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抑製劑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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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麵房子大小的血肉坨坨突然一怔,它根本不怕什麽大象的嘶吼啊、次聲波啊,但是他看見對麵像頭上蹲著兩隻貓!!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不知從哪兒飛來兩個***,哐哐砸在它身上,就冒起了唪唪!的大火。接著對麵大象背上的獸醫又扔來更多的***,每一個都精準無比砸到他身上,頓時一層樓高的血肉大坨坨成了一堆燃燒的火焰。燒的他全身吱吱作響,衝出漫天的烤肉味兒。
終於痛苦的血肉怪物怪叫著衝向了另外一條街上。大約衝出五六十米後血肉蠕動又變回了那個猿身狗頭的血淋淋形象,帶著全身的火焰一躍而起,跳過數個小樓房,消失在城市中。
第2天整個城市都戒嚴起來,報紙上發布的消息是有一夥膽大妄為的匪徒流竄到本市作案,昨天竟然將市長打成重傷,現在正在緊急搶救。副市長已經代理了工作,現在全城通緝這夥匪徒。還貼出了一連串的告示和匪徒畫像。
至於市長先生,他早就變成了幾節破碎的屍體。
而議長也更加謹慎起來,他甚至下令讓馬戲團的大象和獸醫駐紮在自己的別墅旁邊,隨時聽後調遣。其實就是用大象來防著那個血肉怪物。但搞笑的是,得知此事的本地一些權貴和富戶們,卻向馬戲團團長討要其他幾隻大象,因為他們都得到確切消息一一大象能發出一種人耳聽不見的次聲波,可以克製那個血肉怪物!這已經經過多次檢驗了。而且大象對那種怪物的氣味很敏感,能夠提前預知他的到來。有它在,就能保證全家不被害!
這樣的請求把團長搞得很頭大,而林海桑則和他的大象在市長的花園後麵享受著美味的水果和食物。
“沒想到這裏的甜瓜還能比得上地球世界的水果。”林海桑靠在躺椅上,一邊慢慢品嚐著美味的水果一邊感歎。然後把一節最好的一塊水果放進了一個大工具箱裏,裏麵正躺著幾個無聊的蝶翼皮克斯:“主人,我們要在這個地方躺到什麽時候?還是讓我們出去吧,反正我們會隱形,他們看不見的,待在這裏都快把我們烤熟了。”
“吃你們的瓜果吧。”林海桑見四下無人便輕輕地說:“議長的別墅屋子裏應該有一些非凡物品,我用能夠感受到裏麵的波動,不要輕易的招惹他,不要覺得自己的隱形術就不會被發現。等需要你們的時候,我自會傳心讓你們出來。”然後蓋上了工具皮箱。
這個議長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絕對不是能輕易對付的人。他的別墅中一定有很多防守或偵查性的非凡物品,甚至不排除養了一些能力奇特的非凡者。一旦招惹到這些東西,都可能讓自己露餡兒。這樣的人物林海桑以前也碰見過兩個。所以這次林海桑甚至沒讓自己的五炁幽蛇溜進別墅裏。
但依然有其他方法獲得重要消息。比如剛才就有一個滿身是哈布斯音樂行氣味的人進到了議長的別墅中。看來那個加西亞又深度摻和進此事了。他既跟印第安人密謀,又和這個議長摻和在一起,到底想幹什麽?那個血肉坨坨怪物難道就是他們哈布斯王朝的陰謀?
一個小時後麵色陰沉的議長就和那個加西亞的人一起坐進一輛簡陋的馬車,匆匆趕往軍火集散地的軍械庫中。他們進入戒備森嚴的大倉庫中,來到了昏昏沉沉的達利安身前。
“能不能獻祭了他?!”議長語調陰沉,他最得意的液化能力卻克製不了那個血肉怪物,很明顯他是被針對了!是有人刻意弄出來這種克製他的東西!而現在整個戰爭狀況不太好,國內幾股勢力也鬥得厲害。總統府和各地的議會上下之間也極為鬧騰。如果自己死了,議會那幾個人恐怕也不會為自己複仇。所以必須立刻向自己升格!埃裏森都可以做到,憑什麽我就做不到?
