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別鬧出人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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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淮舟也和父親一樣,痛恨景綻和喬嘉茵。
    如今也因在裕王麵前不得臉,及懷疑喬嘉茵和裕王有染,連著裕王和蕭君黎一起痛恨。
    他痛恨他們所有人!
    在他看來,和喬嘉茵退婚、斷指,讓自己顏麵盡失成為京都貴女的笑柄,跟這些人都脫不了幹係。
    蕭君黎雖是他堂兄,然他最近才知,對方背著他為裕王效命兩年,比他更得裕王重用。
    更令他氣惱的是,喬嘉茵此次出逃被毅國公追捕,暴露出堂兄對喬嘉茵的心思。
    他竟不知,他的堂兄早就對他看中的女人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他們都該死!
    他將裏麵的對話聽了個清楚。
    明白毅國公的意圖,是想讓江相出麵彈劾裕王,好讓自己置身事外,便陰險地笑了一下。
    他偏不讓對方如願。
    他要將這些添油加醋告訴裕王,讓他們之間的矛盾愈發激烈。
    看他們鬥得你死我活,兩敗俱傷。
    隻不過裏麵那個毅國公的隨從,說話聲音總讓他覺得十分熟悉。
    從蕭崖房間出來,兩人就聽到不遠處的牆邊有動靜。
    喬嘉茵眼疾手快,追過去拽下鞭子甩出去,精準將人扯了過來,重重摔在地上。
    她現在可有的是力氣!
    “蕭大人?”她和景綻對視一眼,鬼主意瞬間湧上心頭。
    這人明顯是在偷聽。
    若放任不管,隻會壞他們大事。
    “蕭秘書監,看來我們方才的話,都被令郎一字不差聽了去。”
    喬嘉茵聲音沉冷,眼眸森寒盯著從地上爬起來的人:
    “令郎是裕王的人,恐怕我們今晚的談話很快就會傳入裕王的耳朵。
    保險起見,就委屈令郎先到國公府暫住幾日吧?”
    這樣一來,反而能以他為質,拿捏住蕭崖不敢耍什麽花樣。
    “不要!”蕭淮舟一聽“國公府”三個字心底猛地一顫。
    急忙朝喬嘉茵跪下:“國公大人饒命!下官什麽都沒聽到!別抓我去國公府!”
    蕭崖也急忙向她求情,說自己會約束好兒子,絕對不會出任何差錯。
    喬嘉茵與景綻對視,對方一把攥住蕭淮舟的手腕將人帶起來:
    “對不住了蕭秘書監,我們主君的意思是,一定要帶走令郎。
    隻要你辦好我們主君交代的事,令郎自會毫發無損地回來。”
    言罷,不由分說就將人帶走。
    蕭淮舟還要掙紮,喬嘉茵直接反剪了他的手,強行把人帶走。
    次日,蕭崖就去見了右相江成墨。
    言說毅國公重傷,又惹得聖上不悅,眼下正是江相出頭的好機會。
    皇帝的心思,無非是借此機會重創裕王。
    既然毅國公不肯,江相便要抓住時機向陛下進言。
    既打壓了裕王,又能得陛下青眼,對江成墨而言有利無害。
    果然,江成墨聽了蕭崖的建議,立刻進宮麵聖,向皇帝進言重處裕王。
    皇帝礙於裕王是自己的弟弟,又礙於皇家顏麵,不好直接說出重罰裕王的話。
    隻能讓大臣們給他“施壓”。
    如此才顯得他無奈與名正言順,太後那邊也不好跟他翻臉。
    他就等著有人向自己諫言。
    正好順著台階下腳,將裕王的處置加碼。
    最終,裕王被降爵一級貶為郡王,削減俸祿,解散其王府護衛和所有屬官。
    幽禁裕王府,無召不得出。
    明麵上看,他已徹底淪為無權無錢無勢的空頭郡王,似乎對皇帝再也構不成任何威脅。
    太後要為裕王求情,江相又出主意讓皇帝稱病不見,氣得太後回去就一病不起。
    這樣的結果,正好與原文太後被殺、王朔風被誅相呼應。
    同樣導致裕王勢力受挫。
    與原文情節又貼近不少。
    隻不過喬嘉茵將江成墨向皇帝力諫的消息透給裕王。
    裕王也當真因此記恨上江成墨。
    毅國公重傷在府養病,故而這次的事與他沒有任何幹係。
    右相江成墨因在聖上麵前得臉,最近也是得意了起來。
    毅國公傷重加上皇帝對其不滿,朝中再無人能壓製他,連氣焰都囂張了不少。
    這日得知裕王府藏著喬家的女兒,江成墨頓時來了興趣。
    聽說毅國公和裕王就是因為喬家次女才鬧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哼!他倒要看看這個女子有什麽魅力。
    竟能以一己之力,讓他的地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於是親自到了裕王府,命禁軍將喬欣然搜了出來。
    裕王府的府兵被解散,武麟煦又不能暴露自己私下豢養的勢力。
    隻能先眼睜睜看著禁軍將喬欣然押出去。
    站在裕王府庭院中,江成墨撫了撫眉尾的痣,看似諂媚的笑容裏藏著得意:
    “裕王殿下勿怪,臣也是奉陛下之命,不得已為之啊!
    您被陛下幽禁府中,自然不能與外人接觸,更遑論讓外人居於府中。
    喬姑娘身為閨閣女子,待在裕王府也著實不便,為著她的清譽,臣也隻能先將她帶走了。”
    武麟煦陰沉沉盯著眼前的人,衣袖下的手攥得微微發顫。
    被押的喬欣然看他這副惱怒的樣子,出言安慰:“殿下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她父親好歹是三品銀青光祿大夫,這個右相即便再囂張,也不敢對她如何。
    而武麟煦本就是戴罪之身,若再惹了陛下不悅,情況隻會越發糟糕。
    江成墨聞言卻是輕嗤一聲,不再與裕王廢話,直接將人帶走。
    他並未將喬欣然送回家,而是帶去一處偏僻的院子。
    “喬姑娘,你去過國公府,想必已經知道你姐姐喬樓主的下落。
    隻要你將喬樓主的下落告訴本相,我就放喬姑娘回去,如何?”
    先前喬嘉茵挾持他,逼他吞服假毒藥戲耍他這筆賬還沒算。
    後來又從蕭淮舟口中得知,他在獄中那段時日,相府長史陸章竟死於喬嘉茵之手。
    這個仇,他是一定要報的。
    但喬欣然怎麽可能告訴他?
    莫說自己還不知道姐姐的下落,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他。
    見問不出自己想知道的,江成墨便決定暫時把人先關在這裏,留自己的手下們在此看守。
    拿她為質,逼喬嘉茵現身也不失為一種法子。
    但他身邊的下屬見喬欣然貌美,便生了淫邪的心思。
    “大人,屬下對這位喬姑娘……”
    “沒出息的東西!”
    江成墨對屬下好色的性子不齒,但想到喬欣然姐姐的所作所為,冷笑著縱容:
    “解解饞就是了,別鬧出人命來,此女對本相還有用。”
    這可樂壞了他的下屬,連連應是。
    待江成墨離開,他的下屬便將喬欣然拖進屋子裏,欲行不軌。
    喬欣然隨身帶著行醫的針,因此悄悄拿出來握在手裏。
    她一步步後退,衣袖下的手微微發著抖,正警惕盯著一步步靠近的人,找對方脖子上致命的穴位。
    眼看對方到了眼前,正準備抬手紮過去,不料房門被突然踹開。
    來人滿眼狠厲,一揮鞭子,狠狠勒緊狂徒的脖子。