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 說來說去,不就是想把安安拐走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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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明坤對上安安的眼睛,更是羞愧。
    安安的眼睛好明亮好澄澈。
    他還記得當時安安把隋遇交到他手上,那稚嫩卻擲地有聲的語言。
    可是,他都做了什麽呢?
    他瞻前顧後,得到的是什麽?
    隋明坤正色道:“是我沒做好。是我沒有保護好我的孩子小遇。是我差點連累了安安。我這次一定會把所有的事情解決掉,讓小遇以後可以像你們一樣健康快樂成長。小遇,對不起。”
    隋遇臉上無悲無喜,很平靜:“爸爸,沒有關係的。你已經盡力了。以後我也會保護好自己的。爸爸,你給我找一個武術老師吧。我要習武,我要讓自己強大起來。”
    易斯宇不由看了隋遇一眼。
    隋遇跟安安一樣大吧?
    但這一刻,易斯宇覺得隋遇好像一下子就長大了,就跟他一樣。
    人會在什麽時候會一瞬間長大呢?
    易斯宇想到了自己。
    他是在被爸爸推下下水道獲救後,突然長大的。
    是在夢裏重複夢見媽媽和他的悲慘結局長大的。
    易斯宇像個大哥哥一樣摸了摸隋遇的頭:“小遇,我跟你一樣的想法。我也在練武。我還在學別的東西。我跟我媽媽學賺錢。我以後也要變得很厲害。小遇,你也一定會變得很厲害的。以後我們比比看,誰更厲害。就讓安安來作證吧。”
    安安很捧場:“好呀好呀!”
    易斯宇伸出手:“來,擊掌。”
    隋遇伸出手,安安伸出手,嗯,徐燃小雪豹也伸出了爪爪~
    孩子們在外麵玩,隋明坤跟沈知寒進了書房。
    一進書房,沈知寒就黑著一張臉。
    他把何莉最近出軌的幾張資料遞給了隋明坤。
    “以後你們隋家和何家的事情沒有解決之前,我不會再讓安安和隋遇見麵了。”
    “我知道。我錯了,沈總,我錯了。我以後知道怎麽做了。”
    沈知寒:“你怎麽做我不感興趣。但連累到安安了,我就無法饒恕。如果不是安安,你兒子還有你的死活跟我沒有一毛錢關係。”
    他沈知寒,本就是冷漠至極的人。
    是安安喚醒了他的良知,是安安讓他或被動或主動的去做一些事。
    但隋明坤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不作為,隻會拖累他們。
    在何家看來,隋明坤是和他們在同一條陣營的,如果非要這樣算,那隋明坤就是拖後腿的豬隊友。
    都是成年人了,誰還慣著誰啊!
    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選擇和所作所為負責。
    如果隋明坤早就跟何家劃清界限,那麽徐祖祖的宴會上,何家人就不會被邀請。
    說話間,裴謙闖了進來。
    劉管家欲哭無淚:“先生,裴總他一定要進來,小小姐給開的門。”
    沈知寒:“沒事,劉管家,你去忙。”
    裴謙把書房門關上了,扯了扯自己的領帶。
    看起來裴謙應該是從公司匆匆趕回來的。
    隋明坤有些訝異。
    沈知寒和裴謙的關係何時這麽好了。
    裴謙這人從不交朋友。
    他說:“交朋友做什麽?用來被出賣嗎?”
    他後來強大了,更是獨孤求敗。
    可是看沈知寒和裴謙的樣子,太熟稔了,連他這個先認識沈知寒的人都比不上。
    “裴總~”
    隋明坤的一聲裴總剛出口,裴謙纏著領帶的拳頭就朝隋明坤一拳頭打過來了。
    隋明坤下意識避了一下,但裴謙還是打中了。
    隋明坤的嘴角瞬間紅腫起來,口腔裏有血腥味蔓延開來。
    裴謙還要打第二拳,沈知寒總算站起來將人拉住,勸架:“別打了。”
    裴謙冷笑:“安安是我的心心念念想要的女兒!可是我聽到了什麽?為了替你擦屁股,為了救你的好兒子,差點把安安搭上!對方有槍!有槍!”
    隋明坤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自知理虧,也沒有還手。
    他眼神有些黯然。
    看他這要死不活的樣子,裴謙就來氣。
    “你們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兒不是最能的嗎?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現在呢?還要搭上她給你生的兒子?滾蛋!這樣的繼承人當著有什麽意思。你既然舍不得這個位置,當初就不該把隋遇接回來,扔得遠遠的,至少他還可以活。
    現在那小子在親生父親身邊卻不能活!你有沒有想過,他幾歲?四歲!”
    隋明坤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對於別人,裴謙才不費這個勁去罵人,他向來是能動手就絕不動口。
    要不是看在安安的麵子上,他看都不會多看隋明坤一眼。
    隋明坤誠懇道謝和道歉:“沈總,我欠你們的人情我會拿一輩子來還。裴總,我知道錯了,你還打不打?”
    裴謙再打他就不躲了。
    實在是裴謙招呼都沒有打就上手了,他本能躲避了一下。
    做好了心理準備,就不會再躲了。
    裴謙看著麵人兒似的隋明坤,瞬間就沒有了興致。
    還打?
    打人他也很疼的。
    “隋總,你真求著我打啊?不會我打完之後,你記我一筆,之後再趁機報複?”
    “哪能呢。我隻是羨慕安安,我想小遇也一樣會羨慕安安吧。有這麽多人護著安安。而小遇隻有我了,偏偏我……”
    後麵的話隋明坤沒有再說。
    他準備回去了:“我要回去了。你們就等著看我的行動吧。”
    裴謙手上有何家的資料但沒準備給隋明坤,他信不過隋明坤。
    其實他信不過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唯有沈知寒是特例,因為能養出安安這樣讓人惦記的小幼崽的男人能差到哪裏去。
    隋明坤帶著隋遇離開了。
    裴謙大爺似地坐在沈知寒的書桌前的椅子上。
    沈知寒讓他起來。
    裴謙不起。
    “你說隋明坤這次會發狠嗎?你說他和隋老爺子到時候誰能夠掌權?要不要下個賭注?”
    沈知寒警惕地看向裴謙,總覺得對方要給他下坑。
    “不賭。”
    “別啊,如果我贏了,讓我帶安安一天。如果我輸了,我替你帶安安一天。”
    裴謙的算盤珠子都要蹦沈知寒臉上了。
    說來說去,不就是想把安安拐走麽。
    沈知寒不跳坑:“不賭。”
    說完,他大踏步往外走,去找安安。
    裴謙立即追上來:“知寒,沈知寒,寒寒,阿寒?寒哥?”
    沈知寒被他喊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