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小不點被綁架到緬北!大哥蘇武重傷!(三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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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日子,蘇寒每周兩次的講座或案例分析,他準備得充分而精煉,總能結合最新的國際戰例和東西方軍事理論,提出獨到而深刻的見解。
    讓聽課的學員們大呼過癮,甚至吸引了不少原本對他抱有偏見的教官前來旁聽。
    他與拉爾森等人的“恩怨”似乎也因那場演練而暫時畫上了休止符。
    至少在公開場合,拉爾森等人見到他時,眼神中雖仍有複雜,但挑釁已基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麵對強大對手不得不服的沉寂。
    將主要精力從教學和應付挑戰中解放出來後,蘇寒開始了自己如饑似渴的“充電”之旅。
    他向西點校方提交了一份詳盡的課程旁聽申請。
    範圍涵蓋了戰略研究、戰役指揮、軍事曆史、後勤管理、網絡中心戰、無人係統應用、太空軍事化等多個領域。
    他的申請合情合理,符合其“軍事觀察員”的身份,很快得到了批準。
    於是,在西點各個權威教授和資深教官的課堂上,開始頻繁出現一個穿著華夏軍裝、坐姿筆挺、神情專注的年輕身影。
    在白發蒼蒼的戰略學泰鬥安德森教授的《全球戰略格局演變》課上,他凝神傾聽關於鷹醬“印太戰略”深層邏輯與潛在風險的剖析。
    與教授就“邊緣地帶理論”在現代的應用進行了深入探討。
    其視角之新穎、論據之紮實,讓安德森教授都為之側目。
    在中年悍將、曾參與多次實戰的卡特中校的《聯合戰役指揮》模擬推演室,他作為旁聽者,卻能在關鍵時刻一針見血地指出推演方在兵種協同、信息共享方麵的致命疏漏。
    其敏銳的洞察力和對聯合作戰本質的理解,讓卡特中校私下對同僚感歎:“那家夥的腦袋裏仿佛裝著一台超級計算機,而且是最懂戰爭的那一種。”
    在網絡戰專家西蒙斯博士的前沿講座上,他認真記錄著關於數據鏈安全、AI賦能指揮係統、以及網絡心理戰的最新研究成果。
    並結合華夏古代“攻心為上”的思想,提出了幾個令西蒙斯博士都陷入沉思的假設性命題。
    他聽課極其專注,筆記做得條理清晰。
    他不僅聽,更在思考,在消化,在對比。
    他將鷹醬最前沿的軍事思想、作戰理念與華夏的軍事理論、自身的實戰經驗進行碰撞、融合。
    試圖找出其中的優劣得失,以及未來可能的發展方向。
    除了課堂,西點那座藏書浩如煙海的圖書館,成了蘇寒的另一個主戰場。
    他擁有極高的閱覽權限,可以接觸到大量不對外公開的軍事期刊、內部研究報告、曆史檔案乃至部分他國軍隊的裝備與戰術分析資料。
    他像一塊巨大的海綿,貪婪地吸收著一切有價值的信息。
    他係統研讀了從馬漢的《海權論》到現代“空海一體戰”、“多域戰”的理論演進。
    分析了鷹醬自海灣戰爭以來曆次主要軍事行動的得失。
    重點研究了其後勤保障體係、軍官培養模式、以及技術研發與軍事應用的轉化機製。
    他尤其關注外軍,特別是潛在對手的作戰思想、編製特點和裝備發展。
    圖書館中那些由鷹醬情報部門和智庫撰寫的,關於華夏軍力發展的分析報告,他更是重點翻閱。
    他以一種獨特的“旁觀者”視角,審視著對手如何看待和評估自己的國家。
    從中既能發現一些值得警惕的敏銳觀察,也能看到許多因意識形態和思維定式導致的誤判與偏見。
    這些,對未來打造“藍軍”極具參考價值。
    他的閱讀速度極快,理解力超群。
    往往能透過文字表麵,捕捉到背後隱藏的戰略意圖和文化邏輯。
    連圖書館的管理員都記住了這個幾乎每天都來,一坐就是數小時,麵前堆滿厚重軍事典籍的華夏年輕校官。
