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子：“？？？”
    程夫子氣得不輕，當時不去問，現在根本找不到，聽萬山長的語氣，還是他的錯了？
    程夫子順了順自己的胡子，“找不到就算了，反正我又不執著於關門弟子。”
    萬山長歎了歎氣，“這也說不好，說不定一會兒就讓我們碰到了呢？”
    “如果你有這個運氣的話，也不會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關門弟子了。”程夫子忍不住嘲笑道。
    萬山長不在意地開口道，“你也沒有找到。”
    “我向來是寧缺毋濫的。”
    萬山長神色很淡然，沒有什麽情緒波動。
    在京城中遇見過太多各種性格的學子，讓他情緒很穩定。
    “冰上表演我也看完了，我就先回去了。”程夫子看完最後的表演便準備離開這裏了。
    隨著冰上表演的結束，周圍很多書生開始作詩了。
    周圍的百姓們雖然不懂，但憑借著對讀書人天然的崇拜，會用力的鼓掌。
    他們覺得吟詩作對的讀書人身上有種讓人崇拜的氣質。
    有一個開了頭後，許多讀書人都開始吟詩。
    林澤詫異地開口道，“他們這麽多人剛看完表演就把一首詩完全寫出來了？”
    林澤腦子裏麵也有構思，但成品還沒有出來。
    硬是要他現在寫也寫得出來，就是寫出來他自己不太滿意。
    “原來這個表演結束後，還會有這麽多讀書人作詩啊，我們果然是來對了。”秦明激動地開口道。
    秦明認真地聽著念自己詩句的讀書人在說什麽。
    魏世安眨了眨眼，“據我所知，之前的冰上表演結束，是沒有這一出的。”
    “看周圍百姓的表情也可以知道，之前沒有這樣的習俗。”
    魏世安這麽一說，黎訴等人就大概猜到這些讀書人此時在這裏吟詩作對是為什麽了。
    之前就聽到有傳聞說萬山長和程夫子在冰城。
    而冰上表演作為冰城一大特色，兩人如果在冰城的話，很有可能會來觀看冰上表演。
    外界還傳聞兩人在尋找關門弟子。
    這些讀書人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希望被萬山長和程夫子看到。
    如果被兩人看上收為關門弟子，那可就一飛衝天了。
    想明白了這些讀書人的用意後，黎訴心裏想到，在這個時代，拜到一位良師真的可以改變命運。
    他運氣比較好，剛來就讓他遇到了絕佳的良師。
    所以現在他不用為拜師發愁。
    秦明好奇地開口問道，“既然如此，那他們的詩詞有可能是提前準備的？”
    魏世安點頭道，“有可能。”
    奔著目標來的，提前有一些準備也是正常的。
    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如願地把萬山長和程夫子吸引出來。
    任書華此時也道，“要不我們等會兒再回去？欣賞一下他們的詩詞，順便看看最後這兩位大儒會不會出現？”
    林澤用力地點頭，“我覺得可以。”
    黎訴也沒意見。
    席盛他們來都來了，也不急著回去，就陪著黎訴他們一起看看了。
    席盛和魏世安心中也好奇那兩位會不會出現。
    念詩的人越來越少，也沒有見到他們期待的兩位出現。
    他們心中還是有一些失落的。
    “看來是不會出現了。”魏世安開口道。
    眾多讀書人又勸解自己，不一定是他們的詩詞不好，而是那兩位可能就沒有來看冰上表演，或許壓根就不在冰城。
    此時萬山長和程夫子也還沒有離開。
    對於這些讀書人的詩詞做得怎麽樣，他們並沒有做出評價。
    但兩人沒有出麵就可以見得，這些人的詩詞並沒有很吸引他們的。
    “你說，讓你想尋找的那幾個年輕舉人也在這些人裏麵嗎？”程夫子開口問道。
    萬山長卻堅定地道，“他們沒有出來作詩。”
    “怎麽說？”
    萬山長沒有作答，他有仔細觀察這些作詩的人。
    程夫子又道，“他們如果在冰城，這個冰上表演他們肯定會來看的。”
    “而外界傳言我兩在冰城，如果他們在，他們應該會出來作詩的。”
    不是程夫子自傲，就他和萬山長的名聲，想被他們收為弟子的人無數，天下讀書人很少有人可以拒絕這樣誘惑的人少之又少。
    那幾位年輕舉人如果在這裏，肯定也會希望被他們收為弟子。
    現在人群散去了很多，很多百姓都已經離開了這裏。
    黎訴他們想看的也看完了，魏世安開口道，“沒意思，那兩人沒有出現，那我們也回去吧。”
    黎訴等人點點頭，一行人準備離開。
    萬山長此時目光朝黎訴等人看了過去。
    等他想仔細看的時候，黎訴他們轉身離開了。
    萬山長看著他們的背影。
    程夫子開口問道，“你還看什麽呢？還不走嗎？”
    萬山長看著黎訴他們的背影失神，“剛才那行人有兩人的身影很眼熟。”
    程夫子不太在意地開口道，“你看錯了吧，能讓你眼熟的，在京城至少都是有名有姓的。”
    “沒聽說誰也來了京城。”
    萬山長無奈地道，“可能吧。”
    萬山長在腦子裏麵不斷地想，那兩人身影看起來像誰呢？
    很眼熟，但萬山長一下子就是沒想起來。
    萬山長和程夫子離開了好一會兒，萬山長忽然停住了腳步。
    程夫子繼續往前走，走了好遠才發現萬山長沒有跟上來。
    程夫子又走回來，“走啊，怎麽不走了？”
    程夫子狐疑地看了看萬山長，他覺得萬山長今天很不對勁，奇奇怪怪的。
    萬山長咽了咽口水，“我想起來剛才看到的身影像誰了。”
    “誰？”
    “席首輔……”
    程夫子瞪大眼睛，聲音更大了幾分，“你說誰？”
    “席首輔。”
    程夫子看萬山長的眼神像是覺得萬山長瘋了。
    “怎麽可能？席首輔怎麽可能在這裏？”
    萬山長反問，“怎麽不可能？”
    程夫子立即開口道，“那可是席首輔，他不想出現，誰可能看到他？”
    “他自從離開了京城，從來沒有聽誰說見到過他。”
    “席首輔退隱了。”
    萬山長固執地道，“我剛才看到的應該就是席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