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沒有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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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天是幾個富翁們要去礦洞親自勘察,自然也帶上了一眾保鏢。其中有5個穿著厚實衣服的人是經過訓練的獵魔人保鏢。他們的薪水很貴,各種裝備也更加奇怪。最奇怪的就是今天他們帶了一隻又肥又大的橘貓。聽說有些動物能夠發現一些邪崇和鬼物,或許這些獵魔人養的貓也具有這個功能吧。反正一路上大家都這麽想。
而這5個保鏢一路上眼神都很嚴肅,雖然昨天發現了一些邪祟的東西,但那隻是孤證。這樣的東西在城市和鄉間都有不少。很多時候是當地人相互搞當地人留下的,並不一定是針對他們這些人。如果沒有確認就跑到金主富豪麵前大呼小叫。萬一搞錯了,反而讓人覺得不專業。所以他們把這事告訴了隨行的神選教會牧師。今天上午牧師就帶人去田地裏探查情況,而他們則陪著富豪和礦產勘察隊繞過曲折的山間小路,來到已經半荒廢的狹窄礦區。
當隨行的礦工們進入礦洞中采集時,那幾個富豪和他們這些保鏢都在外麵陪同。富豪們時不時圍觀挖出來的礦藏,一起嘀嘀咕咕著礦的品質怎麽開采,怎麽冶煉等等的事情。還把其他人都支得遠遠的,生怕暴露了商業秘密。於是他們5個獵魔人保鏢就在一邊逗貓玩:“看來這隻貓確實沒人養,可以跟我們回去。將來幹活的時候,這家夥也能幫上忙。”
有人這麽說,其他幾個也同意。身為獵魔人經常會碰到一些邪門的東西,雖然他們經過了訓練、帶上了克製那些鬼怪妖魔的藥水子彈聖物等等,但很多強大的詭異之物使他們無法應對的。有一隻很敏感的貓作為偵察兵,實在好不過了。而且這隻貓非常的友好,除了貪吃外沒有別的毛病。認真檢查過幾次,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應該是他們運氣好碰上了。
正在他們商議的時候,遠處富豪圍成的小帳篷中傳來了一陣陣熱烈的聲響。好像發現了重要的東西。回程的時候,那幾個富翁臉上都壓抑不住興奮的表情。難道發現了金銀礦?唉,人跟人就是命,不一樣啊,人家能夠坐向金礦,咱們獵魔人隻能跟那些妖魔鬼怪打生打死。
他們唯一聽到的好消息就是回到小鎮之後,碰到了神選會的牧師,牧師說經過他的調查,那個稻草人裏麵裝的東西是鄉下農夫用來相互詛咒用的。都沒什麽大不了的。還對他們說不要到處亂講,免得影響了這次的探礦工作。
神選教會可是這個國家數一數二的大教會。勢力沿著鐵路從東部貫穿到西部。尤其是在內陸深處,更是到處建立教會。甚至聽說還為此與原先的救贖教會發生過衝突。這樣的龐然大物不是幾個保鏢獵魔人惹得起的。甚至市麵上賣的一些除魔用品,都還是從神選教會流出來的。所以幾個保鏢也隻能照此行事。
好在晚上他們獲得了加餐,每人分到了半隻香美的烤雞。甚至還沒給他們安排今晚的值班!真是太好了,每天熬大夜熬的人心髒都會出問題。有很多獵魔人年紀大了、折騰的太多會得冠心病,偏頭痛和其他奇怪的疾病。他們幾個還想舒服點兒多活些日子呢。正在他們給自己倒酒吃喝的時候卻發現那隻橘貓不見了。
“它不會跑回鎮上的家裏了吧?”有人啃著雞脖子問道:“難道不是野貓?是有人養的?”另外有人品著酒說道:“也有可能,要不然他不會如此親人。”正當大家七嘴八舌嘮叨的時候,突然在窗口跳進來那隻腦袋大身體粗的橘貓!這次又衝了他們喵喵的叫,聲音都很嚴厲。又做出要帶他們去看什麽東西的樣子。
情況有點異常。於是兩個獵魔人帶上槍火藥水和其他家夥,跟著橘貓一路走出旅店營地,然後出了小鎮又來到上次的農田旁邊一一這次,田裏的稻草人全部不見了!