    這種高強度的學習和思考,幾乎占據了蘇寒所有的課餘時間。
    他宿舍的燈光常常亮至深夜。
    桌上鋪滿了地圖、筆記和各類資料。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深入這座世界著名軍事學府的“心髒”。
    汲取著其百餘年積澱的軍事智慧。
    同時也用自己獨特的眼光,解剖著其內在的肌理與脈絡。
    這個過程,是孤獨的,也是充實的。
    他就像一名深入敵後的偵察兵。
    冷靜地記錄著所見所聞。
    分析著強弱虛實。
    將所有信息一點點內化為自己知識體係和戰略視野的一部分。
    不過,蘇寒在西點的日子並非全然風平浪靜。
    盡管拉爾森等人明麵上的挑戰已然偃旗息鼓。
    但一種更深層次、更無形理念碰撞,卻在他與西點某些精英教官和戰略研究者之間悄然展開。
    這種碰撞,不再局限於戰術棋盤上的勝負。
    而是上升到了軍事哲學、戰爭倫理和未來戰爭形態認知的層麵。
    時光荏苒,三個月的光陰轉瞬即逝。
    蘇寒在西點軍校的訪問交流期,已悄然接近尾聲。
    這三個月裏,他如同一塊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初時激起千層浪,而後漣漪緩緩擴散,最終沉入湖底,卻悄然改變了湖底的生態。
    他以無可挑剔的專業素養、精湛絕倫的實戰指揮和深邃獨到的軍事見解,徹底征服了西點這座以嚴格和驕傲著稱的軍事聖殿。
    從最初拉爾森等人的公開挑戰、課堂上的刁難質疑,到那場驚世駭俗的以弱勝強的實戰演練,再到後來在諸多學術領域與西點精英的無聲交鋒……
    蘇寒用實力一步步贏得了尊重,甚至是敬畏。
    他的講座,從最初的好奇與挑釁目光交織,變成了如今座無虛席,連許多資深教官都甘願坐在後排旁聽。
    他在圖書館專注閱讀的身影,已成為一道獨特的風景線,無人打擾,唯有敬意。
    他與安德森教授、卡特中校、西蒙斯博士等西點權威的交流,也從最初的試探,變成了平等而深入的學術探討。
    他甚至應戰術係的特別請求,額外增加了幾次關於“複雜環境下特戰分隊指揮與控製”、“非對稱戰術中的心理戰應用”等專題研討,場場爆滿,引發了西點內部對傳統戰術思維的多輪反思。
    然而,蘇寒始終保持著清醒與低調。
    他深知此行的目的並非為了個人揚名,而是為了汲取、觀察與沉澱。
    他係統地梳理了在西點的所學所感,結合自身的經驗和華夏的軍事智慧,形成了一份數萬字、涵蓋多個領域的內部研究報告初稿。
    這份報告,將是他此行最重要的成果,也是未來打造專業化“藍軍”至關重要的參考資料。
    離別的日子終於到來。
    沒有盛大的歡送儀式,這與蘇寒低調的風格和此行的特殊性質相符。
    但在最後一天,還是發生了一些意味深長的插曲。
    戰術係副主任約翰遜少校,這位最初對蘇寒公事公辦、甚至略帶審視的西點教官,親自來到了蘇寒的宿舍。
    他的臉上,早已不見了最初的刻板與疏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對強者的由衷敬佩。
    “蘇寒少校,這是係裏幾位教授聯合簽名的一份紀念品。”
    約翰遜少校遞過一個精致的木盒,裏麵是一枚西點軍校戰術係的特色徽章,以及一本裝幀精美的西點軍事思想論文集,扉頁上有幾位知名教授的親筆簽名和贈言。
    “謝謝,這份禮物很有意義。”蘇寒鄭重接過。
    約翰遜少校看著他,語氣複雜地說道:“這三個月,你讓我們看到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你的戰術思想,你的指揮藝術,尤其是你對戰爭本質的理解,給我們很多人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西點……會記住你的。”
