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遇襲的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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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回到馬戲團,就有獵魔人搜索隊前來傳消息:有市民舉報在一個地方發現了異常情況,懷疑就是那個血肉邪魔!這次就不要帶大象了,太顯眼了。讓他帶上幾條安靜的狗,馬上追過去。
    林海桑就隨便點了兩條狗,與那一小隊獵魔人匯合之後就去了事發地點。這裏有幾條貓狗的奇怪血肉殘骸。還有市民說在一些屋頂上和垃圾堆旁邊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很快,幾個帶著裝備、服下藥物的獵魔人就在前麵一棟房子中發現了邪魔的蹤跡。然後就是砰砰砰的開槍射擊和嘈雜的追擊聲。而林海桑則遠遠跟在後麵,隻看見前麵樓上樓下砰砰乓乓打的熱鬧,很快的從一個二層樓上躍出一個妖異的人影,一下竄上隔壁4層樓的牆壁,抓住上麵的管道和縫隙,就像猴子一樣上了屋頂一一而且身形怪異的扭動,果然是個邪魔!
    這魔怪去的極快,一下子竄過幾個屋頂,就把後麵街道上氣急敗壞的獵魔人甩的無影無蹤。他麵目怪異的鈕動著發出了非人的笑聲,還從三層樓的屋頂一躍而下,抓住地上一隻大狗,又嗖!!躍上旁邊兩層樓樓頂,一邊將那狗啃的嗷嗷慘叫,一邊像猴子一樣飛奔。
    直到正麵遇上了同樣在屋頂上緩緩走出的林海桑:“你上次請我過去,我沒時間。現在我有空了。要不,咱倆聚聚?”
    對麵人皮邪魔的身形和臉麵都在怪異蠕動著,像野獸般齜牙咧嘴的嚎叫,露出了嘴巴和脖子上的怪異利齒。完全不像個正常人的反應。接著它如離弦飛箭嗖!!的撲至。簡直是一頭瘋了的惡狗!
    林海桑暗皺眉頭雙掌同時推出,兩掌中間現出一個呼嘯的湯碗大小,又瞬間暴漲成乳齒象那般高大的霜雪大旋風,像一頭沉重的巨獸轟然撲到人皮邪魔身上。
    一個呼吸間,寒霜旋風消散,屋頂隻剩下凍成冰塊兒一樣的人皮邪魔。他生命力極其頑強,還在艱難地鈕動著肢體。隻可惜全身的血液骨肉幾乎被凍成了冰疙瘩。
    林海桑一怔:“你不是他!!他沒這麽廢物!”於是旁邊閃過一個高大的塔瑞斯獅人蠻鬥士,一巴掌哢嚓!擰掉這個人皮邪魔的腦袋。
    然後腦袋斷口處就冒出一截蠕動的血肉!帶著一條條怪齒和觸手,不甘心的要掙脫凍結。
    “分身?”對麵的林海桑已經稍微用探查了這團血肉的情況,它不是本體,而是一個比本體虛弱的多的東西。於是答案就出來了:“調虎離山,原來如此。也好,就讓你多玩玩。”言畢也不管這個怪物,自己帶著貓貓蠻鬥士飛身越過數幢房屋而去。
    去幹啥呢?回去做香油口水雞送人呀。
    晚上少年乞丐就帶著香油口水雞回到了家。而他的母親和姐姐已經為今晚的婚事布置了一個簡短的結婚儀式。請不起牧師,就自己用木板拚接了一個十字架,又弄了些裝飾品,采來了一些鮮花,做了點簡單布置。在新娘緊張忐忑的打量下,4個人就把結婚儀式簡單的辦了。然後大家就分享了美食,尤其是剛帶回來的香油口水雞。
    一切都顯得很美好。年紀不大的新娘也懵懵懂懂的,她分到的雞肉最多,吃的也最開心。這正是她出生以來吃的最好的一次。
