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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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
    魏叔玉點了點頭,給了薛仁貴一個肯定的眼神。
    事實上,他很喜歡後世國內流行的那句話。
    強則自古以來,弱則共同開發。
    既然眼下已經觸摸到了大唐盛世的邊緣,肯定是要趁熱打鐵,將周邊那些不安分的小家夥們,一勞永逸地徹底打服。
    省得到了將來,一個個如同跳梁小醜般地站出來,耀武揚威。
    有的還大言不慚,就連孔子都自認為是他們國家的了。
    解決了這邊的事情,魏叔玉便帶著薛仁貴準備一起去看看那幾個閉關的家夥,準備的怎麽樣了。
    原本他們過來,主要目的就是在考試前給這幾個家夥好好打打氣。
    卻沒想半道上碰到了裴承運。
    他們一路來到教室之後,便看到房遺愛,唐善識和幾個裴玄這邊的子弟在這邊認真地在溫書。
    卻唯獨不見程處默和長孫衝他們的身影。
    魏叔玉問了一下,才得知,程處默被程咬金叫了回去,說是要處理軍營那邊的一些事情。
    而長孫衝則是被長孫無忌叫了回去,說是有要事商量。
    “你呢,你爹就沒有叫你回去?”
    看著房遺愛全心投入在自己的世界裏,魏叔玉笑著問道。
    聽到這話,房遺愛這才將手裏的曆年考題放下,苦笑著歎了口氣。
    “實不相瞞,我爹他倒是派人來找我了,不過被我打發走了……”
    房遺愛說話的時候,一直上下打量著魏叔玉,直到把魏叔玉看得有些發毛的時候,才一臉疑惑道:
    “我說,你是不是搞了一個叫做銀行的東西啊?”
    “啊?不是吧,這才多大會功夫啊!就傳得這麽快了?”魏叔玉一臉驚訝。
    “看來,真有此事了!”
    房遺愛點了點頭,輕笑道:
    “我爹派人過來,實際上是想讓我跟你多打聽下銀行方麵的事情,他說這個東西老賺錢了,讓我多和你學學,要是真能搞明白這個東西的話,我爹說他會給我房家一半的資產,來做這個事情。”
    聞言,魏叔玉眼中閃過一抹了然的神色。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終於明白程處默和長孫衝為何消失的原因了。
    什麽軍營事務,什麽要事相商,全特麽都是幌子啊!
    鬧了半天,這些老狐狸們都是把自己兒子叫回去,商量發財的事情了。
    “一半的家產呢,看來令尊還是蠻看好我的嘛,怎麽, 如此好的機會,你就不想好好把握一下嗎?”
    房遺愛沒有答話,隻是指了指桌子上放的《論語》,輕聲道:
    “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
    這是《論語》《述而》裏麵的一句話。
    “我去,不是吧,幾天沒見,你小子這是要做聖人了?”魏叔玉睜大著眼睛,仔細將房遺愛瞧了又瞧,露出一副誇張的表情。
    房遺愛剛剛保持一本正經的形象,瞬間破開,也拍著桌子大笑了起來。
    “唉,實話實說吧,我現在一門心思就在科舉上麵,哪還有閑心去管什麽賺錢的事情,我差人回去,告訴父親,這件事情交給大哥就可以了,反正以後也是他做家主,我才不替他操這份閑心呢!”
    “你要是真對這個東西有興趣,我倒是可以教你,不過正如你說的,一切還是等到科舉結束之後再說吧。”
    魏叔玉對著房遺愛,算是給出了自己的承諾。
    事實上,他也曾經和房遺愛一起商量過以後的仕途發展。
    作為房玄齡的庶子,一般來說,能尚公主都算是很好的結局了。
    要麽就是在門蔭之後,調出京師,若是不出意外,便要老死異鄉了。
    可即便在這種情況下,房遺愛還是走出了一條屬於自己的路——科舉!
    隻要這一次,科舉高中,那對於房遺愛來說,無異於一次逆天改命的機會了。
    如果他的身份隻是房玄齡的兒子,那麽事實上,房玄齡能為他做的事情,極其有限。
    畢竟朝堂上那麽多眼睛盯著呢,稍有差池,便會招致禦史們的口誅筆伐。
    可如果是中舉的士子,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不說別的,至少在安排部門的時候,房玄齡還是可以說得上話的。
    魏叔玉曾經問過房遺愛,對什麽東西最感興趣。
    當時,房遺愛一臉苦笑,說是自己荒廢了大半個青春年華,要不是後來認識了魏叔玉,恐怕這會還在整日熬鷹鬥狗,哪裏會知道自己適合什麽。
    他唯一擅長的,可能就是術數一道了。
    在這種情況下,魏叔玉給房遺愛了一個建議,若是科舉高中之後,可以先去民部曆練。
    那裏看似雜亂忙碌,卻掌管著整個大唐的錢袋子,而且平日裏需要和各個衙門打交道,是一個極能鍛煉人的地方。
    再加上有房玄齡做後盾,成長起來應該是極快的。
    這也正是魏叔玉承諾教給房遺愛銀行方麵知識的原因,隻要房遺愛能在民部站住了腳,那以後自己想要在這邊審批資金豈不是要容易的多。
    要知道,銀州那邊就像是一塊未被開發的璞玉。
    雖說魏叔玉知道其價值連城,但前期的開發,還是需要許多錢呢。
    房遺愛也算是魏叔玉為自己安排的一個後手吧。
    “怎麽樣,你們幾個覺得這一次考試,有幾成把握啊?”
    魏叔玉來了之後,房遺愛和唐善識他們也都沒了看書的心思,大家放下書本,坐在一起聊了起來。
    “這個可不好說,若是按照曆年那樣考的話,我倒是有些信心,可這一次卻是由陛下親自出題,估計沒有那麽簡單了……”房遺愛有些擔憂地說道。
    “房兄也不必氣餒啊!咱們這些人裏麵,就屬你是最用功的,你一定可以考上的!”
    唐善識憨憨一笑,對著魏叔玉說道:
    “至於我嘛,我爹臨走之前說了,隻要我不交白卷,就對得起列祖列宗了,所以我隻要輕裝上陣便好了。”
    唐善識的話,把魏叔玉和房遺愛全都逗笑了。
    眾人因為考試的焦慮心情,也有所緩解。
    不過看著幾人仍舊是一副壓力山大的模樣,魏叔玉想了想,開口道:
    “反正明日就要開考了,你們與其在這裏人心惶惶,無心做事,還不如和我一起回長安逛逛,正好我發明了一個東西,叫做麻將,大家玩上幾圈,放鬆放鬆也好。”
    “麻將?”
    聽到這個,房遺愛和唐善識頓時來了興趣。
    “如此也好,正好我回家也可以和父親談談銀行的事情。”
    說著,幾人便找來了一輛馬車,一起往長安駛了回去。
    半個時辰之後,眼看著長安城的輪廓近在眼前。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差點讓裏麵的幾人,吐了出來。
    “少主有情況!”
    隨著薛仁貴的聲音,魏叔玉挑開簾子,就看到了一行人罵罵咧咧的擋在了馬車前麵。
    “王仲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