變重生。這種猛烈的攪動,讓蒼耳子中的達利安精神體開始扭曲,仿佛要四分不裂,他痛苦的大叫:“快離開這裏!”
其實小小的蒼耳子早已脫離國王衣袍,隨著寒風落到一塊冰岩裂縫中。這冰岩中殘留的精神記憶影像和其中的人影也開始慘叫著撕裂破碎,被汙染成一團漿糊狀的噩夢。而旁邊蒼耳中的達利安精神體,腦袋已經被扯成了桌子大,身體被扭成了麻花狀,胳膊上又分裂出更多的胳膊。人都變成了一個慘叫的怪物:“怎~~怎麽會這樣?快~~快救~~我。”
旁邊全身血色火焰的貂熊則保持了完好形狀,並噴出一口血紅火焰將大量包裹。這火焰中蘊含著強烈的戰鬥意識,一下將威壓過來的異種精神力量衝散,讓達利安的精神體恢複正常人心,心有餘悸的問:“那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會影響到我們?這麽奇怪?”
旁邊的貂熊嚴肅的說:“別忘了我們是在這個人的夢中。而這個夢已經被外來的力量汙染了。但是此人的意誌很強,他要對抗這種汙染。於是他在自己的精神中找到了這東西。這個東西大概也是一種特殊的秘源!!但是很奇特,不是實體物質,而是藏在他的精神世界中。但是貿然將秘源和自己的精神結合,極有可能產生不可知的精神異變。如果挺不過去,他就會死掉或者瘋掉。現在他的整個夢境好像要坍塌了!”
沒錯,現在整個冰雪洞窟乃至整個精神空間都在坍塌!四周冰石橫飛,一片混沌!一切都轟鳴著,**著,不斷撕裂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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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層樓高的高聳四臂稻草怪帶著全身恐怖的黑色能量壓迫過來,一連刀砍飛了一個開槍的獵魔人保鏢,又一腳踢倒另一個,然後揮動兩層樓高的漆黑邪術鐮刀直取保鏢背著的富豪金主一一昏睡的摩根先生。
就在保鏢嚇得大叫,要扔下背後摩根逃命的前一刻,摩根先生身上卻綻放出一種淡淡的能量波動。波動蕩漾的到撲過來高聳黑暗怪物身上,它就發出嗚嗚的怪叫,全身的黑暗邪術能量像雪一樣迅速融化消失。高達兩層樓的恐怖身形滴溜溜的縮小到普通稻草人大小,幹瘦的身形還裹在黑煙似的邪惡能量中,還像手腳不靈的僵屍般尖叫著向後逃去。怪異的場麵就像在一個噩夢中。
當這個噩夢快要褪去的時候,另一個更恐怖的噩夢卻開始了一一散發著怪異能量波動的魔鬼先生,忽然飄到了半空中。整個人身上出現了怪異的膨脹扭曲,甚至讓周圍一圈獵魔人,保鏢也跟著身形膨脹扭曲,甚至有的人的腦袋上開始長出了第2個第3個腦袋!他們略似人臉,但卻長著尖牙、毒蛇的舌頭,和其他非人的突出器官,更像魔鬼的腦袋!而且冒著濃煙的嘴巴還發出這喃喃的細語,讓人頭腦昏沉,差點惡心倒地。甚至連周圍的草木都扭曲著像一團團觸手或毒蛇似的東西。向四周張牙舞爪似乎想吞噬掉一切。
就在保鏢首領準備點燃身上的炸藥自殺之際,旁邊突然出來喵!!的一聲貓叫,伴隨著一道強烈的靈魂震爆打到半空中的異變摩根先生,讓身體幾乎扭曲裂開了,他低吼的震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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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扭曲崩裂的精神世界似乎穩定了一下。但稍微穩定之後,上方天空中出現遮天蔽日的漆黑色,傳來讓人渾身麻痹的陰冷威壓。那遠處的天空中出現了遮蔽大半天空的一個龐然大物!像是一個模糊的堡壘?是一個巨大的螃蟹或蘑菇?但模糊不清中,卻有著一張清晰卻說不出形狀的人臉。他發出了震撼整個世界的轟鳴:“我是世界上主,我說這個世界應該被毀滅!”
“放屁!!”另一個震動世界的聲音從半空中膨脹成血肉怪的老國王身上傳出,那是意識尚存的摩根先生在憤怒咆哮:“你們這些騙人的伎倆休想騙我!我全都知道,這是幻術!是催眠!是巫術!我知道你們的老底!我花了大價錢調查過!”