    今晚真的很好。
    除了窩棚外邊正在**咳嗽、發著燒,流著膿水的的乞丐父親。
    但是第2天乞丐少女還是要出去乞討,否則明天就沒有吃的。上街之後,她聽人說馬戲團那邊最熱鬧。而且市長和議長都帶隊去了馬戲團,說是要慶祝前線又一個重大勝利,還將宣布一些振奮人心的消息。想必那裏的人很多,而且人們高興了之後會施舍的更多。於是她拎起了自己的舊袋子,就往馬戲團方向趕去。
    馬戲團今天的人特別多,不但有大片大片的遊客擠來擠去,而且人群中還有些警察治安官在巡邏。
    乞丐少女正在擁擠的人群夾縫中來回乞討。忽然聽到不遠處人群中一陣響動,那裏正聳立著一隻一層樓高的尖牙大象,正在緩步向這裏走來。那粗壯的大象沒有馴象師陪著卻泰然自若的在人群中走來走去。嚇得人群紛紛避開,有些小孩子都尖叫起來。
    好在旁邊有熟悉的遊客開口開口安慰道:“不用怕,這頭大象能夠克製邪魔,保護大家的安全。他這是在巡邏呢。聽說上次就有一個邪魔闖到馬戲團裏想要吃人,結果被這隻大象發現,然後把他趕走了。”然後旁邊又有人說了,最近城裏不太太平的一些事。所以有這隻大象來回巡邏,反而代表這裏很安全。還有人插嘴說:“聽說大象能發出一種特殊的聲音,讓那些邪魔很難受,所以能夠驅趕邪魔。但那種聲音人的耳朵聽不到。叫什麽次聲波。”
    此時那屋子般高大的尖牙大象像一堵沉重的高牆從乞丐少女身邊走過。刮起的風讓人眼睛都不敢睜開。但隻有耳朵鼻子的風聲,卻聽不到什麽次聲波。不過搞笑的是大象的背上還蹲著一隻趾高氣揚的黑白貓,它一點都不害怕自己腳下的巨獸大象。反而警惕地昂首四下觀察,好像在找老鼠一樣。
    有些好奇心的乞丐少女也跟在大象後頭看熱鬧,但靠近市長演講的高台時,卻被外圍警戒的幾個警察風衣人攔了下來:“站遠點!站遠點,不要靠近!還有你!不要跟在大象後麵!”嚇得乞丐小女孩趕緊躲開。
    此時市長還在台上對周圍的眾多市民們慷慨陳詞。一會兒說:“有些東部來的不法分子在城裏麵為非作歹還散布疾病,好幾個這樣的團夥已經被我們挖出來了。很快我們將嚴懲這些人!讓我們偉大的田納西市恢複榮光。我們組建了一支隊伍,一支強大的隊伍,由警察、軍人和經驗豐富的賞金獵人組成。他們正在城裏打擊那些犯罪團夥!相信很多市民也看見了,也聽到了一些槍聲。不要害怕,關好門窗就行。我們的隊伍會肅清那些可惡的犯罪團夥!還本是一個朗朗乾坤!大家不要聽信那些謠言,如果發現鬼鬼祟祟的人,就可以告訴我們的警察治安官。我們會立刻派人來處理!”
    一會兒又說:“戰爭是一種煎熬,但信仰是我們的盾牌!堅韌是我們的美德!上主的隕允諾不會是虛言。信任上主、憑依上主,我們都會是有福的人!”然後又談了一堆什麽土地券啊,鐵路啊的事情。引得台下擁擠的人群高聲拍手叫好。
    這些事情,在人群外圍的乞丐少女聽不懂。隻是分別向聚攏過來的人乞討。大概是人們聽到市長的言論後深受鼓舞,還真的多施舍了幾個子兒。正當她開心的向下一個婦女乞討時,這個死死盯著市長看的婦女頭一低,卻用一種很驚悚的的直冷冷的眼神盯著少女。那眼神特別不對,或者說是瞳孔的樣子很奇怪!死魚一樣的眼珠子上是縮小了好幾倍的幹巴巴瞳孔。太嚇人了!而且五官幹癟,略微露出骷髏之形;張嘴卻發不出人聲,而是一種的樣子。
    僵硬的怪人裂開嘴巴,刷!地舔了舔嘴唇。瞬間那舌頭竟超過一巴掌長!而且又細又尖!不是人哪!
