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不隻是找輝夜。
    他還連帶調查黑絕、麵具男。
    林青來到忍界四年多的時間，斬殺過各種各樣的敵人：
    忍者、武士、大名，再到尾獸、白蛇仙人，以及前些日子的長門（輪回眼所有者）。
    這些對手或強大，或詭異，又或是有著種種特殊的背景。
    但他們都隻是給林青帶來了靈魂碎片。
    象征世界偏轉，用來進化替身的升維星核，與林青殺了多少人無關，是和世界的走向牢牢綁定在一起。
    這點林青在多次試驗中早已了解。
    那麽象征突破臨界點，讓替身能夠在極限盡頭，再邁出一步的「命運墨水」，又是因何而存在？
    若是林青猜的沒錯，命運墨水是為了「鎮魂曲」、「天堂製造」、「愛之列車」而誕生，那從稀有度來說：
    命運墨水＞升維星核。
    黑絕，一坨爛泥，何德何能，能夠與世界線變更相比較，甚至比之更為重要？
    直覺告訴林青，這一切的答案就在「輝夜」。
    ……
    “還有就是「筆」。”
    林青坐在居酒屋，旁邊是微醺的神原隼人。
    這是林青從土之國回霧隱村的晚上。
    神原隼人一聽林青是真的一步步從土之國邊境，走到了土之國的王都，做兄弟的當場就拍著胸脯，說要請林青去捏腳放鬆一下。
    “二樓我都安排好了。”
    神原隼人挑著眉，眯起眼，對林青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
    自從上回洗泡泡浴再次被林青中途寸止後，神原隼人就悟了——
    與其每次都被林青打斷，一出浴室就看到林青坐在椅子上，不如拉著林青一起去，這樣就沒人能夠打擾他了！
    但林青拒絕了。
    他對按摩不感興趣。
    什麽？
    你說女孩子纖細的小手按在身上多舒服啊！
    再舒服，比得過波紋嗎？
    林青每一次呼吸，波紋就會自全身三十萬億細胞中遊走一圈，帶來的舒適感根本不是說按摩能夠比擬的。
    聽完林青還在解釋波紋舒適度大於按摩，神原隼人很想吐槽。
    不過，最後他們倆還是找了個居酒屋，叫了燒鳥、小菜和酒，久違的邊喝邊聊。
    林青還在思考關於「筆」的問題。
    提到筆，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岸邊露伴的五星替身·天堂之門。
    這是一個極為強大的心靈係替身，能夠閱讀記憶，還能書寫「指令」在對方的心靈。
    效果類似白蛇的命令，但相比白蛇，能夠下達更為細致、精準的指令操作。
    用天堂之門的筆，在翻開其他替身的心靈書頁後，用命運墨水寫下超越極限的指令……理論上似乎說得過去。
    但林青始終覺得，天堂之門有點……不夠格。
    不是說它不強，隻是天堂之門雖說帶了「天堂」兩個字，但從原著中的表現，距離能夠幹涉「鎮魂曲」這個級別，相差還是太遠。
    所以，林青隻是把天堂之門就是「筆」的設想當做一個可能的備選方案，隻等今後有機會抽到再去嚐試。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蟲箭」。
    把命運墨水塗抹在蟲箭上，當做一支筆，刺入六星替身的身體，實現邁入極限的進化。
    林青覺得這要比「天堂之門」更有可能。
    畢竟幾個超越極限的替身：
    黃金體驗/銀色戰車，是利用蟲箭。
    天堂之門，是特定時間+位置+命運推動。
    D4C·愛之列車，是聖人遺體。
    軟又濕·超越，是高貴的融合。
    唯一與「筆」這個概念相關的，林青也隻能想到蟲箭——畢竟把釘在十字架上的聖人遺體當做筆未免也太地獄了。
    最後一種可能，就是輝夜。
    殺了兒子，出現命運墨水。
    殺了輝夜，是不是就能出現筆了。
    這個可能性最為簡單直接，不過，話是這麽說，林青倒也不是說為了自己變強，就去濫殺無辜的人。
    三種可能性：
    天堂之門、蟲箭、輝夜。
    前兩者都與抽卡相關，充滿了隨機性，林青隻能暫且把目光放在了輝夜身上。
    “輝夜……你到底是誰？”
    林青低聲自語。
    正在吃著小菜的神原隼人看了眼他空蕩蕩的酒杯，早已微醺的他，拿起酒壺為林青斟一杯酒，問：
    “在想女人？”
    林青點點頭，把輝夜、筆的事情告訴了神原隼人。
    他本想聽聽，以神原隼人的情報網絡，能不能知曉一些關於輝夜的情報，沒想到神原隼人聽到一半，眼睛「BiU」的亮了起來。
    “我捋一下。
    你找一個叫輝夜的女人，是為了她的筆……林青，我就喜歡你這種直來直去的性格。
    找女人就找女人，有的人非得搞什麽情情愛愛，我就特別看不慣，你這種就很好，言簡意賅，就是為了筆——”
    林青感受左右投來的異樣目光，趕忙夾起一個章魚燒塞進神原隼人嘴巴裏。
    ……
    伴隨三大國戰敗，大名、財閥大批量被丟進監獄，曾經的小小情報商·神原隼人，一躍成為了掌握全忍界秘密的情報部長。
    後續一段時間，神原隼人調動了全忍界的情報網，搜羅關於輝夜和黑絕的資料。
    一份份古老的資料自天南海北送到了林青的桌前。
    林青閱讀著情報，神情漸漸凝重。
    以上的情報來自不同的國家，有一些是國家、忍村圖書館的古老珍藏資料，還有一些是偏遠鄉村，口口相傳的民間故事。
    情報中都提到了「輝夜姬」。
    有的情報中，她是拯救世人的神女，又在其他情報中，她是殺人無數的惡魔。
    但所有的情報都有一個共同點——
    記錄的時間點極為靠前，最早的曆史記錄能追溯到千年前。
    “千年前……”
    林青食指輕輕敲著桌子。
    神原隼人坐在他對麵，稍稍解開了領帶，把額前垂落微卷長發捋到腦後，露出一雙略顯疲憊，卻也因此顯得分外深邃的眼眸。
    林青和他對視一眼。
    “你想到了？”神原隼人問。
    “嗯。”
    林青放下情報文書。
    千年前的事情，自然就是要找生活在那個時代的人去詢問——
    妙木山·大蛤蟆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