而遠方那一尊遮蔽了天空的巨大陰影,以及上麵那張模糊的臉已經沉重的壓過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咆哮:“主說!要擊殺一切不順從者!!”到宏大的軀幹發出無數黑暗雷霆!仿佛天空崩碎裂,帶著無窮力量轟隆隆炸下來。
咚咚咚咚咚,十幾條巨大黑暗霹靂打在老國王的扭曲血肉上卻發出石頭入水般的古怪聲,對化作老國王的摩根先生精神體沒有產生絲毫作用,反而讓他或者說是發出了一種非人的尖銳嘲笑:“果然是催眠!我感受到了,就是催眠!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真正的創世神從來不會對人說話,說話的都是你們這些大騙子!”
他仿佛清醒了一些,甚至讓整個昏沉、破碎的混亂精神世界都開始變的光亮起來,周圍的破碎天地也變幻出朦朧的天空大地和城市景象。或許摩根先生正在從昏睡中蘇醒!而浮於半空中的精神體核心也開始不斷的膨脹,從暴漲的軀幹上伸出10條百條千條古怪的手臂,每條手臂形態各異,卻都猙獰恐怖,甚至還帶著火焰和毒煙。一起抓向對麵,遮蔽了半個天空的模糊山丘狀身影一一那偽造的創世神。
轟隆!隆通!!兩尊巨大的事物猛烈撞擊在一起,激發出火山爆發般的遮天蔽日大爆裂。震的地麵泥土中的蒼耳子都幾乎裂開,讓裏麵的達利安實在無法忍受:“我們快離開吧。他們這樣打,遲早會弄壞我們的!”
“不!再等一會兒。”他身邊的這隻雕熊卻已饒有趣味的看著不遠處兩尊遮天蔽日的巨物在搏鬥,並說:“如此強烈的夢境入侵,我還是首次見到。而這人居然能在昏睡中靠一點不匹配的秘源就對抗入侵,到底是他精神強大還是歪打正著?有意思。”
“等一下。”達利安也似乎漸漸清醒過來:“您是說,這裏都是夢境?啊,對了,這裏都是夢境!我也在夢裏嗎?那麽我現在~~身體還在睡夢中?!”旁邊看熱鬧津津有味的貂熊漫不經心的答道:“對呀,我剛才都說了,你,還有整個鎮子的人全都在昏睡中。因為有人對整個鎮子施展了一個超大規模的噩夢法術,他入侵了所有人的夢境。每個人既在自己的夢境中,又在噩夢法術編織的夢境中。這些夢境相互交織有重疊。組成了一個奇怪的精神世界。其中那家夥重點進攻了那幾個前來勘察礦藏的富豪。可能是想從他們腦中獲取一些秘密。但是他們的計劃出了漏洞,有一些獵魔人保鏢並沒有被噩夢入侵,他們還在反抗。而製造這個噩夢法術的家夥正在指揮鎮子上所有昏睡的鎮民在追擊他們。”
正說著周圍明亮的天地,突然又暗淡下去。似乎又陷入灰黑的破碎天地狀態。而遠處比萬裏山峰還高大的千臂血肉扭曲體摩根先生突然顫抖著衰弱下去,瞬間被對麵朦朧模糊的陰影用鉗子或尖刺狀的東西撕裂開來,然後被數十條煙塵或觸手狀的東西灌入體內,從中抽出一係列的模糊圖像。好像是摩根先生的的記憶或者思想。
“糟了!他的實體受了傷。”這邊的蒼耳已經化為一小團凝聚不散的煙塵飄上了半空,看似平平無奇,但裏麵依然藏著達利安與貂熊。隻是貂熊也焦急起來:“而且記憶也在被抽取,糟了!他們是在找那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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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的鄉間叢林道路中,擁擠著大片昏睡夢遊狀態的恐怖鎮民,他們目光呆滯,卻拿著鐵鏟、鏟刀和火槍,並用火槍擊傷了半空中扭動的摩根先生肉體。而現在他們後麵又重新出現了高大聳立的四臂稻草怪!但這次不是兩層樓高,而是三層樓高!而且瘦長的身體上還插著數個稻草人腦袋!好像是他們合在了一起,全身裹著粘稠瀝青狀的黑魔法能量,硬頂著摩根先生散發出來的異種能量波動,揮舞著3層樓高的黑能量巨大板斧,呼嘯著劈向半空中的摩根先生肉體!