旁邊的人去下遮麵口罩,露出了加西亞本人的麵容,他緩緩檢查了這個昏沉的年輕人。甚至給他服下了一些特製的藥水,看他的反應。最後說:“秘源正在和他進行初步的融合,看情況,融合的並不好。好像~~有其他的煉金巫師在他身上動過手腳。在他清醒的時候,你們有沒有問過他過去發生了什麽事兒?”
議長和旁邊的守衛都搖頭:“他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即便清醒的時候也是神誌模糊,好像在做夢一樣。連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要是沒人伺候他,根本活不到現在。”還有獵魔人說的更直白:“說不定他已經瘋了。我們已經做好了他隨時變成妖魔的準備。”
但旁邊一直急躁的議長不耐煩了:“別說沒用的廢話!到底能不能從他身上提取出蜜源?”加西亞又來回檢測了一番說道:“可以試試提取出一部分。但需要特殊的物品,需要給我們一些時間。而且這個費用啊~~~”
“費用回去了之後說!”旁邊神色嚴厲的議長早已等不及了,然後把加下拉到旁邊,又說了些悄悄話。雖然聲音很低微,但隱藏著他們頭頂房梁的小蛇還是斷斷續續聽到了一些詞“我的渠道~~抑製劑都要靠我~~可以搞個大型祭祀~~銀行關係非常鐵!~~別說代價,我壓得住~~”
就是用來緩解非凡者惡性異化的必要藥劑。其實質就是用抑製劑來替代人體去承受異化。它的製作需要人類的內髒和一些罕見的物品!而最好的抑製劑需要是特定種類的人。這些消息林海桑多少聽到過風聲。
“看來我們的議長大人還是抑製劑的上遊原料供貨商啊。哈哈~~”還待在一張家花園中享受清涼的林海桑想了想就猜出來了:“新大陸的政府用土地券吸引了大量購買者湧到這邊,可是那些貧困者因為戰爭影響無法得到土地,便成為了乞丐和流浪者。然後失蹤,然後被製成抑製劑原料~~反正這裏亂的很,也沒人管。但是為什麽救贖教會他們不過來?是各個勢力間有協議嗎?城裏的幾個救世主神廟也沒有神選會的標誌。看起來反而像幾個不知名的草台班子。難道是神選會知道這裏太髒了,怕爆雷,所以幹脆不來了。”
正想著呢,花園圍牆外就傳來了乞丐少年的聲音:“先生先生,軍械庫的消息我打聽到了一些。”他過來悄悄的把均線或者一些分布炸藥和火炮的位置等等都說了一些。林海桑就掏出個小本兒畫圖記下。然後忽然發現,對麵乞丐少年的顏色和臉色相當差,問了後對方才有點僵硬的說:“我父親他~~已經去世了。”
這事兒毫不意外,能拖到今天才是一個奇跡。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林海桑要告訴他:“這個城市並不是一個好地方,我已經得到一些消息,前方新大陸政府與印第安人的戰爭其實很不順利。我看你們的土地券很有可能要泡湯了!至少這幾年是別想兌現了。這裏隨時可能發生各種意外,你們家還是早點離開吧!明天過來,我把這段時間的錢給你結個賬。”
少年有些不知所措,好一會兒才說:“好好的,不過明天我還要請牧師來給父親做一個葬禮儀式。可以改到後天嗎?”得到林海桑同意後,他便有些渾渾噩噩的離開,去附近的教堂中,把自己的請求和錢款給了牧師。
第2天牧師也很守信用的過來了,雖然他們家隻是極簡陋和臭氣熏天的木板與紙板小窩棚,但牧師還是忍著,為他們已經離世而僵硬的父親舉行了一個簡短的升入天堂儀式。
其實這個儀式是乞丐少年不想做的,因為他不願意浪費錢。但她悲傷過度的母親卻堅持要牧師來做這個。而現在他母親還是很虔誠的按照牧師流程來完成儀式。但當牧師一本正經的念誦:“願仁慈的上主接納他進入永恒的光芒中,通過上主的慈悲和祝福,讓你們的父親得到永恒的安息。”乞丐少年,忽然心中極其不安。非常的無法安息。
他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力量向牧師高聲問道:“牧師大人,我的父親真的能安息嗎?可他被人害死了!他一直很痛苦。他痛苦了好多天。我害他的那個醫生現在還在發財。我的父親真的能安息嗎?”