    “互相學習,約翰遜少校。西點的許多理念和訓練方法,也讓我受益匪淺。”蘇寒真誠地回應。
    “希望未來,我們還有機會交流。當然,是在……合適的場合。”約翰遜少校意味深長地補充了一句,伸出手與蘇寒用力一握。
    送走約翰遜少校不久,蘇寒的宿舍門再次被敲響。
    門外站著的是拉爾森、威廉姆斯、金成瑉和鬆本健一郎。
    與三個月前的劍拔弩張不同,此刻四人的神色都頗為複雜,有尷尬,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種被徹底折服後的平靜,甚至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激。
    拉爾森作為代表,上前一步,他深吸一口氣,目光直視蘇寒,沒有了以往的挑釁,隻剩下軍人之間的坦誠:
    “蘇寒教官,我們是來……道別的。”
    蘇寒微微頷首,靜待下文。
    “這三個月……我們學到了很多。”
    拉爾森的語調有些艱難,但依舊堅持說了下去,“尤其是在那場演練之後……我們才真正明白,什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明白了,戰爭,不僅僅是裝備和數據的堆砌。”
    威廉姆斯接口道,語氣誠懇:“您的課,和那次演練,給我們上了軍旅生涯中最重要的一課。謝謝您。”
    金成瑉和鬆本也微微鞠躬,雖然沒有多言,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蘇寒看著他們,平靜地說道:“失敗是更好的老師。能從中吸取教訓,就是合格的軍人。希望你們未來,能成為真正優秀的指揮官。”
    這句話,讓拉爾森等人身體微微一震。
    他們聽出了蘇寒話語中的期許,也感受到了那種超越個人恩怨的格局。
    “保重,蘇寒教官!”
    四人齊聲說完,再次敬禮,然後轉身離去,步伐似乎比來時更加沉穩。
    他們的到來和離去,像是一個時代的縮影,象征著舊有偏見和挑戰的終結。
    最後,蘇寒獨自在宿舍整理好行裝。
    那身華夏軍裝依舊筆挺,肩上的少校軍銜熠熠生輝。
    他環顧了一下這個住了三個月的地方,一切恢複原樣,仿佛他從未來過。
    但他知道,有些東西已經改變。
    他在西點留下了屬於華夏軍人的深刻印記,也帶走了豐厚的“戰利品”。
    蘇寒提著簡潔的行裝,站在宿舍樓下,等待著軍方安排前往機場的車輛。
    清晨的陽光透過古老的橡樹枝葉,在他筆挺的軍裝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車輛尚未抵達,四周一片寧靜,隻有遠處隱約傳來的學員晨練口號聲。
    就在這時,他口袋裏的手機突兀地震動起來。
    這部手機是用於國際漫遊的臨時號碼,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蘇寒微微蹙眉,取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來自國內的越洋電話,號碼歸屬地是粵州。
    是蘇靈雪。
    他按下接聽鍵,語氣溫和:“靈雪?怎麽這個時間打電話來,國內應該是晚上吧?”
    電話那頭,傳來的卻不是蘇靈雪往日清脆活潑的聲音,而是一種極力壓抑卻依舊帶著劇烈顫抖和哭腔的嘶啞呼喊:
    “三…三爺爺!!”
    這一聲呼喊,如同帶著血淚,瞬間刺破了蘇寒周圍的寧靜。
    他的心髒猛地一縮,一股不祥的預感如同冰水般從頭頂澆下,蔓延至四肢百骸。
    “靈雪,冷靜點!發生什麽事了?”蘇寒的聲音瞬間變得低沉而緊繃。
    “小…小不點…小不點她…被人拐走了!!”蘇靈雪在電話那頭終於崩潰,泣不成聲,“就在昨天下午…我帶她出去吃宵夜,轉頭就不見了…嗚嗚嗚…”
    “什麽?!”
    蘇寒的瞳孔驟然收縮,腦海中“嗡”的一聲,仿佛有驚雷炸響!
