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一個個的都惦記他徒弟，簡直不把他這個師父放在眼裏。
    雲欽等人也瞪大了眼睛，不是席老見不得人，而是席老不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在什麽地方嗎？
    轉而雲欽又想，席老大概是有危機感了，擔心程夫子他們惦記他的徒弟。
    雲欽又可以理解了，要是他有賢兄這樣的徒弟，大概會想帶出去炫耀，順便讓人羨慕一下，又不能和他搶。
    雲欽小心地看了席老一眼，像席老這樣的人，也會有這種世俗的想法嗎？
    雲欽不知道席盛心裏是如何想的，不過他開口道，“賢兄，我到時候也要一起去。”
    宋升也趕緊點頭，“我也去。”
    林澤他們表示他們也想一起去。
    這樣的場景，他們會覺得很有趣。
    而且訴哥去了後，肯定會找程夫子交流一下學習上麵的事，他們就算插不上嘴，在一旁聽聽也是好的。
    黎訴不介意他們一起去，“你們如果懶得跑一趟也可以在這裏等的。”
    程夫子想見他師父，他去找程夫子後，會帶著程夫子一起來一趟。
    雲欽幾人都表示，他們不懶，他們願意走這一趟。
    黎訴就隨便他們了。
    隔天幾人就到程夫子住的地方去找程夫子了。
    此時萬山長也在程夫子這邊。
    昨天程夫子出現的消息當天就傳遍了冰城。
    本來眾人一直都隻是猜測，沒有誰真的見到程夫子和萬山長的，可昨天不一樣，昨天程夫子出現了。
    這就讓隻是猜測的事成為事實。
    昨天的消息一傳出來，冰城的讀書人都沸騰了，覺得這是他們的機會。
    隨著一起傳出來的還有黎訴拒絕成為程夫子徒弟的消息，不知道黎訴這個人的，都覺得黎訴太不識好歹了。
    本來最初傳出來的消息是說黎訴有師父了，所以錯失了這個機會。
    傳著傳著就變成黎訴拒絕了程夫子，不識好歹了。
    這話自然也就傳到了萬山長的耳朵裏，今天一大早就找上門來了。
    萬山長一推開門就盯程夫子，“這個傳言中的黎訴，就是我之前說那幾個舉人之中的一個吧？”
    程夫子神色正常，“我不知道啊，那就是我機緣巧合之下看到的。”
    “我在樓上聽著他們談論，覺得這個叫黎訴的學子很有天賦，就下去看看了。”
    萬山長冷哼一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提前就打聽到他們那天會去那裏了。”
    程夫子也不覺得被拆穿尷尬，神色都沒有變一下，“你這話說的，外麵那些傳言也不全是真的。”
    萬山長也沒多生氣，雖然程夫子找到了那幾個學子，也看中了其中的一個學子，但是很可惜，人家是有師父的，程夫子也是白忙活。
    “算了，反正你也是白忙活，徒弟也沒收到。”萬山長淡淡地開口說道，一邊說一邊自顧自地坐下。
    程夫子表情僵了一下，隨後又道，“誰告訴你我是白忙活了？”
    萬山長一挑眉，“怎麽？你收到徒弟了？”
    程夫子沒好氣地開口道，“我的目標一直都不是收徒弟，我隻是想見見能教導出這樣幾個年輕舉人之人。”
    萬山長一臉不相信，或許程夫子原來是隻有這樣的想法，但見到了那位叫黎訴的學子之後，他是真真切切的想把人收為徒弟。
    最後沒有成功，這話不過是挽尊之詞而已。
    程夫子堅定地覺得，隻要自己不說，就沒有人知道自己最初的想法。
    “我本來就是這樣想的，那些都是試探之詞。”
    “而且我已經達到我的目的了。”
    萬山長皺著眉頭，“黎訴的師父答應和你見麵了？”
    程夫子驕傲地點了點頭，“是的。”其實並沒有，隻是黎訴師父同不同意，黎訴他們應該都會過來告訴他一聲的。
    萬山長一聽，“那我這兩天就住在你這裏了。”
    這麽一說，他也想見一見。
    程夫子：“……”
    “不行。”程夫子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但萬山長無賴地不想離開，程夫子也不能把他趕出去。
    萬山長在這裏坐了沒有多久，黎訴他們就過來了。
    雲欽見到坐在一起的萬山長和程夫子，笑著說道，“萬山長也在呢。”
    程夫子冷哼一聲，“本來是不該在的，奈何趕不走。”
    萬山長心裏也有幾分詫異，麵色卻如常，“雲家小子，你怎麽也在這裏？”
    雲欽看了程夫子一眼，“程夫子沒有告訴你嗎？”
    萬山長歎了一口氣，“沒有。”這個程夫子今天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是十分的不順眼。
    黎訴等人也給萬山長和程夫子打了一個招呼。
    程夫子緩緩地開口問道，“黎訴，怎麽樣？你師父怎麽說？”
    黎訴點頭道，“我師父說很高興可以見到程夫子。”
    雲欽：“……”席老可不是這麽說的，隻是勉強答應見一下，宣誓一下賢兄是他的徒弟。
    盡管這個隻是他的猜測，可席老絕對沒有很高興的意思。
    程夫子滿意地點頭，“那我們現在去吧。”
    “萬山長，你既然不願意走，那你就在這裏繼續坐著吧。”
    萬山長卻看向黎訴開口道，“我也一起去，你師父應該不介意吧？”
    見一個也是見，見兩個也是見。
    萬山長對於黎訴的師父心中也是有幾分好奇的。
    到了他們位置，想收一個滿意的徒弟，真的越來越難了。
    也不是學子們不行，而是他們在這個位置待得越久，見了越多有天賦的學子，目光不自覺的越來越高。
    所以年紀越大後，越難找到讓自己滿意的徒弟。
    黎訴這位師父，感覺年紀應該和他們差不多。
    程夫子瞪著萬山長，“你這個叫做不請自來！你覺得合適嗎？”
    “黎訴，你別理他，他又沒有提前告知你師父一聲，就這樣去，不好。”
    “搞不好你師父還責怪你。”
    “我們去吧，不用帶上他。”
    程夫子妙語連珠，劈裏啪啦的一頓說，就是不想和萬山長一起去。
    萬山長笑著說道，“我們好友之間，不分彼此。”
    “答應見你，就是答應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