當牧師又一本正經地說:“世間的一切都由主的意願而定,主的羔羊隻需接納主,遵從主。我們的靈魂終將升入天國。孩子這個世間是短暫的,隻有主的天國才是永恒的。我們經曆的一切考驗後,信奉主,尊崇主,被主所揀選。這才是我們最大的榮耀。一切讓主來安排,我們隻需依從。”
乞丐少年忽然又問:“那麽,主安排我們獲得土地嗎?你以前說主,會讓我們獲得土地,是嗎?”當看到牧師遲疑的點頭時,他突然說:“可是我們很難獲得土地了!我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前方與印第安人的戰士很不順利!一旦失敗,我們將失去西邊的土地。我們手裏的土地券也就沒用了!”
牧師毫無慌亂,因為他對這樣的事情和疑問已經見多了:“孩子,你肯定是聽外麵那些謠言。不要聽信那些東西。而且你要牢記一件事一一救世主說過,我們的國不在地上,乃是在天上!忘卻了救世主的教誨是危險的。”
旁邊少年的母親也很惱火,於是被打斷。便對少年叫罵,讓他停下來。接著葬禮儀式繼續進行。隻是少年更加低頭沉默。
安葬了自己屍體黑青的父親之後,乞丐少年半夜都睡不著覺。聞著窩棚房裏的臭氣和周圍嗡嗡亂飛的蒼蠅,再看一看旁邊還很稚嫩的。他第2天早上起來之後,鼓起勇氣對自己的母親說出了心中的疑惑:“母親,我已打探到比較準確的消息,前線與印第安人的戰爭其實很不順利,聽說印第安人突然學會了製作好性能的輕便大炮,還能製作出比我們更好的四輪馬車。我們從東部過來的時候不就是坐的四輪馬車嗎?現在印第安人造的馬車比那種車的更大更好。他們甚至能利用大量馬車製造臨時的城堡,讓我們的軍隊吃了很多虧。最糟糕的是,他們已經能夠在密東東筆盒上製造重載的運輸船,而這條大河~~你也知道他貫穿了南北,一旦被印第安人充分利用起來運輸軍火,那麽它就像一堵長長的牆,擋住了我們西進的步伐。估計這幾年是不可能戰勝他們的,我們根本拿不到土地。我們還是回去吧。待在這裏沒有任何作用。”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你瘋了嗎?”他瘦弱而痛苦的母親卻神經質似的大叫起來:“你要放棄那些土地嗎?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你的父親為了那些土地都死了。你怎麽能放棄?!你不要發瘋了!”
他喊的聲嘶力竭,把旁邊的乞丐少年嚇得不輕:“沒有~~我不是說要放棄土地~~我是說先避一避,等戰爭打完了再回來看。”但旁邊的母親拚命搖著頭,寧死也不願意。當她看到旁邊坐著的兒媳婦時,突然神經質的指著兒媳婦叫罵:“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出餿主意?是不是你要我的兒子放棄土地?!你想幹什麽?!”
這下可把她兒媳婦嚇壞了,驚訝的後退著,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當她氣急敗壞正要上前繼續撕扯兒媳婦時,旁邊的乞丐少年趕緊上前解圍。三個人在叫罵和推喪中折騰了好一陣子才安靜下來。隻剩下兩個女人了嗚嗚的哭聲,和滿屋子的陰沉。
而現在,音樂行老板加西亞的臉色更加陰沉,因為他剛下馬車,就看見對麵街角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人,手裏還拿著一個皮質的軍用背包朝他晃來晃去。那背包還在怪異地蠕動著,好似一個活物。就是議長兒子被搶走的背包!
於是他陰著臉,單身一人追蹤過去。來到一片廢棄無人的倉庫旁邊後,那人終於停下來,還轉頭看著他笑。
於是花白頭發的加西亞把臉一寒:“你現在過來幹什麽?你說的仆人就是軍械庫裏的那個人嗎?很遺憾,議長大人不會把這個人還給你了。這個人有非常大的用處。我勸你最好離開,如果議長覺得你和謀殺他的怪物是一夥的,他一定會幹掉你!”他原先偽裝的身份是黑市裏的煉金術士,理論上隻能在暗地裏活動,不能公開與官員交往。但經過了血肉邪魔一陣折騰,反而通過議長兒子這條線勾搭上了議長本人,正好借此潛伏在議長身邊。所以現在絕不能節外生枝。最好把這個來曆不明的人哄走。
對麵身材高大的林海桑輕輕一笑:“我的東西,你們想買就買,想賣就賣?膽子真是很肥呀。你最好幫我一個忙,要不然上次賬我一起跟你算!”