事情有些不尋常了。兩個獵魔人提高了警惕,終於在回到小鎮時發現自己被跟蹤了!兩人借故到旁邊的小雜貨鋪滿煙。在假裝交談的時候,總算看到那幾個人的模樣一一居然是這次探礦隊裏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但那張臉確實見過。
兩人匆匆回到旅店,關上門遮上窗戶之後便將情況告知了其他人。然後靜悄悄的做上了準備,甚至提前服下了一些藥物以防精神操控和身體汙染。然後派出一人去通知自己的直屬金主富豪一一摩根先生。不料在過道裏迎麵遇到了那位神選教會的牧師,還開口道:“他們幾位在開重要會議,不便見人,你過來幹什麽?”
獵魔人保鏢見得稀奇是多了,心眼兒也多,當即回答:“想找雇我們的老板談談薪水的事。我們想多加點錢。”而對麵的神選教會牧師則說:“這兩天沒事不要亂打攪他們。他們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商議。胡亂打攪他們,會讓他們很生氣的。你們好好休息,過幾天等他們把事情談妥了再跟你們談。”
獵魔人保鏢當即點頭就走。回房關門後低聲與其他獵魔人一合計,發現疑點越來越多,但這是人家的地盤,此次活動也是由神選教會組織的。沒他們插手的資格。於是隻能做了更多準備,還安排了夜晚和白天的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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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鎮子很平靜,撿漏小旅店中的達利安,躺在自己的床上思考了一下今天的收獲一一今天沒有收獲,因為他不敢跟著隊林海桑到礦上去,那樣太顯眼了。隻能等隊林海桑從礦區回到鎮上,然後湊到營地附近打聽情況。但這次礦工們口風也嚴了,沒得到啥消息。
或許再過兩天能夠撈到點消息,我是繼續跟礦工交好,還是去找別人?他滿懷心思的望著窗外安靜小鎮。漆黑的小鎮,一棟棟陳舊的房屋點亮著微弱的燈火。安靜、古舊、如果時間能靜止在這裏,也許這裏也不錯。
但我還有夢想,還有欲望!我要去那繁華的都市、我要占有大大的城堡、我要能暢遊在明亮的大花園中、我要和眾多的美人嬉戲、我要~~我要~~我還要~~~
在一串串的中,外麵漆黑寂靜的街道,駛來一輛純金打造的豪華馬車。出來幾位衣著極其光鮮的仆人,將他迎入馬車中。車上的軟墊子都是名貴的皮毛,還散發出精致的香料氣息,讓人聞著聞著都想睡著了。很快馬車帶著他來到一處美麗的花園城堡前。眼前鋪開幾十畝的宏大花園,五彩的花朵各型各異,讓他樂的哈哈大笑起來:“我也沒有超級大花園了,哈哈哈哈。這都是我一個人的!誰也別想進來!全都是我一人的!”