突然路邊樹林中衝出一個兩層樓高的龐大野獸!像是一頭巨熊!它吼聲震天地衝向高聳四臂稻草怪,一把將其撲倒在地,打個措手不及。壓倒了一片人的巨大稻草怪口中發出怪異的尖嘯,拚命揮舞著比門還高一倍的鐮刀和尖刺反抗。當砍刺到巨大的熊形野獸皮肉上,卻被皮肉泛起了一層暗青色光膜擋住,就像一層甲蟲的殼擋住了叮叮當當的攻擊。自己反而被兩層樓高的熊形怪物一頓捶打撕咬,又擰掉了一條胳膊。這龐大的稻草怪被按在地上,差點拆散了架,隻能勉強仰手投出一根漆黑的三人長尖刺,飛向不遠處漂浮半空的摩根先生。勉強擦中了摩根先生的身體,把他蹭落在地。
當身體異化變形的摩根先生被旁邊幾個獵魔人保鏢七手八腳扶起來時,身上不斷的流血,染紅了保鏢們的手和衣服。好在他們服用了獵魔人專用的力量強化藥劑,趁著混亂架住摩根先生溜進了小路逃命,還有人心有餘悸的問:“剛才那個野獸是什麽東西?”其他人有的回答:“是熊吧?不過也太大了。”
還有人擦著手上和衣服上的鮮血說:“我覺得像是一頭巨猿!它行動的樣子像一頭猿,走路的樣子有點像人。熊不會長那個樣子。”但更有人說:“別扯淡!哪有那麽大的猿?我覺得是大象。隻有大象才能長那麽大個頭。”但這個說法受到更多人的駁斥:“胡說,我明明看到它的頭是熊的頭和嘴。絕對不是大象!”
正當大家七嘴八舌,邊說邊逃時。被他們架著的摩根先生忽然身體一陣哢嚓哢嚓怪響,然後啪的一下碎成一地殷紅的血肉!!
“摩~~~摩根先生他~~”眾人驚叫起來。摩根先生竟然就這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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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的聲音在周圍的夢境空間中震蕩!空間中,煙雲包裹的達利安隻覺得上下十方整個精神世界全部碎裂了,到處是紛飛的圖像、聲音和各種記憶!像萬花筒般稀裏嘩啦的飛來蕩去,衝塞了上下十方所有空間。讓人根本睜不開眼。
突然在破碎的空間中轟!!的飛躍起一條血紅豔豔的火焰,衝向周圍破碎的萬花筒圖像中,然後裹住了什麽東西?於是一個急轉彎,嗖的飛躍出去。似乎進入一個朦朧混暗的世界,這應該是某個鎮民的夢境。接著又唰得閃入另一個礦洞中,這應該是另一個鎮民的夢境。接著一閃而逝,又進入到一個錯亂的集市中,這應該是第3個鎮民的是夢境。就這樣不斷的在各個夢境中飛來閃去。
但不管怎麽閃來閃去,後麵似乎總有一片陰冷的東西在如影隨形,就像一個龐大的、遮蔽了大半天空的幽靈在咆哮著緊追不舍。
“操,居然甩不掉他!”這一條血紅火光就是巨大貂熊所化,此時他那個比窗戶還大的手爪上抓著一個微微閃亮的東西往懷中的達利安腦門上一拍,波波的一聲輕響就拍進去了。然後急急的說:“你馬上醒過來,然後離開這個鎮子。記著路上不要~~”
“等等!”達利安驚叫道:“你是說我們現在還在夢境中?那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的身體還在鎮子裏。會不會遇到那些鬼怪?!或者他們的打手?”
巨大的貂熊一愣:“啊,是我搞忘了~~不過沒事,你醒過來,我們馬上有人接應你。快走!”說完將達利安一推,自己則化為一條比山峰還大的血色火焰,反過來衝向後麵追蹤而來的巨大幽靈。
在咚!!的一陣精神爆響中,簡陋旅店中的達利安頭痛欲裂地醒了過來,一想到周圍的鎮民都處在詭異的夢境中,一想到操控夢境的怪人還有他的打手就在這個鎮子中,他真是害怕的要死。慌忙從枕頭旁抽出粗鋼管,從破舊的窗戶縫往外一瞧居然窺見,外麵還有一些夢遊般的鎮民,打開了自己的門窗,爬出了自己家,晃晃悠悠的走來走去!!簡直像一群活著的僵屍在尋找東西!
屋裏的達利安急的滿頭是冷汗:“接應的人呢?接應的人在哪兒?怎麽還不來?要是被他們包圍了,我怎麽辦?”然後就聽到旁邊一個輕細的聲音:“我一直都在呀,看你睡了半天覺了。”但轉眼看四周,卻沒看到任何東西。這下把達利安嚇死了:“什麽鬼?不要過來!!我有驅魔的,驅魔的~~~”幹!!獸醫先生沒給我任何驅魔的東西。
在夢境中受到過劇烈精神衝擊的他,此時冷汗淋漓,慌不擇言的顫抖嗬斥道:“魔鬼快滾!我有紫焰~~青~~黑雲大將軍庇護。他馬上會派五方蠻雷使、飛捷使、鐵車使~~”卻被那個無形的輕細聲音輕蔑的打斷:“飛捷使?!哈哈,我就是飛捷使!”言畢後,旁邊出現一陣紫青色閃光,在點點光芒中顯出一個巴掌大的藍紫色漂亮大蝴蝶。隻是他的四片翅膀呈現出尖銳的菱形,有一種幾何美感。而身體卻是一個拇指大的小人!
