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三國賢義 006、開國成家枝分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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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者關乎家國之大事!
豪富門第成了長壯的豬時,要想自保或扮豬吃老虎,就必須謀求獨立封國。
金錢隻是浮財,家族所占有的土地,才最真實!
地圈起來是【封國】,甄家想把無極縣封國。
封國必然會被人攻擊,就必須以武力保護,甄家決定封國才決心,組建一支無極護軍。
就像甄堯說過的話,他老祖建立了——無極縣。
奈何甄家一直是豪富,眼見禮樂崩壞必然要起兵!
曹袁等族是先起兵的豪門,他們不一定能笑到最後,甄堯對此認知很清晰。
在黑山山腳時,投宿龍門客棧休整,他看到風!
在官道上遇襲時,生死一線間他看到雲!
在甄宓與賈瑟同房後,目睹【龍門】冰山一角,感知賈瑟超然於世俗,他看到了風雲際會。
賈瑟在甄堯的眼裏,現在不是外人,是妹夫。
甄宓將錯就錯,賈瑟沉默是金。
他們的確鏖戰一整夜……
不是外人想象的顛鸞倒鳳,而是拚盡全力搏鬥修武,是為了盡快掌控靈體。
前九世的他們,都活在天地中高層,靈根品高。
都沒想到第十世,他們會活在天地底層。
天地底層如社會底層,一切真實都很低微,哪怕虛無精神品高尚,也無法改變真貧乏。
他們降生時都是凡人,覺醒後也隻是——水靈根!
靈根常分三品十八級,水靈根是最低品級的靈根。
賈瑟、甄宓擁有九世記憶,精通修真諸事以及修法,這讓他們不悲反驚喜:
前九世的他們,靈體一降生就擁有,天品靈根。
天生是天品靈根,如無奇遇則一世固死。
地品靈根雖是最低品,但血氣離散靈性足,尤其地品一級水靈根,靈性十足無限溯化。
他們隻要修武凝血,就能不斷化血,溯靈根……
凡人血氣更散,有福必能溯化!
賈瑟說人人皆可修真。
這可不是一句假大空虛話,凡人血氣靈性超乎想象,有福之人必覺醒靈根!
那些無福之人,就算苦修了一輩子,也難覺醒。
所謂的有福無福,是指心靈本善或本惡。
心靈本善是有福之人,本惡之徒無福覺醒,善惡觀本心而非皮相,一言一行發乎於心。
張雅見到張郃刹那,言行舉止反常,突然問:
“張將軍,可否告知你父親名諱,他是否提過常山真定張家?”
張郃怔了怔仔細打量張雅,發現她長得與父親很像,他的心頓時翻滾起來。
賈瑟淡然看著,有些事情他早知道,但不能說。
其他來甄家的人,一臉納悶地看著他們。
張雅越是仔細看張郃,越覺得像張家老祖,又見張郃激動的神情,更篤定自己的猜測。
她從懷裏掏出玉佩,玉佩形狀是魚,二須魚。
張郃一見玉佩,情難自禁落淚……
他的胸口也掛著一塊。
他的玉佩形狀也是一條魚,與張雅的玉佩幾乎一樣,除了沒有那兩根魚須。
當他拿出玉佩,張雅就帶著他離去,去了後院……
張家認親的私事,與其他人沒什麽關係。
甄堯連忙招呼起眾人,上茶品茗打開話匣:
“諸位,我無極甄家開國在及,就逢張家枝葉重聚。”
“天降一位強大族將,如此錦上添花,真吉兆!”
張白騎話少卻很能說:
“三爺,如此雙喜臨門當浮一大白。”
“不過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我黑山寨軍民百萬之多,為什麽一直不能開國?”
“這一座無極縣,人口隻有二十多萬,卻能開國。”
甄堯被這話問住,他很想對張白騎直說:
“在我宿世的末法時代,國是沒有大小之分,有些國家方圓上萬裏,有些國家方圓百丈。”
可這種話他不會說,說了也沒人信,是扯淡。
他不想被眾人,當成一個異類。
甄宓目光靈動一下說:
“白騎,開國方圓不能少於一百裏,公侯封地是方圓七十裏,伯子男是方圓五十裏。”
“一旦開國成功,天地賜予國祚之後,獲得王位。”
“黑山是無主之地,在那裏開國得國不正。”
“天地是不會賜下國祚,祚是福運、國祚國運,一座沒有國運的封國,天災人禍地難頻發。”
“你如果是人在洛陽,隨意祭天立國,你必死。”
“不是被天罰雷劫劈死,就是被朝廷的大軍圍剿殺死。”
“如果你連一點福運都沒有,那你可能吃飯都會噎死,甚至走路就莫名摔死!”
