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悲慘命運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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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拚了一條命,話說到這,都沒等他確認盧大夫相信了沒有,便雙眼一閉,徹底昏了過去。
    盧大夫是皇後特意派來的禦醫,也是太醫院的院首,更是皇上的專屬禦醫。
    他擅長疑難雜症,且對曆朝曆代的瘟疫,有所研究。
    但沒真正的研究對象,加上每次的瘟疫,症狀或多或少都不一樣。
    所以,他隻能根據醫書記載,自己琢磨。
    從京城出發之前,他就聽說武寧府那邊出現瘟疫。
    他不是沒有想法,也不是不想去,而是他能出京,乃是奉皇後之命,要留在方士忠的身邊。
    那時候他隻當皇後是緊張娘家僅存的侄兒,才會如此。
    然而到這後,看到方士忠那張神似當今聖上的臉,他才驚覺為何聖上對他出京,沒任何意見。
    當今聖上與皇後的感情還算不錯,兩人育有兩子一女。
    長子乃是大皇子,六歲那年已夭折。
    二子,也就是十一皇子,滿月時,護國寺一高僧說,須得送到寺廟養二十五載。
    否則,活不過而立之年。
    故而二十幾年過去了,至今沒人看見十一皇子長何模樣。
    至於剩下的女兒,便是按公主這邊排行,行六,去年年底及笄。
    隨著各位皇子的長大成人,皇上也日漸老去。
    皇後因十一皇子不在身邊,娘家又遠在北疆鎮守,她在宮裏就成了沒威脅的存在。
    相對應的,也沒人將在“寺廟修行”的十一皇子,當做競爭對手。
    眼下的京城,各個皇子的派係爭鬥越發激烈。
    他本是保皇派,皇上意屬誰做太子,那便站誰那一方。
    如今到這,看著方士忠那張臉,他才驚覺,帝後在下大棋。
    或說,在保護他們的孩子。
    也是,大皇子的夭折,讓皇上每每想起,就黯然傷神。
    因當初剛繼位,朝政不穩,各方勢力的拉扯,他又不能將對方如何。
    縱然後麵權勢握在手中了,卻又有諸多的顧慮。
    故而本以為,隻能守在這的他,要錯失這個研究的機會。
    可誰曾想,這都沒多久,安平縣也出現了!
    雖說不多,也就幾個人。
    且基本上都在這齊家村,但對他來說,足夠了!
    故而得知情況後,他主動申請過來,作為這裏的坐診大夫。
    所謂大夫,那就是隻負責看病,其他一概不管。
    所以,這個叫齊明宇的秀才,是何意?
    他都說了,衙差已經調查好了,池家坳的人,跟他沒任何接觸。
    他怎麽就非得攀咬人家?
    就因為池家那個姑娘,跟他和離,他氣不過,想毀了人家?
    這麽想的盧大夫,看向地上昏過去的齊明宇,目光逐漸變得有些不善。
    作為大夫,形形色色的人,他看過太多。
    但是看到這種,拋妻棄子的男人,他還是很瞧不起的。
    是的,盧大夫在來齊家村之前,就將齊明宇的底氣弄清楚了。
    在他看來,齊明宇就是個狼心狗肺之輩。
    明媒正娶的妻子,對他掏心挖肺,換來的卻是他的絕情寡義。
    這種人,就算能治好瘟疫,他也不能叫他走上仕途。
    一旦叫他踏上,必定又是一場災難!
    擁有男主光環,不會輕易死於瘟疫的齊明宇,做夢都想不到,因為拉踩池魚,卻絕了他的仕途路。
    盧大夫這個太醫院首,可不是白當的。
    經過他沒日沒夜的研究,以及有齊家村這些人試藥後,終於叫他研究出了藥方。
    隻是作為大夫,在這過程中,要毀一個人太容易了。
    齊明宇在瘟疫好後,變得不能久坐,且手也不能長時間握筆。
    一旦坐久了,渾身猶如針紮一般,酸疼難忍。
    手中的筆,更是握不緊。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且先說回現在,池魚跟自家大哥回到秦牧家後,便將人收進了空間。
    屋子裏頭,僅剩下姐妹倆。
    對於姐姐,她向來不隱瞞,把碰見秦牧,還有秦牧所說的那些事,如實複述一遍。
    末了道:“姐,我們和喬氏的文書還沒簽,怎麽著都得解決了這些再回去。
    隻是現在事情不妙,我想明天一早,就讓阿康先回去告訴大家。”
    “阿康先回去是沒啥,現在路不好走,原本下山那條近道,應該是走不了。
    繞遠路的話,等阿康走路回去,那咱們差不多也該到家了。
    與其讓他辛辛苦苦,跟咱們同時到達,倒不如你跟阿康一起回去。
    那些玻璃寶石,你先擱我這。
    還有肥皂跟香皂,你拿出一部分來,再把方子也寫給我,回頭我跟喬氏來談。”
    “姐,我跟阿康一起回去是沒什麽,但還不是沒車?
    現在外頭,根本沒有馬車行,城門口連一輛牛車都看不見。”
    “看不見正常,現在那些車,都被衙門給征用去修建外城牆了。
    衙門固定一天給他們多少銀錢,據阿牧的說法,每滿三天,還能抵用四月勞役的一天。
    那些有牛車,馬車,騾子車,驢車之類的老百姓,可開心了。
    甚至有些人,還想用狗拉車。”
    池魚:“……”
    好家夥,真是好家夥。
    衙門為了盡快將外城牆修好,倒貼錢財不說,還免勞役的天數。
    想來這些辦法,應該是阿牧他們想的吧?
    不然往年,怎麽沒聽說可以這樣?
    盡管心裏這麽想,池魚也沒口花花的說出來,而是問:
    “既然這樣,那姐,我們怎麽回去?
    早知道會如此,就把家裏的騾子車趕來了。”
    “咱不是買了牛?明天早上想辦法,買個車廂。
    沒有車廂,有板車也行。
    然後你跟阿康出城,遠離人群後,把牛套上車放出來,不就可以回去了?
    雖然速度慢了點,但怎麽都比自己走路快。
    等快到池家坳的時候,你再把車收起來就是。
    至於我跟你大哥,到時候要沒馬車,就走回去。
    橫豎都是走習慣的人,腳程也快。
    回去那點路,對我跟你大哥來說,算不得什麽。”
    何況現在的池家坳,海拔隻有一千米出頭。
    池魚想了想,覺得這樣也行,就問:“姐,阿康和大哥進空間了,肯定在收地裏土豆。
    這次算是第二次收獲了,之前二百多斤切芽塊種下去,加上空間刷新後,地上的那些。
    現在一畝地多點,在有空間加成的情況下,應該能收三四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