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獾子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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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憨老五和王雙喜帶著路平安走到土崖邊上,分開一叢叢枯草灌木鑽進了一片荒地。
    在這裏路平安他們一共找到三個獾子洞,一大兩小。土崖上應該還有排水洞,隻不過他們此時站在土崖上方,這個角度看不到。
    路平安用腳踢了踢洞口周圍的積雪,露出刨出來的浮土。
    浮土比較虛,和常年累月暴露在外的老土區別很明顯,一看就是剛倒騰出來還沒多久。
    在周圍轉了一圈兒後,路平安心裏大概有數了,這裏有獾子冬眠的幾率極大,不出預料的話,確實能逮到獾子。
    "這洞子看著還行,確實像是有獾子在裏麵的樣子。"
    王雙喜激動的說:"那還等什麽?我和老五回去拿钁頭、鐵鍬和盾鏟。"
    盾鏟是村裏對洛陽鏟的叫法,洛陽鏟除了能用來倒鬥,也是一種非常實用的工具。
    洛陽鏟的鏟頭是半圓形的,能從地底帶出泥土,用來掏土鑽洞,特別是給窯洞打煙囪,非常的好用。
    這玩意有大有小,村子裏的洛陽鏟形似一個盾牌,村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叫,直接就叫它盾鏟,或是探鏟。
    路平安擺手,道:"不用,我有其他法子,你們等著吃肉就行。"
    王雙喜好奇的問:"冬天獾子都在洞裏鑽著不出來,你有啥好方法?用煙熏?"
    憨老五悶悶的來了一句:"煙熏不出來。"
    王雙喜替憨老五解釋了一下:"老五的意思是煙熏獾子這方法沒那麽好用。
    獾子也不傻,一旦聞到煙味兒,它們會鼓著身子擋著洞,讓煙飄不過去。更有聰明點兒的,會刨土把洞子封住。
    我們以前也用煙熏過,獾子被熏死在裏麵也不出來,最後還是費大力氣才把它們挖了出來。"
    路平安嗬嗬直樂:"這可是我的獨門絕技,家傳的,傳男不傳女。
    等我到時候再過來一趟,隻要裏麵有獾子,它就得乖乖束手就擒。"
    王雙喜和老五都樂了,這下好,不用費力掏土了,怎能不樂。
    "那行,那我們就等著了。"
    下午沒啥事兒,路平安幹脆午睡了,睡覺還能節省糧食呢。
    到了傍晚,路平安拎著把破柴刀,背著槍沿著小路上了坡,走到土崖那邊時天已經擦黑了。
    見四下裏模模糊糊的啥也看不清了,不可能有人監視自己,路平安也就沒再耽擱,施展遁地術,把頭和右胳膊露在外麵,舉著手電筒進了獾子洞。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自己也變成了一個穴居動物,此時正在回家一般。
    路平安舉著手電筒照亮,沿著獾子洞一路向下。這一段土洞因為獾子經常進進出出,磨得溜光水滑。
    過了大概七八米,獾子洞開始有了岔路,其中一個洞轉了一道彎繼續向下,通往土崖那邊,路平安自然而然的摒棄了這條路。
    開玩笑,那裏可土崖,就自己著半吊子土遁術,萬一不小心摔下去了不死也得殘。
    另一處獾子洞角度是朝著上方而去,而且洞壁更加光滑,不用說,肯定是通向獾子的老巢。
    都說獾子洞打的精細和巧妙,認真探查發現確實如此。路平安沿著緩慢上行的獾子洞走了大概四五米,這裏又開始分岔。
    路平安隨機選了一個,找到個大土洞,這裏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糧食,有紅薯,有花生黃豆,也有玉米。
    數量不少,足足有好幾袋子。而且這洞裏跟菜窖的功能是一模一樣的,別說,這些糧食保存的還挺好。
    這還客氣啥?
    也別說什麽獾子咬過,吃了小心中招。到底也是糧食啊,大不了回去多煮煮,啥病菌殺滅不了?