“就是少了蜜蜂和鳥。”旁邊忽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達利安左肩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個大獾的腦袋,又有點像放大加粗了好多倍的黃鼠狼腦袋。居然是一隻野獸不知何時已經趴在達利安的肩膀和背部,還在繼續提建議:“而且要多加幾處大路燈,晚上的時候讓仆人們點燃了,照亮整個花園一定很好看。”
它說的好有道理。當達利安點頭時,他麵前那幾十畝廣闊宏大的花園中就已經矗立了十幾盞精美的水晶燈罩大路燈,空中和花朵上還有許多飛來飛去的蜜蜂和鳥兒。顏色多彩,美麗異常。
達利安帶著他左肩背上的野獸進入到輝煌的城堡宮殿中。他一個人占據著7張床那麽大的豪華餐桌,盡情享受著桌上的美食,和旁邊仆人的伺候。隻是當他美滋滋的樂在其中時,左肩上的野獸又開口打斷他的享受:“旁邊的仆人不好,臉都看不清。”此時達利安才發現左右仆人的臉確實看不清楚。好在經過這番提點,仆人們的臉突然就看清楚了。一個個長得都還蠻工整的,隻有少數人臉上有點麻子。
接著達利安又打開城堡深處的寶庫,又參觀了堆積如山的金銀寶石和名畫等等,參加了300人的超規格舞會舞會。會上還遇到了兩位美麗動人的貴族小姐。那優雅的眉眼,白皙的皮膚和修長的胳膊長腿,讓他幾乎目眩起來。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左肩上那隻野獸會經常在耳邊嘮叨幾句。甚至他與兩位美麗驚人的小姐姐坦誠相見時,在左肩上的野獸還在不停的提出建議。雖然它說的都對,但總覺得挺別扭。
等他們完事兒了,抱著兩個小姐姐啃的時候,左肩上的野獸才稍微安靜了一點。隻不過當其中一個貴族小姐姐下床去倒酒時,這野獸才重新囉嗦起來:“我勸你最好不要喝這個酒。”
正抱著另一個彎眉如月的美麗小姐姐啃的達利安不滿道:“為什麽?我好不容易上了大財,就是要好好享受美酒!”卻見左肩的野獸說:“因為在你的意識裏,喝了酒就會醉,那樣就不好了。我就照應不了你了。”
達利安更加不滿了:“怎麽就不好了?我覺得很好。”而左肩的野獸居然露出一個戲虐的:“因為等你喝醉了,它們兩個就會吃了你呀。”
達利安不解,於是左肩上的野獸說:“我給你整個活,讓你看清楚些。”突然獸嘴裏吐出一條血紅豔豔的火焰打到對麵正倒酒的高挑小姐姐後背上。然後~~~啥事都沒發生。直到小姐姐轉過了臉~~~
一張隻有血淋淋怪嘴和利齒的臉!從鼻梁裂開,裂到脖子胸腔和小肚子,仿佛一人從中間劈開,變成了一張恐怖的大嘴!!大嘴的兩側,也就是原先身體的兩側伸出了一些不是人手又是人手的怪爪,支楞著好像要朝他抓過來!!
啊?!!!達利安驚嚇的差點從床上彈起來,回頭時卻看見自己懷中抱著的潔白小姐姐也從鼻梁開始裂開,裂到脖子裂到胸口。露出鮮紅淋漓的恐怖怪口和裏麵參差不齊的尖銳牙齒。
我操!!達利安一下從床上蹦起來,一口氣跑到了街上,這街道極其繁華。近處是4層樓的古典樓房,遠處是尖頂明亮的宏美教堂,一棟棟都矗立在藍天和陽光之下,如此明媚,讓人一下就安心了。
唯一的遺憾就是街上所有的人都背對著達利安。
想尋找安全感的達利安本能的去拍最近的一個路人:“巡警!快去叫巡警!有怪物~~~”而左肩上的怪物在大叫提醒:“不要拍它!不要看它的臉!”卻來不及了。
那被拍的人猛的一回頭,一張從額頭劈開到脖子,再劈開到胸口和肚子的恐怖大怪嘴和數百顆尖牙還有裏麵吐出來的多條奇怪舌頭就矗立在達利安眼前。更可怕的是前麵無數個背對著達利安的人也刷地整齊回頭,露出了同樣恐怖的大堅嘴和尖牙!
然後他們一起咆哮著衝向達利安!
“傻瓜!”左肩上的野獸大罵一句然後從達利安身上一躍而起落在地上時卻已身形狂長變成一隻大象那麽雄偉的野獸,他全身都在一種精湛的光澤之中,仿佛每一根棕色的毛發都在發出淩冽的光芒。讓人幾乎不敢直視他。甚至追過來的千百個潮水般的人形怪物也發出一陣陣驚叫,在湛湛毫光照耀中竟退縮起來。
趁這機會,巨大的野獸衝著達利安叫道:“你這傻瓜,快抓著我!”當達利安本能地抓著他的皮毛時,他們兩個一起直衝上了天空。此時地麵上千百個怪物才反應過來,也咆哮著上上空飛來。倒像一大群潮水煙霧般的耗子,在追著一隻大貓向天空衝去。他們穿過了好幾層雲海,奇怪的是每層雲海的顏色都各不相同。每穿過一層達裏安的意識就受到一次猛烈衝擊。他不知怎的就開始慢慢清醒過來:這是一個夢!我在自己的夢裏!