張白騎很憤慨,甄宓話裏話外說了,好多死字!
在賈瑟的冷眼下,其他兄弟都垂頭喪氣。
他們心裏想推舉瑟哥,當無極封國諸侯王,張白騎還以人數百萬,明問暗示脅迫甄堯。
卻被甄宓幾個死字,唬得不敢作聲,都裝死。
他們自作主張,不關賈瑟啥事。
甄宓看著他們的死樣。
心裏有點過意不去就又說:
“其實開封國算不得什麽,萬國鼎朝才算大勢力。”
“封國隻管土地,人朝才能管天下人,人皇至尊。”
黑山兄弟又活了,一個個眼巴巴看賈瑟。
賈瑟哂笑下走出堂,張白騎看下他背影,眼神變得堅定而釋然,邊隨他前行邊低語:
“瑟哥,某常山郡真定人氏,真名姓趙名雲,字子龍。”
“我十三歲進黃巾童軍,弘農舉兵事敗又舉兵河東。”
“河東事敗後就歸隱黑山寨,四處轉戰五年從無私心,隻為天下人謀求大吉。”
“本是凡夫俗子,承蒙您不棄傳真道——覺醒靈根。”
“激活血脈武裝後,才知我也是有福之人。”
“我血脈武裝武名【嘲風】,是龍生九子之嘲風,武鎧【朝鳳】可飛天遁地,飛遁不耗氣力耗神。”
“武器是槍、槍名【龍膽】,觸之可煉敵力,化己力。”
“遇強敵我更強,遇弱敵我不弱。”
“某一人足以屠盡甄家!”
賈瑟扭過頭像看傻子一樣,盯了許久這位所謂趙雲,才不解地問這二愣子:
“白…白…那啥…子龍,甄家開國無極,與我沒有半點關係,滅門作甚?”
稱呼改得很別扭,和趙雲突現一樣別扭。
趙雲一板一眼地解釋:
“在甄家開國無極後,必然會授官給咱們,咱們可不能亂接啊!”
“在某覺醒靈根之時,天地賜福一部——《太平經》。”
“大賢良師也曾獲賜過,不過他的那部隻有人道卷。”
“某的《太平經》分天地人三卷,在天卷中對名位多詳解,還告誡不可輕易接位。”
他邊說邊顯真,把《太平經》顯化真實,遞給賈瑟。
賈瑟神情凝重了,這二愣子是有雞之談。
引經據典地跟他說話,這本厚重的《太平經》,拿在手裏是這麽真實,紫色封麵熠熠生輝……
賈瑟一目十行飛閱,邊閱讀邊琢磨,夕陽落……
趙雲像棵青鬆,一動不動站著……
甄府的夜色燈火闌珊。
甄府的夜宴一百零八道菜,張郃坐在張雅的右手位,賈瑟坐在她的左手位。
不過賈瑟椅子,有那麽點喧賓奪主,偏向正位。
這個坐法很無禮,張雅卻一點也不在意。
她私下對賈瑟訴求過,在【陶】國受到攻擊時,請他看在妻族的份上,施以援手化解戰事。
她得到了滿意答複,是她五女甄宓,答複她:
“娘親,這種事情還要看啥看!隻要我活著、陶國必無憂患!”
張雅隻是瞄一眼女兒的手,正狠狠撅著賈瑟腰間肉,就知道她的承諾算數!
甄宓在覺醒後,沒事瞎翻九世記憶,她很念舊。
舊事中有喜有悲,更有讓她怒火三丈事。
一旦翻到這些記憶時,賈瑟就成為還債人,今生雖是他們第十世,有些舊債還是要還。
許攸也是個還債人,他的那個債主,名賈詡。
他欠下這筆債,是賭棋的事彩。
事彩就是以事情博彩。
另外他的身份是一片玉葉,【龍門客棧】設有九位掌櫃,每位掌櫃下轄六金枝。
一枝分三玉葉,許攸是大掌櫃麾下,一片玉葉。
大掌櫃賈詡下令,他就連夜跑到曹營來。
這可把曹操整興奮了,光著腳就跑出軍帳,迎接剛剛進營的許攸,演了一出求賢戲碼。
賈詡的臉不由抽搐,他想告知後人,別誤會!
下棋一般都設有彩頭,可以賭金彩也可以賭事彩。
剛才他與曹操是在賭事彩,彩頭是輸的人光腳一天,他暗歎人算不如天算!
無意中幫曹操,成就求賢明主美稱,他很不爽!