    路平安很幹脆的就把獾子的存糧收了,然後接著去探索其他洞。
    這次運氣不好,居然摸到了獾子的廁所。
    獾子冬眠時新陳代謝變緩,對周邊環境的變化感知降低,絕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但是偶爾也會醒來的。
    此時它們就可能會跑去倉庫吃點東西補充能量,也可能順便去廁所排排肚子裏的廢物。
    獾子愛幹淨,排泄完還要刨些沙土掩埋好,這對冒冒然闖進來的路平安來說就跟敵方埋下的地雷似的。
    要不是路平安感知力增強,差點一頭撞上去了,嚇的路平安趕忙落荒而逃,轉過身朝著另一個岔洞裏而去。
    這個獾子洞也有岔洞,路平安隨機選了一個。好在這次終於找到地方了,因為路平安終於看到了幹草絮的窩,兩隻個頭挺大的狗獾子此時正躺在溫暖的幹草堆裏呼呼大睡。
    路平安心裏一陣激動,原本都要把槍掏出來了,仔細想了想,從空間裏掏出了錘子,準備給獾子幾下狠的,既能節省子彈,也能得一張完整的皮子。
    路平安把手電筒放在原地照明,手握錘子朝著獾子悄悄潛了過去。
    到了近前,路平安揮起錘子,朝著一隻狗獾子的腦袋狠狠砸去。
    樂極生悲,獾子洞不夠大,路平安動作卻不小,一錘子砸下去的時候掛著洞頂的土了。
    原本的致命一擊變成了一個平A,即便如此,獾子也感覺狠狠一疼,腦瓜子嗡嗡的,頓時就哇哇叫喚起來了。
    獾子的叫聲如同小孩兒哭泣,挺瘮人的,路平安此時被洞裏彌漫的塵土遮擋了視線,一時有些看不清東西了。
    正當他準備再靠前繼續狠狠砸獾子的時候,兩隻獾子直奔路平安衝了過來。那隻急著報仇的獾子在路平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口就咬住了路平安的胳膊,死死咬著不鬆口。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另一隻獾子不講武德,居然從旁邊擠了過來直奔路平安麵門,想要毀掉他英俊的容顏。
    路平安把被咬住的胳膊猛地往回一拖,連同掛在上麵的狗獾子也拖了過來,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多虧我及時的護住了臉,我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全……"
    路平安長舒了一口氣,他成功的擋住了另外一隻獾子,讓它錯把錘子當成目標撕咬起來。
    疼痛也讓路平安清醒過來了,狗獾子怎麽說也是鼬科動物,和那個一生不是在幹仗、就是在幹仗的路上那個非洲平頭哥是遠親,同屬於防禦力驚人且性格火爆、十分勇猛的小家夥,咬起人來可不比村裏的狗子差。
    路平安疼的直叫喚,猛地又從地底探出左胳膊,從空間裏取出五六半自動,握著五六半自動的槍管用槍刺猛地朝著獾子戳去。
    哪知狗獾子的皮韌性十足,並不是特別鋒利的軍刺沒有足夠的蓄力空間,壓根就紮不透獾子的皮。
    不破防歸不破防,還是把獾子紮的疼了,讓另一隻獾子選擇了暫避鋒芒。
    路平安此時也不顧得什麽皮子不皮子了,他的棉襖和一塊皮肉還在獾子嘴裏呢。
    扔下五六半自動,路平安從空間裏摸出破柴刀,瞅準角度,一刀就砍在了死咬著自己不放的獾子後脖頸。
    別看柴刀破了點兒,卻是路平安剛剛磨過的,一刀下去,直接就砍斷了死咬著自己不放的那隻狗獾子的半個脖子。
    神經被切斷後,狗獾子不由得鬆了嘴,路平安得以抽回右胳膊,連忙從空間裏摸出工地上得來的那把小斧子,兩下就把重新撲上來的另一隻獾子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