    這把髒兮兮的少女嚇倒退數步,她原本要驚恐大叫,可是做乞丐的經曆卻讓她叫不出來。正全身發抖時,左側卻傳來一陣喧嘩一一遠處那頭高大的尖牙大象正緩緩向這邊巡視而來,威嚴無比。
    大象背上還有那隻黑白牛奶貓。
    見狀,麵前這僵硬的古怪婦女立刻掉頭就走,眨眼間消失在人擠人的人流中。
    “那到底是什麽呀?”乞丐少女喃喃自語著。她前些日子也從父母和其他乞討者口中聽說了一些可怕的事情。但她必須每天出去乞討,所以她寧願不去相信這些傳言。但剛才一瞬間確實把她嚇著了。她甚至還安慰自己:“可能是我看錯了?他們說有大象巡邏,這裏應該很安全呀。”但心中還是忐忑難安。
    於是驚惶的待了20多分鍾後,她還是離開了馬戲團駐地,往著市政府和議會大樓的方向走:“既然市長有好消息,那麽可以到市政府那邊等著,說不定那裏的官員或其他人開心了,也會給些錢。而且那裏有很多警察,肯定安全。”
    回市政府的路並不都是寬闊的大道,有一兩段路還是狹窄的巷子路,隻是稍微拓寬了點。衣著破舊的乞丐少女路過這裏時,這裏靜悄悄的,空氣中還有一絲絲肉鋪那樣的腥味兒。好像巷子兩側的小樓房中都傳出這種味道,讓經常饑餓的少女忍不住停了一會兒:“今天很多人買肉嗎?是不是和市長的好消息有關?好想也有肉吃。”
    她又懷念昨晚的香油口水雞了。正想著忽然聽到後3層樓的陽台上傳來了家貓的憤怒淒厲嚎叫。隻見陽台窗口有一隻貓後退到了窗台邊緣,像是被屋裏的什麽東西嚇著了,正對著屋子裏的東西,全身炸毛大叫。仿佛那東西越來越近。
    突然那隻貓轉身往陽台下跳去,想逃離這個可怕的房間。但瞬間房間窗口嗖!的伸出一條閃電般血色長臂,像毒蛇彈出,將那半空中的貓抓回房間中。
    一隻貓的淒厲慘叫後,寂靜異常。
    再次受驚的少女慌亂的三步並作兩步逃離這個巷子。在跑出去的時候,還差點撞上了一個高大粗壯的行人。這人有些麵熟,但慌亂的少女已經跑遠了。看著少女走了,這個高大的人才默默的走入巷子中。也不看道路兩側三四層樓高的緊湊房子們,隻是低頭走路。
    走到巷子中間一個下水道井蓋附近時略微放慢了速度,然後突然猛烈咳嗽起來。站在原地咳嗽了好一陣子才結束,然後罵罵咧咧說自己的支氣管病該死,從身上摸出一些藥丸一邊服用一磨磨唧唧的繼續走完了巷子。然後消失在街的另一頭。
    等到夕陽黃昏之時,巷子外麵出現了好幾輛裝飾精美的馬車。那是從馬戲團回來的市長和議長的車隊。前後各有十幾名戒備森嚴的警察和少量獵魔人。這些人大概是在馬戲團裏過了歡快的大半天,所以現在也比較放鬆,甚至馬車中還傳來市長和議長熱烈的討論聲。
    突然,隊伍前麵的巷子一端出現了一些人一一 一些手持槍械的人!接著隊伍後麵的巷子裏又一陣腳步聲,出現了另一堆堵著路的持槍者!在車隊警衛發現不對勁,開始拔槍的時候,這前後的堵路者已經砰砰砰砰開火了!
    一陣往來槍林彈雨,把車隊的警衛馬匹車輛打的鮮血亂飛,千瘡百孔。就在少數警衛和強悍的獵魔人開火還擊並高呼:“保護市長和議長先生!”時,車隊中幾個嗑了藥的獵魔人就是強悍,身中了數彈還能繼續拔刀揮砍。將撲上來的男女老少們看得遍體鱗傷,誰料這些人類卻變成了怪物野獸,被砍斷手臂、刺穿胸膛,還滿身鮮血的繼續撲到獵魔人身上,用菜刀和斧頭劈打起來。
    不到20秒,這裏已經是人與怪物廝打成一團,到處是屍體!而前麵和後麵巷子裏的人類已經像惡狗一樣咆哮著衝過來,要來個兩麵夾擊!