又拿曹操沒辦法,對方是天生有福之人。
天生地品九級陽靈根,不僅激活血脈武裝,還憑陽靈根極速練氣,快速突破修為境階
歲數不到四十五歲,就被突破到了——元武夫!
賢人境武夫階,第十重元武夫!
力氣標準:三百六十噸!
曹操的一擊之力恐怖如斯,難怪他有閑心橫槊賦詩,一邊征戰一邊裝斯文。
不僅賈詡不爽,連對麵的袁紹對他,也很不爽。
許攸夜逃投曹營,袁紹很快就收到報稟。
惱羞成怒下要打夜戰,卻發現隻剩下高覽,有能力可以獨領一軍,文醜、顏良去無極縣。
練氣士組成的武軍,統領也必須是——練氣士。
還必須是修為境階高、懂行軍指揮打仗的練氣士。
袁軍有戰將百員人才濟濟,可懂指揮打仗的練氣士,也就四根河北的庭柱。
如今張郃離去,文醜顏良不在官渡,隻剩高覽。
袁紹哪裏敢亂動,高覽萬一被曹軍打敗。
那官渡前線就會崩潰,雙方對峙局麵逆轉,一個不好就一潰千裏,危及他的老巢鄴城。
這時袁軍監軍沮授,從帳外走進來,上諫言:
“主公,不能冒然出戰,隻能以守代攻。”
“烏巢是糧倉不能不防。”
“當派遣蔣奇率支武軍過去,並在附件護衛糧軍周全,以防止曹軍突襲劫掠。”
袁紹瞥一眼他,怒上加怒火冒三丈,破口大罵:
“你這個老不死的,沒事就來烏鴉嘴幾句。”
“這不能?那不能?還要防?全軍就隻有你最能!我袁家四世三公望族,也經不起被你唱衰!”
沮授挨了一頓臭罵,還是一臉堅毅,站那裏。
就像茅坑裏的臭石頭,又臭又硬惹得袁紹震怒斥:
“來人,把這老不死押回鄴城禁閉,等我打敗曹軍再放出來,到時看我怎麽羞死他!”
沮授不爭不辯,任由袁紹近衛押解,黯然離去。
當走到官道上時,他突然對押解近衛說:
“你們回去告訴袁本初,我沮某就此別過了,若有朝一日官渡戰敗,務必去趟龍門客棧。”
“我在鄴城總棧等他,請他一定要來,我去也!”
說完激活武裝,像烏鴉飛走了……
沮授的武裝武名【金烏】。
武器是一對尺、武名【量天尺】,左尺辯忠奸、右尺禦水火,武鎧名【火鴉】觸之必燃……
袁紹對他有恩,不是簡單知遇之恩,是救命恩。
【龍門】對他有情義,在戰亂中保全了沮家。
自古恩義本就兩難全,加入袁軍報恩同時,他也擔任【龍門】七掌櫃,執掌冀州龍門總棧。
袁紹得知他身份後,對他任何諫言,都懷疑。
沮授清楚自己的處境,清楚自己諫言會起反效果。
可架不住報恩心切的心情,每一次都給出最好建議,每一次都是最壞結果。
賈詡常取笑他:
“公與,袁紹不跟你對著幹,早就一統。”
“以冀州百萬精銳,這天下誰是他的敵手!”
沮授當然知道這緣由,也想悄然離開袁紹,卻有不得不留下理由,賈瑟曾私下問過他:
“公與,你敢無故離開袁紹,必將無家可歸,信不信?”
賈瑟那時還小,好像不到十歲。
沮授邊飛邊回憶往事……
文醜、顏良一邊在指揮行軍,一邊在商議攻打無極縣,他們是比張郃差很多。
可身經百戰後,就算是一頭大笨豬,也會打仗。
顏良正在發牢騷:
“打個小縣城還要你我!”
“真不知道主公咋想的,沮將軍的出麵阻止,還是要為熙公子出氣,一意孤行火線調兵!”
文醜想了想就寬慰:
“打無極縣一事,是大事。”
“此縣萬商雲集於城中,甄家更是被稱為天下豪富。”
“城內金銀錢糧有不知多少,換了其他人率大軍攻打,你認為主公會放心嗎?”
“承蒙主公信重,咱們得把這件事情,辦漂亮點。”
顏良眉開眼笑了,沒開心多久就見探馬。
二人隨即勒馬立原地,探馬來報內容簡單:
“二位將軍,主公命爾等分兵兩路,一路攻城、一路回軍。”
文醜和顏良聽傻眼,這道軍令下得——太扯淡!
沒說誰回官渡,沒說誰去攻城,監軍去哪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