好大口氣!加西亞手中一緊,他身上可是藏著一把短劍的!現在四下荒廢無人~~~隻有屋簷上散著幾隻野貓~~~要不要把這人除掉?上次隻差一點點,而這次我身上可是準備了非凡物品的。於是他有些生氣的轉來轉去:“我可不欠你什麽!我們煉金術士雖然見不得人,但現在我已經得到了議長許可。反倒是你先是意圖傷害議長公子,現在又把主意打到議長身上,你可知道議長手下有多少人?而且隻要他願意,就可以調一支軍隊來。你再不找我是真的要後悔的!”一邊亂走,一邊慢慢拉近與對方的距離。
對麵林海桑反而大大咧咧的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似笑非笑地說:“議長手下有多少人不知道,你手下倒是有不少人,好像還有印第安人吧。”
瞬間,加西亞的短劍即將出鞘!
然後~~~他展現出一個笑容:“你想談什麽?”
林海桑說:“幫我把軍械庫那些守衛支開,隻要能支開那幾個獵魔人就可以了。”但加西亞直接搖頭:“不行,議長對你那個仆人看得非常緊。我提出這樣的建議,反而會遭到懷疑!我最多把那幾個獵魔人的本領和裝備告訴你,你自己去取。”
但林海桑卻突然問了另一個問題:“你們哈布斯王朝與印第安人好像也有舊仇啊,你們在新大陸南部殺了那麽多印第安人,怎麽現在卻來幫他們的忙?我很好奇,想知道其中的關鍵。”但是加西亞嚴詞拒絕:“這與閣下無關!閣下關心的那個仆人,還有他身上的秘源,我們可以另行商議。”
他們這次潛伏在本城是有極重要的戰略任務!原本以他們的能力,就是中途有幾個非凡者來攪局也足以鎮壓,甚至去偷襲議長本人也有勝算。誰知道中途卻碰到林海桑這樣的高手。他真後悔當初幫了議長兒子,可在當時,誰又能料到會碰到如此人物呢?
林海桑則兩眼逼視著他:“既然這麽重要,我就更有興趣知道了!別生氣,你上次幫著那小子,我也很生氣啊。可是生氣沒有用,我們還是好好談談。”
加西亞臉上的皺紋微微一緊,有那麽一瞬間,他真的要把聖音打出去!
但,上次他和同伴兩人偷襲都沒有成功,現在就他一人在此,勝算還有多少?
“這樣談下去很過分。”他壓住聲音說道:“有些事,閣下知道的越少越好!您要的無非就是那些秘源,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想辦法賠償。”能不能賠償他真的不知道,但現在真的要把事情拖一拖。
誰料林海桑隻是哈哈大笑:“當我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嗎?此時此刻,形勢最有利於我!實力我也有,但再一變化我就未必占優勢了,你們也未必會出今天這個價了!所以現在、此時、此地,你必須告訴我!你們為什麽要和印第安人聯合在一起!”