    那個紮著兩個小辮子,像年畫娃娃一樣可愛,會抱著他腿撒嬌要他紮辮子,古靈精怪喊他“太爺爺”的小身影,瞬間充斥了他的腦海。
    被拐走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冰冷寒意,混合著滔天的怒火,如同火山噴發前積聚的岩漿,在他胸腔內瘋狂湧動、衝撞!
    他的臉色在刹那間變得鐵青,周身的氣息不受控製地變得淩厲無比,仿佛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刃,連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固、降溫。
    但他強行壓製著幾乎要失控的情緒,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冷靜:“說清楚!具體怎麽回事?大哥呢?!”
    “大哥…大哥他查到線索,說人可能已經被轉移出境…到…到緬北那邊去了!”
    蘇靈雪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他當天就帶著公司最精銳的一隊人追過去了!可是…可是剛才接到消息…大哥他們在那邊遭遇了埋伏,重傷昏迷!”
    “帶去的保鏢…死的死,散的散…三爺爺!我…我真的沒辦法了!爸和大伯他們還在想辦法動用官方渠道,可那邊太亂了!我…我隻能找你了!三爺爺!求求你!救救小不點!救救大哥!”
    緬北!
    埋伏!重傷!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蘇寒的心上!
    他的眼前仿佛浮現出小不點那雙充滿恐懼和無助的大眼睛,浮現出大哥蘇武渾身是血、生死不知地倒在異國他鄉的慘狀……
    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戾殺意,如同實質般從他體內迸發出來!
    那是屬於前世兵王縱橫沙場、睥睨生死的煞氣,也是今生作為蘇家輩分最高者、守護族裔血脈的本能怒火!
    他的眼神在瞬間變得冰冷如萬載寒冰,又熾烈如地獄熔岩。
    所有的理智、冷靜,在這一刻,都化為了最純粹、最直接的行動意誌——營救!不惜一切代價!
    “靈雪。”蘇寒的聲音低沉到了極點,也穩定到了極點,仿佛暴風雨來臨前死寂的海麵,“把你知道的所有信息,大哥最後聯係的位置,對方可能的背景,所有一切,立刻、馬上發到我手機上。”
    “告訴家裏,動用一切能動用的資源,我需要最快得到最準確的情報。”
    “我,立刻回國。”
    沒有多餘的安慰,沒有無謂的驚慌,隻有最簡單、最明確的指令和承諾。
    “三爺爺…你…你一定要小心!”蘇靈雪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哭著答應。
    掛斷電話,蘇寒站在原地,身影挺拔如鬆,卻散發著令人窒息的低氣壓。
    他緩緩抬起頭,望向東方天際的目光,銳利得仿佛能穿透雲層,直達那片混亂與罪惡交織之地。
    車輛此時恰好駛到麵前。
    負責送行的是一位西點的文職軍官。
    蘇寒拉開車門,坐進後排,對那名軍官隻說了一句話,語氣不容置疑:
    “麻煩,以最快速度趕往機場。”
    車輛平穩地駛向西點軍校外的機場,窗外的景色飛速倒退,古老的石質建築和整齊的草坪在陽光下顯得寧靜而莊重。
    然而,車內的氣氛卻壓抑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死寂。
    蘇寒靠在座椅上,雙目微閉,看似在養神,但緊握的雙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虯起,暴露了他內心遠非表麵的平靜。
    那股冰冷的殺意和焚心的怒火在他胸腔內衝撞、壓縮,最終化為一種極致內斂的、令人心悸的平靜。
    他的大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著,分析著蘇靈雪傳遞過來的有限信息,規劃著接下來的每一步行動。
    緬北……那個法外之地,混亂與罪惡的天堂。
    小不點那樣一個粉雕玉琢的孩子落入那種地方,會遭遇什麽?
    他不敢細想,每一次念頭的觸及,都像是在心口剜肉。還有大哥蘇武,那個性格剛毅、開武館、辦安保公司的硬漢,竟然重傷昏迷,生死未卜……
    對方絕非普通的拐賣團夥,其凶殘和實力遠超想象。
    必須盡快動身,每耽擱一秒鍾,小不點和大哥就多一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