“我就是飛捷使。”這幾何狀蝴蝶翅膀的小人,插著腰盛氣淩人的說:“有什麽要求就快說!陪了你好幾天,連點好吃的都沒有,已經快悶死我了。”
啊,達利亞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積極的說道:“難道你會隱形?那快快快讓我隱形,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外麵的人都快變成僵屍了!要是被他們圍過來,我就完了。快點!”誰要拿巴掌大小的蝴蝶小人搖頭說:“我隻會讓自己隱形,不會讓別人隱形。”
正說著對麵達利安的頭腦一涼,似乎有什麽意識掃描到他的頭腦了!不好這種意識就像精神世界中那個追擊的巨大幽靈或者那個假冒創世神的東西!此時外麵又傳來一些古怪聲音。透過窗戶縫望去那些遊蕩的夢遊般的鎮民忽然齊刷刷的望向這邊,麵目猙獰的向這個屋子趕來了!
“怎麽辦哪?”達利安急的渾身打擺子:“他們發現我們了,我們要被他們包圍了。我會被他們打死的!你快想想辦法!要不然我們殺不出去的!”一想到要從這裏殺出重圍,達利安就深感絕望。周圍鎮上的居民恐怕全都變成了這種夢遊的怪物!想要殺出去何其難!
但對麵的夢幻閃蝶皮克斯卻冷哼道:“殺出去?幹嘛要殺出去?”這話讓對麵的達裏安身上直冒冷汗:“我的小天使呀,我們不殺出去還能怎麽出去?你看他們都過來了,外麵至少幾百人啦!!”
他情緒激動的差點跳起來,但旁邊紫光閃閃的蝶翼皮克斯卻非常輕挑的一攤手說:“就他們這種爬來爬去的東西,也能威脅到我們?哈哈~~你別搞笑了。大不了我把你扛出去。反正他們也不會飛,追不上的。”
你扛我??望著比自己巴掌還小的蝴蝶妖精,達利安徹底無語了一一這怎麽扛啊,難道我這麽大的人還能被這種小小東西舉起來?大急之下,正準備去拿床上藏著的槍衝出去拚命。他全身卻被小小妖精釋放出淡藍魔法包裹住,整個人一下子飄了起來!接著小妖精朝窗戶一揮手,窗戶也被一陣淡藍的魔力重重撞開。從開窗處兩人呼!!的一下飛上了半空。任由下麵夢遊般的鎮民哇哇低吼,卻無可奈何。
這~~~就這樣脫離險境了?居然這麽簡單?!被淡藍魔力包裹著飛在半空中的達利安驚喜問道:“這是您的能力嗎?太強了,真是太強了。”而旁邊飛行的巴掌大小蝴蝶妖精卻不屑的說:“這叫什麽強?這是主人太懶!!他自己不想動手,就想讓我們幫他幹活,於是給我們升級了。然後讓我們天天幫他搬箱子壇子罐子、收拾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才不想升級這些垃圾的能力呢。我要升級我的幸運術!!我要升級!還有我的。”
他一路嘮嘮叨叨,用魔力抓取著比自己大許多倍的達利安飛過層層疊疊的夜色樹林和起伏昏暗的山丘,很快落在了一個人麵前一一狀態似乎不太好的獸醫先生。身材高大的他現在很沒精神,而且揉著自己的腦袋,好像非常頭痛或者頭暈。見到達利安後,隻是有氣無力的說了幾句,然後突然問到:“你的腦子還好吧?有沒有頭痛或頭暈?或者有什麽特殊的情緒?或者從來就沒有的想法和記憶?總而言之,你現在意識有沒有亂?”
達利安被問得莫名其妙:“我~~我還好,腦袋不疼,也沒有什麽想法~~~難道我們還在一個夢境中?”他又嚇得一個機靈,好在對麵的獸醫先生有氣無力的回答:“剛才在夢境中,那個人意識裏的秘源被轉到了你的意識中,他可能會對你的精神和思想產生特殊的幹擾和異變!而且那個秘源裏也被染上了先前那個老國王的思想和記憶,恐怕對你也會有影響。你這幾天不要想太多!不要有太強烈的情緒。如果有了一些奇怪的記憶或者想法,一定要立刻告訴我。否則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情況!切記切記!”
秘源在我意識裏!!這消息讓達利安心中狂喜,隻好繃著臉強裝無所謂:“放心,我記下了!”心中卻暗想:要是全都告訴你了,你再把這秘源拿走怎麽辦?不行!我必須悄悄的觀察。
至於秘源會引起的異變和惡果,他確實不太清楚。至少,他沒見過摩根先生是怎麽血肉異變、四分五裂、最後碎了一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