加西亞惱怒的臉都快硬成板磚了:殺他?殺不了他吧~~~不殺他?還是殺了他吧~~到底殺不殺得了?~~最後想了想那天偷襲夾擊對方時的失敗,於是隻能硬邦邦的蹦出一句話:“閣下要知道這些做什麽?我必須搞清楚這一點!如果閣下的背後另有人物,那麽我們也不是不能做交易。”
而林海桑則笑著說:“我是個做生意的,雖然小買賣虧著,但也可以做一些大買賣嘛。快說吧,如果你不想說,那我們兩個就在這裏就拖著,拖到明天、後天、外後天。拖到議長過來找你。”
加西亞眯起了滿是皺紋的眼睛,最後卻聽懂了他的意思:“那就希望我們能做成大買賣。我們幫印第安人的原因是因為布瑞坦帝國!閣下應該知道,布瑞坦帝國是四海霸主,10年前他們來這裏投資鐵路建設,所以形成了轟轟烈烈的西進運動。但這裏的收益其實比不上舊大陸,而舊大陸那邊北方的拉希姆帝國也獲得了一些投資,有的是布瑞坦帝國的,有的是加洛林王朝的。原本大家都相安無事,但是隨著投資越來越多,北方拉希姆帝國的國力越來越強盛,他的野心也越來越大,漸漸的也就和布瑞坦帝國起了衝突。尤其是雙方在愛金海一旦爭奪沿海港口航線,現在已經生出了戰事。雖然戰爭規模不大,雙方有多有節製,但布瑞坦王國的收入卻因此受到很大影響,聽說股市受到極嚴重的衝擊。而且愛金海附近的航線才是他們關注的重點,所以布瑞坦帝國就把一部分的資金抽走,去支持愛金海方麵的事情。可是布瑞坦帝國內部還有一部分人不想放棄,所以他們就想個辦法,把艦隊開到了新大陸南邊,給我們的殖民地找麻煩!名義上是搞礦產共同開發,實際上是想從我們那裏勒索錢財以維持新大陸北邊這裏的鐵路建設。”
林海桑搞明白了一點:“所以你們就幹脆聯合印第安人,讓他們的戰爭徹底失敗,讓西進運動成為一場泡沫,讓他們的鐵路建設徹底破產?”對麵的加西亞點了點頭:“沒錯。而且就算布瑞坦帝國不去找我們的殖民地麻煩,可這裏的西進運動一旦成功,就會成為一個龐大的新帝國,從長遠考慮這對我們在南邊的殖民地也是不利的。”
隻是林海桑還有疑問:“那些印第安人大多是一些原始部落,本來就四分五裂。縱然有你們支持的火槍火炮,但若沒有一個統一的王朝或宗教把他們組織起來,也很難與這邊的殖民者長期對抗。隻要這裏的殖民者拖得久一些,堅持的時間長一些,就能一點點的壓垮那些鬆散的印第安部落。你們的計劃怕是一時可行,但長久有誤啊。”
加西亞卻說:“印第安人已經有他們的王了。當年我們的先祖占領新大陸中部的尤卡坦山區時,那裏的印加帝國已經是一個比較成熟的王朝。他雖然覆滅了,但其中一小隊貴族卻從東邊的大海穿過了墨西哥山區高原,來到了這新大陸北部,這100多年來,他們收編了西部的一些小部落,已經建造了許多零星的城鎮。隻是人數還是偏少。後來西進運動爆發,又將東部的許多印第安人屠殺驅趕,最後進入了他們的領地範圍。於是他們的人口和後來開墾的土地急劇增加,年己今非昔比!我們傳授他們一些火炮和馬車的建造技術之後,他們甚至能夠迅速改進,做出比我們質量更好的東西!最讓人吃驚的是他們的政治智慧。這些印第安人並不笨,他們隻是被傳統所拖累,一直沒能建立自己的王朝而已。但那一支從南部渡海而來的貴族已經能夠有效地整合各個運聯部落了。他們的文字、服飾都開始統一,建立了貴族學校,他們甚至有很成熟的法典。那些法典甚至超過我們殖民地的一些法律。”
原來如此,從新大陸南方逃過來的印加帝國貴族帶來了上層統治知識,恰好與這裏原始的印第安底層相結合。原本這種結合也極其困難的,因為部落階段的北方印第安人大多桀驁不馴,怎麽忍受得了南方加貴族那種高度階層化的體製?但殖民者的屠殺和驅趕卻意外的加速了結合進程。
但那些南方過來的印加貴族曾經遭到過哈布斯王朝的毀滅性屠殺,現在還能忍著這口氣與哈布斯王朝聯合,也是腚力充沛,前途大大滴有。不像那個北方拉希姆帝國總是咋咋呼呼喊打喊殺搞擴張。
“所以你們想在這個戰略節點城市玩個中心開花?”林海桑來了大興趣:“你早說嘛,在這件事上我們還可以合作一下。”
滿臉皺紋的加西亞依然保持著警惕:“合作?閣下為什麽要摻和這事兒呢?”而林海桑的回答卻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因為我非常非常討厭一個兩洋帝國呀。那種帝國可是一個超級大攪屎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