    終於一輛大馬車中鑽出一人,他的頭部和目光散發著一種輕微的波動光澤,眼睛望那些怪物和前麵巷子衝過來的“人類”一瞪,那群人仿佛個個頭上挨了悶錘,一下昏倒在地。幾個正在與獵魔人搏鬥的怪人,也怪叫著捂著腦袋踉蹌不穩,然後被伸手敏捷的獵魔人重新裝好火冒和子彈,幾槍崩了腦袋。
    接著那人又往車隊後麵的衝過來的人群一瞪。他目光和頭部投射出更強烈的波動,如無形的浪頭衝到了人群中,頓時讓他們麻痹在地。
    就動了兩下就這麽瞪了兩下,便解了危局。
    市長的馬車裏傳來市長驚恐的顫抖聲:“外麵什麽情況?到底怎麽回事?”那個瞪完眼的非凡者跑過來說道:“不知道,好像是一些匪徒被控製了。我懷疑他們和~~~”。
    正說著,上方街道兩側的樓房窗戶砰砰砰打開了,露出一張張凶悍扭曲的老少人臉。這些原本普通的父親母親兒女和老人,現在一個個目露嗜血凶光、手長尖爪,各個怪異嚎叫著,直接從兩三層樓高一撲而下。
    馬車旁的非凡者正怒吼著向上發出更強烈的精神波動,忽然砰!!的一聲,馬車後麵的下水道井蓋被掀飛了,井口躍出一個全身血紅,身似巨人、足似虎豹、頭如惡犬,卻長了兩隻腳的邪魔妖怪!正是這些天來一直在追捕的人皮怪物本體!
    就這一瞬間,怪物比人還長的恐怖手臂已經帶著尖矛般的長爪刺入了那個非凡者脖子和胸口,瞬間將他開了膛!
    也是這一瞬間,從屋上跳下來的幾個人形怪物已經撞入了馬車中,與車裏的市長和議長廝打起來。市長驚叫撲騰,倒是議長一拳打懵一個,然後自己砰!的一下撞開車門跳到外麵。
    可惜他身上還扒著一個怪人,死死的抱住他,而他又推不開,很顯然他力量有限。正當他奮力揮拳將那怪人的腦殼砰砰打爛時,背後就一陣劇痛一一車後麵的血紅邪魔已經衝上來,一爪子打在他身上。當!的一下像抓在了鐵板上。
    市長大人確實刀槍不入!
    但兩人高的血紅邪魔已經朝他腦袋抓過來了,若是抓住腦袋擰斷,議長也得玩完。就在議長竭力閃避時,對方又一腳踢來,砰!的一下巨大力量將他踢飛到旁邊的屋子上,撞破門板滾到裏去了。
    得手的血色邪魔,正用血淋淋的的狗狼腦袋興奮的嚎叫一聲,欲飛身入屋追殺,忽然聽到頭頂一陣呼呼的旋風大響聲,然後罩下一個兩三層樓高的寒冰大旋風,將它罩在原地,渾身都被極寒的風暴凍得麻木僵硬,幾乎挪不動步伐。
    而在破屋中的議長剛挪開頭上的碎磚頭要爬起來,卻見門外衝入一個巨大的黑影,有點像那個邪魔,又有點像個似熊如猿的高大野獸,而且閃電般抓住他的喉嚨,比三個指頭還粗的尖爪差點把他脖子抓癟。
    還沒等他看清楚,腦門上又挨了對方極重的一手刀。那劈下來的力量就像大斧頭帶著一股透甲的特性,將鋒利的衝擊力從頭頂灌到了腳底,差點把全身震散架。死亡,第1次離他這麽近!
    “不!不!”他心中驚叫狂吼著,施展出自己最大的非凡之力。
    他身上嘣的一下,傳出一種非常微妙的能量波動。抓住他脖子的巨大獸爪,瞬間變得像一團漿糊那樣軟塌塌的。接著是粗壯的野獸,臂膀也像軟管一樣塌下來。然後就是塞滿半個房間的黑乎乎野獸肢軀幹。
    那野獸吼!!的一聲怪叫,以不可思議的反應力後撤數尺。但不斷發出的能量衝擊波依然讓他的粗壯軀幹蠕動鬆垮。仿佛快變成了融化的蠟燭液!
    而對麵疼的眼睛都睜不開的議長怒吼著:“都給我死,給我融!”全身發出了更強烈的波動,讓周圍的一切甚至整個房間都似乎要融化成液體了!