“不!你既在自己的夢裏,也在別人的夢裏。”身下的巨大野獸一邊向上猛烈飛衝,一邊向他揭露了某些可怕的事情:“你和鎮上所有的人現在都陷入了一個巨大的夢境中。”正說著下麵傳來哇哇的怪,叫聲是那些飛衝上來的、耗子群一樣的人狀怪物越來越近了。他們凶狠的咆哮著,仿佛在召喚某些東西。
相應的眾人頭頂的虛無天空突然暗淡下來,仿佛有一層無邊的黑影開始侵襲了整個天空,就像一種漆黑的物質,開始汙染整個夢境!而周圍湛藍的天空和雲海也發生了扭曲變化,空蕩的虛空也開始填充起了一些事物。仿佛整個天空正在漸漸變成另外一種莫名而可怕的血腥世界。
“抓緊我!”被達利安緊緊抓住的巨大野獸惡狠狠地提醒他:“現在掉下去就沒救了!”說完他身上冒出熊熊火焰,血紅色的、帶著強烈的殺意!甚至把達利安燙的渾身刺痛,像抱住了一團火熱的烙烙鐵,差點疼的真摔下去。
然後野獸身上的火焰變化為一條長長的巨大火蛇,血紅色的、帶著絕死的殺意,洪!!直衝天空的陰霾和黑暗。砰!!的一聲巨大震動,竟把黑暗的天空撞開一個大洞!讓巨獸和達利安穿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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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兩槍,5個保鏢獵魔人打倒衝過來的人。背著雇傭他們的金主富豪衝出了旅店大門。太可怕了!漆黑的夜色中,整個鎮子上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燈光。整個旅店裏也靜悄悄的,仿佛一個巨大的棺材!剛才他們在旅店裏開了數槍,鬧出那麽大的動靜,卻沒有驚動周圍一個人嗎??或者說他們都像背著的富豪一樣陷入了莫名的昏睡中??媽的!果然有妖魔。
剛才他們5人半夜輪流值守,突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精神汙染,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幸好他們都提前服用了一些藥物,很快從迷茫中清醒過來。然後衝開房間發現門口有個奇怪的家夥正像神經病一樣念念有詞。二話不說,將這家夥一槍崩倒,然後幾人衝向他們的金主富豪房間。果然走廊裏有幾個家夥前來阻攔,自然也被他們連打帶砍解決掉了。等衝進房間,發現富豪摩根先生已陷入了深度的昏睡中。沒辦法,隻有把他背著衝出來。現在出來了,周圍的情況卻更加怪異。
“那個神選教會的牧師呢?死到哪兒去了?”領頭的獵魔人保鏢怒罵著:“這個鎮子太奇怪了,必須馬上離開!不要走來時的路,那些稻草人還有問題。”幸好作為專業人士,他們已經提前在地圖上規劃了另外兩條小路。或許從小路走,危險性更低一些。
但是走在漆黑無光的街道上時,突然出現驚悚一幕一一兩側街上的窗戶和門嘎吱嘎吱齊刷刷的打開了!露出了一個個男女老少小鎮居民的臉,他們目光無神的整齊望向這邊。簡直像一群活屍整整齊齊看過來了!
“快走別的路!”為首的保鏢見勢不妙,趕緊拉著隊員往旁邊的小巷走。等沒走幾步,前麵又湧出一大群鎮上居民,也是目光呆滯的向這邊走來,伸出幾十雙手似乎想抓住他們。讓你有的獵魔人尖叫:“是屍潮嗎?!怎麽會這樣?”如果要形成屍潮,事先應該會有很大的反應。
“不是屍潮,好像他們還在昏睡!像是一種惡意的夢遊!”保鏢獵魔人的首領見多識廣一點。但說話間對麵的人群身後出現了一個更恐怖的身影一一三個超過兩層樓高的瘦長漆黑身影,卻長著四條長長的手臂,每個手上持有著怪異的鐮刀或尖刺狀武器。看起來都有點像~~~放大了許多倍的稻草人??
