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就是和親的沒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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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世寧看到三人現在的模樣,眉頭微微一挑,一個個都容光煥發啊。
    牛石頭和牛鐵蛋對魏世寧很尊敬,“魏元帥。”
    魏世寧對他們點了點頭,赫連和魏世寧對視一眼,魏世寧開口道,“現在是不是該稱呼赫連可汗了?”
    赫連沉默了一下,“今天是來感謝你的。”
    “別,就算道謝了,借給你的東西可都是要還的。”魏世寧可不是在做慈善。
    赫連:“……”他也沒說不還。
    “我會還,按照之前說好的還。”
    “不過還是謝謝你。”
    畢竟即便會還,也不見得除了魏世寧之外,還有人會願意把這些東西借給他。
    而且是在他沒有完全的把握可以成功的情況下。
    魏世寧是在賭了,賭他會成功。
    魏世寧確實是在賭,賭贏了接下來大夏的邊關會安寧許多。
    賭輸了,這些東西也不算是白給,早晚得找突厥還回來。
    隻是還回來的形式就不是現在這樣友好的形式了。
    赫連和魏世寧聊了一會兒。
    魏世寧和赫連都沒有聊起那份協議如何簽訂,兩人擅長帶兵打仗,但並不擅長談判的唇槍舌戰。
    這些還是交給自己國家中,有這方麵才能的人來。
    他們隻做大概的規劃,具體的細節,得等兩邊的文官坐下來好好談,仔細談,事無巨細地談。
    赫連就是帶上兩個孩子過來,順便表達一下自己的謝意。
    牛石頭也真誠地向魏世寧表達了自己的謝意,還開口詢問道,“魏元帥,你知道那位辦報之人是誰嗎?”
    “如果不方便告訴就算了。”
    牛石頭這邊準備了一份謝禮。
    “想托元帥把這份謝禮給這位辦報之人。”
    “是我一個小侄子和他兩個同窗。”魏世寧提及此,他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
    赫連和牛石頭都忍不住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沒想到那位辦報之人和魏元帥居然還有這樣的關係。
    魏世寧淡淡地開口道,“如果辦報之人不是他,我們軍中恐怕還真沒有人去買報紙,看報紙。”
    魏世寧說的也是實話,就軍營的士兵們,還真沒幾個在報紙出來之前去看一些文字性的東西的。
    每天訓練累了,倒頭就睡,休沐時也隻會去城池中去找點吃的,喝點酒什麽的,讓他們去看書,基本不可能。
    甚至那報紙就沒有賣到邊關來。
    因為邊關這邊沒有宋家的書坊,報紙還是魏世寧從其他地方買來的。
    這些事他也上報了陛下,隻要小侄子要入朝為官,這些都是有用的。
    像他小侄子這樣的,人還是一個秀才,還在書院讀書,身上的功績怕是有些入朝許久的官員都比不上。
    真不知道那些一天不作為的官員看了虧不虧心。
    魏世寧都想著等小侄子入了朝廷,讓那些一天不作為的官員好好看看,他們是多麽的沒出息。
    “石頭你這份謝禮就收回去吧,他們三個好友一起辦的報,你的謝禮單獨給誰都不好。”
    牛石頭確實沒想到辦報之人並非隻是一人,是他考慮不到位了,之後有機會他再把這份謝禮補上。
    突厥和大夏成為友好國之後,他想來大夏拜訪,想來不算是難事。
    “你小侄子叫什麽?”赫連問道。
    “黎訴。”
    “為什麽姓黎?”
    “他是我弟弟的義子。”
    赫連瞥了魏世寧一眼,“看你這嘚瑟模樣,我還以為是你兒子呢。”
    “你是打仗的時候打到腦袋了吧?我一直說都是我侄子,可沒說是我兒子。”
    牛石頭和牛鐵蛋:“???”你們一個大夏魏元帥,一個突厥可汗,你們看看你們現在說的話符合你們的身份嗎?
    “哦,反正就不是親侄子唄。”赫連又繼續道。
    魏世寧:“……”
    魏世寧盯著赫連道,“給你的糧食,加倍還我。”
    “我們可是白紙黑字的寫下了的。”赫連麵不改色。
    魏世寧繼續道,“你懂什麽?雖然不是親的,但是和親的沒區別,連給你們那酒都是我小侄子的。”
    “其中的好,你這個外人不懂,也正常,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
    牛石頭和牛鐵蛋陷入了迷茫,有點恍惚,這是他們認識運籌帷幄,威風凜凜的魏元帥和父親嗎?
    赫連走了之後,魏世寧還自己默默地說了一句,“就是和親的沒區別。”
    說起來,等小侄子入朝為官了,他們魏家可算是有一個在朝廷當文官的了。
    當年魏家可是把希望寄托在弟弟身上的,奈何弟弟不願意在朝著當官,就想搗騰他那個格物。
    現在魏家都是武將,全家湊不出一個文官。
    家中小輩也是,一個個讀書都不太行,都想著要來軍中曆練。
    讓讀書就懨懨的,但隻要說讓他們去軍中曆練,就生龍活虎了。
    魏家也就出了一個魏世安是讀書有天賦的,奈何魏世安不願意在朝中當文官。
    魏世寧現在又把希望放在了黎訴身上。
    小侄子就是他們魏家人。
    ……
    商靳川在早朝的時候收到魏世寧的來信,不由麵露喜色,又是一個好消息。
    隨即商靳川目光落在黎訴二字身上,這件事還有他這個師弟的事?
    商靳川仔細看下來,沉默了一下。
    然後抬眼一看,下麵一天就知道吵吵吵的群臣,瞬間拉下了臉。
    他師弟還是秀才,沒有入朝,沒有拿到朝廷的俸祿,就為朝廷做了那麽多奉獻。
    曲轅犁,深得民心,讓天下百姓在農事上,可以省一些力。
    製冰之法,讓他的私庫豐盈,可以做更多的事。
    千裏眼,幫助魏家軍在邊關打敗突厥軍隊。
    酒精,減少了大夏士兵的死亡。
    現在辦一個報紙,還幫助促進了大夏和突厥的關係,減少了戰亂。
    而底下這些一天上朝就知道吵的群臣,有幾個能做到這些?一天就知道給他添堵。
    商靳川越看他們臉色越黑。
    底下你懟我一句,我懟你一句的群臣正說得起勁,沒有發現商靳川的變化。
    等他們吵完想找商靳川做主時,發現商靳川臉色黑沉沉的,紛紛噤聲了。
    但他們沒覺得是因為他們的問題,他們覺得肯定是那封信的問題。
    上朝時隻要一商討什麽事,就都是這樣吵吵嚷嚷的。
    他們不覺得陛下會因為這個事黑臉。
    一位官員試探地問道,“陛下,是邊關又出什麽事了嗎?”
    剛才前來送信的人清楚的說了這封信來自邊關。
    商靳川冷著臉,“眾位愛卿有空聽朕說話了?”
    刷地下麵跪成一片,聽陛下這個語氣,冷臉怕是也和他們有些關係。
    剛才吵成一團的一群人,此時又在心裏互相埋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