    詭異的能量波,讓所有的固體都無法抵抗!即便是比棕熊還強壯的黑乎乎怪獸也踉蹌摔倒。但瞬間他又順著這股融化、液化之力,嗖的一下身形驟縮成一條胳膊粗的黑影溜出門去。看那尾巴倒有點像一條蛇。
    還沒看清對方的議長正憤怒的全身燃起強烈波動,衝到屋外要追擊。卻見街中心是一個小房子大的蠕動血肉,它想豎起來變回原先的獸類邪魔造型,但在議長發出的強烈液化波動下,根本無法維持。隻能從肉堆上長出四五條粗如蟒蛇的觸手到處揮舞。儀長長衝出來了,便揮動幾條觸手向議長抓來。
    議長其實有點懵,剛才屋裏的怪獸好像與外麵這個有點差別。但瞬息間哪來得及多想?便隻能倉促閃避應對。同時揮手發出一陣浪頭般的融化之力打中那團一層樓高的怪異血肉。
    這次效果好像不太好。因為那團血肉本身就像半液化的東西。即便全身軟軟的,可還是像大章魚般彈出出手,抓住了議長的一條腿。剛把一掌掉到半空中摔倒,旁邊遠處幾個反應過來的獵魔人已經像這怪物砰砰砰開火了。
    瞬間街道上槍彈與血肉橫飛,好生熱鬧。
    “手品木!”不遠處1座3層小樓屋頂,捂著胸口的林海桑正在大口喘氣:“議長的情報有誤,什麽狗屎的刀槍不入。明明就是一種液化的非凡能力!”再仔細看了看下麵街道上剛才兩人戰鬥的房間,那裏的門窗牆壁果然呈現出一種液化垮塌的形狀。
    “看來這種非凡之力是能在短時間內讓固體顯現出液體的特性。可為什麽議長身上確實又有一種刀槍不入的效果?最開始抓他脖子的時候,確實硬的像鋼管一樣。而且那一手刀也用上了內家透甲劈,專門克製鎧甲和刀槍不入,也真的像打在鎧甲上。”
    再想想又猜到了一點:“哦~~難道這個議長已經把液化之力練到了爐火純青,然後反過來弄了個?讓全身的皮肉在挨打的時候保持一種類似固化、固體的效果?這樣就避免了形變和破碎?”
    再想想剛才對戰的瞬間,自己胳膊、半身被融化的情況,才發現這種非凡之力的可怕:隻要敵人以固體為主,碰上這種能力就被克得死死的,一下子全身液化,不死就殘,還怎麽跟他對抗?別說全身液化,就算是讓手中的武器比如槍械刀斧液化了,剩下的就隻有挨打。怪不得外麵傳言議長當社團頭子的時候與人火拚,有天使庇護,每次都是對方的槍械刀具損壞。狗屁的天使,是他自己暗中用非凡之力做了手腳。想必那個時候他的液化能力還不算太強,隻能液化一些小東西。而現在他已經完全成長升格了。
    但林海桑再仔細想一想:這種能力也並非物理性的固態變液態,而更像是一種童話或誌怪小說裏的狀態變化。比如剛才自己半身要融化時,就順著這股融化之力便形成一條蛇。那時全身骨肉的融化就被化解了大部分。我才有機會逃出。也就是說這種融化液化並非物理性質變化,而是更跳脫一點。因為所謂的非凡之力、秘源全都是異世界與本世界交雜的產物,並不完全按照本世界的物理規則運行。
    再看下麵街上的戰鬥也確實如此。衣衫已破爛的議長大人竭盡全力的發出某種無形的液化之力,但衝擊到對麵一層樓高的觸手血肉怪身上時。對方隻是震顫了幾下,便又揮舞著觸手劈打過來。而周圍幾個獵魔人砰砰砰的射出破魔子彈,也隻是讓這血紅的大肉坨不舒服的嚎叫,但繼續在街上快速爬動,追擊議長他們。房子高的血肉軀體壓垮了豪華的馬車、比蟒蛇還長的血淋淋觸手打飛了礙事的警察,甚至還從體表的幾個腔洞吐出一些粘稠的紅黃色液體,似乎想噴到議長身上毒死他。
    很顯然,議長強大的能力對這種本身就已經半液化的怪物作用有限,於是議長混亂中狼狽向一個方向逃去,卻是馬戲團所在的方向。
    當他氣喘籲籲慌亂的接近馬戲團時,卻見對麵衝來一個氣勢洶洶的高頭大象,大象背上正騎著那個曾經見過的馬戲團獸醫:“議長!議長!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那個怪物又來了,哎呀!來了來了。”於是指揮大象高聲嘶吼著衝向後麵那一層樓高的血肉大坨坨觸手怪,洪亮的大象嗚叫震動了好幾個街區,威風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