它們兩層樓高的陰生軀幹被包裹在一層蠕動的黑暗力場中,散發著一種麻痹人精神的氣息。這些能量在塗了特殊眼睛藥膏的獵魔人眼中,就是明晃晃的大招牌,讓他們驚怒交加:“是黑巫師在指揮它們!這個鎮子已經被黑巫師控製了!”這時他們毫不客氣的給槍上裝上了特製的子彈,三四把大口徑獵魔槍砰!砰!砰的噴出強烈的射擊,打的那三個高聳的四臂陰影怪身上邦!邦!炸開。
誰知這些破壞黑魔法的子彈非但無用,反而激起了黑影怪的凶性,它們發出悚人的尖叫聲,撞飛腳下的喪屍般的夢遊鎮民。就像一個高聳的噩夢殺手揮舞著比人還長的鐮刀和尖刺向這邊衝來!
“下地獄去吧!”這邊有所準備的獵魔人保鏢們終於動用了值錢的家夥,他們拿出一個白銀製成的大塊護符,上麵鑄造的簡單圖紋卻發出一道強大的光芒,擊中其中一個兩層樓高的陰影殺手怪。終於讓它怪叫著後退了數步。
“什麽?!”這邊的獵魔人們心中一沉:“居然沒把它抹殺!它有這麽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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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綿延雪山腳下是千裏翠綠的大平原。而依托雪山建立的巨大城堡,高達30層樓!厚實如寬闊街道的宏偉城牆分為裏外三層,正在抵擋最外層成千上萬各種恐怖妖魔的攻擊!那些妖魔,有的像蘑菇和章魚的結合體,高有五六層樓,噴出的恐怖的毒液。有的妖魔仿佛是螃蟹和人的混合體,正舉著兵器向城牆上攀爬。還有的妖魔高約4層樓而身體卻像一個長長大管子,下麵又長了十幾條古怪的腿。背後又長出五六張奇怪的臉,真的放出許多奇怪的詛咒能量,轟擊到高高的城牆上。
而城牆上身披閃耀鎧甲的戰士們正在拚死抵抗,許多人在魔怪的轟擊下,從城牆上摔下去,粉身碎骨。還有的人被半空中飛來的幽靈怪獸一爪子抓上高高的空中,然後被四周湧過來的其他幽靈怪獸撕成碎片。而城牆上也有衛士們正努力張開兩張床那麽大的巨型弩,向空中射出一道道發著金色光芒的巨箭。
高聳城牆外密密麻麻如海潮的怪物,正與城牆上奮戰的光明鎧甲士兵殺的難分難解,在光潔如玉的城牆上留下了紅色黑色、墨綠色、烏黃色的各種血跡!然後隨著砰的一聲巨響,第1層城牆被攻破了!
“陛下!!!”金燦燦的宏偉王國大廳中,年老的臣子們跪在地上懇求他們那位端坐在藍寶石王座上陰沉不語的陛下:“隻有請救世主降臨才能拯救我們!請您向救世主祈禱吧。”而滿臉皺紋的老國王這不斷的痛苦的搖頭:“沒有~~沒有,救世主根本不會來。”
此時整個宏偉的大城堡已經慢慢被一種昏沉的陰影籠罩,所有的人包括城牆上正在奮戰的鎧甲戰士們,他們的光彩閃爍的鎧甲也突然黯淡無光,成為一種死氣沉沉的鐵灰色。而他們正在堅守破開的城牆區域,卻在4層樓高的缺口處突然衝上來一團巨大的蠕蟲狀的渾黑怪物!比海船還巨大的身軀壓的城牆缺口繼續崩裂塌陷。身上還噴射出蒼蠅般的巨大蟲群,猛烈的攻擊上城牆每一個鎧甲守衛。
當被攻擊的守衛都在慘叫時,上方的天空突然落下一條長長的的巨大火焰。血紅色的仿佛從天而降的巨蛇帶著熊熊火焰衝擊到城牆缺口和那蠕蟲狀的渾黑怪物身上。唪!!的一下,血色火焰竟將的巨大的怪物燒得幹淨。很快已經有人匆忙跑到4層樓高的王國大廳內部,驚喜的向藍寶石王座上的國王秉報。“陛下,有兩位非常強大的巫師前來協助我們。請您務必見一見他們。”
“一定是救世主來了!”下方的臣子們反倒先興奮起來。接著他們看到三層樓高的純金大門被打開,走進來一陣血紅色的火焰!眾人驚呼的仔細看了又看才發現血火之中是一個人和一個巨大的貂熊。那個貂熊太龐大了,肩膀比兩個人還高。10個銳利的彎爪比人半截胳膊還長!這是一種非常凶悍的動物,麵對大自己幾倍的食肉動物也敢發起進攻。在有的地方也叫做狼獾,據說他們是荒野的守衛,堅韌、強悍、狡猾。即便是叢林獵人也不願意招惹它們。
“你們是救世主的使者嗎?”那些巨子們穿著工整的禮服,把衣著粗陋的達利安圍在中間問個不停,讓他不知道如何作答。而旁邊大象般雄偉的貂熊卻發話了:“不!我們是的使者。我們已經穿越了多個心靈世界,但他們全都受到了一種昏沉昏沉邪惡力量的侵蝕。那些精神世界全都敗壞了。但令人欣喜的是,居然還有一個世界沒有被完全侵蝕。就是你們這個世界!我們很好奇,你們是依靠什麽樣的力量抵抗邪惡的侵蝕?”
“是因為救世主!”幾個大臣站出來說道:“是因為救世主的庇護!我們是救世主所鍾愛的人!也是上主遴選的人!”還有的人嘴裏嚷嚷著:“我們每年向省選教會提供了巨大幫助,教會的大主教,第一眼看見我們就說我們是神所挑選的人!”
這些自信滿滿的話語,卻讓那高大的貂熊露出了一個的表情,甚至戲謔道:“接下來,是不是上主賜予了你們這片流著牛奶和蜜的土地,允許你們拿著槍殺光這個世界的印第安人,再建立一個地上神國?”
當那幾個臣子驚訝的說著:“你怎麽知道。”時旁邊的貂熊嘎嘎地笑了起來。但更奇怪的是正麵璀璨藍寶石王座上的國王也哈哈的大笑起來,一人一獸差點笑岔了氣。隻是那國王的笑聲中卻帶著深沉的悲愴,他最後擦著眼淚,毅然站起來:“夠了,沒有什麽救世主!從來就沒有救世主來庇護我們,是我!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堅持到現在!!是我自己拚盡全力克服種種困難,從舊大陸來到新大陸,絞盡腦汁又九死一生,才艱難的走到了今天!!是的,我也很脆弱!我也希望有救世主能庇護我們,我也希望我是上主所揀選的人。但我知道,不可能!!正是知道不可能,所以我才拚盡全力,努力到今天!我才能成為國王!不~~~我才能成為一個新大陸的富翁。”說完這一切時,剛才那幾個嘮叨救世主的臣子突然慘叫著紛紛灰飛煙滅,一下子消失在這個世界中。留下全場的寂靜,長時間的寂靜。
下麵的貂熊讚歎道:“你讓我很驚訝,在這個時候都還能保持思維的工整性。但光靠你自己的意誌遠遠不夠,不可能抵擋昏沉力量的侵襲。你那裏還藏些東西。說出來吧,這樣我們才可能幫得上你。”
上麵璀璨寶石王座上的老國王突然陰沉起來,警惕而咬牙切齒的狠狠問道:“你好像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是誰告訴了你,你想幹什麽?”說話間他那鑲嵌著珍珠寶石的華麗袍子突然鈕動著變成了一種血紅色的厚重尖刺鎧甲,像厚重的、流淌著殷紅鮮血的甲殼包裹著身體,並讓身體嗚嗚地極速膨脹起來,膨脹到猛獁象那種孩人的高度,帶著淩厲的殺意,手中舉起了漆黑的長斧,一步一步踏碎了大殿的堅固花崗岩石板,向這邊壓迫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